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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近代现代)——策马听风

时间:2024-04-24 08:27:56  作者:策马听风
  苏蔷觉得解气,大呼了一声,“好!”
  鼓完掌,苏蔷这才对许殉说,“你就是许殉吧,沈医生打算跟我们成立四口之……”
  救命!
  我“冰清玉洁”的小许要脏了!
  不等苏蔷说完,沈亭州拉起许殉的手,掷地有声道:“我今天、明天、以后都只会跟许殉在一起,绝不会有其他可能性!”
  撂下这句宣言,沈亭州拽上许殉飞快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沈亭州对视许殉幽深的目光,再次露出心虚。
  许殉化身成眯眯眼贞子,凝视着沈亭州。
  求生欲让沈亭州再次强调了一遍,“我跟他们只是朋友,跟你才是认真的!你看,我刚才不是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你是大房……不是,你唯一的身份了吗?”
  你是唯一哥,不是大房哥!
  许殉显然很满意沈亭州刚才的表现,脸色有所缓和,但仍旧对小周耿耿于怀,于是把脸瘫下来。
  “那你最爱的小周……”
  沈亭州哄道:“你才是最爱!而且他们也不是真正地喜欢我,只是拿我当吵架的幌子,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吵起来,不信,你听!”
  沈亭州让许殉把耳朵贴到门板上。
  他俩离开后,走廊果然再次陷入了混战。
  苏俞骂道:“都是你们两个蟑螂,把沈医生吓跑了。”
  大房哥从小生活在国外,从来没人拿他的名字开过玩笑,等他回到国内时已经成年,身边都围着一群体面人,就更不会有人取笑他的名字。
  但苏蔷不是,他最恨别人把他跟蟑螂挂上钩。
  苏蔷走上前,“放屁!明明是你这条臭鱼的味道难闻,把沈医生熏走了,不然沈医生就跟我们成立四口之家了!”
  听到“四口之家”,许殉看向沈亭州。
  沈亭州赶忙把许殉的耳朵捂住,别听,这是炸裂言论,会毁掉你的单纯!
  周子探用一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姿态扫了苏俞跟苏蔷一眼,“沈医生今天主动给我发消息,约我见面,给你们发了吗?”
  此言一出,苏俞跟苏蔷齐齐看向周子探。
  兄弟俩在这一刻成为联盟,将炮火对准周子探。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沈医生怎么会走?”
  沈亭州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默默地拉着许殉离开房门口。
  “我说怎么洗完澡出来,没有见到你,原来是给小周发消息,约小周见面了。”许殉微笑,“没关系,你下次可以光明正大见他,我也不能怎么样,只能家里等你。”
  听到这番话,沈亭州的心颤了颤,生出几分无地自容。
  他拉开主卧的抽屉,把一瓶油塞许殉的手里,“要不……你还是向我证明,你体力很好吧。”
  腰酸背痛也好过看着许殉强颜欢笑,说这些怨夫的话好。
  -
  他们在外面互相指责的时候,沈亭州跟许殉在屋里打架。
  所有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中午,沈亭州才有机会走出房间出去喘一口气。
  到了餐厅,许殉给沈亭州要了一份中式的小米辽参。
  沈亭州:……
  沈亭州喝着小米粥,吃着煎饺,总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周子探响亮的声音传来,“沈医生。”
  沈亭州险些喝呛,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的许殉,正在扒虾的许殉面色淡淡,看不出太多情绪。
  沈亭州:小许在扒虾,而我在扒瞎,
  周子探快步走过来,不等沈亭州跟他寒暄,许殉先一步开口。
  他对周子探说,“你是左脚先迈过来的,今天亭州不能见左脚先迈步的人,对他运势不好。”
  现在周子探很信玄学,手腕戴着佛珠,脖子挂着谢凝送他的巴嘎拉,手机壳都是佛祖像。
  周子探闻言一顿,二话不说跳着右脚离开了。
  许殉一脸无辜,“我就是跟他开玩笑,他怎么真的信了?”
  沈亭州:……
  许殉把虾放到沈亭州碗里,“吃吧。”
  沈亭州刚吃没几口,苏蔷跟大房哥过来了。
  苏蔷专门来找沈亭州,他还没有放弃“四口之家”这个点子,并且坚信他们团结起来一定能干得过苏俞跟虞大、虞二。
  苏蔷坐到沈亭州旁边,“沈医生,我们真的很需要你,你就跟许殉一块来嘛,我跟许殉也算很早就认识了,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
  对面的许殉开口,“我记得你。”
  苏蔷开心起来,“你看吧,我就说他认识我。”
  大房哥顿时感到危机,没想到除了沈医生这个天降,居然还有一个竹马。
  他夫夫简直就是天降+竹马,这谁抵抗得了!
  许殉说,“小时候你跟你哥来我外婆家拜年,我记得你哥叫你什么来着,好像是大……”
  被触及到逆鳞的苏蔷,呼吸急了一下,怒而离开。
  虽然章廊不明白为什么苏蔷为什么总跟自己的名字过不去,但维护苏蔷几乎是本能,他指责地看着许殉,“你怎么能在蔷蔷面前说‘大’字!”
  许殉看向他,“对不起,但能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吗?”
  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章廊惊了,“什么?”
  许殉说:“我不是针对你,只是以后我跟亭州是要结婚的,我们这边的婚礼喜欢图吉利,所以不能跟n分之一交朋友,抱歉。”
  沈亭州的呼吸都停了。
  章廊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气抖冷,以至于说话都显得中气不足,“我、我可是大房!”
  许殉:“抱歉,我是唯一。”
  沈亭州感觉小许说了一种新型的语言,礼貌但又不那么礼貌。
  许殉轻描淡写的“我是唯一”,绝杀了章廊那颗大房的心,他掩面哭泣离去。
  许殉似乎有些困惑,再次无辜地问沈亭州,“我没说什么吧?”
  沈亭州默然摇头。
  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是杀人诛心罢了。
  -
  轻松连斩两拨人马,许殉终于迎来最强劲的对手,大小鱼夫夫。
  “呀。”苏俞的脑袋突然探过来,歪着头说话,“沈医生旁边没人坐,是给我留的位置吗?”
  问完之后,他又自己回答,“应该是的,毕竟我肚子里怀着沈医生的好孩子。”
  沈亭州眉心一跳,“是虞先生的孩子,我只是一个干爹。”
  苏俞坐到沈亭州旁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许殉,“是我说错话了,沈医生只是这个孩子的干爹,真的没有其他关系。”
  怎么感觉苏俞越描越黑?
  沈亭州清了一下喉咙,“咳,小许是知道这件事的。”
  不仅知道,还曾拿小银渐层上门“讨伐”过他。
  苏俞还是小心翼翼地模样,“知道就好,我就是怕许先生会生气。”
  许殉倒了一杯茶给苏俞。
  沈亭州忙说,“他现在不能喝茶。”
  苏俞眨着眼睛,弱小又无助,“没关系的,许先生给我的总是要喝的。”
  许殉收回了茶杯,“你看起来确实不需要喝,已经挺茶的。”
  沈亭州:……
  苏俞撅了一下嘴。
  坐在对面的虞明宴看到苏俞吃瘪,开口帮腔,“我跟小鱼已经定下这个孩子的名字,就叫苏明亭,正好是我们三个人的名字。”
  沈亭州:!!!
  苏俞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是呀是呀,我、阿宴,还有沈医生的名字。”
  说完之后,他又朝许殉看了过去,“许先生不会生气吧?”
  沈亭州感觉自己应该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去月球上住一段时间。
  许殉淡然看来,“你们最好还是换一个名字。”
  苏俞把身体一缩,可怜巴巴地望向沈亭州,“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沈亭州:……不是应该叫giegie吗?
  许殉开口,“没生气,只是我们家老三就叫亭亭。”
  苏俞眼睛转了一下,“老三?”
  沈亭州也是满脑子问号,哪个老三叫亭亭?
  许殉用湿纸巾擦着修长的手,眼睫半垂的模样高贵冷艳:“是我跟亭州的孩子。”
  沈亭州见苏俞朝许殉的肚子扫过去,扶了一下额,“……是我们养的三只猫。”
  苏俞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摸着自己的肚子,“原来只是猫呀。”
  许殉眉尾高挑,“你不知道亭州非常喜欢猫?”
  苏俞知道,但忘记这茬事了,一时有些气短,立刻转移话题,掏出一个兔子发箍,“这是沈医生给我亲手做的。”
  许殉平平无奇道:“家里太多这种东西了,猫都不稀罕了,拿脚踩着玩儿。”
  沈亭州听着小许吹嘘,头埋进胸口,脚趾开始动工兴建城堡。
  苏俞揪着兔子耳朵,“沈医生还为我打过架。”
  许殉哦了一声,“我知道,听说那个人手机里有偷拍的照片,他最看不惯这些了。”
  苏俞继续说,“沈医生还给我唱胎教歌。”
  许殉淡然:“这是他的工作。”
  苏俞炫耀:“沈医生还跟我们拍过全家福哦。”
  许殉明显顿了一下,“嗯,他喜欢照相。”
  看苏俞要反驳,汗流浃背的沈亭州疾声道:“没错,我就是喜欢照相!”
  苏俞把嘴再次撅起来,“沈医生偏心。”
  这才轮到许殉显摆,“因为我们是伴侣。”
  苏俞五官皱在一起,虞明宴笑了一下,揉揉苏俞的脑袋,“该回去午休了。”
  苏俞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虞明宴离开了。
  他俩一离开,沈亭州默默给许殉夹菜,“他就喜欢演戏,你别当真。”
  许殉微笑,“我知道,我不在乎。”
  沈亭州:……你筷子别攥那么紧,手指都泛白了。
  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沈亭州飞快亲了一下许殉。
  许殉看过来,沈亭州对他说,“别生气了。”
  许殉唇角软了软,“嗯。”
  -
  吃过饭离开餐厅,回去的路上沈亭州看见周子探跟虞居容。
  两个人在酒店大厅前拉扯了一番,周子探虽然一脸不耐烦,但还是跟虞居容上了一辆电梯。
  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沈亭州张了一下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不懂两个人为什么到现在还纠缠在一起,但这个世界他不懂的事多了。
  回程那天,他们八个人又非常巧合地赶在一起,同乘一个航班。
  周子探想来打招呼,为了不破沈亭州的运势,还专门给沈亭州发短信问了问。
  许殉直接回了一句,今天忌讳双子座跟狮子座。
  双子座的周子探只好遗憾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沈亭州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小周是双子座?”
  许殉纯良道:“我不知道,我今天真的帮你查了运势。”
  沈亭州半信半疑,这也太巧了,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们订的是头等舱,十二个舱位有六个都是熟人,苏蔷跟章廊就坐在他们身后。
  因为餐厅那场对话,小强二人组都不想理许殉,尤其是章廊。
  许殉有关“唯一”跟“大房”的论点,把他那颗强大的心脏轰成了渣渣。
  章廊藏匿在阴暗角落,羡慕嫉妒恨地盯着许殉。
  苏俞、虞明宴跟沈亭州同排,不过他们中间隔着过道。
  苏俞用那种被抛弃的目光望着沈亭州,把沈亭州看得浑身不自在。
  突然眼前一黑,许殉将眼罩扣到沈亭州眼皮上,在他耳边说,“时间还早,睡一觉吧。”
  也好,这样就可以回避苏俞的视线了。
  许殉帮沈亭州调整了一个座位,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给沈亭州盖上毛毯之后,许殉朝苏俞扫了一眼,对方立刻冲他昂了昂下巴,但很快被同行的虞明宴抱住。
  虞明宴指尖点在苏俞眉心,“睡眠术。”
  苏俞只好窝在虞明宴怀里阖上眼睛。
  -
  听不到吵闹的沈亭州很快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沈亭州还以为是许殉,笑着朝他掌心吹了一口气。
  很快苏俞的声音传过来,“沈医生,许殉去洗手间了,我们偷情吧!”
  沈亭州虎躯一震,摘下眼罩,就见苏俞坐在许殉的位置,扬唇露出尖尖的小牙。
  “你……”沈亭州的声音闷在他的掌心里。
  苏俞的手指压在唇上,“嘘,我们偷偷的,别让许殉知道,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许殉从洗手间出来,震怒道:“你在干什么!”
  苏俞挨着沈亭州,笑嘻嘻对许殉说,“我在跟沈医生偷情呀,他不想要你了,因为你不能给他生小猫,我可以哦。”
  许殉闻言立刻进化出巨形猫爪,然后拉开舷窗,把苏俞扔了下去。
  沈亭州:!!!
  沈亭州一个激灵醒了,摘下眼罩惊慌地看向身旁的人。
  有手有脚,没有猫爪,再往旁边一看,苏俞窝在虞明宴的怀里也睡着了。
  沈亭州一颗悬的心放下来。
  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摇摇头,小声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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