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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卢展途听了这话感动的老泪纵横。
  此次可是个苦差,谁接了这烂摊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他还在想回去要怎么跟皇上交差,现在皇帝亲自出马,这可太好了。
  绛红的圆领官袍,黑色的乌纱帽,梁昭块头大穿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城中的铺子淹了个大半,一行人直接到了泊州太守府前。门口一左一右的两只石狮,半扇门歪倒一旁摇摇欲坠。
  一个身着褐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带着两名家丁从府中走了出来了。
  看他们一行人的衣着打扮,心下便明白了,走上前连忙见礼,将人请了进去,又打发了人去寻主人。
  泊州太守温翡正在河道附近晃悠,一听府上家丁来报,问道:“又派人过来赈灾了?”
  家丁点头。
  他又问:“来的是谁?”
  “小的不认识,他年纪很轻,随行了两个男人和一队护卫。”
  温翡脸沉了沉,撂下手里的铁铲子立马赶了回去。
  大厅中央上坐的男子,却如家丁所言年纪尚轻,他走进厅中,见礼道:“下官见过大人,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梁昭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接着便没了下文,许久才道:“泊州其余官员呢?怎么就你一个?”
  眼前的温翡一身青色官袍,衣摆湿了大半截粘满泥污,低眉顺目看不清面容,瞧着上下四十来岁,一副文邹邹的书生气,来之前就听闻温翡仁义宽宏,爱民如子,是个难得的好官。
  但梁昭可清楚他是个什么人,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
  “大人有所不知,河岸西的几个村子又被冲毁了,都忙着安顿百姓故怠慢了大人。”
  这话倒显得梁昭斤斤计较了。
  梁昭手中瓷白的盖子摩挲着茶杯边缘,再把杯子放到唇边。
  这动作是他跟萧荧学的,但他没做出那股清高孤傲又高深莫测的劲,还一口气将茶喝了个干净,倒显出牛嚼牡丹的感觉
  “起来吧。”
  温翡坐到一旁的木椅上,一双眸子来回打量萧荧和卢展途二人。
  崇安二十五年的时候,温翡被朝中族亲犯事牵连被贬至南阳老家,没想到几经辗转,他又重新顶上了乌纱帽。一直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做太守,至今为止还没见过新帝,所以他自然是不认得萧荧,只瞧着样貌顶好,便当是这巡抚大臣所养的榻上玩物。
  出门在外拖还家带口的,看来也是来此走个过场的无用之徒。
  说话间,管家前来说午饭已经备好了。
  三人被请到偏厅,丫鬟端上了饭菜,面前摆着的野菜和粗粮馒头,看不到几粒米的粥。
  天色完全暗下,温府下人点上灯烛,梁昭和卢展途坐在厅内等候温翡和众官员。
  烛火燃至半分的时候,才见远处府门外走来一行人,温翡走在最前,他身后是各路官员,身着官服头戴纱帽,上到太守下到县丞。
  下官等见过大人!”众官员走进厅内,朝坐上的梁昭弯腰见了个礼
  梁昭笑道:“各位大人都坐。”
  众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众人听见他笑,摸不清他的脾性,目光纷纷投往温翡身上。
  温翡从椅上站起作揖一拜,“禀大人,泊州官员已尽数来齐。”
  “泊州三月初水患,朝廷立马便拨了赈灾粮和银子,不过五日后又收到了上奏,本官想问问诸位,这粮,去哪了?”
  温翡一愣,其余官员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梁昭瞅着他又问,“还有,摄政王前后派来数名赈灾大臣,一个死了,一个成了残废,还有一个倒是好好的,但经他这么一治怎么灾情反倒越来越严重了?你当本官好糊弄的是吧?”说到此,语气带上了些许怒气。
  厅内陷入寂静,宋昊额前渗出了些冷汗,僵硬的站在那里。
  温翡上前一步,苦着脸道:“大人可得为我等做主啊……”
  哟呵。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梁昭坐直了身子,想听听他能放出个什么屁来。
  “大人有所不知,泊州西北平湖一代出了一支贼寇,朝廷所拨之物若进泊州,眼下西平湖乃是必经之地,所以大半个赈灾银都被劫去……”
  “是啊!是啊!”宋昊附和道。
  “那上奏的时候怎么未提及此事?”
  泊州郊外,雨如瓢泼,兵卫忙忙碌碌不知在运送着些什么。
  不远处的空地上站着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撑着泛黄的油纸伞。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走上前拉住一个兵卫,询问了一番。
  兵卫看向那伞下的公子,见他生得讨喜,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回,“都是些淹死的人,正准备拉去坟场埋了。”
  萧荧走到一处板车旁掀开那层麻布,黑沉沉的天空上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那板车上的尸体。
  苍白中泛着青紫的脸暴露在他们面前,那兵卫捏着鼻子,“两位公子,天色不早了,你一个人就别在外面晃了,洪水说来就来。”
  东方微亮泛白时,萧荧披着晨雾回了府朝着偏院走去,素色的衣裳被打湿。
  “谁?”短短的一个字。
  “是我。”轻扬的声音。接着自行推了门进去。
  房门便慢慢由外推开了,萧荧进屋掩紧门。
  烟雾丝丝缕缕地缓慢从铜制的香炉里升起。
  窗外一片阴霾,仍旧下着瓢泼大雨,好似要把天都下个窟窿来。
  梁昭眼下微青,面容疲惫,打着哈欠坐在桌旁,“你上哪去了?”
  萧荧在柜子里拿出一身衣服道:“昨天在饭桌上,我观察了温翡,泊州灾祸朝廷第一时间拨了赈灾粮和银钱,可就在五日后朝廷又接到了上奏拨粮,此后便一直在各地征粮,如此算来已有一月,温翡吃糠咽菜两月按理说早已习惯,可今天他的样子分明是难以下咽。”
  继而转头看向菱案上缭绕的香又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房中摆件看似简朴实则价格不菲,连这熏香都是上好的。”
  他不说,梁昭还没注意到这些,这香闻起来确实沁人心脾。
  “泊州三十万灾民,朝廷拨下来的总共足以够他们饱餐半月,怎么会区区数日便没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梁昭说:反正他们都穷的吃草了,还有黄金孝敬我,这些……你能不能别总当我面脱衣服?”
  萧荧将臂弯上的衣服褪去,说:“是你想的太多了吧?”
  “我想什么了我?”
  “想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萧荧将衣服脱得只剩下个裤子,匀称白净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外。
  梁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上一回还是背对着隐隐约约看得不真切,这一回倒是清晰了起来。
  萧荧将干净的衣物穿好后,“你现在这眼神倒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梁昭:“……”
  “准备一下,今日要去河道上巡视。”
 
 
第十八章 
  洪水淹了平地和房屋城内的山上却没有太大影响。
  泊州地势险要,连绵不绝的山脉和平原大地,这是块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唯一的缺点就是每逢夏季多雷雨的时候,靠北边的几条河很容易漫溢出来导致水灾。
  梁昭坐在轿中,捻起面前盘中的西瓜,萧荧靠在另一侧假寐,一个颠簸,还没吃到嘴里就先掉到了地上。
  他掀开轿帘愤道:“干什么吃的!想晃死本官吗!”
  轿夫慌忙过来点头哈腰赔罪,“大人息怒!这路被水淹了,有些打滑不好走。”
  梁昭挑眉,“不好走?”上下打量了一番轿夫甩子一袖:“饭桶!连路都走不稳,换个人来抬本官。”
  然后探出半个身子朝前方赤色衣袍的男子一指,喊道:“那个谁!你过来抬本官。”
  宋昊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不确定的点了点自己。
  梁昭又指了指道:“就你,别看别人。”
  宋昊走到轿边辑礼讪笑道:“大人说笑了,这轿夫都是经过挑选的,下官哪里能比他们还抬的稳呢?万一不甚摔到大人就不好了。”
  梁昭瞅着他,冷冷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抬咯?”
  宋昊面露难色不情不愿道:“下官不敢。”
  “那还不快点?”梁昭面上浮现出不耐烦。宋昊只得上前去接那轿夫递过来的轿杆,他素日养尊处优惯了,这数百斤的重量压到肩上宋昊当即呲牙咧嘴。
  缓了一会轿中传来催促声,“宋大人可得好好抬,若是磕到本官了,你可得赔副胳膊肘给我。”
  宋昊一听这话,心里要把人扔到泥沟里的念头瞬间没了个干净,抬步艰难的行走,刚走两步便一脚踩到了水坑里,泥水迅速浸入鞋里,官袍的下摆拖在地上沾满了脏污,宋昊额头青筋暴起,有苦说不出。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宋昊松了口气,停在一处没被淹的土坡上,缓缓弯腰放下轿子,起身之时一个没站稳,一头扎进了大泥坑里摔了个狗吃屎。
  梁昭正从轿中出来,看了个正着,当即捧腹大笑。宋昊从坑里爬起来,头上的官帽掉到地上滚了滚,黄泥糊了官帽,也糊了他的脸,其余官员纷纷捂嘴偷笑。
  他气得脸色铁青,哆哆嗦嗦的就要抬手,温翡见状,连忙收了笑,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安抚他。
  宋昊抽回胳膊,袖子一甩,别过头未言只字片语,看着滚滚江水眼里闪过杀意。
  “你针对他做什么?”
  “你是不知道昨天夜里他怎么跟我抬杠的,而且他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人眼光一向很准。”
  萧荧:“宁得罪君子,不得最小人,差不多得了。”
  梁昭同几名官员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木船看向不远处的江河,水蔓延开来淹了大地,瞧不见下方哪处是修的河道。
  “大人,不可再往前了,前方水流湍急,不知道水有多深,不安全啊。”船夫喊道。
  梁昭点头道:“既如此,就先返回吧。”
  上了岸,几人找了片水未淹,而且比较大的空地搭了临时帐篷,一番折腾下来,明月悬于苍穹之上,帐篷里,萧荧面前摊着图纸,他的影子被摇曳跳跃的烛火投到帐篷上。
  他扶额思索片刻,“找不到河道的位置,我观察了一下,东南方向的地势略低,在那挖块地出来将水引到里面,就这样慢慢疏通,等水退到差不多的时候河道就显现出来了,到时候再修护坡也容易。”
  “好,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挖。”梁昭说着便要出去。
  “等一下。”萧荧叫住了他,“天色已晚,明日吧。”
  梁昭点点头道:“也好。”
  帐外的夜,浸了墨色般沉寂,天幕上挂着几颗疏淡的星子,月色半隐云雾之中。
  江面微波轻荡,夜晚的风吹散躁意,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一搜小船缓缓飘着。
  那船尾处正坐一白衫男子,旁边放着斗笠,他将手伸到水面,片刻后收回,指尖沾了水渍,皓白的手指间赫然是一朵绿色绢花。
  后方船仓传来声响,一阵脚步声,梁昭提着灯笼走了出来,江面的风将那灯恍了恍。
  看见他指间的一抹绿,问道:“这是什么?”
  萧荧端详片刻,“看样子是女子的绢花,却不知为何在这里。”
  环顾四周,仅有他们一搜船支,江面波光粼粼遍寻不见人迹,二人心下疑惑。
  萧荧侧目盯着湖面,水里漆黑一片,只倒映出明月和云层,突道:“水下有东西。”
  说着便拿起一旁木桨伸入水中来回划动数下,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用力一挑,重物砸在船上的声音,二人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个人,准确来说,是半个人,身体残缺只剩下半个身子,穿着碧色衣衫,是个姑娘。
  她脸色泛灰,死气沉沉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爬满了尸斑,双眼未合,眼球在眼眶里摇摇欲坠,身上粘满了水草淤泥,整个人被水泡得不成样子,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的腐臭。
  这三更半夜的,此情此景多少有些惊悚。
  梁昭捂着鼻子皱眉道:“这船废了。”接着又看了看湖面,“底下不会都是死人吧?”
  萧荧点头,脸上镇定自若,“白天嗅到的那股腐臭,就是水底尸体散发出来的,隔着水都能闻的到,想必下面尸骨不在少数。”
  “都是淹死的?”
  萧荧摇头,“不清楚。”
  船行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到达了岸边,两人上了岸将船绳捆好,梁昭看着还静静躺在那里的女尸,“啧”了一声。
  东边的难民营还灯火通明,来来往往卫兵混着普通百姓。
  温府管家蹑手蹑脚的走出院中,朝着温翡书房而去。
  宋昊也在,听管家跟温翡汇报,不禁轻笑出声。
  温翡侧目看着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杞人忧天。”
  “谨慎一些还是好的。”温翡道,“我总觉得此人不似看起来这么简单就能收买的人。”
  宋昊闻言调侃道:“他当十年官都不见得能有这么多?我说温兄,你不是自称是这泊州的皇帝吗?何时这般胆小如鼠了?”
  温翡不面上浮现不悦,宋昊忙举手,“好好好!不开玩笑了。你若真放心不下,老规矩,让他有来无回便是。”
  “不可,朝廷官员接连遇害,如此一来定会惹人起疑心的。”
  “呵。”宋昊冷笑,“无非多花点银子的事,温兄怕什么?”
  温翡低头踱了几步,道“我这心口呐,这两日总是跳得厉害……”
  “还有这水灾,虽说是利用这次的机会发个发财,但若无人治理,咱们上哪潇洒去?到时上头再降下一道圣旨摘了我等的脑袋,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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