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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变校园里靠头铁求生/惊!误入变异学校怎么办(近代现代)——江前酒

时间:2024-04-19 16:28:30  作者:江前酒
  前提是,她确实是“校医”。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谢潮生将一块纱布绑在孟健脚踝上,狠狠一勒。孟健“嘶”地抽痛一声,“别去了吧,万一是……”
  话没说完,言开霁抬手捏住他嘴,警告地斜他一眼,“闭嘴。”
  如果这是一部恐怖片,谁是主角不能确定,但孟健一看就是那种会把鬼招来,并拉着大家同归于尽的炮灰。
  环顾一圈。
  一米八大小伙子吴迪是出了名的耗子胆,指望他不如指望狗;唯一的壮年人张老师刚被鬼附过身,眼圈乌黑身体羸弱;跆拳道黑带程洛洛正哭得肝肠寸断,还没缓过劲儿来。
  现状惨烈。
  谢潮生突然说:“万一是人呢?”
  言开霁抬头看他。
  他正好说出了他要说的话,万一是人呢?
  都是一个学校的,多多少少都来过几趟校医室,里面的人可能给自己接诊过,也可能给身边的朋友接诊过,也可能是前台的,可能是拿药的,无论是哪个,都是曾经帮助过无数学生的人。
  吴迪吞了一口唾沫,说:“可是,咱怎么判断那是……那个啥还是人?要是把那个啥放出来了,大家就一起玩完了……”
  空气又陷入沉默,吴迪说得没错,那门就是个薛定谔的盒子,一旦赌错,大家全完蛋。
  门后的人还在凄厉地呼喊求救。
  “我有个法子!”言开霁突然灵光一动,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我知道怎么判断是人是鬼了!”
  “我跟你去。”谢潮生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他放下手中的药,抬身从孟健赖着的那张床后绕了出来。
  “走吧。”
  “等一下。”言开霁说,他拿起程洛洛的大黑包,从里面掏出了四本毛概。
  “拿个护身符,有备无患。”
  递给谢潮生一本,自己拿了一本,程洛洛和张老师一人一本。
  吴迪自己有一本,孟健……随他有没有吧。
  张老师对考试的情况一无所知,疑惑地看着手里的毛概,“诶,你们不是大二就该考完了吗?这门不会有挂科的吧?”
  吴迪唉声叹气地跟他解释起来。
  言开霁拿着唯一一块校训板,两人向诊室走去。
  尽管刚认识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言开霁没来由觉得,呆在这人身边有一种不知道从哪来的安全感。
  好像之前认识似的。
  大概是环境过于紧张,言开霁这么想着,嘴里就下意识念叨了出来——
  “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旁边,谢潮生的脚步顿了一下。
  “没有。”他很快说,“你要怎么试鬼?”
  走廊没多长,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到门口,言开霁咳了一声,清了清嗓。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嘹亮的歌声登时响彻在整个医务室,呼救声定定停住。
  这回谢潮生是真笑了,将头扭向走廊右边的玻璃墙,薄唇弯出一个很明显的弧度,竟然让人有一种他心情很好的错觉。
  里面没声了,言开霁再接再厉,继续一脸正气地在门口歌唱:“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程洛洛不哭了,呆滞地望着这边,“草,唱得还挺好。”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
  雄厚的男低声从身边响起,张老师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双手舞动,铿锵有力地随着言开霁唱起来。
  随着磅礴的歌声,张老师的脸上焕发了容光,整个人就像获得了新生。
  忽然,合唱中加进了一个女声。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言开霁尾音一转,张老师还陶醉在《我和我的祖国》里,他已经重新开嗓——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屋里的人唱:“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言开霁还想再换曲目,他越唱越嗨,越深感身在新中国的美好和可贵,更感叹和平生涯是多么的值得赞颂。
  谢潮生已经双手交叠,身体后退半步,飞身一脚踹开了门。
  刹那间,一名二十多岁的女校医身披白大褂夺门而出,言开霁伸出校训板,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掠过去,女校医立刻惊悚地大叫:“啊啊啊啊啊!这里有鬼啊!”
  她这一嗓子吓坏了吴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儿也开始到处乱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连锁反应下,躺在床上的孟健也翻滚起来,“鬼在哪?鬼在哪!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女校医要往前跑,程洛洛已经迎在出口处,劈手来了个精准打击,“国家有希望,人民有力量!”
  这句话仿佛饱含了无限力量,女校医一激灵,站稳了。
  混乱的局面以孟健一骨碌滚到了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而告终。
  挂号室对面有一排塑料凳子,女校医在吴迪的引领下惊魂未定地落了座。
  “你们不用叫老师了,我姓包,叫包灵,平时总在门口拿药,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我。”
  原来是开药姐。
  这可真是个好名字,言开霁心想,和这姐的职业挺衬。
  他回头看了眼照片墙,迅速找到了这个名字,就在第三排第二个,配了一张毫无美颜滤镜的职业照,腮帮子的痘和鼻子上的黑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包灵】
  【沧海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硕士】
  毕业时间是三年前。
  还是个学姐。
  谢潮生背靠挂号室的玻璃,身体微微前倾,“你说这里有鬼,鬼在哪?”
  “不知道。”包灵无力地瘫在椅子上,“我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出现,昨天晚上它出现过一次,我亲眼看着它……”
  包灵定了定神,几乎僵在座位上,半晌才张开嘴。
  “它杀了一个学生,就在我面前。”
  言开霁靠在那张医生名单板上,指关节在墙上无意识地叩着,用一种很乖巧的语气笑道:“没事的姐姐,放心,有我们在,已经安全了。”
  他笑起来确实很有魅力,也可能是没有哪个女性受得住一个帅哥柔声喊姐姐。包灵咬咬嘴唇,脸颊透出红晕,但她显然不是擅长交谈的人,最后只是轻声说:“……谢谢。”
  顿了顿,她又问:“你们是从哪来的?”
  “考完试过来的。”言开霁一指外面,“考的毛概。”
  包灵似乎才注意到大家人手一本的毛概书。
  谁他妈能想到,“考毛概”考的还就是货真价实的毛概。
  言开霁说完话,脚往右边挪了挪,胳膊轻撞了下谢潮生,“这是你学姐,也是咱学校医学院的。”
  谢潮生眸光微微闪了一下。
  包灵有点错愕的抬起头,脸上瞬间出现了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学弟?你是哪个专业?”
  这位学弟个子很高,快接近一米九了,看人时就显得居高临下。他“嗯”了一声,淡淡道:“临床。”
  然后,他从兜里拎出一副眼镜,慢条斯理地架在了眼睛上。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包灵却突然想起来从前在附属医院实习的时候,坐诊的教授一边询问患者一边扶眼镜的样子。
  谢潮生甚至问出了一个教授也问过她的问题:“你学的是临床,为什么现在到校医室药店来了?”
  “现在就业这么难,能有地方要我就不错了。”包灵一摊手,“等你们找工作的时候就知道了,哪轮得到我挑?”
  言开霁才想起来他的信息自己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哎……你大几啊?”
  谢潮生说:“大二。”
  言开霁讶异地抬起头,“呀,学弟……你这学期是真的要考毛概啊!”
  吴迪嘴一砸,顿时捶胸顿足,“你的知识新鲜啊,早知道抄你的卷子了!言开霁写得那……妈的我都不想骂他。”
  言开霁立刻反驳:“我写得多好啊,有头有尾论据充足,那你说说你写了什么?”
  吴迪胸脯一挺,“人家考的不光是唯物主义辩证法,还有什么是数学,光写你那些是只答一半题啊,我还把乘法口诀写上了呢!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情况如此不明朗,俩人还在那呛没用的声,虽然无聊,但也让气氛稍微舒缓了一点。
  谢潮生瞥他们一眼,便继续问包灵:“你什么时候发现医务室不对劲的?”
  “昨天中午。”包灵压低声音,“我看见隔壁房间被撕开了。”
  谢潮生慢慢起身,走到包灵面前,黑洞般的眼睛俯视着她,“撕开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像仙侠电视剧那样,我看见那间屋子整个旋转起来,沈一杰……就是我同事,他明明在里面,就直接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言开霁脑中登时浮现出顾游的脸,果断放弃扯闲篇,跑到包灵旁边挨着坐,“他凭空消失之前呢?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哪知道他刚坐下,谢潮生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准确捏住他衣领后的商标,轻轻松松把他提了起来。
  言开霁回头瞪他,包灵闭上眼,摇了摇头。
  “我猜,现在学校也是这样,不会只有一个沈一杰被卷走,因为这里,应该被切成了很多个空间。”
 
 
第8章 小组作业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死一样的沉寂。
  只有谢潮生,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表情,看不出他的悲喜,就显得异常淡定。
  “什么叫做,被切割成了很多空间?”言开霁缓缓问。
  包灵扶着额头想了半天,想到一个接地气儿的解释:“大概就像做小组作业吧。”
  “把学校里的人分成了一堆小组,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些小组的交合点应该是大门口,最后的验收结果应该就是出校。”
  谢潮生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它在我面前杀掉那个学生的时候,说的是……你一辈子也别想出校了。”
  ……这可真是个好大的威胁。
  言开霁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钉钉里莫名消失的进出校审批键。
  钉钉!
  顾游那张纸条里是不是说,多看钉钉来着?
  半天没什么存在感的张老师突然清了清嗓。
  “大家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有什么问题尽管和老师讲,老师会尽可能帮你们。”
  言开霁诚恳地问:“张老师,您能帮我们出校吗?”
  “……有病。”程洛洛骂了一句,回头问包灵,“你晚上住哪啊?校医室,能行吗?”
  “先别管晚上了。”包灵哆嗦着手,脸上越来越白,简直要跟她的白大褂融为一体了。
  “你们推推那门,看现在还能出去吗?”
  根本用不着去推外面的门,每个人都听见,就在挂号室正对着的,已经挂了锁的楼梯口后,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咣——”
  “咣——”
  “咣”到第三声的时候,脚步停了。
  一道年轻的,甚至称得上好听的青年声音从中传来。
  “各位同学,考试尚未结束,请继续答题。”
  尚未结束!
  监考老师都打完了,你告诉我考试尚未结束?
  吴迪话都说不利索了,“咋咋咋咋还还还还没没没考完?”
  所有人都盯着楼梯口的那扇门,见识到了上一组“监考老师”之后,谁都不太想见到新的老师。
  唯独谢潮生,在听到新一任监考老师开口时,眼梢微微压了一下,眸色略暗,本来看不出情绪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但这位“老师”只是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听动静,应该是靠着门坐下了。
  未知的恐怖最恐怖。
  言开霁面如死灰,想起刚才“禁止交头接耳”的考场规则,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但一个寒窗苦读多年的学生,从不会被“禁止交头接耳”禁止到。
  言开霁拿起笔,从旁边撕了块纱布,刷刷写道:“谁拿卷子出来了?”
  一瞬间,大家仿佛都回到了高中上课传小条的时代。
  小条传阅一圈,只有程洛洛颤巍巍举起手。
  言开霁又写:“你卷子上写了什么?”
  程洛洛摊开她的卷子,上面写得满满当当——
  《好运来》全文默写,从头写到尾,写了无数遍。
  大家已经围成了一个小圈,跟小学开联欢会一样,除却一边的孟健,众人纷纷朝程洛洛竖起了大拇指。
  言开霁还想写字,但这回要写的字多,纱布是宝贵的医疗资源,医疗资源应该节约,于是他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打字。
  “不如这样,咱手里有个校训板,待会儿把你卷子从下面塞进去,要是里面的人发飙出来,咱就趁机抽他”
  他激动地将手机举到大家面前。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众人凝聚在手机上的目光渐渐由木楞到惊喜,然后在某一个瞬间,陷入了整齐划一的惊恐,再然后,他们齐齐抬头,一脸古怪地盯着他。
  言开霁被他们整得发毛,以为是哪个字写出了歧义,赶紧拿回手机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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