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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后被大佬骄纵了(近代现代)——游衷

时间:2024-04-24 09:14:56  作者:游衷
  “你再说一遍?你有什么资格说程阮!”吴昼说着又要冲出去,被程阮手疾眼快地拦住。
  吴昼还想要挣扎:“你别拦我小阮,爷今天就要揍死他!放纵他说了这么多年疯言疯语,今天我绝对不忍让!”
  “唉你别冲动嘛。”程阮试图劝住他,冲他使了一个眼色,“骆酩之还在这儿呢,别让他看笑话。”
  本来吴昼还没什么反应,倒是任寒听到了程阮的话,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哟,还怕骆先生看笑话?你早就是一个笑话了,圈里谁看得起你?也就只有吴昼这种傻蛋愿意帮你说话,还打我,呸!你们俩一个货色!”
  程阮本来还在安抚气头上的吴昼,听到任寒的话后瞳孔微张,转过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任寒笑着昂起头,像是故意说给程阮和骆酩之听:“我说你就是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笑话!还妄想通过跟骆先生结婚改变你的地位?做梦吧你!”
  “等程锦回到——唔!”
  程阮的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
  任寒捂住自己的右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程阮:“你,你居然打我!”
  程阮收回手,仰起脸说:“打的就是你,怎么?”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米奇妙妙喵吗?
  吴昼竖起大拇指,眼神中满是骄傲。
  “你,你们!”
  任寒转头看向骆酩之,见他没有反应,冲上去想要还手,下一秒,抬起的手却被一股力量死死钳制住。
  是骆酩之的秘书。
  “三位寒暄够了吧。”骆酩之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交叠,声音略微泛着冷意。
  程阮眨眨眼,不知道骆酩之是什么心思。
  任寒情绪激动地说:“骆先生!您今天也看到了,程阮和吴昼都是一路货色!千万别让这种人影响了您的声誉!”
  骆酩之抬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厌恶。
  任寒后背一凉,瞬间冒出一身冷汗,他低下头还想辩解几句,又听见骆酩之冷淡道:“章离,送任先生出去。”
  任寒还想赔笑解释几句,本以为骆酩之多少会念及任家给他几分脸面,不想骆酩之却是动了真格,几个彪形黑衣人保镖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将他“请”了出去。
  程阮和吴昼看傻了眼。
  此时的包间异常安静,骆酩之放下手中的玉石,表情冷淡地起身,程阮见状不动声色地挡在吴昼面前。
  他扯出一个笑容,准备拉着吴昼跟骆酩之道别跑路,但骆酩之却不是很买账地叫住了他。
  程阮心一凉,做好了赔礼道歉的准备。
  但骆酩之却说道:“吴先生带了伤,先在这里处理一下吧。”
  他的眼神落到程阮身上,看向他还有些湿漉漉的发尾,眼底的黑色愈发深沉,嘴唇微动。
  “头发没吹干。”
  程阮“唰”地一下就红了脸。
  这、这关他头发什么事?
  吴昼瞪大了眼睛,转瞬很有觉悟道:“谢谢骆先生,那我先去处理伤口了,你们聊。”
  走的时候,吴昼甚至狗腿地关上了门,为程阮和骆酩之提供独处的空间。
  此情此景让程阮觉得有点熟悉,恰如他被告知未婚妻跑路的那天。
  心境也是如出一辙地尴尬。
  骆酩之问:“给你的药用了吗?”
  程阮不自觉地捏着T恤的衣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了。”
  厢房里一片沉寂,骆酩之打破沉默道:“昨晚我太过火,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程阮本来还有些怨念,这一句道歉直接把他整懵了,他松开被揉得有些发皱的衣角,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语气小声哼哼:“知道就好。”
  程阮没注意到骆酩之异样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那啥,你也别太得意,那晚我也有爽到……”
  程阮惊慌失措地捂住了嘴,简直后悔到了想自扇耳光的程度。
  ……这是什么逆天言论。
  他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重振旗鼓道:“我们只是商业联姻,等合作完木遥镇的项目就离婚。你只需要记得我们的合作,其他怎么样是你的自由。”
  见骆酩之没什么反应,程阮故作强硬地提醒:“你说句话啊骆酩之。”
  “好。”骆酩之惜字如金。
  他似乎根本没把程阮纠结的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骆酩之应得果断,程阮也舒了一口气:“那我回去了,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需要送你吗?”骆酩之抬起下巴。
  程阮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开了车来。”
  回到公寓,程阮躺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手机里正跟吴昼煲着电话粥。
  吴昼正呲牙咧嘴地对着镜子检查伤口,边照镜子边问:“小阮,你和骆酩之……”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程阮叹了一口气:“还能有什么情况。”
  吴昼笑他单纯:“你可以不懂,我可是看出来了,骆酩之看你的眼神可跟婚礼上完全不一样。”
  程阮问:“怎么个不一样?”
  吴昼正经地说:“怎么形容呢,虽然可能表述得不太精准,但我觉得就像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之前是看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现在是有一点占有欲的所有物。”
  “……”程阮沉默了一阵,无语道,“吴昼,不怪任寒,我也想揍你。”
  吴昼来了劲,捧着脸分析:“可是你看啊小阮,骆酩之居然愿意为了你直接把任寒赶出去,他可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程阮忍不住腹诽:“睡了我一晚上,总该给点好处吧。”
  吴昼:“你说什么?!”
  程阮飞速地捂住嘴,摇头否认。
  但吴昼显然听出了端倪,还抓住了重点:“你们不仅睡了,还睡了一……一晚上?”
  程阮:“?”
  吴昼似乎很兴奋:“是他起的头吗?”
  程阮放弃挣扎:“是我。”
  吴昼语气难掩激动:“还挺深藏不露啊程小阮,嘴上说对男人不感兴趣,身体倒是比谁都诚实。”
  程阮黑着脸说:“你再这样会失去我的吴昼。”
  “唉,别!开个玩笑嘛。”吴昼赶紧道歉,接着话音一转,“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人也不像传闻中那么顽劣,骆酩之知道后会不会食髓知味,然后情不自禁陷了进去?”
  “哦莫哦莫,怎么回事,我竟然觉得该死的甜美~”
  “少看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程阮简直像听到了天方夜谭,随后想到什么,羞愤道,“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
  吴昼“呵呵”一笑,语气暧昧:“那就拭目以待吧,过几天你们不就要一起出差了吗?”
 
 
第8章 
  程阮早上是被第三轮闹铃声叫醒的。
  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程阮恍惚地伸出手遮住眼睛,任由光线在指尖流转。
  半晌,他回过神,光脚才在地毯上,脚腕上还残留着还未褪去的指印。
  不用想也能知道那是谁留下的。
  上午没会,程阮终于可以偷个懒,刚端着现磨的咖啡走到客厅,吴昼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打了进来。
  程阮接通电话:“怎么了吴昼?”
  吴昼听起来很激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阮,你听说了吗!任寒和他婶婶的事居然是真的!还被他家老头儿知道了!”
  “据说照片被寄到了任家,任老头儿当场心脏病发作气进了医院,醒了后直接押着任寒去给他叔叔认错,现在任寒估计已经被骂穿了吧哈哈哈哈……”
  “啊?”程阮也没想到这个情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么刺激的吗?”
  吴昼一拍大腿:“何止是刺激!简直恨不得在现场!当初他们家那么打压你,生意场上处处针对使绊子,还有任寒,从小到大就跟你作对,嘴贱得不得了,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程阮垂下眼,抿了口咖啡:“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吴昼还沉浸在吃瓜的喜悦中:“我已经让前线人士继续打探了,再探再报。”
  程阮嫌他八卦,盘起双腿说:“你别太得意了,你前姐夫要是知道你昨天跟任寒打了一架,估计又被禁足一个月。”
  “别!”吴昼慌了神,“让他知道我就完蛋了!不对,骆酩之跟他关系不错,该不会已经告诉他了吧?”
  “现在知道怕了?”程阮眼里盛着笑意,“为我出风头时怎么没想那么多。”
  “不过……就顾临那个雷厉风行的手段,要是知道,估计你也不能蹦跶到现在。”
  “也对哈。”吴昼后知后觉地点头,又忽然灵光一闪道,“小阮,我突然想到……你说任寒的事……是谁曝出来的?”
  程阮手指摸着下巴思索道:“那我怎么猜得到,任寒那张嘴得罪的人不少,这么多年任家树敌也挺多,谁都有可能。”
  吴昼故意问:“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会还搁我这儿装吧?”
  程阮一头雾水:“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知道。”
  吴昼瞬时大惊小怪:“不是你干的吗?你和他不对付那么久,昨天又对你的挚友重拳出击,难道不应该为我报仇雪恨吗?”
  程阮无语道:“我要是做了还等着你来通知我吗?”
  “说得也是。”吴昼点头,“那谁还会干这么缺德……哦不,这么神圣的事呢?”
  程阮摇头:“我不知道。”
  ·
  程阮趁空闲回了老宅一趟。
  老爷子正在后花园浇花,见程阮过来,笑得眉毛胡子都皱到了一起,手里的浇水壶递给了一旁的管家:“程老板日理万机,今儿个想起来看老头子啦?”
  “爷爷。”程阮走到老爷子旁边,“您就爱调侃我。”
  老爷子道:“不然呢?你结完婚后就没回来过,我还不能调侃啦?”
  程阮无奈耸肩,指尖捏着刚被老爷子浇过水的兰草逗弄:“那您还是调侃吧。”
  开了一阵玩笑,老爷子言归正传:“对了小阮,听说你明天要去木遥镇?”
  程阮点头,放慢脚步陪老爷子走路:“之前商议了一个方案,几个管理层打算一起去木遥镇看一遍,算是调研和视察。”
  老爷子明了,瞥一眼程阮:“和骆酩之一起去还是?”
  “当然是分开去。”程阮露出一个想多了的表情,“我才不会和他一起,简直难以想象。”
  老爷子不赞同道:“那怎么不敢想?你们关系已然不同,加上又是合作伙伴,终归该更熟悉一点才是。”
  “我倒觉得,你们婚后就应该住在一起。”
  程阮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夸张道:“爷爷,我以前还没发现您竟然如此开放,还能接受我和一个男人结婚。”
  老爷子坐到某处雕刻精细的大理石椅上,接过茶杯品了一口:“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后果就是。”
  “我刚自己打拼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程阮自他对面坐下,捧着茶杯说,“您说,我虽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也要亮出自己的本事,不能一辈子活在您的庇护之下。”
  老爷子被程阮的话代入了某场回忆,表情微动:“小阮,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好好管教这个程煅那个畜生。”
  “没关系爷爷。”程阮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眼神追随着着飞鸟的痕迹,“这不关您的事,都过去那么久,我早就不记得了。”
  老爷子知道程阮心底有刺,却又不忍戳破,最后发出一声叹息:“你已经做到了,只要我在,不会让那个女人的孩子分到程家一点。”
  程阮轻快地答道:“是。”
  陪老爷子吃完饭,程阮回到房间,在床头柜找到了结婚时的戒指。
  结婚后他回了老宅一趟,戒指就是当时忘在了这里。
  戒指的设计很朴素,一圈素环,没有雕刻,没有装点,就是一枚最普通的指环而已,却很符合程阮当时对婚戒的要求。
  “还好找到你了。”程阮满意地把戒指套进无名指,举起手端详了一阵。
  看下次骆酩之还拿什么说事。
  傍晚时分,程阮走下楼梯,老爷子正坐在藤椅上闭目养身。
  听到程阮的脚步声,他问道:“不吃完饭再回去吗?”
  程阮停在他面前:“不了爷爷,还要回去收拾行李。”
  老爷子睁开眼,看到了程阮指间的戒指。
  “任寒的事我听说了,这么做还是太莽撞了点。”老爷子突然提起,“下次有时间,带骆酩之一起回来吧。”
  程阮本想下意识地反驳,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必要,应了一声,叮嘱老爷子保重身体。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移动,城市的霓虹灯亮起,程阮无意识地把玩着无名指间的戒指,眼前莫名其妙浮现出骆酩之那张总是表情冷淡的脸。
  不对,他怎么会想起骆酩之。
  ·
  从津城市区到沿边的木遥镇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在得知骆酩之上午十点就会抵达后,程阮被迫起了个大早,睡意朦胧地靠在后座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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