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好像住院了,下午能不能登机还不一定。”贝尔摩德又调侃地看着琴酒,问:“这件事情你有了解吗?”
琴酒仍旧无动于衷。
“莱伊住院了?他病了吗?”苏格兰感觉很奇怪,明明昨天晚上莱伊的状态还很不错。
听到这话,贝尔摩德忍不住笑出了声,整个人前后摇动,笑得梨花乱坠。
苏格兰更加迷茫了,但还是奇怪地看着她。
“是啊,他病了,生了好大的病。”贝尔摩德笑完之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格兰说道:“听说是相思病。”
苏格兰震惊,相思病?
开什么玩笑,莱伊那种人……
等等,如果真的是相思病,那么害他相思的人究竟是宫野明美还是他?
看着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眼神,苏格兰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是他!
竟然是他!
吐血,吐血三升!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啊?莱伊明明就有女朋友,为什么还会对一个男人害相思!
“苏格兰,对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贝尔摩德试探着苏格兰的意见。
苏格兰冷笑了一声,恶言恶语:“他最好相思成疾。”死在中东才好!
贝尔摩德则觉得更加有趣,真没想到啊,苏格兰竟然如此蛇蝎心肠,而且莱伊喜欢苏格兰,她真的要忍不住跑到宫野明美面前对她打趣一番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知道后会不会哭死。
是的,贝尔摩德认为莱伊和苏格兰有一腿,否则怎么会特意打电话让她帮忙照顾苏格兰呢?还说什么琴酒对苏格兰意图不轨。
莱伊目前的确没有出国,也的确是进了医院,不过不是相思病,而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这就不得不提到琴酒了。
贝尔摩德又看向琴酒,琴酒冲冠一怒为蓝颜,莱伊临行托孤,现在看来,反倒是苏格兰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好大的福气啊。”贝尔摩德由衷感慨,苏格兰还真是被他们两个保护得妥妥当当。
苏格兰:?苏格兰不明所以,谜语人滚出霓虹!
“叮咚”,琴酒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是诸伏高明发给他的短信。
【太宰治走了,猜猜看我中午吃的什么?中华美食,粘豆包。】
那是什么东西?琴酒表情茫然。
“是谁?”贝尔摩德凑近过去看。
琴酒没有将手机收起来,只随口回道:“太宰。”
瞬间,贝尔摩德退避三舍,别说凑近看了,简直就连琴酒这个人都开始嫌弃。
“你还在和他联系?”贝尔摩德警惕地盯着琴酒,仿佛靠近他便会被他坑到。
琴酒倒是对贝尔摩德的举动并不意外,点头。
“你小心被他给坑死。”贝尔摩德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苏格兰还有点遗憾,怎么这就走了?他还有事情没搞明白呢。
“你。”琴酒点了点苏格兰。
苏格兰立刻听候差遣。
“跟我回家。”琴酒走在了前面。
苏格兰错愕,但还是快速跟上琴酒。
训练场里的人见到这一幕瞬间都炸了,什么情况?苏格兰跟着琴酒回家了?他们两个该不会是有一腿吧?没听说琴酒喜欢男人啊。
坐到车上,琴酒便开始给苏格兰出难题。
“我要吃粘豆包。”
苏格兰茫然,有些困惑地问:“那是什么?”
“你也没听说过?”
“也?”苏格兰狐疑地看向琴酒,问:“还有谁没听说过?”
琴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语气硬邦邦地:“你自己想办法,晚上我要吃粘豆包。”
苏格兰欲言又止,上次是糖炒栗子,这次是粘豆包,琴酒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离谱?
琴酒到底喜不喜欢他?还是说只是将他当成个厨子?苏格兰搞不懂,但他也只能拿出手机搜索,寻找网上有关粘豆包的食谱。
糯米粉、玉米面还有豆沙。
超市里,苏格兰按照食谱上的说明购买食材,琴酒则站在门口点燃了一根香烟。
“你说他看到我们会不会吓哭?”
“哈哈,他胆子没那么小吧,不过肯定相当惊讶!”
“到时候我一定狠狠嘲笑他!”
“那肯定的,真想早点见到他震惊的嘴脸。”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说说笑笑地走来,两人到底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降谷零的名字,也没有说明是什么事件,一切尽在不言中。
路过超市门口,萩原研二的脚步一顿,眼神凌厉地看向琴酒。
松田阵平也提高了警惕,琴酒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逼人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商场里该不会有炸/弹吧?
两人外出的时候也是经常遇到案件的,不过像今天这样罪犯指向性如此明显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只要里面有炸/弹,罪犯的人选简直不做他选!
“这位先生,要小心火灾哦。”萩原研二走过去很自然地搭话,指了指一旁的塑料产品说道:“这里都是易燃物,先生抽烟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琴酒扫了两人一眼,掐灭了香烟。
“先生怎么不进去,在等人吗?”萩原研二自来熟地邀请:“我和我朋友今晚打算办个party,先生这么帅气,一定可以吸引不少的女孩子前来,要不要一起?”
“两个警察办party?”琴酒的眼神意味深长。
萩原研二一愣,笑容更加灿烂,开玩笑道:“没想到我们便装出来都会被发现,难道是这浑身正气压不住了?”
“我见过你们拆/弹。”
“什么时候?”松田阵平没有怀疑,但他的确没有见过琴酒。
“上个月。”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每个月都要拆上几个炸/弹,上个月更是遇到了八起爆/炸/案,一时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琴酒。
“警察也要聚会的,又没有规定警察就一定不能参加party。”萩原研二的交际能力出众,也算是警局内一支出了名的交际草了,此刻更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笑着问:“先生要一起吗?今晚酒水管够。”
“不了。”琴酒拒绝了。
松田阵平抬手要拍琴酒的肩膀,嘴里说着:“一起来玩嘛,你也知道我们是警察,又不是坏人。”
他的手拍下去,却拍了一个空。琴酒扭开身子躲开了松田阵平的手,眼神相当不善。
松田阵平收回手,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故作郁闷地抱怨了一句:“好冷淡,你该不会是讨厌警察吧?”
“我的确讨厌。”
可疑程度更高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在内心打响警钟,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犯罪气质的家伙,还说自己讨厌警察,真的是越看越让人觉得可疑。
说实话,松田阵平这会儿腰间的手铐都开始蠢蠢欲动。
可惜,警察抓人是要讲究证据的,他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你在等……”萩原研二问到一半突然瞳孔一缩。
松田阵平更是反应迅速,指着苏格兰大喊:“站住!”
刚刚买完食材回来的苏格兰看到同期站在琴酒身边之后整个人都懵了,被这样吼了一声后更是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东西掉了一路,琴酒目送三个人跑远,弯腰将食材都捡了起来,拍拍塑料袋上的土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中。
十几分钟后,苏格兰气喘吁吁地回来,上车后便是一声疾呼:“快开车!”
琴酒毫不耽搁,开车便走,速度快得很快就让后面两人连个车尾巴都看不见了。
“可恶,早知道我就开车过来了!”萩原研二捶胸顿足。
松田阵平也气喘吁吁,怒道:“那个家伙,上次去嫖不给钱,别让我抓到他!”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话纷纷侧目,萩原研二不得不拿出证件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民众误会。
不远处,嘴里叼着个棒棒糖的基安蒂一口咬碎了糖果,扭头兴奋地看向科恩。
大新闻,超大新闻啊!
第46章
“呼哧”“呼哧”,苏格兰还有些气不匀。
“你认识他们?”琴酒先声夺人。
苏格兰一惊,表情却很平静:“前段时间有个案件,他们一直觉得我是嫌疑人,可事实上当时的罪犯已经被抓住了,我看他们就是看我不爽。”
琴酒瞥了苏格兰一眼,故意问:“要不要灭口?”
苏格兰更是一惊,眼神有些不屑:“灭口?就他们,根本就影响不到我。”
琴酒没有继续,逼得苏格兰去跳墙也不是什么好事。
见琴酒没有追究,苏格兰松了口气,又倒打一耙:“你呢?你好像和他们很熟。”
“之前有个案件见过。”
“你也是嫌疑人?”苏格兰意外,他随口胡诌,难道琴酒还真成了嫌疑人。
琴酒淡淡瞥了苏格兰一眼,说道:“不,我只是路人。”
苏格兰看着琴酒的一头银发,了然:“也对,你这样子倒是很有辨识度,他们会记住你也正常。”
“他们邀请我参加party,我答应了。”琴酒故意说。
苏格兰露出震惊的表情,忍不住发出声音:“不是吧?他们可是条子!”
“条子又怎么了?”
“条子……条子的聚会肯定也都是条子!”苏格兰极力阻止:“琴酒,你仔细想想,一群条子在你身边走来走去,简直就连空气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琴酒嗤笑了一声。
苏格兰咬牙,一派决绝:“你和警察关系这么好,说,你是不是卧底?”
“卧底?”琴酒唇齿间碾磨着这两个字,眼神有些玩味儿。
真正的卧底苏格兰:……
被琴酒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真的有些心虚啊。
“我们还是快回家做粘豆包吧。”苏格兰连忙岔开话题。
回家……琴酒又忍不住看了苏格兰一眼,这个词汇太过温馨,令人向往。
只可惜,“家”永远不属于自己,所谓“家”,对于琴酒来说不过只是个住的地方罢了。
两人回了苏格兰现在的安全屋,琴酒对这里比苏格兰还熟悉,拿了饮料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苏格兰则进入厨房研究怎么做粘豆包。
突然,琴酒的注意力被电视柜边缘的一盆鼠尾草吸引了视线。
鼠尾草目前还没有开花,只能从叶子上判断它的类别,虽然琴酒对鼠尾草没什么研究,但他却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以前这里根本没有花草。
这个安全屋他不常来,花花草草的根本养不活,以前装修的时候装修公司倒是在房间里摆了几盆仿真花,后来全部被琴酒丢掉了。
这种无聊又无用的东西,琴酒向来不需要。
只是很奇怪,琴酒并不反感这盆鼠尾草。
意识到房子产生了变化,琴酒放下遥控站了起来,整体的结构没有变化,家具、地砖、壁纸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只在细微处有了些变动。
比如靠墙位置的鱼缸,供氧机运行着,里面的几尾孔雀鱼拖着华丽而色彩缤纷的尾巴,在鱼缸中安逸的缓缓游动。
比如客厅桌子上的水晶花瓶,花瓶内是薰衣草花束,明明已经放了几日却依旧鲜活,凑近时便可以嗅到薰衣草独有的花香。
比如墙壁上多了一块水晶壁画,白色的神鹿在林间漫步,精致到甚至连每一根毛发都可以看得清晰。
相比起琴酒之前居住的时候,这里真的多了太多生活的气息,令人一眼望见便觉温馨。
苏格兰并不只是将这里当一个住处,他似乎真的在当做家维持、装点。
琴酒恍惚间回忆起了诸伏高明的家,他和苏格兰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苏格兰偏感性,诸伏高明却偏理性。
在诸伏高明的家中花瓶中插的不是花,而是竹。
没有养鱼,却有一面墙壁大小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古今中外的各种书籍,那些书籍并不只是像艺术品一般被人置于楼阁之上,每拿起一本书便可以看到它被人翻阅的痕迹。
诸伏高明好看书,这一个爱好甚至感染了琴酒,以至于他有几年阅读量直线暴增。
柜子旁,靠墙跟的位置,静静地放着一个黑色的贝斯包。
琴酒打开,一把靛蓝色的贝斯静静地摆放在里面。
“苏格兰,你会弹贝斯?”琴酒问。
厨房中传来苏格兰的声音:“会一点。”
琴酒将贝斯拿了起来,轻轻拨动琴弦,贝斯发出美妙的音色。
苏格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琴酒抱着自己的贝斯便说道:“既然用贝斯包伪装,总不能一点都不会,你说对吧?”
真的只是伪装?
不,伪装可以有很多种,吉他、长管,没必要非是贝斯。
“你喜欢贝斯?”琴酒一针见血。
苏格兰有些讶异,他喜欢音乐,所有的乐器之中,贝斯是他最擅长的,他大学的时候甚至还参加过音乐社团。
但是面对琴酒,苏格兰当然不可能那样说,一摆手嘲讽:“音乐?那是懦夫才会玩的东西,我更喜欢枪。”
琴酒默不作声地看着贝斯。
苏格兰仍在尽情表演:“想想看,当其他人盯着我贝斯包的时候,我却从里面拿出一支枪,cool!”
琴酒抬头,给了苏格兰一个不赞成的眼神。
“粘豆包弄好了?”
“等下就可以下锅蒸。”
“下锅之后,你来给我弹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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