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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崇拜(近代现代)——木梳

时间:2024-04-23 10:37:25  作者:木梳
  这个消息把过程描绘的非常详细,就像亲历者一样。女生们都不相信,这一看就是编的,叶凝忙着给她们解题呢,怎么可能有空做这种事。
  这么明显的造谣,那些男生们却信了,还口口相传,像饿了许久终于吃到肥肉的狼,生生要把这块肉在嘴中好好咀嚼把玩一番。这些男生中,还有几个是叶凝曾好心帮助过的。
  陈怡然拉住叶凝的手,走到第一排第一个座位上的人,“是你吗?”
  刚刚还把叶凝的谣言当养料的男生,被大声质问后,眼神躲躲闪闪,囫囵摇头。
  陈怡然就这样拉着叶凝,一个一个问下去,叶凝的情绪也快速平复。
  这时一个脾气火爆的女生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哪个孙子涂的赶紧站出来承认,有完没完了!”
  有了陈怡然和这个女生的表态,其他女生也敢于声讨造谣的人。
  “对啊,敢造谣不敢承认啊!”
  “哎呦,造谣的时候挺起劲,现在不敢出声了。”
  “听说造谣的人鸡鸡会缩短十厘米呢~”
  在女生们的一句句嘲讽质问中,男生都低下了头缩着肩膀,哪还有当初散播谣言时冠冕堂皇的恶心嘴脸。
  全班女生的发声,为叶凝铸成了一套坚硬温暖的铠甲。
  “肯定是有人喜欢我们班长,爱而不得开始造谣。”
  “那不就是那谁吗~”
  张横面色铁青,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叶凝难道不应该羞愧难当吗?那些女生不应该抱团骂叶凝骚吗?
  “昨天好像看见张横和李茂那几个人在教室里,不知道干什么哦。”
  “哦~很可疑啊!”
  女生们一句接一句,把嫌疑锁定在张横身上。
  “你们别胡扯!”张横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指着叶凝骂,“她本来就很晚才走,帮同学解题用得着那么晚吗?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呢!”
  “而且女生应该早点回家,那么晚路上多危险啊,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明知道晚上有危险,还故意那么晚才回家,不就是想认识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嘛!”
  “你为什么这么急?”陈怡然看向张横,“又没人说是你。”
  “都说往狗堆里扔一块石头,被砸着的狗才叫呢。”
  “对啊,你在狗叫什么?”陈怡然嘴中说着骂人的话,面上却一脸纯良。
  “你说谁是狗呢!叶凝每回都走的那么晚,怀疑她也是正常的呀。要想不被人怀疑,走的早点不就行了!”李茂站起来为张横说话,“人不会站在快要倒的墙下面。”
  “那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没啥文化就别扯谎。”脾气暴躁的女生翻了个白眼。
  “李茂没文化起码人家不跟人乱搞呀!”张横把目光放在几个低着头不说话的男生身上,“我记着有几个特爱问叶凝问题的男同学吧,都放学了还缠着叶凝,你们不会和叶凝搞群交吧哈哈哈哈哈。”
  叶凝眼中有一团火,正剧烈的燃烧,她被张横用如此直白恶劣的言语攻击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哈哈哈,那个谁,叶凝的味道怎么样啊?”李茂问向一个经常跟叶凝请教问题的男生。
  “奥对,还有傅寒星傅同学,也经常下学特别晚呢,好几次和叶凝一块走。”李茂不知死活的攻击傅寒星,“而且就坐叶凝后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估计俩人搞了好几次吧!”
  原本沉浸在侮辱叶凝带来的快乐中的张横,听到傅寒星的名字身体一僵。往那边看去,正好望到傅寒星投过来的冰冷的视线。
  艹!李茂这个傻冒提什么傅寒星!
  傅寒星本把这场谣言当戏看,火不烧到他身上,他不会插手。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把他扯进这场谣言。
  “傅寒星,叶凝好不好搞啊!”李茂还在笑嘻嘻的问,张横真想把李茂的嘴堵上,傅寒星的脸肉眼可见越来越冷。
  “咳……行了行了!”张横假模假样的咳嗽几声,拽了拽李茂的胳膊。
  班内一片吵闹声已经吸引了不少外班的人来听热闹,按说班里这么吵作为班主任的陈锦早就该过来管了,但她今天请了假。
 
 
第一节 课是一个不怎么管事的男老师,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待着,不想多管闲事。铃响了之后,才出来上课。
  上课前,叶凝对着张横说,“张横,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语气里满是轻蔑,眼神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切。”张横不以为意,觉得叶凝太把自己当回事,他这辈子怎么样还轮不到叶凝这个女人来说。
  虽说班里的女生都力挺叶凝,但外班的人还不清楚情况,总有人在看到叶凝时小声议论,或者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特意盯着叶凝的胸和屁股。
  谣言愈演愈烈,他们绘声绘色的传叶凝跟某个男生搞在了一起,传叶凝同时交了好几个男朋友,还跟校外的一些人不清不楚。
  他们在叶凝身上疯狂倾注自己的恶意和不堪的幻想,把编造的故事说成真相。
  张横很乐意看到这个局面,他就是要把叶凝的名声搞臭,让叶凝给他认错。谁让叶凝之前对自己爱搭不理,为了一点小事居然还敢骂他,女人就应该多教训教训。
  他想象叶凝被这些谣言搅得不得安宁后,可可怜怜的来求自己,他到时候一定会让叶凝跪下,好好在叶凝身上发泄一番。
  不知是不是李茂提傅寒星的话被外班的人听到,谣言传到后面又牵扯上傅寒星,说他俩经常等所有人都走了后在教室里搞。
  谣言变成这样张横有点慌,他不想把傅寒星扯进来,傅寒星要是一生气,把他那些照片视频都公布出来,那他就成了人们攻击的对象。
  叶凝这件事是谣言,但他那件事可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呀!
  那些照片和视频就像一把刀悬在张横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惹得张横抓心挠肝不得安宁。
  要把傅寒星手机里的东西删了!
  打定主意后,张横有意无意的在傅寒星身边晃悠,每次傅寒星一拿手机,他就装作要做什么事走到傅寒星身边。
  一来二去,他还真看到了傅寒星手机的锁屏密码。之后他瞅准时机,趁体育课所有人都不在教室,傅寒星也正好把手机放在桌子里。
  他偷偷摸摸关上教室门,拉上窗户,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迅速找到傅寒星的手机。
  输入密码后果然打开了,傅寒星的手机界面很简洁干净,除了一些必要的软件以外,没有下载任何游戏等娱乐软件。
  张横泛起隐秘的兴奋,偷窥别人隐私的紧张感让他手指尖发麻。除了要把自己的东西删除,他还想看看傅寒星有什么秘密,以后可就不再怕傅寒星了,还能以此做要挟。
  找到图库的图标,张横点进去,第一张是课程表,张横手指快速滑动,想要找到与自己有关的照片。
  他来回翻找了几遍,什么也没发现,根本没有那天的照片,视频也没有!
  不会是唬我呢吧?
  张横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再一次滑动时,一张照片的缩略图吸引到他,一片肉红色。
  手指点开,里面的东西骤然放大,张横看了一眼差点没拿稳手机。
  那是一张男人身体被解剖的图片,画面里身形壮硕的男人开膛破肚,肚子里的脏器全部被捣碎,肠子耷拉下来。男人一脸灰败之相,张大嘴瞪着眼睛,两个眼球快要脱离出来。
  张横起了一身白毛汗,残破的肉体和裸露的内脏,这些血腥的画面直观的冲击着他,他胃部像被打了一拳,呕吐感涌到嘴边。
  “你干吗呢?”
  是傅寒星的声音!
  张横一下把手机扔回桌里,浑身戒备的看着出现在身后的傅寒星。
  一片云飘过遮挡住太阳,刚刚还洒满阳光的教室,转瞬间变得阴冷潮湿。张横吞咽着唾沫,身体绷直,像看到狮子的草食动物。
  光线变暗的教室里,傅寒星眼底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张横捏紧裤子,躲闪傅寒星的视线,结结巴巴的说,“奥、没、没什么。”
  说完便躲着傅寒星,从后门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傅寒星盯着落荒而逃的张横,目光移动向桌子里的手机。
  蠢货,白给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第23章 二十三、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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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层层叠叠往下压,离地面很近,狂风席卷着地上的塑料袋,高高扬起飞上天空,一道闪电穿透破烂的塑料袋。
  一间小小的棋牌室内传来咒骂声。
  “艹!又输了!”张横把手里的牌扔在桌子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算算啊,你今天输的最多,一天五十万。”黄毛手拄在凳子上,肩膀一高一低,头歪着搁在肩上,“再加上之前没还的,好家伙,两百万!”
  “就你会说话?别说了!”张横一听这数就烦,刚开始赌的时候,赢得次数还挺多,越到后面,输的越多。
  他总不信邪,认为自己还能赢回来,陷入名为赌博的无底洞不可自拔。
  “嗐,我是可以不说啊,但你得还呀。”黄毛踢了下张横的凳子腿,警告意味十足,“大家都拿你当兄弟,一时赊账也就给你赊了,但这都两百万了,也不是个小数目,啥时候还呀?”
  “你怕什么?我爸是正坤的老板,我能还不上!”张横心想黄毛这群人就是寒酸,才一百万就开始着急了。
  “那怎么会呢,但是吧兄弟手头紧啊,这一百万急着用哪!”黄毛双手使劲拍了拍张横的肩膀,低头凑着耳朵说,“你跟你爸说说,赶紧把钱还了。”
  “看不起谁呢!不用我爸,我这就回家拿钱!”张横甩开肩上的手,“蹭”的站起来,狠狠瞪了黄毛一眼。
  “呦,那我可就等着了,多拿点还能玩下一轮呢!”黄毛对着张横的背影挥挥手。
  回到家后,张横琢磨着卖点啥,他赌博赌的已经把每月的生活费,和之前存的钱赌光了,家里他的东西也卖得差不多。
  只能动他爸的东西,才能还上赌债,但不好跟他爸交代。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他不认识的号码,接通后,对面的声音有点耳熟。
  “是张横吗?我是李律师,之前见过。”那头的声音速度有些快,带着压制不住的着急。
  李律师,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不会是他赌博的事暴露了吧?!
  “奥,有事吗?”张横声若蚊蝇。
  “你爸出事了,人已经被关在局子里,我一会儿安排车来接你去警局。”李律师说完这句便匆匆挂断。
  骤然间,闪电夹杂着雷鸣,携带千万狂风骤雨,滚滚砸向地面。手机摔在地板上,张横脑子如被雷击,一切意识被打回蒙昧。
  出事?
  出事是什么意思?什么……警局?我爸怎么了?
  大脑过载,熟悉的文字出现在眼前,但他就是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不,怎么可能,我爸不会出事,怎么就跟警局扯上关系了?
  张横不理解他爸怎么会进警局,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爸身上。
  也许,也许只是失手打了人?就像我一样,像我上次一样。
  张横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但李律师电话里急切的语气,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如果真是打人进局子,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叫他过来。
  说不定……说不定,我爸只是太久没见,想我了而已!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努力忽视不合理的地方,张横一遍遍劝说自己、欺骗自己。
  来接他的车很快到了门口,窗外风雨大作,高大的树木被吹得左右摇晃,树叶呼呼作响,如同世界末日。
  张横脑子几乎是懵的,他连自己怎么进的警局都不知道,李律师过来跟他说了什么,他一概听不清,尖锐的耳鸣声盖过一切。
  直到见到他爸,周围的声音自动消失,他只能听到他爸的说话声。
  他爸穿着橘红色的囚服,头上多了好几根白发,眼中遍布血丝,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脸上的皱纹又增了几条。
  他从未如此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爸爸,不知道何时爸爸竟变得这么衰老。
  “爸,会没事的吧?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张横努力想笑,嘴角却无法控制的下拉,眼泪先一步涌出眼眶。
  “儿子,以后啊好好学习,别整天翘课瞎玩,好好读书,考上个好大学。要走上正道,别学你爸我。”张正彪手不停抚摸面前的玻璃,仿佛这样就能摸到自己儿子。
  “还有,别那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以后不比之前了。”张正彪是靠煤矿发家的,是个暴发户,一朝赚了那么多钱,经常挥霍无度。
  “和别人相处,别什么都信,也别欺负别人。以后我不在,不能护着你了。”
  “爸,你在说什么,你别这样。”被父亲丢弃的恐慌感席卷了张横,虽说他以前讨厌他爸骂他、打他,但他不想让爸爸离开他,“你会马上回家的……爸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犯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逗我呢爸,我以后肯定好好学习,我不瞎玩了,爸你别逗我了。”张横涕泗横流,他离不开他爸,他真的不知道没有他爸以后他该怎么办。
  “儿子,以后自己要争气,要好好的啊,要好好的。”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哭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儿,张正彪也忍不住眼睛发酸,眼泪流过苍老的脸颊,“要好好的,知道吗,考个好大学,做个文化人,答应爸好吗?”
  “我答应我答应,我全都答应,爸你别走,你跟我回家。”张横想透过玻璃抱住他爸,在爸爸的怀抱里寻找安全感,但现实是他面前只有一道冰冷的玻璃。
  “时间到了。”一个警察打开门,要带走张横。
  “不要!我不走,我要和我爸在一块。”张横甩着胳膊,想掰开抓着胳膊的手,但他还是被拽着渐渐远离他爸。
  “儿子,一定要好好学习,心往正道使,一定要上大学啊!”张正彪起身拍打着玻璃,这是他作为父亲对儿子最后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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