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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雄虫今天也在直播做饭[虫族]——知让

时间:2024-04-23 10:21:55  作者:知让
  见他们从悬浮舱上下来,陈伯躬身:“世子殿下,凌少将军。”
  待穆暃和修竹也进门后,才小走几步跟上宋云辛:“侯爷和凌将军在客厅等着您二位。”
  “凌将军也来了?”宋云辛看了眼凌舒。
  陈伯:“是的。”
  “好,我知道了。”
  他们快走几步来到客厅。
  “雄父,凌将军。”
  “侯爷,雌父。”
  “回来啦,你们去哪儿了?小舒的伤没事儿了吧?”宋严回头,发现还有两只雌虫跟在宋云辛和凌舒身后,“还有两位贵客,快请进。”
  “侯爷,将军,”穆暃忙打招呼,顺带汇报了一下自家将军的伤情,“您放心吧,将......啊,少将军的手没事儿。”
  宋严和凌冽同时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
  身为一介平民,修竹还真是不适应这种官场的称呼,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穆暃喊:“侯爷,凌将军。”
  毕竟是凌舒最亲近得力的下属,凌冽对穆暃倒还略知一二,但另一位,就完全不认识了,只对着他微微颔首。
  作为一家之主的宋严,自然有立场搞清楚这位来客的身份,遂毫不避讳地问宋云辛:“穆小英雄上午倒是见过了,这位小公子是?”
  “他是我朋友,叫修竹。”
  “哦哦,修小公子,请坐请坐,”宋严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修竹来,“修公子是在哪个部门高就?”
  修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我开咖啡店的,侯爷。”
  “开......”纵然是向来老谋深算的宋严,此刻也没顾上表情管理,茫然地看了看宋云辛,“开咖啡店?”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家这娇惯纨绔的小雄子会交到一位平民朋友。
  宋云辛担心修竹不自在:“您别管这个了。”
  他招呼好修竹跟穆暃坐下。
  “先说说那只雌虫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应家余孽?”这是宋云辛最关心的问题。
  正打算抿口茶的宋严顿住:“什么?什么应家?”
  宋云辛松了口气,看来不是蓄意报复。
  “那他是?”
  宋严皱了皱眉:“说来怪可笑的,你们,听说过茅元明吗?”
  “茅元明?”宋云辛低喃着这三个字,好熟悉,在哪听过,他目光不经意扫过修竹,突然灵光一闪,“茅元明!”
  “是那个因为殴打雄虫而被判死刑的......”
  修竹补充道:“康诚集团开创者。”
  “对。”宋云辛肯定到。
  这还是当初凌舒身陷囹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去修竹的咖啡店散心时听过的故事。
  “啊,我好想也有点印象,”穆暃歪着头回忆。
  凌舒好奇:“你也知道?”
  “将军您不知道吗?当时在网上闹得还挺大的吧,热搜上挂了好几天呢。”
  凌舒摇摇头,他很少关注军事和美食以外的新闻。
  宋云辛便耐心地跟凌舒讲述了“茅元明事件”的整个过程。
  凌舒听罢后,同样不理解:“今天的事,跟茅元明有什么关系?”
  这当然也是在场其他虫好奇的。
  “这只雌虫,叫茅承弼,是茅元明的孩子。”
  “所以呢?”在座的除了凌冽依然一头雾水,“他袭击凌舒的目的是?”
  宋严叹了口气:“是对这个社会的反抗吧。”
  “茅承弼是一只精神力等级只有C的雌虫,在他们那种商业大家族里,像他这种平平无奇,毫无天赋的雌虫是最不受重视的,自小也是看惯了世态炎凉,遭尽了冷眼。”
  “偏偏他是茅元明膝下唯一一只虫崽,于情于理,茅元明都是那个冷冰冰的大宅院里,唯一能带给他温暖的存在。”
  “即便茅元明能力超群,凭一己之力创造了康城集团,还将其发扬光大,成为行业顶尖,但他仅仅是一只雌虫罢了,婚后所有的财产和名下所属,以及创造的财富,按照法律通通由长孙尧支配。”
  身为在场唯一一个脱离虫族环境成长的宋云辛
  ,听到这不由生出一种窒息感,那种全无保障孑然一身无所依靠的窒息感。
  “后来茅元明不就出事了嘛,当众殴打雄虫,直接死刑。”宋严看了一眼凌舒。
  “茅元明死后,茅承弼就改了自己的姓氏,离开了长孙家,自此跟长孙尧断绝了关系。”
  宋云辛胸口闷闷的,他看了眼凌舒:“所以,他袭击凌舒是因为......”
  “从小一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茅承弼心理早就扭曲了。”
  “因为他雌父的事情:雌虫殴打了雄虫,就该获死刑这个认知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相安无事,茅承弼便继续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
  “可不巧前一阵,小舒打应琮的事又在网上闹得虫尽皆知。”
  “偏偏最后小舒不仅没被判死刑,还无罪释放了。”
  “茅承弼的世界观崩塌了,他觉得这是不正常的,自己雌父死得不值,而犯了同样错误的小舒......”宋严顿了顿,看了眼凌舒和宋云辛和,才接着道,“他认为小舒理应给茅元明陪葬。”
  宋云辛恍然想起,早上茅承弼在拿着匕首发疯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结合现在宋严盘问出来的前因后果,能辨别出他当时说的是“凭什么”。
  在场的其他虫面面相觑,良久,宋云辛才忿忿地说:“明明是他雄父设计害死的茅元明,凌舒和他雌父都不过是这个病态社会制度下的受害者,他不与弱者站在一边就算了,怎么还能反过来加害同样无辜的凌舒?”
  宋严警觉地扫了眼其他虫,出言警告:“注意你的措辞!”
  宋云辛屏息,压抑住心里的愤慨:“他难道不应该去找长孙尧讨回公道?”
  修竹叹了一口气:“像他这种从小就被笼罩在长孙尧威压之下的,大概早就失去了反抗他的勇气。”
  “在上位者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而面对与自己处于同等地位,甚至境遇不如自己的群体时,就立刻摇身一变,成为凶残毒辣的施暴者。”
  “媚上欺下,既是可怜的受害者,更是可憎的加害方。”修竹冷哼一声,“真是讽刺。”
  “但一点不值得同情。”
  宋云辛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自始至终,茅承弼都不敢攻击自己,哪怕袭击凌舒失败,他失去理智转移目标后,优先选择的攻击对象,也是两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花童——他对上位者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真可悲。
  宋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修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他们带着长孙尧来到被拘禁的茅承弼面前时,茅承弼那种愤怒到睚眦欲裂浑身颤抖,却始终畏畏缩缩,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样子......
  宋云辛情绪有些许低落起来,这当然不是因为觉得茅承弼可怜——肆意伤害凌舒的虫,没有值得可怜的地方,更何况是由于他自己那畸形的三观——他只是为这个存在巨大问题的社会感到无力——尤其是凌舒也不得不生活在这种重压之下。
  他不自觉挨近了凌舒一点点,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许是感觉到了宋云辛的异样,凌舒轻轻地靠在了宋云辛怀里。
  “所以他袭击凌舒这件事其实是蓄谋已久,即便不是在今天,只要让他找到机会,他也会......”宋云辛想想都后怕,背后窜起一股凉意。
  “但按理说他应该不在我们的邀请范围内,那他是怎么混进婚礼现场的?”
  宋严解释道:“有一只在星河水韵工作的虫是他的朋友。”
  “他借口说想进来看看热闹,那只雌虫也没多想,就放他进来了。”
  “毕竟平时交往感觉他还挺正常的,谁能料到思想竟然如此极端。”
  “那只雌虫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星河水韵的掌权者也表示要给我们给予赔偿。”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现在还有个问题: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茅承弼?”虽然说的是“你们”,但宋严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凌舒身上。
  大家也心有灵犀般,同时看向了凌舒。
  “现在茅承弼还被关押在拘禁处,那边的说法是,作为唯一的受害者,只要小舒愿意,除了拘禁处自身依法处置外,你也可以对此提出其他要求。”
 
 
第55章 
  或许是官场本就灰暗, 也或许是想向身居高位的宋严和凌冽示好,总之,拘禁处传达出来的这种暧昧说辞, 蕴含着太多默示, 在座即便是身份最单纯的修竹,也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凌舒自然也明白拘禁处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垂眸思考了半晌后, 下定决心:“依法处置就可以了, 我没什么其他的要求。”
  宋严沉默片刻:“你确定吗?”
  以茅承弼目前无凭无靠, 又与自己本家决裂的状态,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凌舒父子想, 那么让他自此从水蓝星彻底消失,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凌舒还没来得及点头, 宋云辛已经先一步靠了过去, 抓着他的胳膊,小声商量道:“可不可以不要。”
  凌舒转头看宋云辛,有些不解。
  他以为向来温柔如世子殿下, 是定然会认同他的做法。
  宋云辛当然知道这件事理应交给凌舒自己做主, 他无权干涉。可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他都还笼罩在凌舒被袭击的阴影里,惊魂甫定。
  虽然自小接受的教育, 都在反反复复告诉他,做人,要真诚善良, 要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以德报怨, 要隐恶扬善,要......
  他浸染着最正统的价值观,吸收了一堆大道理,然而,当事情真的降临到头上时,宋云辛满脑子只剩下对可能会失去凌舒这种认知的恐惧。
  “可不可以不要原谅他,”宋云辛再一次重申,“我真的害怕......”
  害怕以后同样的事,会再次发生。
  凌舒将宋云辛情不自禁抓着他胳膊的手握进手心,柔声到:“不原谅,那是要不原谅到哪种程度呢?”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让他彻底从水蓝星消失?”
  宋云辛回望着凌舒的注视,背脊窜起一股寒意——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真的希望茅承弼就此消失。
  ......
  他被自己脑海里这一闪而过的狠毒念头吓到失语。
  理性的陡然缺失所迸发出来的,仿佛与生俱来的邪恶,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用力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脑子里那个思维脱缰的自己。
  凌舒轻轻帮他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而后耐心地凝视着他。
  宋云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凌舒的疑问,可是......
  不代表他就接受原谅茅承弼。他依然会止不住担心:万一茅承弼之后也没有放弃,万一下一次凌舒不像今天这样幸运,万一下一次他有了更周密的计划,一击即中......
  宋云辛背后直冒冷汗,说话语气都带着弥散不开的恐惧,以至于声音都在微微发颤:“不能就这么原谅他,他真的太危险了,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你根本不知道将来的哪一天,在哪个地方,他会不会又卷土重来!”
  凌舒用一只手把住宋云辛的肩,稍稍用力,让他转过身正视自己。
  他的目光是一贯的包容与沉静,一点点抚慰着宋云辛躁动不安的心。
  一直到感觉宋云辛终于冷静了下来,凌舒才接着道:“说到底,茅承弼犯的不是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我如果仅仅因此就打压他,那本质上跟......又有什么区别?”
  宋云辛还是难以接受:“当然有区别,你是受害者,你这样做只是在保护自己。”
  “茅承弼就是个疯子,万一他想不通,再回来找你怎么办?”
  凌
  舒沉默了片刻,郑重而严肃地向宋云辛保证:“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他彻底从水蓝星消失。”
  宋云辛看着凌舒,产生了动摇。
  “世子殿下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吗?”
  对上凌舒坚毅的目光,最终,宋云辛无能为力地选择了妥协。
  穆暃也表示不太理解。
  同样身为军雌,行为处事的重要准则之一,就是要想方设法消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
  他非常赞同世子殿下的话:茅承弼,或许会成为一颗直接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定时炸弹。
  虽然这次将军受的伤不严重,但就他的行为性质,哪怕给定个刺杀未遂的罪名,也丝毫不冤枉。
  “为什么呢将军。”他终究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凌舒垂眸盯着自己被包裹住的胳膊,叹了口气:“茅元明,本身就不应该死吧?”
  客厅陷入了沉默。
  宋云辛看了看宋严,脸色不太好。在座的六只虫里,只有他们俩,身为雄虫,是天生的既得利益者。
  “行,那我就跟拘禁处的打声招呼,让他们秉公办理,”宋严“咳咳”两声,“亲家,你看?”
  全程一言不发的凌冽,此时扫了眼凌舒的胳膊:“辛苦侯爷了。”
  宋严恢复了标准和善的笑:“亲家说的这是哪里话。”
  他转身唤来陈伯,耳语几句。
  陈伯便应承下离开,随之换了另两只仆虫在客厅伺候。
  宋云辛知道应该是让陈伯直接去拘禁处了。
  “好了,现在茅承弼的事情,勉强算解决了,接下来该讨论新的问题了。”
  既然事已成定局,宋云辛安慰自己别再过多纠结,就像凌舒说的,他应该相信凌舒能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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