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床上话谁都没当真,陈丹玄额头流下汗水,他闭紧嘴,每一下直捣穴心,动作狠戾到似乎要把自己的睾丸也挤进销魂的小洞中。
好爽,爽得他头皮发麻。
陈藜芦被扯着晃动身体,膝盖蹭在床单上发红,他视线模糊,眨了眨眼,旋即看到了熟悉的屋内摆设。
下一刻,他张开的嘴立马闭上,隐忍住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声,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是多么背德,多么让人不齿。
但是他太满足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与哥哥结合时激动的心情。
摇晃的腰肢彰显了他的淫乱,喝了酒的大脑也让他逐渐屈服于哥哥的身下,杂乱的呼唤顺着张开的嘴唇涌出,光洁如月的背部布满哥哥种下的红樱。
陈藜芦知道自己被玩坏了。
雪白的臀瓣与男人的胯部拍打在一起,发出啪啪的浪叫,操红的穴口毫不满足地吞吐着滚烫的肉棒,摇晃中带出层层糜烂的肉浪。
陈丹玄趴附在陈藜芦的后背,掐着他分明的肋骨,以期把全部的燥热都送到弟弟淫荡的身体里,他喘着粗气道:“呼,小藜,你说如果住在楼下的母亲看到我们这样,她会是什么表情?”
陈藜芦骤然间一动不动,肉穴口也立马收紧,夹得陈丹玄的呼吸更沉重了几分。
“嘶——”陈丹玄倒吸一口气,然后一巴掌拍到弟弟丰润的臀上,“放松!”
陈藜芦一只手肘得了自由支在床上,他瞥向紧闭的房门,然后垂首摇着头说:“不,不要…求求你,哥!不要让母亲知道!”
他如发情野兽的姿态,除了陈丹玄,他不愿也不敢让任何人看到。
说着说着,陈藜芦再一次哭起来,克制的哭声像从海面上传来的大提琴悲鸣,泪珠卷着莹莹的月光坠了满床。
听到陈藜芦的抽泣,陈丹玄明白自己的话把弟弟吓到了。他叹口气,把人翻过身子抱在怀里,亲吻掉对方脸上咸咸的泪,轻柔地安慰道:“好了好了,哥在同你开玩笑呢,哭什么?像朵水花似的,真会勾人儿。”
观音坐莲的姿势让阳具进入了更深的地方,阳茎上凹凸不平的青筋疯狂地摩擦肠道,陈藜芦张大嘴巴搂住哥哥散发出热气的躯体,“唔…好深,不要了,哥,不要了。”
“不要?”陈丹玄笑得邪狞,“小藜,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看,它咬我咬得死死,哥哥觉得都快被你咬断了,嗯!”说完,又是向上的一记顶弄,陈藜芦大脑白光一片,终是没忍住失声射了出来。
陈丹玄感受到腹部的热液,捉住陈藜芦半开的小嘴动情地吻了上去,唇舌相交,滑腻的舌头诉说着对彼此背德的淫欲。
陈藜芦战栗着,眼前是一大片盛开的黄绿色花朵。
高潮后的穴道更柔软,也更舒服,陈丹玄忍不住向上用力打旋抽送,似是要把陈藜芦的魂儿顶出来。
他色情地抚摸着弟弟光滑的背部,手指像弹奏钢琴曲般轻点着怀中人优美的蝴蝶骨、排列有序的脊骨,最后如一条蛇悄悄地滑到在噗呲噗呲挤出黏液与白沫的穴口,指尖在被撑大的穴口周围打圈旋转,“小藜,你说哥哥的手,还能吃下去吗?”
“啊…哈啊……不,不能,吃不下了,真的……”外部括约肌的皮肤已经趋于薄如蝉翼的程度,陈丹玄的手指却在那里轻轻瘙弄,陈藜芦觉得自己快疯了,又痒又麻的电流从尾椎顺着脊背爬上大脑,让他控制不了吐出一小接截粉润的舌头,仰头翻起白眼。
陈丹玄勾着嘴角,瞧见弟弟溃不成军的淫娃模样,决定暂时放过对方,他收回手,“好,这次先饶了小藜,不过下次,我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后面又是几十下放纵的猛插,陈丹玄逼迫弟弟与他深吻的同时,持续不断地用阴茎刺激弟弟的前列腺。
终于,在濒临爆发前,他用嘴堵住陈藜芦的呜咽,在男人如处子般紧致的穴道内射出了今晚的汹涌浓精。
陈藜芦控制不住地身体痉挛,他双眼半阖,浓密的睫毛挂着泪珠,仿若不堪重负的花瓣在震颤。
这一夜,他交付出自己的全部身心去承接哥哥给予他的一切,只因他想他至极。
眼角的泪泛滥,揉碎了月光砸在心底。
只能存在于深夜的秽乱性事随着两人的喟叹告一段落,月逐渐西沉。
第4章、枣树
八月盛夏,京城郊外的一处老宅里总是传来阵阵“吱嘎——吱嘎——”很是缓慢且规律的声音。
穿过半敞开的深灰色铁门,繁盛的百年枣树下,陈藜芦正惬意地仰躺在竹木摇椅上,肆意地享受着从头顶树叶缝隙间洒下的片片日光。郊区的气温普遍比市区低几度,伴随偶尔掠过的山风,陈藜芦过去时常会产生的憋闷感也减弱了许多。
他的左手边是用厚实圆墩架起的圆形石桌,石桌上,一组色泽清淡素雅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茶具惹人注目。这套茶具光是‘北宋汝窑’四字就能让其中一只茶盏拍上天价,更不要说一整套的价格。
陈藜芦从过去一直很宝贝它们,原因不在于其价格高低,只因为这是陈丹玄某年从香港的拍卖会上花重金买来,送给他的生日贺礼。
唇角弯起,陈藜芦似白玉的手指轻轻划过茶盏圆润的沿口,沉静如水的眸子似乎在透过茶盏看向另一个人,又或者另一段记忆。
“师父!我背好书了!能不能歇歇了?”
染着一头褐色短发的江郁金兴致恹恹地从偏房中拖沓着步子走出来,他一边抱怨的同时,手里还拿有一本老式线订的中药药材书用来挡阳光。
江郁金是陈藜芦去年从中医药大学新收的徒弟,刚念大二,年岁左右不过21,因此性格上比较顽劣不算成熟,却只对陈藜芦的话言听计从。
陈藜芦睫毛微动,收回手,细长的眼眸向一旁瞥去,又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清茶,问道:“真的记好了吗?不会又只记了皮毛吧?”
“我发誓!这次我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背书!”江郁金做出手指向上的动作,信誓旦旦的模样像在等待主人嘉奖的小狗。
陈藜芦抬起嘴角:“好,我先考你一个。若病人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且伴有心烦,该如何?”
江郁金一听这不是“伤寒杂病论”里的病症吗?当即不带犹豫地回道:“简单!柴胡桂枝干姜汤可医治。取柴胡半斤,去皮桂枝三两,干姜二两,栝楼根四两,黄芩三两,熬过的牡蛎二两,炙甘草二两。以水1100毫升,煮取汤液300毫升,每日分 3次温服。初服微烦,复服,汗出即愈。”
头头是道地说完,江郁金骄傲地看向陈藜芦,“师父,我说的对吗?”
陈藜芦点头又摇头,颇为神道儿,“对,也不对。”
“啊?哪里不对?”江郁金翻看手里的书,问道。
“对的是药方,不对的是你的态度。”
江郁金愣住,抬眼疑惑地瞧向陈藜芦,“态度?”
陈藜芦颔首,语气里带着无奈,“郁金,你要记住,治病救人没有简单与难之分。面对所有病患的问题,我们都需要谨慎小心处理,书本上的知识终究是书本上的,是死的,而我们治病时面对的是活人,药方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记得我曾经在四川的山区做了一年的赤脚医生,当时与我一起的医生在医治一位孕妇孕期见红时,按照平时的剂量写了药方,他却忘记了孕妇热病高退应忌服其中一味桂枝,最后导致那名孕妇险些流产。所以郁金,我们治疗任何病症,都不要以简单或困难来判定,知道吗?”
江郁金坐到石桌旁的石凳上,他望着慵懒如一只波斯猫儿的师父,自信道:“诶呀,师父,我懂的。您信我,我在实践这方面绝对没问题!”
陈藜芦斜睨向江郁金,失语地摇了摇头,表情像是在说:没问题才怪。
江郁金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也为陈藜芦续了半杯,他不经意间问道:“师父,听说陈大哥回来了,怎么您来老宅这么久了也不见他啊?”
每年八月,陈藜芦会来京郊这处几近荒废的老宅呆上一个月当作临时休息的居所。他记得儿时,祖母还未过世,祖父也没有搬走,只要回来避暑,他总会爬上面前这棵枣树玩耍,让祖母担心不已。
可后面祖母患病离世,父亲为了防止祖父睹物思人伤心过度,不得已将祖父请到现在京城内的宅院居住。自此,老宅也荒废了。
家人里唯有陈藜芦不愿忘记这里,于是在接承医馆后,他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找人翻新了一遍老宅,年年的八月回来住上一阵子,作为暂时闭关的宝地。
听到江郁金话语中冷不丁提起另一人的名字,陈藜芦动作一滞,觑向对方的眼神中带着埋怨,心里想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不出来他现在不想提起哥哥吗?
不过,似乎不怪江郁金。
从七月哥哥与未婚妻一起回国再到八月初他来到老宅休息,自始至终,他都没表现出多么排斥的样子。而他减少与对方说话次数的做法,已经算是他对哥哥第一天晚上不分时候地点与他做爱的最狠惩罚了。
他啊,终究狠不下心来对他。
端起茶杯,陈藜芦抿了一口杯中醇厚又鲜爽甜润的茶汤,不由地叹口气,“不知道啊,估计在准备订婚宴的事情吧?”
一块光斑打到陈藜芦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几分灼烫的温热。
江郁金表情变了一瞬,却又很快恢复了原状,他趴在石桌上享受石桌面带来的凉意,“怪不得,原来陈大哥要结婚了啊……”
一边说,江郁金一边小心翼翼抬眼观察陈藜芦的表情。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他转过头去瞧枝叶沉得几乎压到石桌面的枣树,手指轻轻拨弄表面光滑的深绿色叶片,还有隐约藏在叶片之间的青色枣子。
不知道碰到了哪片叶子,江郁金手指粘上了一点黏腻的液体,粘手的不适感让他皱紧眉,旋即手指蹭向石桌边沿,企图用尘灰把黏液蹭掉,心想枣树怎么还有浆汁吐出来?
他不知道这是树木被病菌侵蚀的前兆。
陈藜芦歪头靠在摇椅上,侧目看到江郁金略显幼稚的模样心底微动,倏然想起过去与哥哥夏天放假来老宅玩儿的时候。
从小,陈丹玄便比他淘气,让父母长辈生气的事情自然做了不少,所以偶尔的安静让他印象很深刻。
那年盛夏,他与兄长刚上初中,回到老宅后没几天,祖母养了许多年的白猫被人下药毒死了。看到白猫僵硬的尸体,兄长红着眼在家里发了一顿疯,拿起铁锹要去下药的人家把他们的狗打死,而他则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低着头流泪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一家人的阻拦下,哥哥终是没报仇成功,与他一起将白猫葬在了枣树下。
猫儿死掉,他其实最伤心,因为这只猫从小黏他黏得最紧,于是一整天,他都郁郁寡欢地坐在檐廊下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院里的枣树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兄长坐到了他身边,一双还是孩童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抓紧。
对方掌心里微微冒出的汗液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却又不愿躲开。
很快,耳边传来带着少年气的声音:“小藜,别难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会一直保护你!”
他睁大了双眼,望着同样幼小的兄长,头一次从那双比自己多出几分凌厉的眸子中读到了安全感。同样,从这时开始,他的心脏开始只为陈丹玄一个人跳动。
年少的誓言大多不作数,但陈丹玄的话,从十二岁的夏天一直在陈藜芦脑海中回荡到此刻。
一直在一起……
嘁,真是个大骗子!明明说好要一直在一起,却还是带回来另一个人。
收回视线,陈藜芦疲惫地叹口气,他注视着头顶的枣树枝,不愿再提起此事,对一旁的江郁金说道:“去小厨房看看冬瓜汤熬得如何了,中午我们喝些滋补清新的。”
“噢,好!”江郁金起身向身后的房屋走去。
瞧向青年挺拔的背影,陈藜芦满意地笑了笑。
收徒的事,的确是阴差阳错,原本陈藜芦没想会收个徒弟,因为总觉得自己没多老道,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然而去年,他到中医药大学参加了一场讲座。离开前,当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用真挚的神情、破釜沉舟的语气大喊要跟随自己学习中医时,他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江郁金家里不是什么中医世家,农村的父母为了把他供出来念书可谓是辛苦,所以他虽然嘴上偶尔犯懒,却始终在很用功地学习。并且几次接触下来,陈藜芦觉得江郁金的天赋不错,才同意收了他为徒,除开平时里上课,江郁金都会去医馆里帮忙。
更重要的是陈藜芦觉得有一个人陪陪他,不会寂寞。
回过头,陈藜芦晃悠着椅子拿出手机放了一首几年前的老歌。琴声缓缓流出,他闭上眼睛,享受起平日里难能体会到的平和,蝉鸣、暖阳、树荫,全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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