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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铁链叮当作响,夜里的天气寒冷,身着单薄囚衣的犯人光着脚走在雪地里,就这一段路程,就已经将有些人的脚腕磨的皮开肉绽。
  有人被冻得受不住了,膝盖僵硬的跪在地上。
  “起来!快点赶路了!”押送的人催促道。
  官道上传来马蹄声声,不一会儿就离得近了,数十个腰间别着长剑的人自后追来。
  梁昭勒住了马,坐在马背上,高声道道:“宸妃娘娘命我等前来带走一人!”
  解差上前问道:“不知是哪个?”
  梁昭看了一圈:“玉玲珑何在?”
  “请大人稍后。”解差走到犯人堆里,不一会儿拖上来个人。头发盖住了脸,裤腿沾泥染血在地上拖了半截。
  梁昭下马接过,玉玲珑大半个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
  “能站起来吗?”
  听见有人唤她,玉玲珑浑浑噩噩的抬头,左脸上血肉模糊烙了个“奴”字,她的眼睛一偏灰蒙,哆嗦着嘴唇,没说出半句话。
  梁昭唤了身后的陈金虎,将人抛给他后一行人又打道回府。
  不过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国公府的那场大火烧到天将明才熄。
  萧荧站在一片废墟前,半点没有挪动,看着家丁用了数个时辰才将烧成炭的木头房梁收拾开,在灰烬中挖出一具具尸首。那尸体面目全非,被烧得焦黑,成了奇异的姿态,用白布一盖,随意放在空处。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味道,经过清点,昨夜屋里的那些人无一生还,全死在了里面。
  将这些人草草下葬后,皇帝以此次丞相的事情为契机,将京中世家大族以及各地外姓王候尽数废除,从府上抄出无数的金银珠宝,全部充入国库以备军需。
  此次整肃,牵连了大大小小的官员近百人,斩了一批,又发配流放了一批,还有些没揪出来的,日子久了也总会露出马脚。
  同时,还在各地设立监察司,每一年都去查下面的一些官员,以及各地赋税和商人产业。
  朝廷所拨的银钱,每一笔用在哪都要详细记载,以免出现克扣贪污等现象。
 
 
第六十七章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萧荧还忙得不可开交,桌子上堆着各地上奏的折子。
  梁昭见萧荧忙得晚膳都没来得及用,就亲自去小厨房包了些小馄炖,慢慢的肉馅用鸡汤一炖,出锅时再洒上些虾皮,拎着食盒往未央宫走去。
  夜里起着风,宫门外守着两个小太监。梁昭掀开厚厚的门帘走进去时,萧荧正看奏折看得入神,桌上突然多了盏烛火,他抬眸,“还没休息?”
  “还早。”梁昭说着便从食盒中端出馄炖放到他面前:“先别忙活了。”
  萧荧偏头,“你做的?”
  “对啊。”梁昭边说边用乳白的瓷勺舀了一颗馄炖轻轻吹了吹,喂到他嘴边,“尝尝看。”
  梁昭黑发松松垮垮束起,萧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把厨房烧了吧?”
  “当然没有。”
  萧荧低头就着他手里的勺子吃了一口,温热的汤汁裹着馄饨一起吞下,缓解了胃部的隐隐作痛。
  他看了一眼桌上摇晃的烛火,轻笑了一声。
  寝宫烛光浮动,梁昭收拾好了碗筷,百般无聊的坐在桌旁。萧荧要看折子,他就自己在宫殿里溜达来溜达去。最后在妆台上摸了把梳子,晃悠到萧荧身后,蹲下身,撩起他的一缕头发。
  萧荧的发质很好,像一泉凉水在指间流淌,散发着清贵冷冽的香味。
  梁昭给他梳着头,将那缕头发辫成了小辫子,在脑后摆弄成各种样子。
  要有簪子珠花就好了……
  玉坠东珠也行。
  梁昭咬着木梳环顾了四周,眼睛一亮,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窗户上的倒影。
  他兴冲冲地走过去推开了窗,外头正是一枝覆着残雪的梅花枝,在夜色中开得正盛。
  梁昭摘了几枝下来,抖落了上头的冷雪。将窗户关上又跑到萧荧身后,将那几朵花戴在了他头上。
  黑发衬着那几朵艳色,散去了清冷。月华如练,照进红尘。
  梁昭围着他转了一圈。
  好看、真好看。
  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个地方没好,便又跑去调整。
  等他再去看的时候,发现萧荧的头靠在那一摞案卷、书本上睡着了。
  萧荧睡得很沉,梁昭将人抱到了床上,除却了外衫鞋袜,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梁昭熄了几盏宫灯也躺下了,他躺在萧荧身边总舍不得闭眼。觉得许久没好好看过他了,一点困意烟消云散了,就这么看了半宿。直到天已经大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晨间有些雾,天边的云被太阳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地上打了层霜,墙角还有些积雪没化,吸入的风冻得鼻子有些酸。
  梁昭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没有人了。被褥都有些凉,屋子里新添了炭火烧得正旺。
  他坐起身抓了抓头,发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儿门便被推开了。
  萧惑正在同萧荧说话,一进门就瞧见了床上躺着个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忙躬身,低头,“见过皇嫂。”他以为是皇兄新娶的娘娘宿在这里还没来得及走,男女有别他不敢细看。
  梁昭愣了半天,意识到是在喊自己,就被这句“皇嫂”逗乐了。
  萧惑听到这声轻笑,人傻了。抬眼望去,床上的人长头发垂在身后,衣襟半敞。那胸肌、那臂膀,深邃有神的双眼。这哪是什么娇滴滴的新嫂子,这是个男人。对方光明正大的躺在皇帝的寝宫里,还占了大半的床铺。
  赵王心说:“原来皇兄好这口。”当然,他不能说出来。
  萧荧面无表情地将赵王喊到一旁说起了话,“今年就在宫里过年吧。王府冷冷清清的也没个人。”
  “还住你从前的忱元宫,有什么需要的就让江贵海去置办。”
  “是。皇兄。”
  赵王出了未央宫,在长街上瞧见内侍领着个人正往这走来,那人自然也瞧见了他。
  祝尘回京述职,宫墙脚下两人走了个对头,他上前一步,冲萧惑施礼道:“哟?赵王。”
  萧惑瞧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问道“侯爷这是刚回来?”
  祝尘点头,“这不马上过年了嘛。”
  “王爷常年在封地,怎么突然入京了?”
  萧惑笑了笑,拘谨道:“皇兄说王府冷清,就让本王今年留在宫中。”
  祝尘点了点头,正欲再寒暄几句,内侍上前催促道:“候爷,皇上还等着呢。”
  “既如此,候爷先去吧。”萧惑道:“别让皇兄等急了。”
  祝尘略微点头,“那得空咱们再聚。”
  两拨人错身而过,祝尘回头望了一眼萧惑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走到未央宫门口,祝尘解下了落了雪的氅衣递给侍从,拨开帘子进了屋。
  萧荧手边摆了盏浓茶,不等他见礼,便道:“免了。坐吧。”
  祝尘坐下,“谢皇上。”
  萧荧抬起头看着他道:“可回过府了?”
  “还没。”祝尘神色颇为轻快地道:“一到上京就进宫来了,左右家里无人。”
  “嫌冷清了,那朕给你指婚如何?”萧荧拿起朱笔蘸了些墨,“朕瞧御史台朱老家的小姐就不错。”
  “哎!臣觉得现在挺好的。”
  朱老家的那位,他可无福消受。
  萧荧笑了一下,也没再提成亲的事,又说:“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朕办件事。”
  皇帝脸上挂着的笑,剩下的话没说出来祝尘就感觉到了没好事。
  果不其然,他刚沾一会地的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派去办事了。
  大晌午的就有数十多个官员,被他接连拎进宫里去问话。
  那些个大人,将军,脸个个黑如锅底。
  这得罪人的差事本来该玄麟卫的人去办,但这段日子动荡不安,他们都忙别的事情去了。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在门口就能听里面的皇帝正大发雷霆。这时刑部侍郎顾锦求见,内侍让他先在殿外稍候,皇上正在气头上。
  顾锦只好道:“多谢公公提醒。”
  在门外等候的时候,听见里面响起一声闷响,紧接着传来皇帝的呵斥声。
  过了片刻,祝尘从里面走出来,顾锦对祝尘行了个礼,这才发现他的那脸上都是黑墨,此刻已经干透了。
  祝尘吸了吸鼻子,顶着个大黑脸,利落的往廊下一跪,引得当值的小太监低头打起了偷笑。
  江贵海用力咳了几声,斜着眼看了那两个小太监一眼,两人顿时两股战战,吓得不敢再看,低着头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江贵海悄步走到顾锦身侧:“顾大人,您请。”
  顾锦整理了一下仪容,进了屋内。地上躺着砚台,里面的墨汁洒在地毯上。这会儿没人敢去收拾,几位大臣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
  顾锦走上前跪下:“万岁。”
  萧荧睁开眼抬了抬手,让其他人先退下。
  “朕看了刑部最近两年案宗,之前的呢?也都在这里?”
  顾锦:“回皇上,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整理。”
  “不必整理的那么仔细,朕让人去取。”
  顾锦低头道了声:“是。”头顶上没有反应了,他只好继续保持低头的姿态。
  静静的殿上落针可闻,屋里站着众多侍卫,皇帝没其他吩咐,也没让他免礼。
  不一会儿,去刑部的内侍回来了。
  厚厚一摞的案宗放到了桌上,有些年代久远,上面落了厚厚的灰。
  顾锦迟疑了片刻道:“方才瞧见了顾侯爷跪在廊下,不知道说了什么惹皇上生气?恕臣多嘴,侯爷年纪尚轻,有时候说话难免不中听。这大雪天的,马上就过年了,人再冻出个风寒多不好。”
  萧荧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顾锦从容不迫道:“若是为了监察司那事道也不必生这么大的气。这事陛下自有定夺,臣等自然听从旨意。”
  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心里虽不这么想,但总不能直接说皇帝这事办得不厚道。
  人家打一巴掌还给个枣,你这是打一巴掌再赏一拳。先整顿杀了一通人,严查又严管。底下的人捞不到油水,自然心有不满。
  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夏国也确实需要从头再来了。
  皇帝笑了两声,继而又道:“朕传你来还有一件事。”
  顾锦洗耳恭听,却听萧荧提起了被处罚还关在牢里的何忠义。
  他反复咀嚼着皇帝的话,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此时门外,江贵海跟门口的小太监低声道:“去给侯爷拿快帕子擦擦脸,再拿件斗篷来。”
  小太监连忙下去捧了块湿帕子回来。
  祝尘看了眼那帕子,“多谢公公好意。”
  “皇上不是真的要罚您。”江贵海道:“此番行事是在那些老臣面前立些威严,侯爷可不要放在心上。
  “哦?”祝尘挑眉:“公公怎么知道皇上不是真心要罚我?”
  江贵海“嗐。”了一声,凑上前去低声道:“先不说咱家也在里面听了半晌,就说咱家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这皇上想什么,咱一看就知道了。”
  祝尘推开他来搀扶的手,笑了起来,“公公还是不要随意揣测君心的好。”
  江贵海表情一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顾锦在宫里逗留了几个时辰,等出来时天都黑了。宫女在院中的梅树上挂着红灯笼,祝尘还跪在廊下,脸色发白,指甲泛着淡淡的紫色。
  顾锦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自祝尘身侧而过。
  他前脚刚走,江贵海后脚就从屋里出来,朝一边的内侍打了个眼色,提高声音道:“还不快扶侯爷起来。”
  祝尘也不客气,借着来扶他的内侍的小臂,从地上起来。腿已经僵直不起了,凉气透过衣裳直往他骨缝里钻,他踉踉跄跄的往暖阁走。
 
 
第六十八章 
  漆黑一片的西街,昔日门可罗雀的国公府此时大门紧闭。门前积雪了冻了一层冰。
  街道上停了辆马车,赵国公泪眼婆娑的最后看着自己曾经所居住的地方。
  “爹,该走了。”赵廷渊催促了一声。
  赵闻仲满是沧桑的双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
  赵闻仲同玉广鹤同流合污多年,早已不能置身事外。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念在赵家几代忠良,赵闻仲夫妇年事已高。皇帝没有重罚,废其爵位让他们一家人回到徽州老家。
  对于他这个大儿子,赵闻仲怪他以同皇帝设计这一出。可若没有这一出,赵家最后的结局只会比现在更惨。
  赵闻仲长叹了口气,摇摇头。
  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老了,黄土都埋到了嗓子眼。时光匆匆而过,权利富贵腐朽了那颗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而立命。”的心。
  这方天地,终究还是属于那些年轻人的。他们这些年老的政客,也是时候退场了
  掀开车帘,里面一位妇人坐在一堆行李中正用衣角抹泪。赵国公进了车内,赵廷渊正欲驱车走。听见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骑着马向他们而来。
  “请留步——”
  梁昭走近后勒了马,从马背拎起个人,“接着。”
  赵廷渊连忙去接,瞧清了臂膀上那人的样子。不正是他那个草包弟弟赵重治吗。
  赵国公两口子闻声掀开帘往外看,赵夫人当即跳下马车喊道:“治儿?”
  她本以为赵重治已经死了,哭天喊地的拼命拍打着他的脸。直到赵重治被拍醒,眼中全是迷茫。
  赵廷渊将赵重治扔给他母亲,上前一步,抱拳道:“梁大人,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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