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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众人只觉一道白影闪过,回过神来发现萧荧来到了温翡的船上,素白如玉的手掌染着鲜血。
  双眼瞪的老大,随着萧荧的松手轰然倒地,尸首分离已经没了气息。
  他垂下手,鲜血顺着指尖滴到甲板上。
  宋昊吓得呆住了,温翡则双手捂着脸,自知大难临头低头不言。
  萧荧站在温翡面前,垂眸看着他的头顶平静道:“温翡,父皇在世的时候经常夸你说你被无辜牵连,说你从前是个好官。”
  温翡闻言苦笑道:“臣曾经或许是…..只不过如今早就迷失在了名利场之中,被酒色金银所侵蚀。”
  “可泊州若毁了,那你的名利场又在哪里呢?”
  温翡忽然顿住,压下喉中哽咽,重重的朝萧荧磕了个头,“臣糊涂!”
  萧荧沉默一瞬,叹了口气道:“泊州侯温翡,残害百姓,贿赂官员,草芥人命,有负皇恩,朕甚失望,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家产系数充公,同流合污者均杀。”
  温翡心如死灰。
  与他狼狈为奸的官员闻言浑身发抖,急忙跪下求饶。
  萧荧挥了挥手,立马有卫兵将他们押下去,嘈杂声褪去,只余蛙鸣和风拂过芦苇丛的声音。
  宋昊突然挣脱兵卫跑过来抱住萧荧的腿,恶声道:“拉个皇帝垫背,黄泉路上我等也不孤单!”
  萧荧将他踹开,他却又立马扑了上来,就在此时,宋昊他们所在的船和一同来的数十只船同时爆炸,热浪扑面而来,火油的味道熏得人头晕目眩,连同着袁义屏的船也立马在江面燃烧起来。
  众人纷纷往水里跳去,那一声声的爆炸还在继续,而且威力极大直接掀起了惊涛骇浪,将所有人都卷到了江底。
  刹那间,底下的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浮了上来,血染红了被烧得滚烫的江水。
  他们犹如在一口巨大的锅里,而面前的场景就如人间炼狱般。
  谁都没料到宋昊来了这么一招鱼死网破,多大的仇也不至于干翻所有人吧?
  这次的爆炸,江水冲坏了周边的难民营,他们只能流窜到别的地方避难。
  天又下起了小雨,一处破庙里挤了几口人,在炎热的天气里,连周围空气里都是令人作呕的馊臭味。
  泥泞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他正透过屋顶破的那个大洞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细雨从那处落下,打在脸上。
  他浑身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还布满了许多狰狞的伤口,就那么睡在泥地里,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没有人搭理他,更遑论去为他治伤。
  那日混乱中萧荧投进了江中,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却身受重伤。
  他发着高烧,整个人没什么力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两天滴水未进,整个人只剩下一口气了。
  自己会死在这吧…..
  这种浑浑噩噩又濒死的感觉仿佛让他回到了从前。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长风在窗外呼啸,漆黑的夜十分吓人。
  而他抹着眼泪无措又害怕,害怕自己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耳边传来脚步声,萧荧动了动眼珠子。看到一个汉子带着孩子往他这走来。
  那孩子面黄肌瘦的,穿的破破烂烂连只鞋都没有,他的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小碗。
  汉子脱下带补丁的外衫摊在一旁较为干爽的地上,将萧荧挪到了上面躺着,又将他的头托了起来。
  小孩将碗送到他嘴边,一碗带着泥沙的白粥,下肚暖了肠胃,也让他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在这留了两天,那对父子就照顾了他两天,那汉子还是个哑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讨来的吃食。本就不多现在还要分给萧荧。
  洪水决堤而来的那天萧荧已经勉强能站起来了。
  破庙被水冲倒,里面的人四散而逃。
  在房屋轰然倒塌的那一瞬间,萧荧将那个孩子推开,房梁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背上,喉咙间涌上丝丝腥甜的味道。
  他趴在一块巨大的浮木上被水往其他地方冲去,那些水冲刷着他的口鼻,让他喝了好几口的泥浆。
  救援的官兵已经派过来了,他们撑着船将那些难民救了上去。
  萧荧还在顺流而下。
  “萧荧!萧荧!”
  他突然听见有人唤他,他回头,只见前方有一个被水淹了一部分的瞭望塔上有一个人。
  梁昭朝他伸出一条胳膊:“快抓住我的手!”
  洪水路过那里的时候,萧荧看准机会奋力抓住了梁昭的手。
  他的脚离下面奔流而过的洪水很近,瞭望塔被冲刷着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瞭望塔倒塌造成的伤害远比洪水,到时候他们得一起完蛋。
  可该怎么把梁昭弄下去呢?
  萧荧垂眸沉思,但最后却说:“你把我放下吧”
  “少他娘的废话!给老子抓紧了,我拉你上来!你不能死!”
  “我的生死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他妈的快把另外一只手也给我。”
  萧荧抬头看着他,记忆里的一个小男孩说完了那句“你把我丢下吧……”而小男孩面前的人真的把他丢下了。
  小男孩在夜色中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转身离开。
  那抹越来越远的红色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而面前额头渗着冷汗,有着浅褐色眸子的脸却很清晰。
  他看着梁昭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什么?!”那人又催促了声。
  萧荧回过神来,缓缓伸出左手。
  梁昭咬紧牙关将他拽了上来。
  雨越来越大,远处的起伏的山峦最后模糊得只剩下轮廓。
  两人挤在这坐摇摇欲坠的瞭望塔上,衣衫早已湿透,风吹过来冷得像冬天,他们只好靠近。
  萧荧靠坐在梁昭的身上。梁昭感觉像是抱了个火炉。
  “你发烧了?”
  梁昭的双手被占住了,他只能将脸颊贴到萧荧的额头去查看温度。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具皆是一怔。
  小小的瞭望塔被洪水冲得倾斜,雨往他们身上淋着,木板都开始打滑,放眼望去一片灰沉之下是浑浊的水。
  萧荧已经烧的昏昏沉沉,意识迷逐渐糊了起来,闭着眼睛呼出的气是滚烫的,而那身体却冷得发抖。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他坐在梁昭的腿上,又被两条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绕着。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柔软温暖的床上。屋角的青铜莲花香炉熏着安神的香,阳光透过棱格雕花的窗昭进屋内。
  床帘微动被人撩开,卢展途见萧荧醒了激动的老泪纵横。
  医官说萧荧今日会醒,所以卢展途每隔半个时辰就进来看一回。
  他用衣袖擦去了眼屎,往地上这么一跪,仰天道:“先帝保佑啊……皇上终于醒了。”
  梁昭听见动静走了进来,“别先帝了,先帝忙着投胎没空搭理你。”
  萧荧昏迷了七八天,醒来时万里晴空,洪水已经退去,只在府前的石地路上留下一些浅浅的沙土痕迹。
  泊州是个好地方,唯一的缺点就是每逢夏季多雷雨的时候,几条河和水库很容易漫溢出来导致水灾。
  这次的灾难损失惨重,庄稼几乎全烂在了地里,还有很多房屋建筑也被冲毁,难民营里还有许多百姓无处安置。
  那日的爆炸,还有几名命大的官员没死,被袁义屏他们捞了上来。
  竖日午时,城西刑台一众官员准时处斩。
  卢展途他们带着城中兵士将水地的那些尸体全都打捞上岸。
  梁昭带着人在下游挖着河道,一铲子下去,一会浮上来半条胳膊一会来一条大腿。
  “温翡真是够变态的,这人都泡发了能藏个啥?”
  萧荧闻言道:“温翡没这么多鬼主意,他做的事情有一半是宋昊在出谋划策。”
  被温翡藏于乱葬岗的那些也一同被挖了出来,附近的百姓看到后杜撰出来了一个“鬼兵”的传言。
  随着白花花的肚皮被刀剑划开,许许多多的白银也重见天日,除却朝廷丢失的那些以外还有这么多年温翡一党所敛的不义之财。
  这笔银子被用于去别地采购粮食和修建房屋,重新改了当地的制度,田地按人口比例来发,大灾之后减少三年赋税。
  燕州那边的事宜一直都是由祝小侯爷打理,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准备启程回上京了,泊州新太守之位还得回去之后再定人前来上任,眼下暂由卢展途代为管理。
  从二品大臣直接降到四品太守,立功不成反倒被贬。
  他简直欲哭无泪。
  上京这座千年古都,的确是个富贵迷人眼之地,夜色的笼罩下,灯火璀璨,马车在宽敞的街道上往一个地方驶去,回首,已不见来时的路。
  离热闹越远萧荧的神色便越冷一分,梁昭坐在他身边,好似入了寒冬腊月的雪地。
 
 
第二十一章 
  萧荧端坐在马车上久久不动,透过风吹起的车帘的一角凝视着这一片红墙金瓦巍峨壮丽的建筑。
  宫门口许许多多的玄甲禁军在巡视保护着这坐百年皇城,那大开的朱红色宫门仿佛就如同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人只要一进入便会尸骨无存。
  “走吧。”
  萧荧说完便率先走了下去,梁昭跟在他身后。
  下了马车立马有宫中鸾驾来接,萧荧的脸藏在宫墙之下的夜色中,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只听见宫人的脚步声。
  未央宫的大殿里灯火通明,内侍在廊下站着已经恭候多时了,见萧荧从辇轿上下来太监总管江贵海赶忙上前去扶着他下来。
  “哎呦我的皇上哎!可算回来了,老奴天天盼着您回来都瘦一大圈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说:“脸都瘦尖了。”
  萧荧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道:“这位是朕的贵客你给收拾出一间屋子来。”语气恢复了素日里的温和。
  江贵海应着。
  梁昭跟着一个内侍去了未央宫的偏殿,这名内侍叫唤小乘子,尖细的声音带着点唯唯诺诺却并不让人感到反感。穿着宫里统一的内侍服,低着个头让人瞧不清楚面貌。
  他走后屋子里就剩下梁昭一个人,屋子里静的只听见蜡烛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梁昭打量起了周围的陈设。
  皇帝居住的地方,即使是一个小小偏殿也十分奢华,架上摆着各种精致的金银玉器,蜡烛用铜制的仙鹤灯台来载,地上铺着的地毯让人不忍心去踩,生怕脏了它,珠帘后的床上铺锦被。
  【宿主是被这泼天的富贵惊呆了吗?】系统突然在脑海里出声。
  “你能不能别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系统:【好的,那我下次提前打个招呼。】
  梁昭想,我就这么进宫了?
  这皇城中危机四伏全是看不见的刀剑,不比战场上明刀明枪的来痛快,而他前期却要在这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一想到此他就睡不着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
  而与他一墙之隔的萧荧同样睡不着,萧芷的事情就令他有些头疼。
  他这个五哥生性风流洒脱,不爱皇权富贵,就爱吟诗作画流连在美人堆里,先皇在世的时候没少骂他。说他一身的臭毛病。
  萧荧登基后杀了几个兄弟,只留下萧芷和一个当时尚年幼的弟弟赵王萧惑,晋王府邸在盛京,还是先皇在世时赐的,萧荧见他成天醉生梦死无所事事,也就没让他挪去别处。而赵王萧惑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被封了个亲王打发到了封地。
  萧荧这些年没对着两人发难,倒也不是因为什么顾念手足之情,而是他刚上位就大义灭亲难免遭受世人诟病。
  况且这个人个人昔日也不曾得罪过他,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他不介意保两人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只令他没想到的是萧芷这样的人居然会造反,是藏的太深还是另有隐情?
  早朝,朝臣进了内殿便懒懒散散的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皇帝端坐在龙倚之上,脸被玉旒挡住让人看不清神情,只是那坐姿透露着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
  旁边的公公看了眼皇帝,随即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底下的群臣默不作声。不多时便有人高声道:“老臣有本启奏!”那人出了列躬身。一身赤色官服,头发胡须皆以已发白,眉眼周正带着平和,一派刚正清廉的模样,乃是内阁首辅张恒中。
  “爱卿有何事要奏?”
  “关于五殿下谋逆一事。”
  “这事不是交给皇叔全权处理了吗?”
  “老臣以为,五殿下平日闲散惯了,突然谋逆许是另有隐情,还望陛下细查。”
  果然如萧荧所料,若任萧芷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其中的事情怕是弄不清楚。
  张恒中开了个头,朝中的几位老臣也陆续站了出来求彻查此事留。
  萧荧面上为难,但最后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和都察院去查。
  下了早朝,萧御步出大殿,宫门口候着一辆靛青色帘子的马车。他低声在亲卫耳边吩了两句,便踩着仆从的背上了马车。
  在宫墙之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梁昭抱着包袱去殿前司官署,跟上司沟通过后,仆役将他引到住所,踏进院子的时候,满院声戛然而止,八九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一张木桌围满了人,腿踩在木长凳上正在打马吊,桌上放着几盘花生,碎屑飘得满桌都是,瞧见来人不是顶头上司都顿时松了口气。
  “新来的?”
  “是。”
  “叫什么名字?”
  “梁昭。”
  “看着像外族人,西域那边的?”
  “应该是北疆吧?”
  一听北疆来的,有几道目光带上了不屑与轻视。
  那是什么地方?是边境外族和流放发配之地,他就算不是的罪犯,也是个下等的奴才。
  这军署中最次的那也是世家旁支出来的,这小子算怎回事事?奴籍出身就进来了殿前司。
  他们将梁昭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发现除了长得好些以外,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也是个命好的,也不知攀上了哪个人物,脱离了奴籍在这上京谋了个差事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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