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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我刚刚使了银子从那传话的人口中得知是西北的事。”
  西北以及各地钱粮补给,每一笔账目都记录在册,户部从无滥用职权克扣私吞,行事坦坦荡荡,但此番突然传他们,想必是出了大乱子。
  他面色凝重进了宫。
  皇帝坐在宫灯下翻查着户部的账本,大殿内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时的哗啦声。
  薛竖和赵抵躬着身站在一旁等候。
  萧荧仔仔细细翻看了三遍,经内阁审批的和各方盖章签字,都挑不出一丝毛病,每一分钱都花到了该花的地方。除了偶有对不上的小数目后续也都补上了,看起来不像是敷衍乱记的糊涂账。纸张泛黄破旧,墨水也不是新填的。
  账本既然没问题,但不能保证人没问题。
  萧荧掀起眼皮看向二人,“西北的军粮是何人运送的?朕看你们每年早秋就开始给各方供给了?”
  赵抵被他这么看着忍不住发憷,将身子躬得更低了。
  “回皇上,为避免突发意外耽搁了大事,所以户部每年从早秋便开始运送了,等到的时候囤在离军营不远的城池中,然后由太守等一众官员再派人送到军营去。”
  “那西北的军粮是?”
  薛竖回道:“在邑城,由邑城王曹德海派人送去。”
  萧荧撑着桌子,看着前方轻笑一声。
  二人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宫灯照着他昳丽的眉眼。
  这人喜怒无常,隔三差五就犯疯病,萧荧这一笑,给二人吓的够呛。直到萧荧让他们退下,出了未央宫才松了口气,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看一眼天色,等回去收拾收拾也差不多到了早朝的时候了。
  江贵海端了杯浓茶到萧荧手边,低声道:“皇上,天就快亮了。”
  萧荧端起喝了一口,“准备一下上朝吧。”
  陈金虎正在街边喝酒,突然接到调令。要他去一趟国子监。
  学生们都散了学,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看见门外站着带着刀的皇城禁军,面目肃目,像是来拿人的,于是又都立马缩了回去。
  国子博士走了过去,用书卷指着门外的禁军,刚“你”了一个字,就被为首的陈金虎一把推到边上去。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禁得起陈金虎这等大汉的一下子。他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想要搜查就拿文书出来!”
  陈金虎撇了他一眼,“什么文书?咱们来找人的。”
  国子博士从地上爬了起来,铁青个脸,“你找谁?这里可都是些学生,没有你要找的犯人。”
  陈金虎道:“我问你,曹玉青可在这里?我们奉皇上旨意请他走一趟。”
  国子博士一听是圣上旨意,当即哑了口。
  陈金虎没理他,正所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梁昭一连升了几个官,连带着他也在皇帝面前混了个脸熟,又因为姚千越的事帮了梁昭的忙。
  现在连他也升了,接替了姚琛的位置。
  平日里守城门,今天也神气一回了。
  “砰一”
  殿门被用力推开,发出巨响,殿中的舞乐戛然而止,从门外涌进一群腰间配着刀的卫兵,他们分成两列井然有序的站在一侧。
  邑城王曹德海靠在金丝软垫的榻上,衣衫大敞,露出带着刀疤的胸膛。他身旁的几个小妾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直往后缩。
  空气中弥漫着酒肉之气和涩欲之息。
  曹德海眉间含着怒气,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睛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闯本王府邸?”
  “是朕。”门口传来声音。
  邑城王望去,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踩着地毯走了进来。
  “皇上驾到,臣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草草得行了个礼。
  萧荧停在他面前,打量了一下四周,嘴角噙着很淡的笑,“不错,是个好地方。”
  来的路上他们便听见当地的传闻,全是些悖逆之言,譬如邑城天高皇帝远,谁当王谁就是这里的皇帝。
  萧荧不讨厌愚蠢的人,只讨厌愚蠢还恶贯满营且狂妄的人。
  像曹德海这样的就属于后者,没读过什么书,但投了个好胎。从小就得父母溺爱给宠得无法无天,认为天底下没有人能耐他何了。
  邑城地大物博,乃一方富庶之地,老王爷和王妃仙去了以后,位子就交给了曹德海。他上任之后成年吃喝玩乐,押妓玩亵,今年不过三十有二,府上就养了一百多个女人。
  对于这样的的人,萧荧实在是懒得同他废话,甚至不想多看一眼。
  只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紧接着,曹德海便感到脖颈处一凉,泛着寒光的剑就这么架在了他喉咙处,那只手只需轻轻用力,他就会身首异处。
  身旁的小妾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混身瘫软。
  萧荧垂眸看着他,将账本和西北的信砸到他面前,“解释一下。”
  邑城王看着那两样东西,良久后低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邑城王抬头看着他,“这些是什么?还请皇上示下。”
  “哦?”萧荧也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吗?”
  手腕微微用力,刀刃陷入皮肉,渗出的血顺着刀身滑下。
  曹德海微微一愣,没料到他居然真的敢动手,于是抓住了剑身,眯着双眼看着握着剑柄的那只手。
  他方才饮了鹿血酒,这会儿昏了头,忘了面前的人是谁。满厅的女人脂粉味,眼下却嗅到清冽的气味。再看那只白皙如玉,骨节分明的手。
  无论是握着它,还是它握着他,感觉一定很好。
  曹德海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撑着膝道:“皇上就算要杀了臣也总得让人知道理由吧?”
  “将两个破本子一甩,就动起刀来,这未免不太合适吧?”
  “你想死个明白。”萧荧拖长了声调,剑尖在他脖子处缓缓移动着,“西北那边给朕写信,说军粮被克扣。朕查了户部的账发现没有问题,调查后发现你倒卖军饷,走私盐铁,还在修葺扩建山庄。而且你还动用大批奴隶去挖矿山,挡住了朝廷军队的去路。”
  “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个冤了你,这么多理由,随便拎一个出来你就算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这些你认不认?”
  曹德海静静的听着,见事情被他知道,面上不见一丝惶恐害怕。
  用手抓住了萧荧的衣袖,懒散一笑,“本王当然认,毕竟皇上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他顿了顿:“杀了我,摄政王那边您要怎么交代呢?”
  萧荧目光骤然冷了下来,站在那一言不发。
  邑城王料到他不敢动手,杀了自己,邑城无主,况且自己掌握着西北的命脉,死死压制着西北大营的那些人。若他死了,萧御可就损失了这里的军权,让这一块彻底属于萧荧了。
  所以,就算是天大的错,萧御也必定会保他。
  想到此处,曹德海面上不禁带上了得意之色。
  但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啊——”痛苦的哀嚎声响起,曹德海跌倒在地,看着地上一摊血水里,自己的一只手掌和一块不明物体。
  萧荧拎着剑从他身旁走过,坐到了椅子上。撑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支颐的手落在桌上,轻点了下,“现在呢?你觉得朕要怎么交代?”
  曹德海瘫软在地,发丝浸在血水里,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高坐上的萧荧。
  他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外界不是传他温和软弱吗?
  为什么会如此利落干脆的削掉人的手臂?
  他笑得温和,周身却散发着阴沉狠戾的气息,曹德海的视线看进他的眼里,透过湿漉漉的发丝,看到了他眼白中的红色小痣,诡艳又疏冷。
  曹德海微微颤抖着身子,大口喘着气,没了手臂和耳朵,显得有些滑稽。
  萧荧随意拿起桌上不知道是哪位小妾的桃色丝帕,擦轼着还在滴落鲜血的剑,“朕这辈子,最讨厌威胁束缚。”
  “本来还想晚些处置你,但你非要找死。”
  “你!”邑城王喘着大气,踉跄着站起来,“你敢轻易出宫前来,就不怕羊入虎口走不掉了?!”
  “朕既然敢来,就不怕能不能走。”没看他一眼,只细细的擦拭着剑身,“你没发现从朕进来起,你的人就没出现一个吗?”
  这个时候,曹德海才意识到了问题。
  心顿时沉了下去,自己今日的护卫居然一个都看不到。
  他的目光扫过一群小妾和舞姬,令她们都打了个寒战。
  “朕确实不敢轻易杀你们这些诸侯,而且朕也没打算亲手杀你。”萧荧神色冷淡,垂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第四十六章 
  萧荧缓缓开口,幽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杀戮血色,“带进来。”
  杨宁转身,不一会儿半拽着个人进来,那人面容稚气未脱,畏畏缩缩的带着胆怯。
  曹德海望去,目光从好奇变得平静,心里波澜不惊。
  “你带个毫不相干的人过来干什么?”
  “毫不相干?”萧荧唇角一扬,“这是你在国子监读书的儿子曹玉青啊。怎么能说毫不相干呢。”
  曹玉青表情一瞬间有些僵硬。
  曹德海有很多起妾,也有很多的儿子,他在家排行老十二,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学都很平庸。但他的母亲是京中李阁老的次女,因此他有机会进入国子监听学。
  多年不回来,不曾想他爹不是不认得他,而是从来不记得有他这么儿子。
  杨宁的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曹德海见状别过头闷声一笑,似乎是想到了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你想用他的命来威胁我?”
  萧荧浅薄笑意的眼眸看着他说:“当然不是。”
  紧接着,他将手一抬,门外的兵卫立马押着一群身穿华服的男男女女。
  邑曹德海的儿女们,都是些养尊处优的主,他们一进来个个哭丧着脸,吵闹不休,抱怨来抱怨去的。
  最后被士兵按着整整齐齐跪在大殿上。
  萧荧拔出剑,“哐当”一声,将剑扔到大厅中央,动了下唇,轻声说:“你若愿意自裁谢罪,朕就不大开杀戒。”
  满屋子的人顿时安静下来,现在才知道那上头坐的是皇帝。
  萧荧坐在椅子上,视线看向过乌泱泱众人里一黑衫男子。
  杨宁立马会意,将他拎了出来,那人瑟缩一下,跪在地上将头埋得老底。
  萧荧侧首手指执起桌上的一只金樽,自己斟上了酒,垂眸看向酒杯,暗红的酒水倒映出他脸。
  他散漫随意地抬手一饮而尽,金樽从台阶上滚落到地上
  杨宁指挥着侍卫,将黑衫男子被死死按着肩膀,手臂比钳住抬到半空中。
  “曹玉青,捡起你脚边的剑去砍掉他的一根手指。”
  黑衫男子是曹德海最宠爱的大儿子。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人将他父亲的一身缺点学了个十成。
  他们都还以为萧荧是在说笑,直到呆若木鸡的曹玉青手里被塞进了一柄剑。
  曹德海的心提到嗓子眼,看着曹玉青吼道:“你敢!”
  曹玉青被他吼得一个哆嗦,惶恐含汪道:“不……”
  杨宁上前抓住他的手,手起刀落,只见鲜血在眼前喷涌而过,紧接着是黑衫男子痛极的嘶喊声。
  在场没有一个人多言,这些人贪生怕死,一时之间都吓得跌坐在地。
  “够了!”曹德海捂着胳膊,眦目欲裂,厉声道:“你为何要逼我们至此?”
  萧荧神色冷淡,衣袍胜雪,漆黑眸光带着锋利冷意,似寒光刀刃将人凌迟。
  “西北来信说黄老将军已经战死了,巴图部分三队人马,一队直取离城,其余两队分别埋伏在半途中,和攻西北大营。
  “敌军一开始攻来的时候,周慎就写信给你让你前去助他,可你将人拒之门外,致使离城失守。私贩军饷克扣用度,又让黄老将军久病不愈,强撑着披甲上阵,被敌军拉去雪地里活埋。”
  楼檐角的铃被风吹得响个不停。
  曹德海费力的吸一口气,一颗心如坠冰窟。
  他不知道这些消息是怎么传回上京,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上奏弹劾,但折子还没到宫里就先被王府拦了回去,所以他行事才如此肆无忌惮。
  但他忘了,萧御尚在禁足,而且这封信并不是西北送过去的折子,而是一封家书。
  想到信封上“吾妻亲启”,和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工工整整却不怎么好看的字,再想到那个人,萧荧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当时面上虽然万分嫌弃,但指腹却轻轻拂过那一行行的字细细摩挲着。
  他这一笑,让跪满整殿的人的脸都褪去了血涩。
  萧荧抬眼望向门外天边的月亮,仿佛要看到那片月光下的西北军营。
  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萧荧种慢条斯理看着曹玉青道:“继续啊。”
  曹玉青喉咙里发出呜咽,“我做不到——”
  “父亲……你不要怪儿子,儿子不是故意斩掉二哥的手指的……”他痛哭流涕,然而杨宁抓着他对着黑衫男子又来了一剑,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他的脸上,他崩溃的想丢下剑却被死死钳住,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想活命吗?”萧荧对黑衫男子道:“如果你不想死,就去杀了曹德海。”他坐在榻上,撑着头散漫而懒惰。
  黑衫脸色苍白如纸,冷汗直流,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让他弑父。
  丧尽天良的事他干的多了去了,老弱妇孺他折辱杀过无数个。他自私虚伪,懦弱歹毒,但只要能活命,所有人都是可以被踩在脚下的,任何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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