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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之子,苟成第一权臣(穿越重生)——不能说我不行

时间:2024-04-29 08:15:03  作者:不能说我不行
  就在皇帝已经被江祸头的傲气折了面子生气的时候,江渊悠悠补了一句,话音不咸不淡。
  “也不是,他也想入朝效力。”
  景帝眉梢微动完全没听懂江渊的意思,只见大柱国淡淡的抬起眼皮看向了龙椅旁伫立的陆砚辞,提了个满朝文武都吓出吸气声的要求。
  “我儿称是这些年懒散惯了,恐怕一时没法子遵规守矩,不过若是有个目标引着尚可约束些。”
  “便提是前些时日在陆府暂住时,对陆掌监存了几分爱慕之心。”
  “但陆掌监乃是陛下近臣,小儿岂敢越过陛下去亲近,若是陛下能宽容小儿对陆掌监一片热忱,允了多多接触尚且能收收心性罢。”
  ……
  满堂哗然的同时贺将军终于压不住火了,几乎在当刻都激动的想要扑过去跟江渊当场打起来。
  “江渊你放肆!!”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骄纵儿子都放荡到了朝堂上!!”
  “当着陛下之面当着满朝同僚你怎能说出此般不要脸面的言论——”
  贺绍贤都被江渊过分的姿态给气疯了,被四周围几名武官生拉硬拽劝着,脸红脖子粗非要冲过去动手不行。
  这朝堂上不论大小官员是清廉还是贪污,那好歹也能撑个表面功夫管束家中子女。
  最不济有不听话的惯坏了的,也没有堂而皇之把好男风这种东西当场说的理直气壮的!
  贺大将军平日本来就跟奸臣势同水火,更别说家风严谨绝对容不下这种腌臜想法,江渊居然骄纵儿子骄纵到这般地步!
 
 
第166章 陆砚辞坦白江渊
  议政大殿里乱成了菜市场,文武官员拉拉扯扯都搅和成了一锅粥,唯有惹出乱子的大柱国一人伫立在乱腾之外。
  耳听着贺绍贤吼的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依旧默立无声。
  “江渊!惯子如杀子!”
  “你好好看着江不羡将来变成副什么模样!睁开你的眼看着!”
  景帝看着面前出乎意料的场面是真犯愁,想开口呵斥又觉得吵闹声震耳欲聋,平时会出面震慑的陆砚辞也毫无动静。
  但小皇帝没有任何怪罪陆砚辞的意思,毕竟现在这个乱子的目的就是陆砚辞,他侧头看向身侧仿佛也被气到没反应的人。
  “……朕没想到大柱国会纵容他到这份上。”
  那不仅是皇帝想不到,连陆砚辞也压根想不到。
  即便江不羡昨日口无遮拦提出了要求,他也只认为是祸头纵着性子在过嘴瘾开玩笑,完完全全没预料到江不羡居然把这种要求告知了江渊。
  而江渊作为朝堂鼎立的权臣,竟然也能不顾立场去支持江不羡。
  陆砚辞此时看见的不是满朝轰乱,也不是江渊的蛮横无礼,而单单只是一个父亲对孩子无条件宽容铺着路。
  这世上伟大的父爱何其多,却没有多到能宽容到一切都能接受。
  江渊能做到。
  就像江不羡所说。
  “我爹对我娘痴情几十年不变心,把我视若珍宝意图送出朝堂之外,我爹不是奸臣。”
  若是奸臣,怎么会放着子女大好前途不理,只为了儿子那荒唐想法惹得周围动荡不惧。
  他只是个希望儿女无忧的父亲罢了。
  陆砚辞把视线从江渊身影处收回,收拢思绪在景帝面前好似发出无声叹息,在文武百官揪扯叫喊中对帝王行了大礼。
  平淡的声量响起。
  “臣求请,臣一介宦官本就无法成家立业,愿应了江不羡相处机会。”
  朝堂轰乱在他话音落下之后戛然而止,所有官员都惊的瞪着眼看,贺大将军表情一度失控成了狰狞模样。
  帝王也被陆砚辞突然答应给诧异的没接上话。
  坤灵掌监虽然是一介宦官,但权势已经比整个朝堂一半官员都重,何况还是帝王身侧近臣,居然真答应了那个败家子的攀扯。
  “陆卿……你可没犯糊涂?”
  景帝一直都认为陆砚辞是极其讨厌江不羡的,至少在立场上和败家子难听的名头上,陆砚辞绝对不想牵扯上分毫。
  何况景帝一直都觉得,可惜了陆砚辞是个宦官。
  不然这样的风华绝代,性格沉稳的人是无人能相配的。
  只有陆砚辞自己才明白,今日的屈尊降贵只不过是为了演戏的假象,他自己才是那个配不上江不羡的人。
  是他高攀了不羡的深情。
  “大柱国都不介意臣是宦官身份,臣有什么理由拒绝。”
  江渊目空一切的眼神这才缓缓落定到了高位上,淡漠盯着那跪在龙椅旁的萸紫身影,高贵云鹤纹绣上的威压被这一跪顷刻消去大半。
  仿似这一刻才令人想的起,陆掌监是人人惧怕的鬼面阎罗,而陆砚辞只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
  大柱国对儿子选择的那份心酸,倏地就放下了 。
  “臣也是老了,不懂儿女的心思。”
  “该是让儿子做主的时候了。”
  议政殿中几乎所有人都听懂了江渊的言下之意,从始至终都横行霸道的权臣江渊,头次在言语上对帝王示了弱。
  只要应了江不羡的荒唐愿望,江府权势就即将倾数转移到江不羡手中。
  景帝绷着脸考虑了片刻,又看向了垂首不语的陆砚辞。
  最后在文武官员懵逼的表情中应了要求。
  “既然陆卿也有意,感情之事朕不会多加干涉。”
  这算是应了也是没应,小皇帝生怕把陆砚辞给绕进去,只能应了若两厢情愿便不干预,万一陆砚辞反悔倒还有转圜余地。
  早朝在满堂震惊哗然中散了,景帝不想再看接下来的争吵起身离开,陆砚辞恭送帝王后站在龙椅下的红毯上接受无数双眼睛洗礼。
  贺将军简直被这种离谱的迁就给气的脸红脖子粗,但天子都应了他也没办法再无理撒气,只能不甚理解的质问陆砚辞。
  “陆掌监好歹也掌管坤灵监!怎甘心屈居人下!”
  此话当场说出来的确难听,毕竟在所有人眼里陆砚辞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江不羡看上了他好看的皮囊只不过是想玩弄而已。
  以败家子难以掌控的性子,定然没多久就会翻脸变心。
  陆砚辞沉默了片刻,不咸不淡的给了回应。
  “贺将军一片好心,指望我一个宦官还能在谁之上。”
  这种自甘堕落的态度气的贺绍贤摔袖离去,其余官员也依次迅速朝着宫门口一哄而散,江渊像往常一样避开拥挤人群留在最后。
  寂静下去的议政殿伫立着一老一少两个散发威压的影子。
  头发半白的老头在前面走,青丝高束的紫衫公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在迈至空荡无人的高阶一半时,突然开口说道。
  “我本景姓。”
  “受长辈所托,护景朝安稳一程。”
  江渊的脚步出现了明显的顿停,神色上震惊却并未回头,依旧迈下了石阶徐徐离去,身后飘来浅淡却郑重的保证。
  “我绝对不会辜负他。”
  江渊的身影迅速离开了议政殿能看清的范围内,陆砚辞立在冗长的石阶中央,仿佛刮起了阵叫做惆怅的风。
  江不羡要入朝为官的消息迅速传遍大街小巷,但并没有他觊觎坤灵掌监陆砚辞的风声更广。
  满大街的污言秽语在预料当中飘摇着,贺将军听在耳朵里怒气腾腾,也厌恶江府做派厌恶到了骨子里。
  本身江不羡吃喝玩乐一个纨绔他还尚能容忍,现在都已经把荒唐做派带到朝堂上去,再加上贺绍贤近日听军中下属有不少人遇到贺子珩频繁去往本不同路的江府。
  甚至经常在江不羡名下的珍馐阁流连,大将军的怒气已经完全抑制不住。
  他贺府堂堂清正门楣!嫡子此生注定要戎马疆场报效朝廷!怎么能也被江祸那个满是污浊心思的东西给迷惑!
  他贺府嫡子,绝对不能!
 
 
第167章 当众家法
  贺将军下了朝匆匆赶回府,立即询问府中下人。
  “子珩在何处?”
  但贺子珩并不在府中,像是军中下属所说那样贺子珩最近频繁出府却没有去往教军场,贺绍贤顿时怒从中烧。
  直接提了家法棍子转身又出了府。
  其实贺子珩从昨日知晓了江不羡心意,就没打算再去找他,尤其是方才听闻江不羡竟然真的把心仪陆砚辞闹的人尽皆知。
  对方这种敢爱敢恨的胆量还是能让贺子珩羡慕,他自小在将军府里生活在父亲的管制下。
  看似洒脱不羁,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自己选择过一次。
  自幼贺子珩就遵循父亲说的都是正确的,哪怕心中不服也从未顶撞过一次,至多就是默默挨顿家法也不认错而已。
  或许江不羡吸引贺子珩靠近的,也是这种羡慕。
  那种能传染别人都坦坦荡荡勇往无前的气势,贺子珩自认他一个将门嫡子身上都没有,真的很艳羡也很想学会。
  大概因着珍馐阁是江府产业,所以酒楼里出现的大多都是夸赞之谈。
  听着周围人都在对江府作风侃侃而谈,贺子珩朝对面的云肆感叹。
  “江不羡从不畏首畏尾,真很令人佩服。”
  云肆看着小将军神色眼神里由衷的羡慕和祝愿,淡淡牵起笑容也给了句发自内心的夸赞。
  “他的机敏和大胆,的确几乎无人能及。”
  酒楼里对于江公子胆大不惧的夸赞被一道厉声呵斥打断,大厅里的食客都被突然出现的浑厚严厉嗓音给吓的止住言语。
  云肆看见贺子珩刚才还挂着明朗笑意的脸色一僵,被那道声音惊的下意识瑟缩了下。
  然后慌慌张张站起身,迎着阔步走过来的人影恭敬喊了声“爹”。
  然而这声爹并没有得到父亲的应声,还给他的是一道迅疾且狠厉抡过来的风声,就那么半点不留余地的伴随着一声呵斥朝着少年迎头打下。
  “逆子——!”
  贺子珩已经习惯了父亲随时到来的家法,但这还是他头回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罚,骨子里出现的羞耻感让少年堪堪躲开了那道风声。
  棍子拍在面前的方桌之上,桌面顿时四分五裂。
  狠命的劲头让云肆满眼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看着贺子珩躲退了几步战战兢兢的又唤道。
  “父亲,我犯了什么错?”
  是什么事让大将军宁愿不顾脸面追到街上惩罚他,贺子珩不懂自己错在哪,他想认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错在何处。
  可父亲的怒容已经自小到大深深刻在脑子里,对大将军的害怕和尊敬是与生俱来渗进骨子里的,贺子珩甚至不敢顶撞父亲一句。
  只能低声下气的恳求将军告知自己错处。
  那是云肆头回看见贺子珩明朗的脸上出现恐惧,嫡子的躲避仿佛让大将军更加生气,看起来就像是在反抗家规要反了清正门庭。
  “你还好提!月余时间里你寻了江不羡多少次!我贺府清廉与这等人势不两立!”
  “如今你懈怠武艺整日待在酒楼享乐!贺子珩!”
  “你是不是也早被江不羡那个祸害给勾了魂儿去!”
  被当众揭穿心思的小将军脸上一阵一阵的火辣,本来就脸皮薄的少年根本受不住那么多人紧盯的审视,他红着眼圈眼泪打转。
  “……爹……我没有整日享乐……我也没有懈怠武艺……”
  在大将军眼中的没出息模样,在云肆的眼中却心疼至极。
  十九岁的少年,他无论走到何处都提着那杆红缨长枪,云肆几乎都能想到,大概贺子珩睡前都会把长枪放在床边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贺子珩他还没过双十!就因为顶着个小将军的名头,就要自幼严于律己?
  即便是不想掺和贺府家事,云肆也感到难受的不行。
  “你还敢说没有懈怠!你此时不在教军场练功是在何处!难道在珍馐阁不就是在等着江不羡那个祸害出现?!”
  贺子珩红着脸,抖着嘴唇说不出话,他从来没撒过谎。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对尊敬的父亲撒谎,但贺子珩自幼经受了无数教育他可以不在意,却不能让父亲在江不羡的酒楼里辱骂江不羡。
  艳羡爱慕对方一场,贺子珩不想软弱到连为别人说句话都做不到。
  “……江不羡不是祸害……他只是娇生惯养性子有些乖张,他不是祸害。”
  贺子珩的顶嘴仿佛是拉开了大将军彻底发怒的闸门,面对明晃晃是被败家子迷惑的儿子,只觉得满门清廉都被这句忤逆毁于一旦。
  “你个混账东西——今日我就清理了门户打死你罢了——!”
  粗重的家法棍棒迎面而来,而对面那个少年却不闪不躲,眼睁睁迎着父亲的怒气连眼睫都没抖动一下。
  “如果打死我能让你消气,那我就去死吧。”
  贺子珩突然觉得自己活在世上的十九年苍白如纸,好像遵循着刻画好的线条一直漫无目的的走,从出生那刻就已经看见了最终尽头。
  那有什么意思呢。
  贺子珩闭上了眼,耳听着棍棒的风声和父亲的怒气落下,记忆中经历无数次的疼痛没有出现在少年身上。
  等待他的是一个涵盖重量的拥抱,还有砸在皮肉身躯上的闷响。
  贺子珩乍然睁开双眼接住了被棍棒敲砸惯性倒在自己身上的云肆,他死灰一样的心底复燃了熊熊的火焰,夹杂着关于心疼的情绪崩溃当场。
  “四哥!”
  忍了许久的眼泪稀里哗啦顺着脸颊流下去,悉数掉落在云肆的肩上,贺子珩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能感觉到那一棍的重量比往日的每次都重。
  肯定很疼。
  云肆肯定伤的很重。
  贺绍贤攥着棍子的手腕大幅度的颤抖,看着跟个男人抱在一处的儿子,怒气缓缓下沉,说出来的声量犹如冰冻湖底。
  “贺子珩,你就整日牵扯些不三不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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