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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佬娇养的心尖宠(近代现代)——沉旎梦

时间:2024-04-22 08:21:42  作者:沉旎梦
  “还他妈说什么?!直接上去干啊!”
  祁爵在后面气得叫嚣。
  宴会厅的大门厚重,又用隔音材料包裹,因此无论祁爵在外面叫得如何嚣张,门内的人一丝声音都听不到。
  两队保镖仍旧没有交涉出个所以然来,一方执意让祁爵离开,另一方不断要求让祁爵进去看一眼。
  而祁爵在后面气得来回踱步,恨恨地咬牙。
  眼见双方僵持不下,一个人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祁爵直接开骂:“你他妈早打电话不就行了?非得找骂是吧?!”
  那人看一眼他没有回应,小声地与电话另一头的人交谈。
  片刻后,他挂断电话,生硬却礼貌地对祁爵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上面的人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祁爵直接飞起一脚冲过去,照着那人面门就踹!
  然而还没等他的脚碰到对方,他整个人就被自己的保镖们抱着后退。
  “他们他妈的!!”
  祁爵直接用手肘撞击身后的人。
  就在这里闹腾的时候,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所有人包括祁爵都安静地看过去。
  来人身着一身时尚又得体的职业装,面带微笑地走近他们。
  祁爵嚣张的气焰顿时被熄灭,向对方打招呼:“程姐姐。”
  程一红唇一弯:“您抬举我了祁少,我哪能当您姐姐呢?”
  祁爵端正站好,往宴会厅瞥一眼,然后问:“里面是小叔?”
  程一点头:“祁董正在里面举办私人晚宴,您要进去看看吗?”
  闻言,祁爵慌忙摇头:“不不不,不了。”
  他轻蔑地瞥一眼那群保全人员:“你们早说是小叔在里面啊,还非得把程姐姐请过来!”
  程一低头鞠躬:“实在抱歉,祁少,他们只负责不让外人进去,不知道具体情况,稍后我会跟他们沟通的,那我现在让人送您离开?”
  祁爵摆手,迈步转身:“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他走后,程一给祁琰筠发消息:【祁董,祁少出现在门口,沟通过后离开了。】
  宴会厅内,祁琰筠看过后回复:【好】
  抬眼,换完礼服的肖冶从化妆间走出来。
  米白色虽然不如正白色明亮,却给人一种自内而外的澄澈感,反而衬得青年更加纯白。
  祁琰筠忽然觉得今天很幸运,见到了两个不一样的肖冶。
  穿黑色礼服时,是衿骄清冷的贵公子;穿米白色礼服时,则变成了轻逸脱俗不沾染任何杂质的温润王子。
  祁琰筠少见地怔在原地,心中涌出这四个字。
  白玉无瑕。
  他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肖冶,如果能早些时候认识,他一定会成为人见人爱的温润王子。
  明明是个极其纯善漂亮的人,却因为人生际遇变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谁看了会不心疼?
  见他不说话,肖冶还以为是自己的穿着有问题,急忙低下头仔细检查。
  扣子没问题,袖扣也没问题,鞋子也穿对了。
  那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他试探着询问:“祁叔叔觉得如何?”
  祁琰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很好,来拆礼物吧。”
  肖冶走过去站在他对面:“好,不过祁叔叔,拆礼物之前我有话想要问您。”
  祁琰筠端详着他的表情,并没有见到明显的对抗和敌视情绪,因而说道:“问吧。”
  “那祁叔叔可一定要说实话。”
  “一定。”
  肖冶不错眼地看向祁琰筠:“祁叔叔,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咚!”
  平静的湖面上忽然落进一颗石头,石头很小,根本没激起什么浪花来,很快就沉入湖底。
  但是只有湖心知道,它一向平静的表面因为这颗石子荡起多少涟漪。
  祁琰筠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肖冶会直接发问。
  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实话实说还是找个借口?
  肖冶能接受真实的答案吗?
  现在和盘托出会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脑海里推演出无数种可能,其中大部分答案都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刚经历过一段令人失望的感情,受的伤还没愈合,自己怎么能再扯肖冶的伤疤?
  更何况自己还是那个混账的叔叔。
  祁琰筠更加痛恨自己身上另一半的血脉了。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对面琥珀色的瞳孔,那里面仿佛天上的星河一般微光闪闪,右眼的朱砂痣好像一滴欲泣不泣的血泪。
  血泪啊…
  他轻叹一声:“也许是因为爱…怜吧。”
  肖正色道:“祁叔叔,我知道您很同情我,但是我真的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有欣赏我的叔叔,有信任我的同学,还有陪伴我的白加黑,已经很幸福了。”
  “所以,祁叔叔,您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祁琰筠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这是出生礼物,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对你的好意呢?”
  手中的盒子很小,肖冶本来是想婉拒的,但是他又想到这是祁叔叔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用心为别人准备的礼物被拒绝,任何人都会失落吧?
  他不想让祁叔叔失落。
  于是肖冶接过盒子,打开蝴蝶结:“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报答这份的恩情。”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奶嘴。
  肖冶:“?”
  祁琰筠:“…不喜欢吗?小朋友都有这个的。”
  肖冶直接笑出声,眉眼弯弯地:“喜欢。”
  祁琰筠又拿起另一个礼物给他:“一岁的。”
  趁着肖冶拆礼物的时候,他又将话题接上:“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拆开粉色的蝴蝶结,盒子里装着一套天蓝色的婴儿服。
  肖冶:“…?”
  祁琰筠很淡然:“小朋友都有的。”
  “谢谢。”
  肖冶再次发出笑声,没想到祁叔叔会送他这么有趣的生日礼物。
  祁琰筠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然后又拿给他另一个盒子:“2岁生日快乐。”
  这次肖冶带着些期待地接过盒子,打开蝴蝶结,一套色彩绚烂的七巧板赫然映入眼帘。
  这个礼物倒是没有前两个那么引人发笑。
  肖冶又开始继续他们的话题:“我知道您不求回报,但是我会觉得很亏欠。”
  “3岁礼物,”祁琰筠再次拿给肖冶一个盒子,“你不用觉得亏欠,也不用诚惶诚恐,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不是因为我想要你的回报…”
  “我想向你证明,这个世界是存在不求回报的爱…怜的。”
  肖冶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套发条小汽车,小时候曾经看别人玩过。
  他拿起一辆红色的小汽车,在桌子上往后转动几圈车轮,然后松手,小汽车就飞速向前驶去。
  肖冶开心地拍着手大笑。
  祁琰筠看着他的笑容,终于确定自己的礼物选对了。
  他原本想把这世界上最昂贵珍重的礼物送给肖冶,他也确实买了,但是在最后关头,他改了主意。
  肖冶不是贪图奢侈品的人,同时也不愿意欠人情,如果自己送了那些昂贵的东西,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会想尽办法回赠价值差不多的礼物。
  那些办法肯定是节衣缩食、疯狂打工。
  如果事情演变成那样,自己送的礼物就是罪魁祸首,送那些礼物的自己就是罪人。
  幸好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肖冶对这些礼物毫无顾虑,笑得很开心。
  礼物一件件拆完,肖冶笑得肚子都有些痛,他实在想象不到尊贵的祁叔叔竟然会知道这么多有趣可爱的小物件。
  奶嘴、七巧板已经不算稀奇了,竟然还有洋娃娃和超轻粘土,最最令他吃惊的是,竟然还有一小箱手工串珠礼盒!
  肖冶抹着笑出来的眼泪:“祁叔叔,您真的太让我意外了。”
  祁琰筠表面跟着他笑,心却揪着。
  要不是小时候没有玩过这些,谁会在19岁生日的时候看见这些不起眼的小物件笑得这么开心?
  “好的意外还是坏的意外?”
  肖冶笑着说:“当然是好的意外,不过您对我这么好…”
  迟疑一下,他还是说出心中的想法,“我真的有些诚惶诚恐。”
  祁琰筠认真地看着他:“你不用觉得惶恐,小冶,我为你做这些是因为我想让你开心,你的笑容就是对我最大的回馈。”
  肖冶呢喃:“真的吗?”
  “可是我还是觉得亏欠,我不能给您同等价值的回报…”
  祁琰筠终于忍不住微微弓着肩背,将双手放在他肩上,目光真挚而严肃:“这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等价交换的,比如…”
  肖冶微微仰头看他,双眼又圆又亮,瞳孔中光华闪烁:“比如什么?”
  “比如…”祁琰筠双手松开他,视线落在一旁的礼物上,“比如我对你的…欣赏。”
  “它不需要等价交换,这是我单方面对你的欣赏,你不用回馈给我,你甚至可以讨厌我…”
  “可是我也很欣赏祁叔叔。”
  “…什么?”祁琰筠的视线从礼物上移开。
  “我说我也很欣赏祁叔叔,”肖冶坦诚地述说自己的内心,“我欣赏祁叔叔的为人,表面冰冷但内心温暖,很宽厚,很让人安心…”
  “祁叔叔是我的人生榜样,我以后也想成为您这样的人。”
  祁琰筠专注地看着肖冶,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叹息一声:“我送你回家。”
  他带着肖冶离开宴会厅,保镖拿着礼物跟在后面。
  车库里,坐在车里抽烟的祁爵抬眼一扫,看见自己的叔叔带着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人坐进车里。
  那人是谁?怎么背影有些眼熟?跟小叔是什么关系?
  -
  另外一边,在19岁生日会上颜面尽失的顾竹年一进家门就不管不顾地往楼上冲,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任顾梅寒如何敲门都不理会。
  “年年,你开门,有事情我们好好沟通,你把你的苦衷说给哥哥听。”
  顾竹年靠着门板屈腿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还说什么?有什么好沟通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
  十几年来他苦苦经营的形象一下子全完了!
  不仅形象没了,连他和祁爵的那点事都被肖冶那个贱货广而告之了!
  现在参加生日会的这群人怕是早就把这件事传开了吧?!
  没什么可说的了,全毁了…
  肖冶…
  肖冶!
  他忽然急匆匆地跑到卫生间照镜子,然后对着镜子擦干净脸上晕乱的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自己不会被这点小麻烦打倒,一定有解决办法,一定有解决办法…
  他跌跌撞撞地从卫生间出来,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双手颤颤巍巍地好不容易才点着烟。
  烟雾迷蒙中,他渐渐变得冷静。
  要想办法……
  他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顾家的其他人都要急坏了。
  苏溪被顾常锋扶着坐在沙发上,夫妇俩满面愁容。
  “年年怎么会?”
  顾梅寒从楼上下来,听见自己的母亲这么说,急忙开解道:“爸妈,你们也别相信那个人的话,我们等等年年的说法。”
  苏溪扶着额头靠在沙发里:“寒寒说的对,我们得问问年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兰泱坐在一边撇嘴:“事情还不明显吗?”
  顾梅寒摁住妹妹的肩膀:“泱泱,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先相信自己的家人。”
  “对,你大哥说的不错,”顾常锋递给苏溪一杯蜂蜜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得先听听你二哥怎么说。”
  说完,他让管家去叫顾竹年。
  顾梅寒摇头道:“先别叫了,让年年冷静冷静吧,生日会被搞成这样,他肯定很难过。”
  “我刚刚上楼去找他,怎么敲门都不开,也不回应。”
  苏溪忽然坐直身子:“他不会、年年不会?”
  顾梅寒急忙安慰:“不会的,妈,你放心吧,年年是个坚强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轻生的。”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心里其实还是很担忧的,因此没说几句话他就找了个借口返回楼上。
  “年年,你开门,有什么话跟哥说。”
  “年年?”
  “你再不开门我找人把门卸了啊!”
  正要联系管家拿备用钥匙的时候,顾竹年打开门,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哥…”
  话音未落,两股热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
  顾梅寒急忙抱住他:“没事的,年年,没事的,有什么你和哥说,我都会帮你的。”
  他吸吸鼻子,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年年,你、抽烟了?”
  顾竹年哭得更伤心了:“哥,我太难过了,真的…”
  “好好好,没事没事,抽烟也没事,”顾梅寒慌忙轻拍他的后背,“只要少抽点就行,别伤害身体。”
  抽抽嗒嗒地哭了好一会儿后,顾竹年才终于止住眼泪。
  “跟哥下楼?爸妈和泱泱都很担心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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