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会心疼了?你那会可是很配合我的呀。”谢冠清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不过你最近情况不太好啊,打算撒手不管了?”
方云衢没吱声,转头看床上方逸兹苍白的脸。
谢冠清叹了口气,“不说别的,他好歹是方家唯一的继承人,刚高中毕业,你也不用逼这么紧吧。你不想管了,总得想想他,多活两年有什么不好的?况且,我看他很忠诚嘛,今晚药量下得很足,他居然没昏头,真不打算跟他处着试试?”
“没什么好处的。”
谢冠清感觉好笑:“你这嘴比他鸡巴还硬……那你今晚气什么气?”
方云衢一言不发盯着他,谢冠清被盯得心里直发毛,“行行行,我不说了。那你墓地选好了?打算怎么死啊?遗照拍好了?我觉得以你儿子的性格,会不会跟小说里那样,想个什么能让尸身不腐的法子,天天奸尸?”
方云衢瞪大眼睛,谢冠清两根手指捏着在嘴巴上做出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遂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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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爸爸呢?爸爸……
大方坐在空无一人的家里,抓起小方写过的本子重重摔在地上:他爹的,老子回家了,人呢?!操!
第10章 不在乎
方逸兹一夜没醒,方云衢也就一夜没睡,守在床边看公司业务,时不时扭头看一眼,检查方逸兹醒没醒,方便问事。
他给谢冠清在旁边开了间房休息,以便这里出事叫他。
原本谢冠清也让他去睡,他摇头拒绝了,又被谢冠清逮着他口是心非笑话好一会,然后才郑重地让他注意身体,按时吃药,随后无奈地摇头休息去了。
其实他也并非都是口是心非,他只是觉得方逸兹答应了拿游方,就要说到做到,游方是他的全部,也是他这三十年来为之所做的一切成果,这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这么一个人,他想看看方逸兹能做到什么地步。
但……方逸兹说喜欢他,喜欢是什么东西?
方逸兹长了一张嘴,能讨会要,要了亲吻的权利还不满足,昨夜居然不顾他的意愿强行腿交,比起恼怒,他更好奇方逸兹究竟想干什么,又能为这份喜欢做出什么,底线又在哪里。
到目前为止,方逸兹只说要给他自由,却什么都没有做。
从前没有表露心迹时,方逸兹只会给他煮解酒汤,现在亦是如此。
他能从方逸兹痴迷纠缠的吻里感觉到对方的激动和占有的欲望,每次,只要他不阻止,方逸兹就想上手。
一截又长又粗的舌头经过多次锻炼,极为灵活,在他口中搅个天翻地覆,随即再勾住他的舌头重重吸吮,同时带着几声欲求不满的喘息,仿佛要把他吸干似的,吮得极重,继而又觉不满,贪婪扣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把自己的脑袋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逸兹正年轻气盛,他一直觉得对方的唇舌,包括摁在后颈的糙手温度比自己的要高,每次缠上来都让他觉得很舒服、很温暖。
只是方逸兹手太重,那几回他差点磕到牙,被惹怒后一脚踹倒方逸兹,口中银丝拉得极长,在半空断了之后隐入睡裤。
他本就喜欢干净,那一瞬间更加恼火,让方逸兹滚去换洗衣服。
虽然每次脾气都不好,可方逸兹仿佛甘之如饴,被踹了也不生气,甚至还笑,然后擦了嘴角的口水才会起身神清气爽地出去。
除了方逸兹的欲望,他感觉不到其他,他甚至怀疑方逸兹是不是年纪到了,需要发泄才找上他,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方云衢眉心微蹙,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方逸兹,手机“叮”一声在口袋震起来,他收回视线,将新买的掏出来一看,是公司的今日情况汇报。
索性无事,便坐在床边低头翻阅起来。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方逸兹神志归拢,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浑身虚软,过了好一会视线才逐渐聚焦,脑袋又痛得厉害,稍稍偏头抬手揉揉昏涨的脑袋,余光便瞥到了一个人影。
是方云衢在床边坐着,正背着他低头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中药,但不代表他断片了,看到方云衢,昨晚发生的事一下子在脑海中炸开,他猛地红了脸,身体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再度攀升,突然不想起来了,怕父亲发现,于是立马又放下手闭眼。
结果闭上还没三秒钟,一个巴掌就糊到了他昨晚没被打的那半张脸,“装什么装?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逼?”
“爸爸。”方逸兹发现装不下去,叫他一声睁开眼,垂下眼帘抿唇不语,低头才发现自己手上有吊过水的痕迹,上面还贴着医用胶带。
“教你那么多,自己出来吃顿饭能中药,真是废物。”方云衢近来脾气火爆,也不在他面前掩饰,因此直接开始教训他。
“可是爸爸没有告诉过我现在还有人会下药这种手段,”方逸兹据理力争,随即垂下眉眼,“不过……谢谢爸爸一直以来的‘教导’,否则我昨晚也撑不住……”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方云衢一直以来都要锻炼他控制欲望的能力了,否则昨晚一旦出事,他对不起的人可就太多了。
方云衢没回复,上下打量他一遍,起身欲走,刚转过头就手头一紧——被人拉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方逸兹温度还没完全降下来,掌心的那几根手指比以往还要热,方云衢不明所以回头,垂眸看着二人交握的手,“干什么?松开。”
“爸爸是在乎我的,对吗?”方逸兹目含期许地望着他。
不然怎么如此费尽心思教他。
方云衢一想到这人只长了一张嘴就觉得无趣,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关注。”
第11章 强迫
“爸爸,游方的新项目推进很顺利,我预计会给游方带来上亿的盈利。”方逸兹脱了黑色风衣搭在手肘上,踩着深蓝色条纹脱鞋轻轻走进一楼最里面的小房间。
这间屋子不大,只有二十平,里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和画具,小阳台上放着一个两手合围那么大的小鱼缸,里面养着两条花鲤鱼和一条红色鲤鱼,屋灯极亮,水色澄净,几条鱼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吐泡泡,旁边就是两盆仙人掌和种的蒜瓣。
屋子两面是木质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包括童话故事和绝版纸质漫画书,若不是知道这是方云衢的房间,谁进来都得问一句他家是不是有个十多岁的孩子。
屋子中间,方云衢被各种东西包裹着,身穿奶白色毛衣和卡其色背带裤,身前穿着围裙,额头戴着彩色发卡,坐在儿童摇摇车上,一手执画笔,在调色盘上沾了个橘色颜料在画板上作画。
这画已经快画完了,正是窗台那几盆植株在阳光下的模样。
方云衢轻轻“嗯”了声,当自己知道了,头也不抬,继续画画。
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方逸兹轻笑一声走过去,蹲下身从后圈住他的腰,把脸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而后摸索着去吻他。
刚碰到唇角,一只满带各色颜料的手就拍到了他脸上,“太凉了,滚。”
闻言,脸上挂了彩的方逸兹顿了一下,把手伸进围裙里,隔着毛衣去捏他左胸柔软的小豆豆,温声道:“没关系,等下就热了。”
乳头隔着毛衣被不轻不重地揉捏,热度顿起,整个乳头霎时殷红充血,再一按,酥酥麻麻中还带点痒意,正在给画收尾的方云衢身体猛得绷紧,不悦地偏头瞪他:“再敢动一下试试。”
这样充满威胁的眼神一过来,方逸兹立刻停了手,双手重新将他圈起来,无奈道:“好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不过,爸爸,项目进展地这么顺利,你应该奖励我。”
“要什么?”
“能不能……做一次?”方逸兹犹豫地问。
七年前在宾馆里,方云衢说他没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地方,他便开始思考方云衢在乎的东西是什么,最终得出结论——是游方。
于是那天开始,他就更加刻苦,除了学校的课程,平时也有各种学习班,还要去公司熟悉业务以及考证,在这种忙碌状态下度过了快四年,在撰写毕业论文前两个月才放慢了脚步,投入到毕业工作中。
平时为拿下游方做点什么,他都要去方云衢面前邀功,不限于亲吻、手淫和各种摸摸,可自始至终,方云衢都不允许来真的。
他不知道方云衢究竟想怎样,只能一点点慢慢磨,如今已经大学毕业快三年了,他还是没能得到方云衢的“青睐”,只是不排斥他的靠近,怎样都行,除了真做,似乎还是不喜欢他。
而且这些年,方云衢好像越变越小了,虽然已经三十七了,可玩具和故事书却越买越多,现在他不出去玩了,除了看公司业务汇报,其余时间基本都待在这间小屋里。
起码他每次忙完回来,方云衢都待在这里,即便是凌晨,依旧如此,他也不知道方云衢究竟是在等他还是单纯没睡,反正回来之后陪他吃过夜宵就会同他一起洗漱,随后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去上班,往往刚动,方云衢也会一起醒来,一起吃过早饭后就进屋去了,自打他去游方上班,方云衢也没再锻炼过,肉眼可见比以前要瘦上一圈。
虽然方云衢没有黑眼圈,但他总觉得方云衢精神不太好,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他一直在忙,唯一的放松娱乐活动就是和方云衢亲亲我我,从前他一直认为擅自查父亲不太好,被发现之后可能会遭到毒打,因此一直没动静。
可他现在觉得,得找时间查一查方云衢的过去,否则,他对方云衢一无所知,也没办法猜对方的心思。
方云衢犹豫了会,拿着画笔抬眸直视他:“什么时候?”
原本不抱希望的方逸兹蓦地挺直腰板,惊喜道:“爸爸,你愿意了?!”
方云衢不答。
方逸兹心脏砰砰直跳,见他没有反驳,片刻后激动地抱紧他,在他脸上狂亲,“你真的愿意了!爸爸,我好爱你。”
又是“爱”,方云衢微不可查拧了拧眉,随后看向颜料未干的夕阳,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随后,他放下画笔,视线落在合上百叶窗的窗台。
外面的天应该全黑了吧。
方逸兹亲了他几口,高兴道:“等我周末歇班,你继续画吧,我去做吃的,想吃什么?”
“意面。”
“好。”
方逸兹兴高采烈出去做饭,走路都是飘的。
屋里,方云衢没再继续画,将画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静静等着画中不完整的夕阳变干,然后直接收了起来,脱下围裙去二楼洗澡换衣服。
洗完澡出来,他换上薄绒衣,从衣柜里某个衣服口袋掏了瓶药出来,上面写着维生素C,开瓶之后,里面却是黄豆大的白色小药丸,他倒出三粒直接吞下。
有点苦。
方云衢皱眉,转身在桌上看到还剩半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水,端起就灌。
深秋天冷,屋里的暖气还没开,冷水入喉,冰得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随后抽纸随手一擦嘴角,出门下楼。
方逸兹回来太晚,他也没吃晚饭,现在已经饿得有些过头,感觉不到了,不过闻见饭香味那一刻,他的胃还是给出了些许反应,咕噜两声。
耳朵敏锐的方逸兹正在把面往盘子里放,听见声音转过头,“没吃晚饭?”
“不饿。”
“肚子都叫了。”
“刚饿。”
方逸兹泄气,对上这种事,方云衢总是有各种理由狡辩。
自从他有时间回来做饭,方逸兹就只让赵姨来做午餐和打扫卫生,其他的都让他做。
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次他加班回来太晚,半夜十一点,刚进小房间就听到方云衢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明显饿了很久,可方云衢无动于衷,还在低头看漫画书。
那一次他又气又难受,交代过他好几次,饿了就吃,要不把赵姨叫来,要么点外卖,可后来有几回晚上回来还是这样,根本不听他的话。
“爸爸,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我每天回来都能看到你好好的,明白吗?”
方云衢不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手底下盛满面的盘子。
方逸兹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气,还是暂时忍下了,盛好了饭端出去,二人没再开口,安安静静吃完,等他刷好碗上楼,方云衢已经洗漱好进被窝了,睁着两只眼等他。
“我洗个澡就出来,你先睡。”
他交代完,直接进了浴室,也没管方云衢点没点头。
他知道,就算方云衢点头了,等他出来,一定还没睡,每次都是这样。
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方云衢也不知道哪来的精神。
果不其然,等他出来,方云衢在抱着手机看小说,丝毫没有睡意,仿佛要把前三十年没看的东西全都看一遍。
其实现在已经算是初冬了,屋里开了地暖,暖呼呼的,他赤身裸体从卫生间出来,直接掀被子爬到方云衢上方,双臂撑在他肩膀两端。
见状,方云衢放下手机,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他顺势俯身吻了上去——这是他们每晚都要做的事。
嘶嘶水声在屋里蔓开,方逸兹与方云衢对视着纠缠,可这么多年,他依旧没能从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情绪波动。
方云衢就好像在例行公事一般,神色淡淡。
方逸兹颇为不满,收回唇舌,低低看了方云衢两秒,沿着他下巴一点一点亲下去,含住他高鼓的喉结,牙齿从皮肤边缘合拢,齿尖刮过薄透皮肤,直至喉结顶端,又麻又痒,方云衢止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不住上下翻滚,泛红的皮肤十分色气。
对方终于有了反应,方逸兹气顺了些,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塞进嘴里舔了舔,湿漉漉拿出来。
方云衢还在仰颈排泄喉管那股异样的麻痒,并没有看到他在做什么。
方逸兹埋头叼住还在充血的乳头,齿尖磨牙似的咬住顶端的那点薄肉来回摩擦,湿热舌尖不时刮蹭挤压,乳头又痛又痒。
被方逸兹这样对待久了,方云衢有些受不了这种仿佛被调教般的刺激,口中溢出一道闷哼,搭在他后颈的手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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