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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理Ⅱ:正义不朽(推理悬疑)——栖还

时间:2024-04-22 08:22:56  作者:栖还
  陈林摇摇头,“没事,还撑得住。别跟我家里说,我媳妇自己还顾不过来自己呢,告诉她只会乱上加乱。”
  宗忻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和江雯赶到河廊码头后,先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藏在暗处观察,他们在搬货,全是麻袋装起来的东西,我们蹲了大概三个小时,一直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当时就觉得谢副队肯定找到你了,就一直在等消息,没有被他们发现。后来江雯收到了你让我们撤退的消息。”
  宗忻应了一声:“嗯。”
  陈林继续道:“那会儿他们就差不多已经把货搬完了,临走之前,我想趁他们不注意看看麻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如果能趁机取到些样品拿回来做物证鉴定,以后就是暗网违法犯罪的证据。然后,我便让江雯先走,自己悄悄摸到船舱,本来想着只要动作够快,在他们发现之前拿到东西就可以全身而退,没想到是陷阱,那些麻袋里面装的只是棉絮,他们早就把货掉了包,我中计了。”
  “应该不是在针对你。”宗忻冷静地分析道,“船上的人是谁?周宴琛还是几个外国人?”
  陈林不解:“外国人?”
  宗忻和谢遇知几乎是同时回答道:“对。”
  陈林摇摇头:“没有见到外国人,而且,船上的人应该不是周宴琛,我听那些马仔喊他吴温。”
  宗忻默了默,正要开口被谢遇知抢先了。
  “吴、杜,在缅甸语里是对男子和女子的一种尊称,吴译作先生,杜译作女士。周宴琛在缅甸当地还有个名字,叫岩阿温,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他。”
  宗忻也觉得谢遇知分析的很有道理,点点头表示赞同:“既然任二说的那几个欧罗巴人不在船上,就说明他得到的消息是假的,河廊码头的人早就换了一批,那些恰特草也换成了棉絮,看来,交易时间和地点果然是改了。”
  谢遇知倚靠着床头柜,站的半弯不直,一手抱臂,一手食指抵着下巴,满脸凝重:“他们把已经暴露身份的“罂”放在京西废弃工业园,摆了你们一道,那河廊码头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两边都是在套警方的卧底,这说不过去。他们到底在针对谁?”
  ·
  “老板。”保镖把一杯刚榨的新鲜果汁放到周宴琛面前的小桌上,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咱们真的要和邱老板合作吗?”
  “这个葡萄的成色欠缺很多,味道不够甜,颜色不够深,看着像倒了一杯用水稀释过的血。”周宴琛拾起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液体,轻轻抿了一小口,嫌弃地皱起眉,“看着漂亮的浅红色,表象之下不过是残次品,味道不好,还有点苦,是个失败的品种,烂果子罢了。”
  保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狠厉的老板,今天怎么突然开始感慨人生了。
  “老板要是觉得不好喝,我再去换杯其他的吧?”
  “可能是下雨天,有些触景生情。没事。”周宴琛放下酒杯,勾唇笑了笑,岔开话题:“阿彪,你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大佬们想要洗白,靠的是什么吗?”
  周宴琛银发碧眼,脸颊轮廓清俊,生了一幅极好的相貌,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简直称的上完美无瑕。
  阿彪默默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早些年,手底下有黑色灰色产业的一些商人,谁都知道他们手上不干净,但他们做的够狠,够绝,该灭口的一个不留,慢慢把地下产业赚的钱拿来投资明面上的东西,电影、娱乐,黑钱洗个两三次,就算过了明路,黑的自然而然也就变成白的,违法犯罪的也成了合法合规,而我跟邱诃合作,可以把一部分国内的黑产转到明路上,以后,在国内做生意能合理规避警方调查了,懂吗?”
  “可是……”保镖还是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转明路?转了明路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一旦被警察扫到,可就很难跑了,现在这样,就算他们抓到掮客,也很难查到源头,对我们不是更有利吗?”
  “你不懂。”
  周宴琛起身,双手插兜走到窗前。
  外面雨势渐小,已经有了停歇的征兆,甲板上几个马仔穿着雨衣仍在巡逻。
  “他曾经救过我一次,虽然我一直没能等到他再回来接我,但他还活着,很好,我不想和他针锋相对,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很想和他和平的坐在一起喝杯茶,聊聊人生。”
  阿彪当然不知道周宴琛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救过老板的人,肯定是要好好坐下来喝一杯的。”
  “是啊,真希望有那么一天。”
  方尖,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你不是警察,我也不是深网庄家,我们也会坐在一起,开心的聊着人生和梦想。
  应该吧?
  他忽然想起,那个和谢遇知在一起同伙,那个长得瘦削却好看的男人,禁不住蹙了蹙眉。
  那张脸……
  周宴琛猛然顿住。
 
 
第119章 
  虽然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但是他确定他见过那张脸。
  “老板?你怎么了?”保镖有些担忧,“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没事。”
  周宴琛重新走回去在桌边坐下,表情凝重地摸着手上的扳指, 仔细回忆了下跟在方尖身边男人的模样。
  他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赵洋准备给自己带的玩物,一个小警察。
  居然是方尖的同事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拾起果汁,轻抿一口,勾唇笑了笑,“阿彪。”
  “老板。”保镖上前一步, 附耳。
  周宴琛凑在他耳边轻声嘱咐几句,保镖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
  一场电闪雷鸣的大雨过后, 京台仿佛一下子就入了夏。
  小王和老廖刚处理完一起治安纠纷回来, 热的汗流浃背, 回到办公室, 饮牛似的先灌了两大茶缸子凉白开, 抹抹嘴巴叉腰跟老廖抱怨:“你说, 咱们俩是不是点儿背?本来就不是咱俩的活,愣给咱们拉过去,分局的那帮小碎催真是没一点眼力见, 没一点!”
  老廖摸摸半秃的头顶, “就咱俩跟的近,目睹了全程,咱俩是证人啊。”
  小王叹气:“你看, 咱俩就是点儿背吧?真他爷爷的点儿背。”
  “你们俩在这说什么呢?”
  宋经抱着一摞资料刚进办公室,就听见小王唉声叹气的抱怨, 随口问了句。
  “哟,宋,今天你值班啊?”小王寒暄道。
  “大黄调休。”宋经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把材料往桌上一放,“刚你说什么点儿背?怎么了?”
  “嗐,西城片儿区分局接到报案有人当街持凶器抢劫,当时我和老廖在案发现场,帮着分局冲了波业绩。”小王垮脸道,“该说不说,我和老廖上半年的任务还不达标呢,作为咱们刑侦口勤劳的小蜜蜂,你说这一天天的都为谁辛苦为谁甜啊,笑死。”
  宋经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离上半年工作汇报总结还有两个月,没准剩下俩月出个大案子呢?再说,去年你们不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吗?超的那几个案子还压着呢,真凑不够任务量,你们就拿去年的充数呗,这叫家有余粮饥荒不愁。”
  “才多出来三个案子,也就塞塞牙缝。”小王把皮夹克一脱,“宋,谢队今天怎么也没来?”
  “昨晚陈林受伤住院,谢队和小宗在医院陪床,今天应该都不过来了。”
  “陈哥受伤了?!”“小陈受伤了?”
  小王和老廖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惊讶。
  宋经嗯道:“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好好养几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陈哥经常照顾我,他受伤了我不去看他不太好。”小王耙耙头皮,“那什么,我买点水果一会儿去医院看看陈哥。”
  宋经拍拍桌子上一摞资料:“行,等会儿我把这些资料录入,跟你一起过去。”
  小王凑过来,随意翻了翻:“这都是什么啊?”
  宋经打开电脑档案 ,回他:“最近整理的所有蜂后案有关资料,包括受害人李娜的口供、朴晚的社会关系,以及蜂后案背后牵涉的暗网人员社会关系、抓捕归案人员赵洋、黎凃等人供述的部分口供。”
  小王盯着电脑屏幕,问道:“那个赵洋和黎凃会定什么罪?”
  “暂时定不了,也不能定。”宋经解释,“他们的罪名可不单是制造恐慌扰乱公共安全,还有涉|黑、涉|毒,染手灰色产业,肯定是要等抓了暗网庄家以后从一重判。”
  “说起来暗网,上次谢副和小宗俩人在云贵差点回不来,许队查的那个叫滕纾德的到现在还没下落。”小王愤懑道,“不是说这个人和暗网也有牵扯吗?他肯定知道更多违法犯罪细节,要是能抓捕归案就好了,咱们就能掌握更多线索,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说起来,许队不是调查到被碾成肉泥那人的身份了吗?”宋经敲着键盘脱口而出,“听说就是姓滕的干的,为了掩护赵洋不被警方查到。”
  小王得意道:“结果咱们谢队轻轻松松把赵洋就给办了,这叫什么?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压正。”
  “宋哥!宋哥!”
  支队里有且仅有的女警徐佳匆匆跑进办公室,看到老廖和小王也在场后明显愣了下,不过她反应很快,立刻沉静下来,“老廖和小王也在呢?正好,你们也跟着一块过来吧。”
  宋经起身,问道:“小徐,怎么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徐佳说:“我们一直在监护的李娜今天早上不见了,外勤找了很久才在西城汽车站找到了他的丈夫刘磊。”
  ·
  “那个人说,你们把俺老婆扣在医院里,是为了以后让她出庭作证,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医生不是说,再刺激人就疯了吗?”
  刘磊坐在沙发里,双手捂脸,浑身透着颓废无力。
  “我只想带着李娜回去,回村里好好过日子。我想了,这几年我们家攒了点儿钱,以后不用李娜在外头拼命,儿子现在九岁,也能跟着照顾她,我们以后就窝着尾巴在家里哪也不去,只要一家子在一块平平安安哩比什么都强,我们不出庭作证,不指认那些害她的人了。”
  “糊涂,我们警察能害你吗?!”听完刘磊的话,小王气得差点原地蹦起来,“你这种想法就是脑子……”抽了,被门板夹了,有病!
  但是身为警察,他又不能骂人,憋得只能踢旁边的椅子泄愤。
  宋经点点头,“你的想法我们也能理解,但是,刘磊,你得明白,李娜是受害者,我们费这么大的劲儿把她救出来,还专门留人在医把她保护起来,都是为了替她讨回公道,不止是李娜一个人,还有包括被虐杀已经死亡的其他受害人。”
  比起气到跳脚的小王,宋经表现得非常冷静。他思路清晰,给刘磊有条不紊的分析着案情严重性。
  “而且,这个案子不是受害人放弃追究就不追究了,它是一起非常残忍且恶劣的社会性虐杀案,就算李娜不站出来作证,也会由公检法对犯罪分子提起公诉,完全可以不附带民事诉讼。至于你今天强行避开我们外勤监护,私自带受害人离开医院的事情……已经构成妨害作证罪,情节严重的话,会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啥?”刘磊听完,瞪着大眼看向宋经,整个人都有些傻了,“我带我老婆回家,也犯罪?你们讲不讲理了?你们……”
  话音未落,谢遇知推门而入。
  “我们不讲理,只讲法律!”
  一屋子人登时全都看向谢遇知,顿时没了声音。
  谢遇知旁若无人走到桌子前拉过椅子坐下,看着刘磊,自带的威圧感顿时把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吓傻了。
  “我我我……”刘磊眼神躲闪,紧张地搓着手心,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个法那个法的,我就是想带老婆回家……”
  谢遇知心里有气,所以脸色不好。
  昨天陈林死里逃生,他和宗忻俩人守了整晚谁也没合眼,本来想趁着黄子扬调休过去替班让宗忻先补个觉,结果头还没沾到枕头,就得知刘磊偷偷把李娜带出医院的事儿,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别说睡觉了,坐一会的功夫都没有,宗忻马不停蹄带人直接去了西城汽车站,他回来调查经过,一路上都不放心宗忻那边的情况,现在根本不想和刘磊废话。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说吧,卖你票的人大概身高,什么长相?”
  刘磊给他看的心里直发毛,什么都不敢隐瞒,直接就坦白了。
  “大概有一米七八的样子,然后戴着一顶黑色长帽檐帽子。”刘磊抹把脸,“我没看见他脸,他戴了口罩,然后说话有点东北口音。”
  “人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你就敢买他票啊?你他……”
  小王气得咬着牙出去了,再不出去他觉得他就忍不了要动手揍人了。
  谢遇知继续问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跟你搭上话的?”
  “今天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我起来给我老婆倒尿,他在厕所里把我叫住,说你们有警察一直在外面守着监视我们,还把两个警察指给我看,他告诉我,你们警察就是想要李娜上法庭上去做证人。我老婆现在精神很差,受不了刺激,我就想偷偷把她带回老家。然后那个人说他有汽车票,是干黄牛的,还说可以帮我躲开警察的监视,我就收拾收拾带着老婆和孩子跟他走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李娜一起上车?”宋经抓住了重点。
  刘磊揣揣手,眼梢一吊,觉得自己挺委屈:“本来一块上了车,但是没有买儿童票,那售票员让我去补票,我下车去售票窗口排队,结果你们就把我给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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