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戎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弯身把他抱了起来,“诚诚乖,今天玩了什么啊?”
孩子搂着他的脖颈,努力掰着手指头哼哼唧唧地回忆。
和梁之戎度过了一会儿亲密的父子时光,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催促他,“爸爸,妈妈醒了吗,我想妈妈陪我玩。”
梁之戎放下他,瞥了卧室一眼,“妈妈醒了,一会儿就出来陪你。”
在孩子欢呼雀跃的笑声中,梁之戎进了卧室。
背对着的他的陶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梁之戎知道他已经醒了,解开他手腕上的束缚,将他从被子里抱进浴室。
昨晚灌进去的精液被指节排了出来,顺着水流消失,浸泡在透明水中放深红腿根显得格外灼目。
梁之戎抱着他坐在浴缸里清洗,不在意身上湿掉的衣服,半晌,细致地给陶迁擦干身子,裹上了一件及膝的睡袍。
他亲了始终安静的陶迁一口,颇为眷恋地低语。
“老婆好乖,今天也陪诚诚玩一会儿吧。”
陶迁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空空的,不知望着哪里。
早在卧室门口翘首期盼的孩子一见梁之戎抱着陶迁出来,就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他脚后。
梁之戎刚把陶迁放到沙发上,孩子就急急地拱进了他的怀抱里。
“妈妈,妈妈!”
梁之戎看他没有推开孩子,才去卧室换衣服。
奶香味的嘴唇软软亲上了面颊,陶迁也没说话,如同一尊毫无意识的美丽雕塑。
现在的生活作息颠倒混乱,却很固定。
梁之戎每晚都会折腾他到凌晨,然后陶迁疲惫地昏睡一整个白天,等梁之戎下班了,才会解开帮着他手腕的带子,抱他去客厅陪一会儿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一个礼拜,半个月,一个月?
陶迁记不得了,他也不想去记忆,甚至回避看墙上的钟表。
知道了具体的时间对于度日如年的他只会是一种折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会哭,也不想笑,像被操控着一举一动的木偶。
让他张开腿他就张开腿,让他打开生殖腔他就打开生殖腔,孩子捧着他的手去摸毛茸茸的脑袋时,他也懒得缩回来。
封闭感知交出身体的所有权,像个幽灵静静看着身躯被肆意玩弄,也许能熬得久一点。
但是熬再久,又能怎么样,会得救吗?
手腕一热,孩子睁着天真无辜的大眼睛,有些着急地向他手腕处被捆绑的红痕吹气。
“妈妈不痛,吹吹,痛痛飞走。”
陶迁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为自己的伤痕难过,先前渐缓的亲子关系又被抽离得一干二净。
就算他再怎么忽视,这孩子,终究是梁之戎的孩子。
用过晚饭,哄孩子睡觉后,陶迁不用梁之戎提醒就自觉地脱了睡袍,仰面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屈膝,分开了腿。
从孩子房间回来的梁之戎看到他受刑般的消沉姿态,一顿。
他走过来,给陶迁盖住了被子,温和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去打个电话。”
陶迁闭上了眼,翻身背对着他。
片刻,梁之戎回来了,从背后抱住他,极为甜腻地抚摸着他的背脊,舔吻着他的脖颈耳垂,营造出了暧昧温情的氛围。
陶迁沉默地睁着眼,看着窗帘,心里实在厌烦梁之戎在施暴前的脉脉前戏,好像他真的多温柔似的。
但很快,他就会露出本性的。
果然不久,梁之戎还是挺着那根坚硬滚烫的东西,慢慢抵进了被揉开的深红肉洞里。
不过他没有和往常一样大开大合地干起来,粗粝的指节扣住陶迁蜷缩的细白手指,扣得严丝合缝了,呼吸悬在陶迁的耳尖。
“老婆,我明天得去出差了。”
话音刚落,陶迁的心猛地一跳。
第一反应是,总算能短暂地休息一下了,而紧接着,他又有种无法错过这次机会的强烈预感。
刻意麻痹自我的求生欲又冒出了尖,他抑制不住各种想疯狂逃离的念头。
梁之戎扭过他的下巴,深黑眼眸盯着他古井无波的白皙面容,一眼不眨地观察着他的每一寸神色。
“大概要去两三天吧,我不在,你也要乖乖的哦。”
陶迁竭力不泄出丝毫情绪,闭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梁之戎突然用力顶了一下,顶得陶迁皱眉露出难忍的神色,alpha依然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语气沉了几分。
“听到了吗?”
陶迁只好轻声回答:“知道了。”
alpha凌厉刻骨的视线逡巡着他隐忍的面容,来回审视了半晌,确认没有异样后,收紧手臂抱紧他。
“老婆,要想我。”
令人窒息的怀抱和信息素似要钻进四肢百骸,陶迁极轻地喘着气,波动的目光藏在卧室的昏暗之中。
第32章
因为要出差,梁之戎这晚弄了很久,久到窗帘外都透出了熹微的日光,陶迁终于在神智不清的力竭中昏睡过去。
醒来已是傍晚,梁之戎离开了,没给他清理身体,但把捆着他的带子换成了可以到达浴室的长度。
陶迁下了床,扶着墙没到卧室门口,就已经走不出去了。
双腿软得几乎要跪倒,大股温热液体沿着腿缝流下来,在地面上积成一小团。
带子勒得腕骨印出深深的红痕,陶迁没管,尽力往前探,指尖堪堪能碰到门把手。
确认这样的长度无法打开卧室门,他单薄的身体微微摇晃,实在撑不住,跪坐在了地上。
遍身的齿痕与隐秘疼痛给了他从屈辱中迸发出的微小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嗓子沙哑不堪,说一个字就胀痛难耐。
他低喘着,喉中泣血般,咬牙大喊:“梁赫诚!”
拼尽全力的呼唤也只是沙哑的微弱声响,昨晚快把嗓子喊坏了,现在一出声就扯得他直咳嗽,喉咙漫出浅淡的血腥味。
微弱的声音似乎连卧室都没有传出去,但是很快,门被小心翼翼地敲响了。
陶迁张了张嘴,又咳嗽了几声。
门被轻轻推开,来人似是怕这样没礼貌的举动会被骂,又实在忍不住,从窄窄的门缝里挤出一张受宠若惊的脸蛋。
孩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难忍期待地小声问:“妈妈,妈妈在叫我吗?”
这是陶迁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陶迁捂着嘴,尽力缓了缓喉头的生涩,然后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孩子的眼眸瞬间亮得惊人,跟被召唤的热情小狗似的立刻冲了进来,怕不被喜欢,又急急停到他面前,只敢悄悄拉着他的衣袖。
一张小脸激动地涨红,他看起来幸福地快要哭了,“妈妈……呜呜妈妈……”
陶迁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声音,保姆正在做饭。
他垂下眼,罕见地摸了摸孩子的头,声音也很平和,“诚诚,帮妈妈一个忙好不好?”
孩子急不可耐地拼命点头,仿佛能被陶迁需要,就是他的存在意义。
陶迁留心着卧室外的脚步声,声音更低了一些,“去找找妈妈的手机,找到了就悄悄拿给我,别让保姆看见。”
孩子双眼亮晶晶的,“好!”
陶迁犒赏般地亲了一下他面颊,“乖,去吧。”
受宠若惊的孩子的眼眸涌出水,激动得快要晕眩了似的,一听命令就迈着小腿蹬蹬蹬跑了出去。
卧室门没关,陶迁从门缝看到了他跑来跑去的身影,保姆或许以为他是在玩闹,没有任何戒心,依然在做饭。
陶迁缓了缓,撑着手臂站起来,去了浴室。
晚饭由保姆送到了门口,她得了梁之戎的吩咐,没敢多看,敲开门后就将热腾腾的饭放在了门口的小桌上,默然关住了门。
陶迁没什么胃口,躺在床上专心休息,恢复精力的同时脑子在飞快地思考。
他不知道笨手笨脚的孩子会不会被保姆发现端倪,保姆是梁之戎派来照顾他的,也是监视他的,一旦发现他有逃跑的迹象,保姆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梁之戎。
这是极其困难的境地,而且梁之戎换了门锁,除了他的面容识别,别人都无法进出这个家。
换了锁后,保姆连出门买菜都是趁梁之戎在家的时候出去的。
这次梁之戎出差了,保姆就提前买好了三天的饭菜,看样子这三天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但怎么进出是下一个问题,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向外面的人求助。
陶迁想了很久,想到了凌晨都难眠。
夜已经很深了,他没听到极轻的敲门声,等反应过来,转头就和门缝里畏缩的孩子对上了视线。
孩子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双手使劲攥着,耷拉着脑袋,眼圈红红的,眼神躲闪又想看着他似的,抽抽噎噎的。
“妈妈,妈妈……对不起……”
他没能做到陶迁要求的事,连叫妈妈都不太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但陶迁早有心理准备。
他猜到梁之戎敢放心地出差,多半是已经想到了他会想尽办法求助,所以,把他的通讯工具收走也很正常。
陶迁坐起身,靠着墙头,示意他过来。
没从他脸上看出怒色,孩子紧张的身躯稍稍放松了一些,挪到他面前,垂头丧气地根本不敢看他。
“妈妈,我、我找不到妈妈的手机……”
陶迁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
闻言,孩子不敢置信地抬眼看着他,脸上沉甸甸的愧疚倏忽消散一大半,神色也亮了起来。
他屏息观察着陶迁平淡的脸色,小心地攥住他的指尖,有点着急地委屈解释。
“我找了好久,都找了一遍,可是、可是……”
“没关系。”
陶迁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孩子脸上的阴霾彻底消失了,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陶迁看了眼卧室外黑漆漆的客厅,一片静寂,他问:“保姆睡着了吗?”
孩子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因为陶迁说要他悄悄找,他就没告诉保姆,等保姆睡着后还努力找了好久,才磨磨蹭蹭过来跟陶迁认错的。
陶迁又问:“还记得奶奶的手机号码吗?”
孩子认真想了想,骄傲地点点头:“记得!”
沈素馨很疼爱他,有次带他在外面玩,因为误会差点以为弄丢了他,吓得沈素馨好久都没缓过神,后来硬逼着他背过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孩子背了好久才背过,还特意跑到陶迁面前背了出来,想被他夸。
陶迁当时随意说了句什么,不太记得了,但似乎是夸奖的话,因为后来孩子还故意在他面前大声背了好几遍沈素馨的电话号码,还想被他夸。
陶迁放轻呼吸,清楚地说:“你悄悄的,找到保姆的手机给奶奶打电话,说我有事,她能不能尽快过来一趟。”
脑海里早将这个计划想好了,“要是保姆醒了,你就说想爸爸了,在给爸爸打电话。”
因为从事常年照顾孩子的专业工作,beta保姆的睡眠很轻。
孩子年纪小,笨手笨脚的,可能会不小心吵醒保姆,要是她看到陶迁在用她的手机打电话,肯定会立刻阻止并告诉梁之戎。
但如果是孩子自己拿着手机在玩,就合理很多。
毕竟现在家里能联系到外面的只有她的手机,说是孩子想给梁之戎打电话,她也不会起任何疑心。
梁之戎与口兮口湍口√。让她看着陶迁的异动,她就不会想到孩子会发生什么问题。
没有完成第一个任务,孩子在面对第二个任务时表现出了更加坚毅的决心。
他攥紧小拳头,仿佛将陶迁说的每一句话都当成了唯一的使命,稚嫩面孔浮出成年人似的郑重。
陶迁的心情并不如表面这样平静,他其实焦躁难安,不想浪费梁之戎离开的每分每秒。
深吸一口气,他说:“去吧。”
孩子用力点了点头,却没立刻行动起来,依然殷殷地看着他,还害羞地往前凑了凑。
陶迁不明所以,正要催促他,忽然明白过来。
宛如在奖赏骑士无穷的勇气,他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面颊,亲了两下。
“乖,去吧。”
孩子的脸上涌出了快要晕眩的幸福。
发育迟缓的笨拙败给了妈妈赐予的庞大信心,他从没这样利索过,爬下床,轻轻地,飞快地溜了出去,向着黑暗中的秘密任务勇敢出发。
第33章
陶迁一夜没睡,神经高度紧绷,心如擂鼓难以平静。
不知道孩子会不会成功,会被发现吗?保姆会向梁之戎告密吗?
梁之戎已经关着他了,再生气的话还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举动。
陶迁不敢想。
紧闭的卧室门听不到外面的声响,他无从得知发生的一切,只能被动地等待。
强撑着的煎熬意识临近清晨,实在抵抗不住睡意,他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好似才刚睡着,甚至也许刚闭上眼,他就听到了不太明显的开门声响,面孔识别的机器声瞬间让他清醒了。
他悚然一惊,赤脚下了床,疾步走到最远的距离,屏息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
保姆惊讶地问:“先生,您回来了?”
陶迁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梁之戎回来了?!
秘密败露的恐惧裹挟着未知的惨烈后果,攫取住他的喉咙和心脏,梁之戎反常地提前回来,是发现了他的的小动作吗?
梁之戎已经知道了吗?
陶迁怕得浑身发抖,痉挛的胸口阵阵发痛。
无助的眼泪从眼眶涌流而出,他明知徒劳,仍出于求生欲的本能,不顾一切地拖延见到梁之戎的倒数时间。
脚步声似乎朝着卧室走来了,陶迁下意识往后推了推,仓皇地逃进了浴室里关住门,慌乱地打开花洒,佯装自己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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