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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刘海也挺好看的，”周慕笑了起来，“大背头。”
陆遗没说话，继续甩着头吹头发。
周慕就一直看着他。
“看什么？”陆遗停下吹风机问，“这么好看？”
“嗯，好看。”周慕笑着答。
陆遗放好吹风机，一边甩着头发一边上床。
周慕忽然觉得他很像刚洗完澡在那甩水的大狗，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还挺顺的，手感不错。
周慕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陆遗任由他摸，只是问:“睡了么？我关灯了？”
“关吧。”
陆遗关了灯，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顿时一片漆黑。
“好黑，”周慕说，“把卫生间的灯打开吧。”
陆遗又打开灯，起身去开卫生间的灯，问道:“行么？”
“嗯，就这样吧。”
周慕看着天花板，旁边男生的呼吸很轻，但在黑夜中又显得格外清晰。
“你困么？”周慕问。
“还行。”
周慕朝他那边翻了个身，说:“你能来我很开心，真的，谢谢你能来。”
陆遗也翻了个身，抬手把他搂进怀里:“有什么谢不谢的。”
男生的怀抱总是让人很安心，周慕闭了闭眼睛，轻声说:“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陆遗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一直都在。”
周慕脸颊发烫，脸一个劲地往他胸口埋。
“抬一下头。”陆遗忽然说。
周慕不明所以地抬头，陆遗忽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像之前的一样浅尝辄止，周慕感受到了一些类似于野兽的掠夺气息，当他的舌尖想要探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乖一点。”陆遗的声音微微发哑，大拇指指腹蹭过他的下唇。
“你……”
还没等周慕说出什么来，陆遗又重新吻上了他的唇。
陆遗这次没有再给他反抗的余地，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舌尖相触的那一刻，周慕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下意识地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服。
“哭了？”陆遗抬手碰了碰他发红的眼尾。
“没有。”周慕别开脸。
“那怎么？”陆遗用气音笑了一声，“弄得我好像欺负了你一样。”
周慕不吭声，想挣开他的怀抱，一动忽然下面碰到了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动作瞬间就凝固了。
周慕反应过来，缩回手就想跑。
“干什么？”陆遗把人抓住按在床上，撑着床把他圈在自己怀里，“还想跑啊。”
“你干什么，”周慕抵着他的肩试图逃走，“你别乱来啊。”
“宝宝，乖宝，最喜欢你了，”陆遗好生哄着，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摸，“求你了，帮我一下好不好？嗯？”
周慕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挺冷的人说起情话来这么好听，看似是在求他其实是在命令，听得人心里麻麻痒痒的。
“我不会……”周慕的声音有点发抖，“我怕弄到你……”
“没关系，别怕。”陆遗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脸。
即使周慕已经有理了心理准备，还是被滚烫的温度烫得一缩。
陆遗的手附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的手上上下下撸动起来。
陆遗闷哼一声，粘稠的液体弄了两人一手。
“宝宝好棒，”陆遗在他唇边亲了亲，“我帮你。”
“不要……”周慕别过脸不看他。
“为什么不要？你也硬了吧？”陆遗说着往他裤子里摸，“不会弄疼你的。”
周慕的手肘搭在眼睛上，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身体，欢愉感包裹了全身，周慕紧紧抓着床单，骨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像是抓住了防止自己失去理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宝宝，叫出来，”陆遗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叫给我听一下好不好？”
周慕死死地咬着唇不吭声。
“听话，别咬。”陆遗的食指撬开他的牙关迫使他张着嘴，手指在他的舌间缠绕，同时下面的手稍稍用了点力。
周慕的喉咙深处发出点破碎的呻吟，眼睛也不遮了，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带着哭腔道:“别那样弄我……”
陆遗这才看见他的眼眶泛红，蒙着水雾，才意识到自己把人欺负得狠了，手在他的顶端一带，让他射在了自己的手里。
“好好好，不弄了，”陆遗连忙说，“我帮你擦一下。”
“你别动我，”周慕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我要去洗澡。”
“好好好，我抱你去。”陆遗哄道。
“不要！”周慕跳下床跑进卫生间。
陆遗撑着床支起上半身，看着他跑进了卫生间，玩味地笑了笑。
这小男朋友也太纯情了点。
真是捡了个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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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第32章
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周慕撑着墙，像溺水被打捞上岸的人一般大口呼吸着。
欢愉感太过激烈，弄得他脑子有点发懵。
……实在是太乱来了。
果然平时有多闷在床上就有多伶牙俐齿，把人哄得晕头转向的。
周慕关了淋浴愤愤地想。
“你困了就先睡，我也去洗个澡。”陆遗见他出来了，起身道。
周慕不搭理他，用被子把自己一裹，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陆遗觉得有点好笑，打算洗完澡再来解决。
周慕看着天花板根本睡不着，全神贯注地听着洗手间的动静，门咔嚓一声打开的同时，他猛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其实也不算是生气，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总之现在不想见到他。
“生气了？”陆遗刨了两下没能把他从被子里刨出来，轻笑道。
周慕保持着蝉蛹的姿势不动。
“好了，别闷坏了。”陆遗硬是把他的头刨了出来。
周慕蹬了两下被子表示抗议，转身背对着他躺着。
陆遗在他旁边躺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周慕挣扎了一下没用，便不再动了。
“你下次别那样弄我了。”周慕闷闷地开口，带着点鼻音。
“嗯，下次不会了。”陆遗说得挺诚恳，心想到时候也由不得你。
“没有下次了！”周慕提高声音说。
“好好好。”陆遗忍住笑应道。
周慕知道自己说的不管用，重重地哼了一声:“讨厌你。”
陆遗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好喜欢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的一个字周慕都不会再信了。
“睡吧，有点晚了，”陆遗低声说，“晚安。”
男生的呼吸轻轻拂在耳边，痒痒的，好像有魔力一样，周慕感觉眼皮很沉，困意袭来。
今晚应该能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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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外婆还有一针要打，打完这次就算结束了，打算第二天一早走。
医生说下一次化疗是在二十天之后，又跟周慕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总算能回家了，周慕感觉轻松了许多，繁华的大城市总是让他有一些莫名的失重感，还是自己那小破城市好。
周慕去开完药，正好在走廊上遇见了许白，许白看他手上拿着药，问:“要回家了吗？”
“嗯，待会就走了。”周慕说。
“这样啊……”许白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二十天之后。”
“我们加个微信吧，”许白拿出手机，“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带你去吃不膻的涮羊肉。”
周慕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失笑道:“好。”
许白低头看着手机，同意他的好友申请。
“那个……”周慕说，“这几天很谢谢你的照顾，你带我去吃的那家云吞很好吃，涮羊肉……我也很期待。”
许白有点哭笑不得:“是吗？”
“嗯，很好吃。”周慕用力点点头。
“我们下去走走吧，”许白抬手揽着他的肩说，“去吗？”
今天太阳很好，有很多人在楼下散步晒太阳，两人并排慢慢走着，周慕半眯着眼，被太阳照得有点懒洋洋的。
“那个后面来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吧？”许白忽然问。
“啊，是，”周慕愣了愣才答，“你怎么知道？”
“那天中午我看你俩在医院门口搂一块儿呢，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许白笑笑说，“情深深雨濛濛的，还挺浪漫。”
周慕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
“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啊，”许白伸了个懒腰，“这么远跑来找你。”
“你男朋友也对你很好啊。”周慕说。
“那确实。”许白笑了起来。
“还好他来了。”周慕后知后觉有些庆幸。
“这种时候有个人能陪着你还是挺重要的，”许白想了想说，“感觉你是那种不爱给别人添麻烦，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的人。”
“他也这么说我。”
“嗯，所以我猜是你男朋友一开始想陪你来你不让，然后他偷偷来找你的。”
“你是不是偷偷调查我？”周慕有点呆了。
“我是学心理学的呀。”许白捂着嘴直笑。
“你学的是读心术吧。”周慕愣愣地说。
许白笑得停不下来。
不过心理咨询师之类的，感觉还蛮适合他的。
周慕感觉他很像邻家的大哥哥，给人很亲近的感觉，可以无话不谈，明明没比他大多少，看事情的眼界却比他宽广很多，总之是靠谱的成年男性。
“周慕！”后面有人叫道，周慕转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陆遗。
“该出发了。”他说。
周慕点点头，做了一个让他先回去的手势。
“我觉得你真的挺厉害的，要是让我一个人应付这些的话，我肯定应付不来，光哭了，”许白晃着脑袋说，“你真的很坚强。”
“谢谢。”周慕轻声说。
“会越来越好的。”许白说。
他的声音带着感慨，又好像带着些迷茫和惆怅。
“嗯，”周慕笑了笑，“我们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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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第33章
“小慕！你终于回来了！”夏子衿抱着周慕快要哭出来，“担心死我了！”
“没事啦。”周慕笑着拍拍他的胳膊。
“陆遗跟我说你带外婆去北京看病了，结果他也忽然不见了，我手机又被我爸妈收了，根本联系不了你。”夏子衿都快吓死了，“下次不可以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
“嗯，下次不会了，”周慕抬手抱了抱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先不说这些了，外婆怎么样？”夏子衿问道。
“在做化疗，医生说先做一个疗程，六次。”
“那什么时候还要去？”
“二十天之后。”
“好辛苦啊。”夏子衿趴在桌子上说。
“没办法呀。”周慕叹了口气。
“啊，这几天发的卷子我都帮你们收好了，在你抽屉里，有两沓，你们俩一人一沓。”夏子衿想起来说，“这几天老师都在期中复习，没讲什么新课，天天发卷子。”
周慕翻了翻抽屉，两沓卷子都快赶上寒假作业这么厚了，得补到天荒地老。
“哎，你明天有事吗？”夏子衿忽然问。
明天是周日，周慕想了想说:“没什么事，怎么了？”
“明天我去看看外婆吧。”夏子衿说。
“不用不用，”周慕连忙摆手，“多麻烦啊。”
“没事，你上午比较方便还是下午比较方便？”
“……真不用。”
“那就明天上午，就这么决定了，”夏子衿拍板道，“反正我知道你家在哪。”
第二天上午，周慕打开被砰砰敲响的房门，瞬间瞪大了眼睛。
“夏大少爷，”周慕惊呆了，“您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放那吧……嗯嗯行行，”夏子衿指挥着后面的司机把一大堆补品放在家门口，“你先回去吧，待会儿再来接我。”
后面的司机点点头，转身走了。
“外婆！您还记得我么？”夏子衿朝外婆喊道，“夏子衿！周慕的同学！我来看您啦！”
“小夏啊？记得记得，”外婆起身走来门口迎接他，“你来就来，提那么多东西来干什么，真是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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