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段朝你慢点,唔!”
话音未落,另一只堪堪踩在地上的腿也被抱了起来,双膝并在胸口处,整个人折成小小的一团。
陶迁慌张地抓紧他的手臂,掌心下发力显现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用绝对的力量轻巧地抱着他往下坐。
无法控制的坠落迫使肉洞将整根都吞了进去,烂红的穴口紧紧贴着alpha生蛮茂密的耻毛丛,陶迁一扭动就蹭得又痒又扎,止不住地收缩着穴口。
他不敢动了,只哭着拼命推段朝。
“太深了,你、你放我下来!”
段朝仗着他今晚的纵容充耳不闻,色情地舔咬着他发红的耳垂,低笑声性感而喑哑。
“以前没用过这个姿势,试试嘛,很爽的,说不定会爽得迁迁尿出来。”
他们以前上床的目的性强,陶迁只催他用传统的姿势赶快结束,实际上段朝还有很多销魂的手段没使出来。
他刚显露了一点本性,就已经让陶迁足够羞耻了。
秀美的一张脸红得犹如火烧,耳朵尖都泛着可爱的粉色,他背对着段朝,软绵绵的哭腔勾着段朝的心又热又痒,痴迷地简直想把他一口吞下。
只恨他为什么是beta,不然自己就能成结标记,实现永远的拥有。
可陶迁真是omega的话,段朝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他,因为梁之戎绝对会将他禁锢得死死的。
无法彻底地占有,也就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失去。
见面之前,段朝还没有那么明显的分离感,不以为意地想着,只要想陶迁了就去见他。
可这一瞬间,他突然被强烈的不舍击垮似的,一秒都不想放开陶迁,想肉贴肉心碰心的,永远腻在一起。
“迁迁,迁迁。”
迷恋至极的呼唤像是要在陶迁身上留下一层层抹不去的言语痕迹,段朝想看到他的表情,就托着他的后腰,扶着在怀里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
肉穴毫无预兆地被青筋凸起的阴茎搅动了一圈,骤然紧缩的嫩肉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渗出大股大股的淫水。
陶迁也战栗地尖叫一声,从下腹爆发上来的酸爽沿着尾椎骨鞭到头顶。
他双目失神,嗬嗬地喘着气,嫣红唇瓣溢出湿哒哒的津液,被玩坏了似的,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腹部显出内含肉具的雄伟轮廓。
段朝伸手抹了一把喷射到自己胸口的精液,笑着舔了舔。
“迁迁的精液好甜啊,很爽吧,要不要再试一次。”
湿黏淫液从穴洞的缝隙淌落,段朝兴致勃勃的建议让陶迁回过神,猛地一颤。
他受不住刚才的巨大刺激,慌忙缠住段朝的脖颈,抽泣着摇头。
“不要了,不要。”
段朝露出遗憾的神色,又珍爱地亲亲他,宛如抱着心爱的宝贝似的,手掌摩挲着他光裸瘦削的背脊。
“迁迁说不要,那就不要,累了没有,我们去床上做吧?”
陶迁点了点头,却没料到他就这么抱着自己往外走。
随着走动,体内的阴茎一顶一顶,顶得小腹快要破了似的酸胀难忍,又根本抬不起腰躲。
这和刚才的刺激程度有什么分别!
他小幅度地挣动了两下,想下来。
察觉到他的抗拒,段朝居然顺从地放下了手,臂弯勾着的两条双腿猛然滑落,身体快要跌掉下去似的。
陶迁吓得本能抱紧他,双腿也勾住了对方的腰胯。
段朝笑眯眯的,“迁迁好热情啊,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
条件反射的动作好似是黏人的回应,陶迁这才明白他的居心叵测,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段朝你……”
他怎么没有发现,原来段朝这么坏。
段朝被他瞪得心神一荡,索性将坏人的身份坐实到底,霸道地用唇舌打断了他的真实意见,然后在陶迁微弱的反抗中抱着他在胯间抽动。
全部的重量和感知都集中在了交合的穴口处,陶迁的每一丝情绪都被放大,越紧张越激动,他绞缩得就越紧,段朝的呼吸就越重,干得他就越狠。
噗嗤噗嗤的肉体碰撞声夹杂着水渍,饱溢飞溅的液体在房间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淫靡的痕迹。
段朝技术高超爱意凶烈,干得陶迁没抚慰过前面就在不停地高潮,恍惚间真有种精尽人亡要死在床上的惧意。
二人彻底沉浸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中。
第二天陶迁起晚了,急急忙忙赶到服务区的停车场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而他们约定了早上九点出发。
他满脸羞愧,甚至不敢看梁屹,红着脸一个劲儿地道歉。
已经努力掩盖过了,但他浑身的青柠味浓重到被浸泡了骨头缝似的,裸露的皮肤尽是纵情欢爱的痕迹,手背、锁骨,连下颌都嵌着alpha交叠的齿痕。
陶迁出来前在酒店里照镜子,看到明晃晃的印子时后悔得要命,他昨晚就不该那么纵容段朝。
他还没休息够,两股战战,路都走不了,是段朝亲自送他过来的。
他依然对梁屹的加入很不爽,当着梁屹的面又按着陶迁狠狠亲了好一会儿,然后被陶迁羞怒地赏了一巴掌。
挂着脸侧泛红的巴掌印,段朝反而心情颇好,笑着跟梁屹打招呼。
“麻烦你照顾迁迁了。”
梁屹没有回答,从后视镜里看了陶迁一眼。
陶迁满脸通红,“我们走吧。”
车辆发动,段朝依依不舍地从降下的车窗里勾陶迁的手,指尖隐秘地挠着他的掌心,缠人的视线黏得要拉丝。
“迁迁,到了目的地一定要告诉我,要联系我啊。”
陶迁只想快点甩掉他,敷衍地满口答应。
车子驶上服务区外的大道,后视镜里还能看到段朝站在原地望过来的痴情身影,梁屹收回淡淡的目光,好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是诚诚的后爸吗?”
陶迁一愣,立刻否认。
“怎么可能,当然不是。”
他明白自己和段朝的藕断丝连太容易令人误会,犹豫一下,坦诚解释。
“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他现在是因为新鲜感未退才表现得这样,等我到了新的城市,没多久他就忘了我的。”
梁屹提醒道:“他说会来找你的。”
闻言,陶迁听到了愚蠢笑话似的,摇了摇头,“都是成年人,你也知道这种话听听就算了。”
他低下头,没有流露出一丝段朝带来的影响,清醒得近乎冷漠。
“我和他,应该不会再见了。”
因为浓烈的青柠味而躲在角落里的孩子纠结了很久,还是克制不住对陶迁的浓浓依恋,努力克制着对陌生alpha味道的排斥,爬到了陶迁身边。
“妈妈,亲亲。”
陶迁敷衍地亲了一下他的脸。
孩子却皱着小脸,委屈巴巴地大声喊着:“刚才妈妈和别人亲亲了!亲的嘴巴,诚诚也要——”
陶迁脸色一僵,立刻弹了弹他脑门,板着脸。
“诚诚是孩子,只能亲脸。”
孩子感受到了明显的差别对待,嘴巴一撅,又要难过地大哭起来。
陶迁现在浑身都还酸痛着,实在无心哄孩子,语气也不由得重了一些,“不许哭。”
孩子感觉到了他难掩的不耐烦,顿时憋住了哭腔,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他强忍着伤心,蔫头蔫脑地靠近陶迁,小心地攥着他衣角就不敢再动了。
陶迁懒得推开他,倦怠地闭上了眼。
第41章
一个月后。
夜里下了场雨,早晨起来天气阴沉沉的。
陶迁想起来昨晚好像忘了关阳台的窗户,一起床,睡衣还没穿好就赶紧往阳台跑,却发现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青葱绿植安然无恙。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窗户上流下的雨痕,挠了挠头。
梁屹从另一间卧室走出来,看到他呆呆的模样,“我昨天睡得晚,看要下雨,就把窗户关住了。”
闻言,陶迁长舒一口气,“怪不得,我没记得关窗户啊。”
随即,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梁屹的话,“你昨天又熬夜了?几点睡的?”
忘了系扣子的睡衣敞着怀,露出雪白瘦削的肩颈,胸口微鼓,往下延伸的腹部则是更明显的隆起。
梁屹移开眼,淡淡提醒:“没多晚。降温了,你穿厚一点。”
陶迁这才迟钝地低下头,慌忙系住睡衣的扣子,毛茸茸的布料裹住了腹部。
他的手掌轻轻覆在上面,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那座充满阴影的城市后,最终他们定居在了跨了三个省的一个二线城市,不如一线城市发达,但安适宜居。
为了在住处里给各自留出充足的空间,他们挑了好几天,租了市区二环一个新小区里的房子,四室两厅两卫一厨。
梁屹表示不在意居住环境,坚持把带有独卫的主卧留给陶迁。
还有两个卧室挨着,其中一个在走廊角落,他主动说要将那间改造成书房,工作起来比较安静,所以住在挨着书房的次卧比较方便。
这么充分的理由实在无法反驳,陶迁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将两人定义为室友的关系,即便结婚后攒下的钱不多,以后养孩子可能更费钱,仍坚持各掏一半的房租。
其实梁屹平时没什么花销,完全可以自己负担得起,不过照顾着陶迁的自尊,答应各掏房租,水电费等其他的花销则分别负责。
忙活了几天安顿下来后,陶迁认真思考起了之后的生活。
他想重操旧业在奶茶店打工,但在结婚的三年里社会发生了很多变化,他怕自己跟不上现在的竞争模式,又想着先在城市里四处转转,了解熟悉后再做打算。
只是,还没有开始找工作,定居一周后,他在突然的疼痛中昏倒了。
这吓坏了正黏着他玩的诚诚,等陶迁在医院里醒来时,身边紧攥着他手的诚诚眼睛都哭肿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反而逗笑了虚弱的陶迁。
紧接着,他看到床边静静守着的梁屹,对方的神色有些奇怪。
他说:“你怀孕了。”
陶迁的笑容凝固了。
可能因为是不易怀孕的beta,怀诚诚的时候他就显怀比较晚,也没什么妊娠反应,第二个孩子同样来得悄无声息。
而且不久前被梁之戎关在家里时,他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也影响到了身体里胎儿的发育,偶尔有些不舒服也以为是正常的,根本没往怀孕那方面想。
现在检查时,怀了都快要五个月了。
五个月,孩子已经有了胎心,四肢都在茁壮发展,陶迁狠不下心打掉。
可他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
按照怀孕时间向前推测,那时候他和梁之戎、段朝、闫兆青都发生过关系,他们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爸爸。
但是如今,一个是相看生厌的前夫,一个是没打算再见的花心公子,一个是被狠狠欺骗利用的年轻学生,陶迁已经决心开始没有他们的新生活了,不愿再有丝毫瓜葛。
庆幸的是,他不是被完全标记的omega,孕期缺乏孩子父亲的信息素安抚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陶迁在医院想了两天,下定了决心:“我会自己抚养的。”
他试着遗忘梁之戎的印记,试着抛开芥蒂重新当诚诚的妈妈,那么,他当然也会发自内心地好好生养第二个孩子。
更何况,这不一定是梁之戎的孩子。
不知性别的它陪着陶迁在痛苦和压抑中度过了五个月,都还坚强地存在着,陶迁没理由,也不忍心结束它长大成人的机会。
这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一个人的孩子。
梁屹照例没有对他的决定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当天下午就出去了一趟,回来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陶迁看他神情严肃地放到了一边,忍不住问:“你买了什么?”
梁屹没想给他看,被问到,还是将里面的东西递给了他。
《beta怀孕大百科》《如何呵护怀孕的beta》《beta孕期营养餐》……
陶迁吃惊地看着这些书的封面,脸色一红,既感动又难为情。
这是他自己的私事,和梁屹完全没有关系,说服梁屹搬到这里是想报答他,没想到自己一怀孕,反而又成了被照顾的那个。
他把书塞了回去,摇摇头。
“我有经验,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工作吧。”
梁屹却执意道:“新书还没有灵感,我正在休息,现在你的身体才最重要。”
知道陶迁不愿麻烦自己,他想了想,继续说。
“我很喜欢小孩,但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说想报答我,就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吧。”
连他也真的觉得冷情的自己注定会孤独终老,诚恳的语气反而是在向陶迁请求主动照顾他,让他感受一次当准爸爸的经历。
他很少会说这么多话,态度又极为真诚,陶迁竟真的被说服了。
他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替未出世的孩子感激梁屹的善意,“如果你愿意,你会是它非亲生的另一个爸爸。”
闻言,梁屹一怔。
他没有拒绝陶迁这样的感谢方式,微微一笑,冷冽面容也溶解了几分,显出极为俊美的柔和之色。
“好。”
第42章
梁屹说到做到,真当是孩子的另一个爸爸似的,尽心尽力地照顾着陶迁。
他以前工作起来日夜颠倒,三餐不规律,也不讲究,随便吃点什么就能填饱肚子。
但现在要照顾陶迁这个孕夫,他就十分谨慎地看了很多书和视频,还找了当地的育儿机构,跟专业人士学了几天。
现在他已经具备了非常丰富的理论知识,还包揽了陶迁的三餐搭配,确保营养足够丰富。
陶迁对他的感激已经无法再多说了,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
做完早饭,梁屹看着陶迁在餐桌前坐下后,去叫诚诚起床。
小孩子总是容易赖床,梁屹耐心地哄了他一会儿,看他迷迷糊糊地清醒了几分,就把他抱起来坐在了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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