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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张瓦片(近代现代)——陨石软糖

时间:2024-04-20 08:26:43  作者:陨石软糖
  沈榷不知道给谢立喝了什么,谢立只喝了一口就全部喷出来,水呲的沈榷满身都是。沈榷气的半死,对着谢立大骂,谢立发出有意制造的,奇怪的大笑。
  那种陶运昌从没有听到过的,没心没肺又有点诡异的放声大笑。
  这个瞬间陶运昌突然感到释怀。那些沉重的,令人恐惧的,成为谢立重担的东西似乎已然消逝。雕塑作品显得伤感和滑稽又怎么样呢,生活不是做艺术,生活只是它本身,谢立能过好,他也就彻底放下了。
  陶运昌这天回了家,环顾着家里的一楼。这里依然维持着陶建成失踪那天的模样,他连动它的兴致都没有。
  可今天见到开心的谢立后,他又觉得生活即使无望,也不能完全敷衍地虚度。陶运昌摸出电子尺,对家中尺寸做了测量,将每一层房里的物件打包,分类,晚一点联系了收旧货的师傅把破皮沙发,麻将桌,汽修工具全部卖了。
  最后和几个工友商量,一齐把家里简单装修一下。至少二楼应该拥有地板,阁楼也不再漏雨,他会得到一个能够待客的前厅,尽管现在还并不拥有客人。
  陶运昌甚至提前网购了茶叶,那盒五年前谢立从自家窗台抛出来的礼物,他想任何客人都会喜欢上这个味道,与自己最初被吸引时一样。
  装修施工的都是自己人,因此打理起来非常快。硬装做好的当日,陶运昌带了一瓶红酒去告知陈美娟。
  陶运昌和陈美娟相熟,大致是在一九年后半年,她住回镇南之后。最初只是因为陶运昌很守信,归还了陈美娟欠款。并且履行了约定,未与谢立有任何往来,让陈美娟多少欣赏,建议陶运昌偶尔到家里吃饭。
  本来都知道这算客套话,但是陶运昌真的会隔三差五过来,给陈美娟带一些佐餐酒和食材。他说陈美娟是他的恩人,陶奶奶在世时常说,要善待有恩之人。
  陈美娟本来觉得别扭,给邻里看到不好,所以每次陶运昌一来就把一楼厅堂大敞开,但陶运昌坦坦荡荡,又很会做吃食,渐渐陈美娟也不再说什么,任由他去了。
  这日的餐食吃饱,陈美娟贪杯,喝的有些晕,陶运昌放下筷子突然道,“陈阿姨,我前段时间看见谢立了。”
  陈美娟还有些意识,皱眉说,“你不是答应我再无往来吗。”
  “我只是远远看了看。”陶运昌喝着白水道,“他现在过得应该很好。”他低下头想了想说,“我总来找您,是有私心,潜意识里希望您对我有所改观。但见到谢立之后,就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我重修了房子,也想不再停留于过往,一个人正常过。“
  “小陶。”陈美娟斟酒,对陶运昌举杯,遂倒进嘴里,叹息说,“阿姨真的对不起你。”
  陶运昌摇摇头,淡然道,“不会的,我很感激您。”
  奇怪的是陈美娟闻言,突然抱着酒瓶直接喝了起来,放下瓶子后竟落下眼泪,慢慢地泣不成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陶运昌见她满面泪痕地望向自己,眼神虚空,面色泛白。
  心下虽觉奇怪,却只当她是醉了。
  (卷二完)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卷 !拜拜!走向光明滴 第三卷 来啦! 
 
 
第68章 67.
  小小一方书桌上,黑封皮与部分的彩色日记本,整齐地堆叠在左侧桌角,多色的分类索引片层叠错落。
  右侧仍有部分毫无注脚的彩色日记本堆叠着,桌上散着三色水笔,眼镜盒,以及一只不运作的,贴有泛黄翘边汽车贴纸的塑料闹钟。
  陶运昌听见隔壁细碎的脚步声,从案卷间抬头。他放下眼镜,捏捏睛明穴,暗亮手机,时值21时42分。平日这个钟点,他已歇息。
  环顾这间旧屋,可以看到式样稚嫩的少儿家具和为了掩饰其明亮色彩,有意遮盖的大幅球星海报。床边挂着一张软木板,贴着花花绿绿的球鞋,潮服的剪切画。
  柜子与床间的矮柜上有一把蓝色电吉他,金属支架和乐器上都落满灰尘,它的主人或许在当时,对其还算重视。可现在已与废品无二。
  这是属于一位矛盾青少年的,被遗忘的房间。
  “看累了?”陶运昌合上手中的彩色日记本,偏头望向找他的谢立。谢立小脸苍白,眼睛又红红的,在暖黄的台灯光影下,有点脆弱可怜。
  陶运昌走近些,俯身看谢立问,“怎么哭了。”
  “妈妈。”谢立黏黏糊糊吐出两个字,又说,“以前不知道她这么担心我。”
  陶运昌抬手欲揽他,但只有很细微的动作,就快速放下手,后退至礼貌距离说,“我和你说过,陈阿姨很爱你。”
  “她写了好多次骨痛钻心,我从来都没发现过。”谢立幽幽道,“还有心脏的问题,去世前几个月,心绞痛我也不知道,还经常嫌她烦。”他吸吸鼻子,眼泪又打转。
  陶运昌递上手帕纸,到底揉了揉谢立的头发,说,“往事不可追。”他静静地等谢立平复一些,直至对方开始盯着自己傻看,才转移话题问道,“你看了日记,有没有什么线索?”
  谢立嘴角下沉,难得地严肃道,“有两个特别奇怪的地方。”他摊开一本年限记作2018的日记,翻到9月23日那一天,展示给陶运昌,陶运昌的面色也蓦地冷下来。
  “陶叔失踪的这天,以及往后的23日,妈妈的日记本都是空的。”谢立的声音在温暖的小房间中响起,却让人觉得冰凉。“如果我没记错,她辞去市里工作,打算回镇南住也大概在这个时间段。”
  陶运昌反复翻阅几张空白页,想了想问谢立,“你当时找失踪的陶建成时,记不记得陈阿姨是什么态度?”
  “你怎么知道我找过陶叔?”谢立惊讶地望向陶运昌,窘迫里有些躲闪。
  “休学,去找一个没用的人。”陶运昌语意是责怪,可口吻却温和,“你说,怎么有人能这么傻。”
  谢立低着头眼神乱晃,试图掩盖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说,“这都。。。不重要了。我记得当时陶叔失踪,妈妈对我休学并没有评价。”思及至此,谢立也有了疑虑,“这的确不对劲,当时你还在看守所,陶叔住院,我去探病,她特别反对,甚至对我破口大骂。”
  陶运昌托着下巴想了会儿,没顾及谢立。等他回过神,看到谢立呆呆地盼他回应时,才想起什么,拉下脸质问,“我当时是不是要你别去医院看陶建成?”
  谢立突然被指责,有点委屈说,“陶叔当时情况也不好。。。”
  “和你有关吗?”陶运昌转身清理桌上所有笔记,在房间里找了个纸袋一本本往里装。
  “他是你爸啊。”
  “和你有关吗?”陶运昌停下动作,冷冷问谢立,“我的话你到底听不听?”
  谢立偏开头,不吭声,但见陶运昌神情冷漠,又有点慌张地讨好,“小运哥,我错了。”
  陶运昌似有一瞬的停顿,但又立刻恢复如常,从谢立身侧走过说,“别再这么叫我。”
  谢立追上他,对收拾陈美娟化妆台上笔记本的陶运昌,指着手中日记的另一页道,“你等一下,还有一处非常奇怪的地方。”
  陶运昌忙着手上的活,有点不耐地说,“讲。”
  “有一个叫何超的人,被妈妈提过很多次,好像经常找她要钱。“
  陶运昌闻言即刻转身,皱着眉凑到谢立身侧,翻着日记本问他,“有几次?什么时间段?”
  “陶叔失踪之后,间间断断有六七次。金额应该很大,她总骂这个叫何超的。”谢立被他的紧张影响,迟疑地说,“会不会和失踪有什么关系,不过妈妈后来打牌也经常被要债。。。”
  “不正常。”陶运昌盯着谢立折角的几页,观察半晌,竟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程宇的电话。
  程宇先抱怨他这么晚来电,但听了陶运昌的线索也严肃起来。他说会尽快告知侦查组,又要陶运昌把日记本悉数带回。
  陶运昌一一应下,又和程宇说了一些猜想,方才挂断。
  谢立坐在一边,听着电话,翻了翻陶运昌整理好的纸袋子。日记本有序分类地放着,陶运昌看过的本子上贴有明确的索引,就像过去他的教辅参考上一样。只不过以前他的索引是为了给谢立看,而现在的是为了给刑侦队,总之都不是他本人所需。
  往往在琐事面前,陶运昌只要存在,总像是竖起一堵高墙,给予周遭信赖和遮蔽风雨的可能,让难觅的安全感,踏实地笼罩在谢立心头。
  那双棕灰的大手拎起袋子,陶运昌示意谢立离开,问他,“没问题我们回镇南?”
  “这么晚了,找个旅店先住吧,今天还喝了酒,没法开车的。”谢立锁上门,公寓的廊灯坏了一盏,他看不太清陶运昌表情,只说,“记不记得我问过你泡温泉的事?那家温泉旅店离我的车抛锚处也不远,我有会员卡,可以凑合过一晚。”
  陶运昌没有应答,只是跟着谢立向电梯走。当轿厢里的明灯打在陶运昌脸上,谢立才看出他面有不悦。
  谢立刚想开口问,陶运昌却眼眸沉沉道,“你经常和人去泡温泉?”
  “对啊。”谢立承认的大方,“那家店很大,有私汤和公共池,我和同学一般都去公共池。”
  电梯到了一楼,叮的一声后谢立想了想,严谨补充说,“好像我只和沈榷在套间里单独泡过。”
  他根本没当一回事,摸出手机正常打车,全然没瞥见身后陶运昌阴沉的,晦暗不明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一卷 酒后那什么后有个bug,把开车改成打车了!是遵守交通的小陶! 
 
 
第69章 68.
  温泉旅店是普通的日式风格。夜已深,公共池不再开放,或许是比邻艺术厂区的缘由,大堂旁侧的榻榻米空间仍有坐地谈天的年轻人。
  褪去鞋履,向长廊内的房间走去。谢立定的套间不大,进门右手是一处观影茶室,里间是一处卧室,阳台上则铺满白色细石子,旁侧种有绿植,环抱着一方小小的汤池。冒着热气的水潺潺从出水口渗涌,电子屏上显示着水温42度。
  “温度正好。”谢立满意地关上阳台的玻璃门,问陶运昌,“你泡不泡啊?”
  陶运昌正在浴室巡查,见到一次性浴巾才颇为放心,应声说,“试试,没泡过。”
  谢立便建议先行分头洗浴。
  房间有两处淋浴,谢立选择了里间的浴室,陶运昌自然就去了阳台的淋浴房,多少要比谢立入池快一点。
  谢立从房间走向阳台,纠结良久,终是在髋上围了一条浴巾,他和沈榷泡温泉从不这么讲究,大大方方坦诚相见,正反没人在乎。
  明明下午才与陶运昌发生过更近的事,却要用一张布掩盖住微妙的羞耻,或是怕对方看穿自己的隐蔽心思。
  陶运昌见谢立走进汤池,姿态有些别扭,心下好笑,但也未多说,他舒展地半倚半躺在水里,望向没有星辰的夜空,闻到春夜里雨后青草的淡香。
  他是真的很喜欢市郊的片区,松弛,安静,无人打扰。
  谢立见陶运昌毫无遮掩,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于是一把扯掉腰间的围兜,仰躺成大字飘在水上。他闭上眼睛,温热席卷,舒服地直哼哼。好像白日的案件都已不复存在,而他俩也只是无聊约着泡澡的普通朋友。
  谢立半浮着问陶运昌,“如果我不重修老宅了,你这一单生意是不是就会泡汤。”
  “没所谓,本来我也打算修年假。”陶运昌的声音隔着水飘来,听着有点不真切,谢立只好坐起来问,但垂眼没有看向他,说,“年假你打算干什么?”
  陶运昌也微微坐起身,谢立瞥见他筋肉匀称的长腿,在波光闪荡下收回去一些,声音也清晰又松弛,“我会去大寺做义工,这几年都在去。不过陶建成的案子横在眼前,今年也不知去不去得了。”
  谢立低下头,把腿并起来一些。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明明下午刚和人亲密过,这会只是听到声音,瞥见腿脚,便又硬到厉害。
  陶运昌没收到回应,眼神虚虚飘过,谢立涨红脸蜷在角落里,鬓角的水滴沿着下颌线滑落,融进水里,旖旎的光景便荡漾开。陶运昌轻笑,暖热将他脸上的湿冷祛尽,他揶揄建议道,“泡的太热就起来,别闷坏了。”
  谢立知他发现,想要出池子冲冷水。或许是太过紧张,半只脚刚踩在楼梯上,脚底就一滑,整个人便向后倒。他正摇动双臂慌乱着,却稳稳跌入了一个怀抱。
  陶运昌只迈了几步,无奈地去接住他。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高于常温的手,让谢立神情恍惚。他顾不上那么多,本能地环抱回去。赤成相拥时,谢立才感到陶运昌也正有力地顶上自己的小腹,只是他神情稳定,眼眸深深,脸颊也不因高温潮红,唯有滴落的汗珠多少看出泡水对他的影响。
  和狼狈的,红透的,充满玉求的谢立全然相反。
  谢立伸出细舌,舐弄陶运昌胸口,舌尖顺着脖颈,游弋于耳侧。陶运昌只看他,不为所动。
  谢立含着陶运昌的耳垂小声道,“你坐到池子岸上。”
  陶运昌抬手托住谢立下颌,见他神情恳求,满眼皆是渴望,暗骂一句,坐到了岸沿上。
  谢立在水里很快地凑过来,把陶运昌的含近了嘴里。他技巧差,但看得出有观影经验,知道捧着慢慢舔,小心翼翼地吮。只是牙尖偶尔冒出,陶运昌的身躯会有很轻微地颤抖。
  水与口腔的温热,暴露在凉风里温暖的躯体,让陶运昌舒爽到扬起脖颈,他没有对谢立施加任何命令,也没有用任何肢体去碰触他。可谢立却表现的像个愚笨的,没有底线的特殊工作者,把陶运昌越吞越深,抵触到喉间又发出干呕。
  这个感觉让谢立忆起七年前在混乱的会所厕所里,陶运昌毫无怜悯地扣他喉咙,那张怕他染毒的恐惧面容。
  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呢?谢立好像记得自己说了放弃他。而那之后没多久,陶运昌就进了监狱。如果当时不说那些话,是不是陶运昌的生活就不至于沦落至此?
  就在谢立试图逼迫自己咽的更深,吞到更用力之时,陶运昌拽着他的头发,一把将谢立拉远。他顺势也滑进了水里,把谢立的脸往上拽着,拍着他的面颊大声问,“你疯了,谁叫你这样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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