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了两声才再次开了口:“哦,哦哦!那你进来吧。五......五号床是你的。”
“我艹,输去吧,输死你们!你们不配赢!!!”
眼看着自己家水晶爆炸,庞冠超气得脸都红了,把无线耳机一拽,扔到了桌子上。
转头就想找张成山吐槽,却见门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个陌生人。
庞冠超:“?!!”
他刚刚骂人的话不会都被听到的了吧,他平日里可不是这么说话的啊!
“你好,我是彭程。”彭程看到庞冠超看过来,又自我介绍了一下。
“彭程?”
庞冠超正内心在尴尬着呢,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一愣。
“你就是我们宿舍最后一个人?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程程前些天身体有点不好,所以没能来成,今天才来报道,不好意思要打扰你们了哈。”
彭程的妈妈郑娟语笑容亲切地走了进来,她一边寒暄,一边从随手拎着的一个商场纸袋里掏出了一包包零食,上面印着的都是外文。
“阿姨在商场给你们买了点零食,你们尝尝好不好吃?”
郑娟语直接就往庞冠超两人手里塞。
张成山很不好意思,想要拒绝,可庞冠超已经在大大方方地道谢了。
“谢谢阿姨,这个一看就好吃啊!”
“你们喜欢就行。”郑娟语笑着说,“我们程程第一次住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们多提醒!”
彭程在郑娟语寒暄分发零食的时候,一直在用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视着整个宿舍,没有看到白肆玉他有点失望,又有点慌张。
白肆玉不会不在这个宿舍吧?!
“咱们......咱们宿舍其他人呢?”彭程佯装随意地问。
“一个回家了,一个去洗澡了。”
庞冠超随口说。
“哦,你们都叫什么啊,在几号床?”
“我叫庞冠超,三号床,他是张成山,四号床,本来他是三号的,我们换了。”
唉,毕竟他胖了点不太好爬上铺。
“另外两个人一个叫徐振生,一个叫白肆玉,一会儿你就能见到白肆玉了,但是徐振生你得后天才能见到了。”
庞冠超没有注意到彭程在听到白肆玉三个字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和激动,郑娟语也是高兴地回头看了一下自家儿子,随后又开始分发起零食来,满意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来来来,再拿两包,再拿两包,阿姨买了好多呢。”
......
等白肆玉洗完澡回到宿舍,郑娟语已经帮彭程收拾好床铺离开了,只剩下正紧张地整理着书包的彭程自己。
在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时,彭程紧张得手臂都有点僵硬了。
头又想往门口看又不敢看,莫名想冒汗!
还是白肆玉先认出了彭程,他刚想开口,就听到庞冠超嚼着薯片开口了。
“小玉,咱们宿舍最后一人也来了,他叫彭程,他妈妈给我们分了好多零食,你也有,在你桌子上。”
“谢谢。”白肆玉连忙说。
他能说他有点惊讶么,他以为彭程不会回来宿舍住的,毕竟之前身体没问题的时候就办了走读,何况现在也算“大病初愈”了。
“不,不用谢!”
只是听到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就让彭程心跳跳得好快。
彭程回过头,耳朵微红地看着自己床铺旁边白墙上斑驳的墙皮,突然感觉这墙壁破得也挺好看的!
他已经开始期待住宿生活了。
彭程继续收拾书包,但余光一直默默关注着白肆玉。
见白肆玉马上好收拾好准备上床休息了,他连忙开口。
“你有没有微信号,我能不能加你个微信?”
“有。”白肆玉随手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拉出二维码名片,让彭程扫描。
不等彭程再组织好语言说出什么,白肆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见彭程已经扫完了,白肆玉就收回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长烛?”
“今天军训结束了吧,累不累?”牧长烛声音柔和,听不出已经连轴转了二十小时的疲惫。
“还好啦,不累,你呢,你那边还很忙吗?”
白肆玉爬上床,熟练地戴上耳机。
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些动作行为看起来有点像某些小情侣。
彭程不自主地往白肆玉那边看了一眼,心莫名有点失落。
可很快他就失落不起来了,因为庞冠超迎来了n连跪。
气得他以头抢墙!
“啊啊啊大爷的,你大爷的,只会打野不会打人,团战了还他妈的和三只猪缠缠绵绵,md废物,不举报死你算我输——”
“好好好,把把守家把把败方MVP,再输我特么就要卸载了!”
“上路是你爹啊,一劲儿来?五打一是不是有病!”
......
白肆玉和牧长烛打着打着电话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多日来的疲惫和明日放假的安心感让白肆玉彻底放松了神经,不到八点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牧长烛声音温柔地唤了两声,听到对面久久没有动静,反而渐渐传来绵绵的呼吸声,他整颗心都轻轻一软,眼稍的锐意也逐渐融化。
他轻轻将手机放在一旁,没有立刻挂断,转而继续处理起公务来。
最近的确是很忙,上月秦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牧长烛出手收购了一部分秦家的产业,而另一部分被m国的莱斯特集团收走。
可放出去的线报却在前几天回馈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
这个莱斯特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被m国媒体成为大太子的埃文森莱斯特身边出现了一名华裔,而这个华裔居然长得有点像他的阿玉的某个“故人”。
......
因为睡得太早,以至于不到六点白肆玉就醒了。
结果他刚翻了个身,就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出声!
只见昨天还喊着一定要睡一天一夜的庞冠超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坐在床上,整张脸埋在熹微的晨光里,面如死灰。
白肆玉:“!”
白肆玉:“老庞?!”
庞冠超吐魂一般地嗝了口气,幽幽地转过了脸。
“小玉......”
白肆玉眼皮一跳:“你,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从昨天晚上起到现在......我打了二十八把。”
庞冠超身体一晃,两行清泪突然滑出。
“全部连跪,连跪,连跪!!!”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就是傻.逼,小玉,我就是个活的大傻.逼——”
白肆玉:“......”
白肆玉试图说点什么让庞冠超冷静,却看到庞冠超除了手机,还开了个电脑,上面是一个游戏主播在直播。
见白肆玉看了过去,庞冠超脸上露出更加绝望的苦笑。
“没想到吧,小玉,我为了打破连跪的诅咒,还在第十八把加了个主播,给他砸了好几个火箭,结果他居然也和我一起连跪了十局......”
“小玉啊,你快给我看看。”庞冠超眼睛含着眼泪,崩溃了,“我是不是被下了连跪的降头了?”
眼见白肆玉不但没有开导他,反而面色变得微微严肃起来,庞冠超看着白肆玉的脸,麻木混沌的脑袋突然一个激灵,整个人害怕起来。
“小玉你你你,你怎么不说话,我难道真被......”
“不是。”
白肆玉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男主播人影和他身后的房间,眉头越蹙越紧。
“你找的这个带飞主播......好像有点问题。”
他怎么住在墓里?
第52章
“啥?啥问题啊?!”
庞冠超顶着一张熬夜熬得蜡黄的脸, 突然感觉背后毛毛的,有点害怕。
“他他他...他会影响到我吗?”
“那倒不会。”白肆玉起身,走过去认真地瞅了瞅, 最终确认了这个博主所处的房间的确是充满阴气,是个活墓房。
有门无窗,空间狭细,东头窄西头宽, 是阴气聚集的最佳之地, 生气进不来,死气出不去。
再看看这个男博主青黑的脸, 哪里是熬夜打游戏打的, 分明是阳气不足要毙命的前兆。
白肆玉对庞冠超说:“你现在还和他打着游戏呢?”
“没有,他刚说要去睡觉了。”庞冠超话音刚落,网上的男主播就已经不在镜头前。
“他还说带我连跪很不好意思, 今天下午带我继续打。”庞冠超顿了一下, “他是个做号没多久的小主播,还挺实在的,见我给他刷了五个火箭,就和我互换联系方式了......”
实在?
白肆玉面上不着痕迹地笑了下。
“那你一会儿可以告诉他一声, 让他不要再住这个房间了, 这个房是活墓房, 三天内一定要搬出去,不然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活活活...活墓房?!”庞冠超一个激灵, “什么意思,他现在会死吗?!!”
“他现在倒不会。”白肆玉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
随即他拍了拍庞冠超的肩膀, “但是我知道你再不睡,怕是要猝死了。”
庞冠超:“!”
白肆玉庞冠超的肩膀:“赶紧睡吧,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说完,他便起身去洗漱了。
庞冠超捂着胸口,栽在床上。
不行了,好像真的感觉要猝死了,以后他再也不熬夜打游戏了!
.......
张成山和彭程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钟,张成山感觉身上还有点疼,忍不住赖了一会儿床,直到八点十分才起,然后飞快地洗了把脸,抓起昨天彭程妈妈送的一袋面包就跑了出去。
昨天他在校园小程序上预约了图书馆自习的位置,不能迟到。
彭程以为白肆玉是出门买早饭了,洗漱完就待在宿舍想等白肆玉回来,邀请他下午一起去参加活动,这两天社团已经开始迎新了,他想和白肆玉参加同一个社团。
结果左等右等没看见白肆玉回来。
彭程纠结了好久,还是忍不住给白肆玉发了一条消息。
他谨慎地学着庞冠超的语气。
“小玉你去哪儿了,在宿舍没见着你,我们去图书馆你去吗?”
“我出去了,晚上再回宿舍,你们去吧不用等我。”
白肆玉正巧拿着手机,很快就回了。
看到白肆玉的回复,彭程那口一直屏在喉咙的气终于呼了出来。
白肆玉没有指责他用的称呼!
太棒了,再接再厉!!!
他又问:“你有没有想参加的社团?我下午去看社团迎新宣传,我帮你拿宣传单?”
这次白肆玉没有立刻回复,正忙着正事儿呢。
白肆玉出了学校就回家了,重新刻了两颗带承命阵法的雷击木珠,快九点的时候才到牧氏集团的中心办公大厦。
自从他手腕上那颗被击碎后,牧长烛珠串里那颗也就没用了,只能重新刻两只。
牧长烛对白肆玉给他换了颗珠子没有任何意见。
他看着白肆玉被圈在大大的单人沙发里,低头认认真真重新串珠子的小模样,睫毛又长又翘,弧形像两把扇子,被阳光暖暖勾勒,莫名就想起来了很小的时候,他妈给他爸缝纽扣时,也是这么的......
停停停,住脑!
他刚刚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能把阿玉和自己比作这样的关系。
牧长烛面色岿然不动,心底却怦然跳动起来,明显快了几分的心跳让他不自主攥住了右手。
“好啦。”白肆玉终于重新把新的承命珠编到了原本的珠串阵法里,“长烛,我给你带上吧?”
“嗯。”牧长烛面色不改地应了声。
白肆玉将珠串给牧长烛系上,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三少。”
是高旗。
“进来吧。”
牧长烛说不上来心底那丝到底是遗憾还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底好像有处窥探野兽的门。
门严丝合缝的关着,可刚刚泄出了一丝亮光。
高旗进来递交给牧长烛一摞报告,在等待牧长烛交待新任务的过程中,一道目光一直从身后不远处投过来。
高旗目光正对前方的牧长烛,却被白肆玉看得忍不住想回头,牧长烛也注意到了白肆玉一直眼神灼灼地看着高特助,莫名再次想到之前白肆玉偷偷看白静还脸红的事情,心底突然有点闷。
这小家伙这次又在看什么呢?!
但这次牧长烛认为不能再留有误会,他视线望了过去。
“阿玉,你......在看高旗什么呢?”
“啊?”
被骤然抓包的白肆玉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我......我没看什么,就是发现高特助不戴眼镜的时候长得有点像那个萧俊澈啊,但是比他帅多了,面相也比他好,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没想到白肆玉是要夸自己,高旗受宠若惊。
他面上忍不住就浮现出笑容,连忙道:“谢谢白大师夸奖,我的眼镜昨天坏了,所以今天戴的我妹妹给我买的隐形。”
“隐形不错诶,我觉得比你戴眼镜好看。”
白肆玉接话。
“谢谢,但是白大师你一直都那么好看。”高旗真心实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比明星还要好看,我妹妹还说......”
牧长烛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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