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差不多时,他果断又插入一指,这回却是毫无分寸地大肆开拓起来。胀痛与快感清晰分明,身上四处都热了起来。我紧紧抱住他,在手指的侵犯中呻吟出声。
插弄忽然慢了下来,却刁钻的按住肉壁上的一处,而后停住。我正要在短暂的停顿里平复呼吸,那手指却又狠力按住一点,震颤揉动着。
这突然的一下引发出疯涌的快意,我难以自持,当即弓起身子缓解射精的冲动。他一把将我摁回床上,蛮横拉起我一条腿后手指愈发用力地抖动着揉按。
被他拉开的那条腿开始无端痉挛起来,连带着性器一起颤抖着。
被迫射精的冲动鲜明逼上头脑,他的拇指趁势压住囊袋揉按,快感冲刷着紧绷的神志,我胡乱探手下去握住他的腕子,在终止这场折磨与渴求更多蹂躏间犹豫不定。
隋风笑了一声,用膝盖分开我紧紧夹住一他小臂的双腿。
“啊……”
动作停顿在半途,旋即又大肆抽插起来,骨节一下下划过柔软肠壁,挺立昂扬的性器在他动作中微微打着晃。快感开始堆积,在他勾起手指再度刮弄肠壁时我猛然蜷起身子,将要射精那一瞬他却停住动作,纵然我在他身下扭动腰胯,他也不曾有让我解脱的意愿。待那股强烈的泄身冲动稍稍止歇时,他又再度探索起来。只是这回避开了所有要害之处,快感与冲动立时如一池春水轻起波澜,撩拨着方才将近平息的射精冲动。
本就临近极乐巅峰,这回一点似有若无的插弄都引起敏感的反应。我被他手指勾得再度要泄身时,他故技重施又一次停了手。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我精窍开合的感觉。
两腿大开,漫长的空虚煎熬着神志。
我忍不住想要自渎却被他一手钳制住两腕。
手指的进出速度缓慢,一下又一下刮弄着肠壁,挠心也似撩得欲火大胜。
“嗯……”我忍不住哭了出来,大腿在他的动作里微微发抖。
抽插忽然猛烈起来,疾风骤雨般。我眼前倏然一黑,下身立时泄了出来,随着他的揉按射出好几股浊液,再无可出时却仍有射精的欲望。刚才喝了汤药,他持久的动作中我甚至有了小解的冲动。
手指从我身体中退了出去,转眼,他硬热跳勃的性器抵了上来。
半昏半醒间,我抬腿勾住他的后腰,虚力地说:
“来啊。”
疯了似的顶撞如期而至,我用力抱住他,身上身下的被褥早已被搡到了一侧。血流在肉体凡躯内奔涌呼啸,急急而过。隋风一向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日日月月、点点滴滴。从前我是迷惘的,而今却有些醒悟了。
我心中的不安反而被放大到了极致——
神仙,怎么可以成亲呢?
……
隋风睡了,睡得很沉,我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
门外天光大亮,已经午时了,宫婢穿行在廊下与庭间。太辰宫内一切都祥和又宁静。我喊住一个婢子,压低了声音,问:
“两日前的晚上,勤政阁附近……有什么奇闻异事吗?”
婢子想了想,大悟一般:“有呀!尊驾有所不知,亥时两刻,勤政阁忽然光芒耀目,白雾缭绕。都说是神仙途径此道,享用香火呢!”
这婢子约莫十五六的年纪,柳叶眉梢微弯,说起此事颇有几分惊喜之状。一点不像在说谎。我正要询问其他的情况时,她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道:
“啊,太子殿下当晚入宫,说是要前往北大营住一段日子,来向王上辞行的。太史令说,这必然是大吉之兆,护佑太子殿下此行平安。”
……不是梦!
我忙追问道:“太子殿下可是前往勤政阁与王上辞行?”
婢子奇怪地看着我,点点头:“正是。”
我心里犹如掀起惊涛骇浪,浑浑噩噩间又拉住几人,确定当晚勤政殿是不是有一道耀目的华光,亮如白昼。
接下来几人的说辞都与第一名婢子相同。众人都看到了那一道华光!
隋风却总是含糊其辞。
.
隋风勒令太子初七启程,务必在他大婚之前离开邺城。
初七这日清晨,他安排了一辆玄幔轺车,允许我前往邺都城关“送一送”隋永安。
旌旗林立,一队人马已经候在巍峨的城楼下,黑压压的一片。有骑兵,也有侍婢仆从、老老少少,更有不少潜邸的旧人。
仪仗一应俱全,看来太子短期之内都不会回邺都了。
我坐在轺车内等候着,不多时,一小队人马从城门中出来,前后拥趸着一名威风凛凛的骑装少年,高呼着口令。
我循声看去,见那马上的少年一袭玄色轻衫,衣料在日光下暗纹流溢。头戴一顶紫金冠,身后斜背一杆银枪。目光流转之间,忽然定格在我这辆轺车上。
他微微笑了一下,扯动缰绳朝我的轺车策马而来。
“吁——”
他勒停马首,骏马一声短嘶后甩动着脖颈上的鬃毛,嗒嗒蹄声随之止住。
隔着一道半透的竹帘,我们静静对视。少年腰板坐得笔直,只是微微垂首,好奇地看着我。
“公主亲自送行,诚惶诚恐。”他话语中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但也可以听得出来,他此刻的情绪很是不错。
这道熟悉的声音令我心绪复杂起来,我甚至无法确定眼前这人究竟是谁,又究竟是人是仙还是鬼。
我朝这个模糊的挺拔身影试探着道:
“……你是隋永安吗?”
他定定着看着我,那视线炙热如火,恨不得穿过这道竹帘,灼进我的心口。
就这样看了我很久之后,他轻声开口,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抬起手,想拨开横在我们之间的那道竹帘,可就在手指将要触及竹帘的那瞬间,他还是停住了动作,轻轻笑了一声。
“玉孤辰,新婚大吉,万事珍重。”
这句话似从九天之外传来,空灵而清澈,隐隐有余音回荡。
他的嘴唇分明没有动,可这道声音,确实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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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文下大佬提示,武曲星是北斗第六星
(上一章有疏漏,将第六写成了第七,已改正!)
“玄幻”没有很多,只有1点点。要结局啦。
结局分为上中下三篇+尾声二篇
第73章 相生相克(结局·中)
我一把拂开竹帘,怔然看着隋永安,难以置信道:
“……你真的是神仙吗?”
隋永安握住缰绳的手再度收紧,用力到指骨泛白,片刻后释然般松开了。
他笑,“在喝下你那两坛无比难喝的酒之前,我只是隋永安。”他的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明亮粲然,“喝下之后,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胡乱琢磨着那两坛难喝的酒又有什么玄机。
“那酒我很久以前也喝过一次。”隋永安倾身朝窗口靠近了些,将小臂架在窗棱上,“在一千多年前,也有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味道实在太差,我一度怀疑天宫怎么能有这么差的酒。怕不是存心戏弄本君。”
他抬起手,往我眉心的方向隔空点了一下。
那指尖分明没有碰到我,却有一种无形之力伴着微风轻轻推了过来。我的脑袋顺势微微后仰。
“你埋在潜邸梨树下的那坛酒,很不巧,与从前的那一坛酒味道如出一辙。我便将那个人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他叫玉孤辰,是一个冷心冷情的神仙。千百年来对我的示好不为所动,却喜欢上了我的……嗯,弟弟。”
“你有弟弟?”我对他的故事好奇了起来。
“我有六个弟弟。” 隋永安漫不经心的笑起来,“个个都样貌堂堂,实则都是混账。”
我凝望着他的眼睛,觉出几分好笑:“你不是吗?”
隋永安闻言先是一怔,然后开怀大笑:“我自然也是。”
片晌之内,我们暂时无话可说,陷入一阵窘迫的沉默里。我撞了撞胆子,朝他问道:
“你一定是个厉害的神仙,想必……可以呼雷唤雨,法力无边吧。”
隋永安将傲慢伪装成谦逊,答:“北斗星首,天枢。泛泛之辈而已。”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隋风擅改生死簿,会受到什么惩罚?他会死吗?”我憋了很久的问题一连串讲出来,都没给他思索的机会,“他也是神仙吗?他拿什么跟黑白二鬼差作为交换的条件?”
隋永安对我这些问题毫不意外。他平和地道:“他替天帝掌管着一面镜子,那是个无上至宝。从前他就因监守自盗犯过一次戒,被天帝缚于锁仙台。如今他又要再犯,无非是刑上加刑而已。”
话说到这里,我越发焦急起来,一堆新的疑问又要脱口而出。
隋永安却显得不耐烦了。他收回手,重新直起身,不满意地道:“你只会关心他么。”
“我……”
我一时语塞,尴尬笑了笑,竟找不到话来揶揄他。
“永安,能不能告诉我?”这事我再无旁人可问,只能寄希望于隋永安身上。我将竹帘再度拂开,焦急将头探出窗外。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我忽然灵光闪动,一把拽住他的小臂,诚恳道:“永……天枢星君,你能不能把他的事告诉我?那两坛酒……那酒你若是喜欢,我还能再酿给你,要多少都可以!”
隋永安拧着眉看向我,目光里满是不甘。
我用力拽着他,生怕他一生气就扬长而去。我已经清楚——以我们如今的情况来说,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挣脱我桎梏,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一阵拉拽中,隋永安胯下的骏马躁动地刨着蹄子。
隋永安的目光仍旧一直在我脸孔上流连。他拍了拍马颈,终于开了口:
“他替天帝掌管着一面宝鉴,名唤前生镜。可以照出万物生灵的前尘旧事,回溯时光。神仙真奇怪,分明已经飞升紫府,理该了却前尘。可天宫诸君也好,冥界百鬼也罢,都对自己的前尘旧事倍感兴趣。总想挖掘出遗憾之处,回溯改命。
开阳他首次犯戒,便是私自开启前生镜,为的是看一看他和玉孤辰的前尘过往。看到激动之处,竟然跃入镜中,私下凡间妄图回溯时光。”
我惊讶地张着嘴巴,“他真的是神仙?!”
隋永安点点头,继续道:
“南斗与北斗,本就是对星,前尘大抵都是水火不容、相生相克的命数。第一世,玉孤辰英年早逝,正是被开阳亲手所杀。
因此玉孤辰飞升紫府之后,对‘开阳星君’就没什么好印象,甚至称得上厌恶。开阳倒是聪明,决口不提自己是谁,而是……”隋永安气鼓鼓的,告状一般像我道:“而是对玉孤辰隐姓埋名,说他不是什么开阳,而是天枢。玉孤辰原本就与他见面不多,自然上了当。千百年来一直将他当做是我。”
“开阳自然也从交谈之中,知晓了玉孤辰前世的死因。回去后他辗转反侧,生怕玉孤辰知道了他是谁,再也不与他来往了。为博佳人芳心,他索性私自开启前生镜,溯回前尘。”
我惊呆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原来神仙之间,还有这等爱恨情仇。
“你该知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开阳回到凡间,做着他的太子,而玉孤辰这个敌国的质子日日夜夜都想杀他。开阳也很苦恼——他日日都琢磨着,如何不杀了玉孤辰,还能在玉孤辰手中活下来。”
这故事越听,越与我的人生相似了起来。
我忍不住狐疑地问道:“然后呢?”
“开阳为了活命,只能将玉孤辰囚禁。”隋永安忽然停顿,唇角勾起一丝谑笑,“众所周知,玉孤辰飞升之后,六根清净,不理凡尘。是个高傲的神仙。开阳彼时在凡间,日日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阶下囚玉孤辰,自然淫心辄起。囚他之时,忍不住就过了火。”
至于怎么一个“过火”,隋永安却没有细说。
但仅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我已经替玉孤辰感到生气了。
“然、后、呢。”我的语气变得不太好,脸色也垮了下来。
隋永安看我不高兴,却莫名开心起来:“玉孤辰得知自己的前尘被改,从慷慨赴死的谋士,成了君王的禁脔。从何其悲壮到淫秽不堪……玉孤辰气得去找开阳兴师问罪,顺理成章也知道了开阳不是什么天枢,就是前世杀了他的武曲星。”
“开阳自然不要脸极了。不仅对自己的恶行供认不讳,还总是提起玉孤辰在他身下承欢时的种种。玉孤辰奈何不了他,又气又恼,来找到我,参了开阳一本。”
“开阳却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不要脸的反问:‘玉孤辰,我说我是天枢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怎么翻脸不认人了。’恰巧文曲星也在,看美人肝火大动,于心不忍,便做起了和事佬。玉孤辰当庭被拂了面子,于是连我们两个也一概不搭理了,当场腾云而去,开阳也追了出去。后来……玉孤辰不知被他下了什么降头,对开阳的态度忽然转好。再也不提这事了。再后来,他们两个忽然好了起来,黏糊的令人发指。”
隋永安骤然冷笑一声:“也许,这就是贞夫烈女怕缠郎。”
我不满地插了一嘴:“……玉孤辰怎么这么没定力?他不是六根清净的神仙吗?”
隋永安点头:“或许,只是看似六根清净而已。他是一颗孤星,一向独行,只行走于南斗六宫、天帝之间,与诸仙很少来往。西王母格外喜欢他,曾有意收他为义子……”
“……”
我不明白玉孤辰作为神仙,前途一片大好,为什么要和开阳纠缠在一起。
“然而好景不长。”隋永安神色冷下来,“开阳擅自开启前生镜一事,被天帝察觉。天帝命人将他押往锁仙台问审,他却毫无悔过之意。甚至还像天帝请旨赐婚。天帝问清他要求娶谁之后,大为震惊,震怒之下将开阳缚于锁仙台,封印神识,又将魂魄打入轮回。让他在凡间受尽求而不得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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