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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师尊的定制版火葬场(穿越重生)——墙头发呆

时间:2024-04-22 08:20:03  作者:墙头发呆

   献给师尊的定制版火葬场

  作者:墙头发呆
  文案
  【修真界全员有记忆】【小短篇】【正文第三人称】
  我叫霜棠,是一个流浪儿。
  我有一个师尊,乃修真界第一人,芝兰玉树风华无双,是横亘于雪月间的第三种绝色。
  我痴恋师尊多年。
  师尊待我很好,但他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
  他捡我回家的那天,我问过师尊,会不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如果不能的话我就不跟他走了。
  师尊对我承诺了。
  然后师尊食言了。
  我亲眼看着师尊为了天下苍生死在我的面前,连个尸身都不留给我。
  ——
  后来,疯了许多年的我强行逆转天时,带着整个修真界重生了,师尊自然也救回来了。
  日子又回到了曾经,师尊待我更好了。
  师尊又说会永远陪着我,再也不会丢下我。
  但我不相信啊,好多年前师尊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想啊想,想出了不会再一次被师尊抛弃的好方法。
  ——死在师尊抛弃我之前不就好了吗。
  ——阅读指南——
  *HE,师尊追弟子火葬场,两个癫子谈恋爱,不喜勿入。
  *很爱写一些将皎月拽落泥沼沉沦的发癫文,逻辑已死,狗血当立。
 
 
第1章 
  如果能再见到当初抛下你的人,你会想做什么?
  困在封印中时,这个问题霜棠想了无数年。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那时候霜棠还是一个流浪儿,七八岁的年纪,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都幻想着能拥有一个家。
  突然有一天,他被捡走了。捡走他的人叫做醉月浮,是修真界的一位仙君。
  仙君承诺会永远陪在霜棠身边,再也不让霜棠孤零零一个人。
  于是霜棠拜入了醉月浮门下,唤对方一声师尊,有了一个家。从此吃饱穿暖,还能够修习仙术。
  醉月浮是修真界第一人,芝兰玉树风华无双,被誉为横亘于雪月间的第三种绝色,爱慕者无数。而霜棠情窦初开,与醉月浮朝夕相处,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他爱上了自己的师尊。
  醉月浮察觉到了霜棠的心思,却也没有生气。他太温柔了,像是人间一缕春风,对霜棠只有万般的宠溺。
  霜棠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美好下去,就算师尊不接受他,但只要能够陪在他的身边,他此生便也再无奢求。
  可是上古大魔突然出世了,生灵涂炭,无人是它的对手。
  各宗门修仙者齐聚的一场商议中,醉月浮决定以身为祭封印上古大魔。
  他素来是这样一个心怀天下苍生的人。
  但其实也挺残忍的,他分明知道霜棠爱他入骨,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却还是能当着霜棠的面做出这样的决定。
  霜棠长跪于殿前,不停磕头祈求师尊改变主意,血淌了满地也没能动摇师尊。
  然后他用全宗门的性命威胁师尊,可是被师尊一剑刺穿了肩膀,那是师尊第一次对他动怒。
  最后,霜棠入了魔,他囚禁了师尊,全修真界都知道了他肮脏有违人伦的心思。
  可就算这样,他依旧没能拦住师尊。
  封印既成,师尊死在了他的眼前。
  师尊是个不守信用的骗子,霜棠又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本就濒临崩溃的霜棠彻底疯魔,最后冲进了封印中,一困就是上千年。
  封印里面的日子暂且不提,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如果能再见到师尊,会想要做什么?
  最开始那几十年霜棠想,他会扑进师尊怀里哭,诉说自己的思念。
  后来霜棠又想,他会怨恨师尊抛下他时那般决绝。
  可是到了最后,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到霜棠觉得自己疯了又清醒,清醒了又疯。
  他忘了很多事情,只有师尊抛下他决绝离去的那一幕,一日比一日清晰。
  他在封印前跪了一夜,雪很大,大到他的头发一夜全白。
  当爱啊怨啊的都淡去,霜棠想:
  他要救回师尊,然后死在师尊抛下他之前。
  他什么都不再求,只是再也不要当被抛弃那一个。
  也许是他这个人天生就冷血残忍,与魔也无甚区别。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霜棠与那上古大魔融为一体,蚕食了对方的力量,然后破碎了封印。
  天道混乱,天时逆转,整个修真界都被他带着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师尊决定赴死的那一场商议的时候。
  ——
  醉月浮所在的昆仑宗是修真界地位最高的宗门,今日各宗门齐聚昆仑宗大殿,共同商议应对上古大魔的方法。
  “师尊,求求您,求您换一个方法!”
  “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求您,实在不行的话让弟子去封印,弟子愿意替您去!”
  巍峨广阔的大殿内,回荡着少年满是哭腔的凄切恳求声,还有一下一下沉闷令人心惊的磕头声。
  周围各宗门的掌门长老乃至执教们不忍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殿下的弟子们也面露悲痛。
  谁都不想看着仙君赴死,但要说最难过的,便是霜棠了,他与仙君师徒情之深,整个修真界都知道。
  醉月浮一身雪衣,长身玉立,墨发用乌木簪半挽,璨金色的眼眸半敛,眉眼温柔清雅,是明月出尘的模样,仿佛与喧嚣红尘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他弯下腰,敛袖朝霜棠伸去一只修长的手,眉头微蹙,想要将人扶起来,“阿棠,你......”
  “铮——”似有幽远古老的响动突然传来。
  忽而间,整个世界都陷入空寂,一切停滞。
  然后又在天道规则下重新运转起来。
  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整个修真界一片哗然,殿下的弟子们惊疑不定,互相确认着不是他们自己得了癔症,而是他们真的回到了过去。
  殿上的大能们同样错愕,互相试探。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同一处——跪在地上的霜棠。
  封印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霜棠在封印内度过了上千年,外界也不过是一年多。
  破碎封印出来之后,霜棠不眠不休地尝试,想要逆转天时,修真界的人都看在眼里。
  他们都当霜棠完全疯了,唏嘘不已,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所有的人都是完全回溯到曾经的状态,只有霜棠不一样,他曾经被师尊笑夸比绸缎还好看的墨发早已全白,就连眉睫都变成了纯粹的雪色,仿佛那夜落了满身的雪,永不消融。
  “月浮,真的是你吗?”昆仑宗的掌门小心翼翼询问醉月浮。
  醉月浮的动作还维持在伸手去扶霜棠的状态,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眨眼。
  他的记忆只到自己以身为祭构建封印的时候,如今看着眼前一头雪发的少年,竟是不敢去认。
  霜棠缓缓支起身子,雪发无力散落,他抬头望向醉月浮,眸中清晰倒映出对方的面容。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有些陌生,甚至连师尊叫做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张了张嘴,太久太久没有说话,半天也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于是又默默闭上嘴。
  醉月浮怔怔看着霜棠。
  突然,霜棠身体一颤,撑在地上的指节泛白,面色病态到几近透明,唇畔溢出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衣衫上,晕开刺目的血花。
  体内的上古大魔开始躁动,应该是因为感受到了封印它的人的气息。
  跟霜棠一样没有回溯到曾经状态的还有那只上古大魔,毕竟对方已经被霜棠给吞掉了。
  一只手朝自己伸来,霜棠没有躲闪,任由醉月浮担忧地抚上自己的脸,小心翼翼替自己擦去嘴角的血。
  醉月浮也终于与自己的小弟子对上了目光。
  那双淡粉色的眸很平静,像是一潭空寂的死水,漾不开任何情绪,没有醉月浮想象中的怨恨,也没有他最熟悉的爱意,甚至没有重逢的欢喜。
  但依旧很漂亮。
  霜棠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潋滟含情目,如画海棠面,眉含绯艳,眼尾落一点红痣,哪怕没有任何表情,都像是染了满身的缱绻春意,平惹人心乱。
  当初醉月浮就是因为霜棠那双像极了海棠花的眼睛,才给人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如今一头雪发,倒是更衬那一个“霜”字了。
  醉月浮有些失神,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与小弟子从未分开过。上一刻霜棠还跪在地上牵着他的衣摆哭着求他别走,下一刻,就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只从天道中得知是天时逆转,却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
  待醉月浮回过神,霜棠已经离开了大殿。
  霜棠循着模糊的记忆朝跟师尊共同的居住的山峰走去,一边走,一边缓缓回忆着。
  他以前在封印里面想的,把师尊救回来之后,是想要做什么来着?
  时间太久了,有点想不起来了。
  彼时大殿内,各位大能正在跟醉月浮解释,之后的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阿棠的头发是因为上古大魔的力量影响吗?”醉月浮询问。
  昆仑掌门欲言又止,最后是另一个大能轻声道:“是你去后,他在封印前跪了一夜,第二天头发就全白了。当时我们怕他想不开,就在远处守着。”
  那时候的霜棠看上去几乎像是要跟全世界同归于尽,令人心悸。
  醉月浮心口一窒,嘴徒劳地张了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个,月浮啊。”掌门突然开了口。
  “......什么?”
  “我知晓这么问冒犯,但是......你对霜棠他,可有师徒以外的情意?”
  见醉月浮怔住,掌门苦笑,“以前我们都斥责霜棠他罔顾人伦大逆不道,但之后那段时间,我们都想开了。”
  “管那么多世俗人伦作甚,都说修仙之人寿数漫长,但谁又能保证一辈子不出点意外。与其顾忌那许多以至于蹉跎了眼前人,倒不如顺从心意,免得落个人死了还有遗憾的境地。”
  “你走后,霜棠的样子我们都看在眼里。”掌门话语微顿,长叹一口气,满是唏嘘,“愧疚啊......”
  “所以若是你对霜棠也有情意,就无需顾忌,我们都会祝福你们的。”
  另外的大能们也都轻轻点头,这其中有不少都是曾经极力反对的人。
  掌门取出一枚留影石递给醉月浮,“我们把记忆都用灵力刻在里面了,你若是......想知道的话,就找个时间看看吧。”
  醉月浮接过道了谢,转身要走,又听到掌门的声音传来:
  “月浮,你从来不欠苍生什么,反而是我们欠了你许多,所以你没必要给自己添那许多责任负担的。”
  “你好好想想。”
  ......
  时至夜晚,醉月浮叩响了霜棠的房门。
  他下午在殿内跟几个大能交谈,傍晚回到落星峰,却没敢来找自己的弟子。
  耳边还回荡着掌门他们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霜棠。
  他这一生都费心于守护天下苍生,儿女私情什么的,他真的不太懂。
  “咔吱——”房间门被拉开了,霜棠看到醉月浮,垂眸行了一礼,咬字还有些生涩,“见过师尊。”
  他穿着一身绯色的衣衫,雪发银睫,容貌秾艶,像个做工精致的人偶。
  醉月浮目光停留了片刻,弯了弯眉,似乎是想要缓和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温柔笑道:“阿棠,怎么对师尊这么生分了?”
  霜棠引着醉月浮在桌边坐下,给人倒了一杯茶,这才轻声道:“只是有些困倦了。”
  “你的身体可还好。”
  “没事的,谢谢师尊关心。”
  醉月浮伸手去接茶杯,两人的指尖无意间相触,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霜棠的手上,顺着上移,看到了一截苍白瘦削的手腕,在绯色衣衫的映衬下,透着病态的白。
  他的手突然越过茶杯,握在了霜棠的手腕上。
  心头微颤。
  掌心的手腕冰凉又不堪一折,轻易就能圈住。霜棠整个人都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瘦弱到风一吹就能倒。
  像是一个没有人要,也不会照顾自己,所以可怜巴巴的流浪儿。
  随着目光一点点游移,落在那截被腰封勾勒的纤细腰肢上,醉月浮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跑偏。
  在他赴死前的那段光景,阿棠彻底入了魔,趁他不备给他下了压制修为的药,将他囚禁于房间——就是如今两人所在的这间房间。
  那是醉月浮一直有在努力回避的一段记忆。
  那时他被玄铁锁链扣在床榻上,从药力中恍恍惚惚醒过来,惊觉身上的异样。
  霜棠跨坐于他的身上,一点点褪去衣衫,露出大片的雪白。
  春色入目,醉月浮立刻慌乱闭上眼,温雅如玉的面容上布满红意,颤着声让霜棠停下。
  可霜棠攀上醉月浮胸膛,湿热的呼吸落在颈侧,温香软玉入怀,墙壁上身影交叠。
  不该这样的......
  可最后,一双挂着铁链的骨节分明的手抬起落在了霜棠的腰肢上,修长的指节紧紧扣住,发了狠地往下用力。
  那截腰肢纤薄柔韧,细腻如羊脂玉,轻易就能映出清晰的弧度。
  水红纱幔,烛火摇曳,满室春色。
  师徒之间将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一夜荒唐。
  “哐当!”茶杯被醉月浮打翻在桌上,热气氤氲开,一口没喝的茶水淌了一桌,汇聚成一摊,然后朝地面落去。
  醉月浮从那难以启齿的画面中惊醒,耳尖已然红透了,不敢看霜棠,只慌乱地取出锦帕去擦拭。
 
 
第2章 
  落星峰上终年如春,霜棠房前的院中,垂丝海棠开了一树又一树,花香伴随着习习夜风从架起了一半的窗户飘来。
  有那么一片娇艳的花瓣盘旋着飘落在桌上,擦去了茶水的醉月浮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想法,捏起那花瓣,轻声道:“阿棠,师尊明日给你做海棠花糕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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