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与陈丹玄亲吻,一边上下左右有技巧地晃动腰部,让体内挺翘的龟头不断摩擦自己的敏感点,带起穴肉的不知饕足。
陈丹玄满足地喟叹一声,勾起嘴角,“小藜,好想把你淫荡的样子拍下来,给所有人看看,平日里悬壶济世的陈医生在自己哥哥身下到底是个什么下贱模样。”他猛地挺身,紫红色的阴茎噗嗤一声撞进最深处的菊心,耻毛剐蹭股间,被淌下的黏液沾染。
“唔!”男人的话刺激着陈藜芦,他忙不迭摇头,“不,不要…不要…哥,饶了我……”
陈丹玄搂住陈藜芦在扭动的精瘦腰肢,浑身被汗水与池水浸湿,水滴滑过肌肉纹理,带着野性粗狂的魅力。他亲吻陈藜芦缀着泪珠的睫毛,眼角褐红色的泪痣,小巧微凉的鼻尖,水润的嘴唇,然后一口咬在对方光洁的下巴上,留下一处色情的咬痕。
他喑哑的声音被欲望覆满,“那告诉哥哥,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吃哥哥的肉棒?嗯?”
陈藜芦仰起脑袋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他抱住陈丹玄的头,让对方用粗粝的舌头吮吸自己被玩得挺立红肿的乳首,“我…因为,哥哥喜欢。”破碎的回答编织成了令陈丹玄兽性大起的网,把他彻底笼罩。
漆黑色懵懂的瞳眸,张开的红润嘴唇,瑟缩的锁骨,布满绯红印迹的乳肉……是性感,是淫靡,是诱惑,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是不谙世事的纯澈。
陈丹玄额间青筋乱跳,他衔住陈藜芦发红的耳垂,叹息道:“是啊,我很喜欢…”于是发狠地顶撞弟弟的敏感点。
昏沉的浴室里,地上是反射出情爱的水渍,背德的交媾在一滴滴圆润的水珠上被清晰地展现出来。
陈藜芦斜睥向浴缸内刺目的水面,柔软的身躯被肆意摆弄,宛如对影自怜的纳喀索斯,只沉沦于镜花水月的虚幻。
可惜,他没有纳喀索斯的美貌,只能成为潜入水底的牧神潘恩,最后成为非羊非鱼的怪物。
轻笑一声,陈藜芦收回了视线。
瞥见陈藜芦的笑,陈丹玄将人以观音坐莲的姿势抱在怀里,狠戾操干的同时满是深情地絮絮道:“在笑什么?”
陈藜芦闭上眼睛,颤抖着身子摇头,咬紧的嘴唇诉说出他被快感腐蚀的舒爽,像完全沉浸在肉欲中的情虫。
陈丹玄胸膛上下起伏,张开宽大的手抓住弟弟白嫩的臀部,揉捏搓弄,凝脂的臀肉从指缝中溢出。他眸子盛了整片的黑,仿佛在确定什么般喘气粗重地说道:“小藜,我们体内留有相同的血,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谁都分不开我们。”
陈藜芦细嗅着鼻间蒸汽的味道与男人身上的汗液气息,茫然地点头,“谁都分不开…我们,唔,哈啊……!”
魅惑的淫叫如催情剂,陈丹玄抱紧陈藜芦,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用力。粗红的鸡巴如永不停工的打桩机,随着水流进进出出陈藜芦的穴口,速度快得让陈藜芦翻起白眼。
直到将潮热的肉穴撞得通红,肠道的嫩肉被刮出又挤进无数次最终成了一团糜烂的欲望,陈丹玄把头埋在弟弟胸前,一口咬住充血挺立的乳首,低吼着释放出了自己的一切。
“额啊…哥…哼……”
精液顺着菊穴的褶皱流出,把陈藜芦的细喘一同淹没到了变温的池水中,疯狂又隐秘的性事告一段落。
陈丹玄居高临下地看着趴附在自己胸前软声喘息的弟弟,哭红的双眼,布满殷红的脖颈,浑身的咬痕、吻痕,如被人玩坏的神明,让他忍不住抱紧他,亲吻他的额角,与他一起温存。
陈藜芦昏昏欲睡,体内胀满的精液被扣弄出来后,他疲倦地躺在陈丹玄怀中眉眼低垂,素白的脸像雪山上的冰晶,脆弱又漂亮。
彻底闭上双眼前,他听见一道忽远忽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小藜,是你先勾引的我,明白吗?”
所以,最后下地狱的人,也是你!
倒吸一口凉气,陈藜芦身体猛地一抖,从床上毫无预兆地惊醒。
眼睛直直地瞪向黑暗的前方,额头才消下去不久的冷汗再次添了新的一层。脑海里是梦中一句句的指责与谩骂,尤其那最尖利恶毒的一句“勾引自己亲哥上床的贱货,快去死吧!”
屏住呼吸,陈藜芦离开陈丹玄的臂弯,坐起身。
他看向身后熟睡的男人,发抖的瞳孔带着迷茫,而后他僵直地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站在小茶几上,一只脚已经迈上窗台。
下一秒,脚底的冰冷让陈藜芦瞬间回神。
他愕然地向下瞧,当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后,受到惊吓般连忙倒退,从茶几上跌落逃到书桌前。
陈藜芦慌张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氟伏沙明,手指抖动着按出两片药放进嘴里吞了下去。手掌撑在宽大的书桌上,陈藜芦另一只手颤抖着捂住脸,神情中满是痛苦。
已经多久没有这种可怕的感觉了?为什么会在今晚突然出现?
他想死,真的想死。
是吃药,还是跳楼?又或者用刀?
不行,他不能死。
他若是死了,哥哥怎么办?爸妈怎么办?爷爷怎么办?医馆又怎么办?
可是真的有人会为他的死难过吗?
应该不会吧?他是个勾引自己哥哥上床的婊子,是个与自己哥哥做爱的下流胚子,还是个破坏别人幸福的骚货,没人会爱他,更没有人会愿意记得他。
……
毫无逻辑可言的问题不断从脑海中蹦出,又被陈藜芦强行压下,他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炼狱,一会儿浑身燥热,一会儿冷得彻骨。
手掌颤抖的频率不受控制,忍着强烈的耳鸣,陈藜芦捂住耳朵睁开双眼逼迫自己去看能让他放松的事物,心里默默念道:
茶、茶杯,钢笔,钟表,花盆……
还有……
陈藜芦抬眼望向床,发白的嘴唇抖动,“陈丹玄。”
时间静止,一切归于平静。
良久,漆黑的卧室内传来一声嗤笑,陈藜芦低下头,嘴边带着嘲讽的弧度。作为拯救过无数人的医生,到头来他自己却成了精神心理疾病患者,这种话说出去一定会被人笑话。
他是什么时候患上了病?
陈藜芦不能确定,但他记得某一年,在他偷窥到还上高中的哥哥与别的女孩儿上床后,一条黑狗就出现在他身后了。随着年岁的增长,黑狗越长越大,终于大到可以一口将他吞下。
他开始害怕,于是悄悄去咨询了医生,才清楚自己生病了。
确诊后,陈藜芦知道这种病不能根治,可他也不能放纵自己被病症吞噬,所以一直一个人暗自对抗时不时铺天盖砸来的阴暗情绪,有时他甚至必须让自己吃安眠药睡觉,才能不那么痛苦。
医者却不能自医。为了不让哥哥厌恶他,也为了陈家的颜面,他不能对任何说自己罹患抑郁症,不然将使整个家族蒙羞。
幸运的是他现在没有到重度,病情也控制得不错,没让别人察觉。
陈藜芦原以为哥哥这次回来,他的病便不会再犯了,却不想不单是发病的次数变得频繁,程度也加重了不少,让他必须继续服用停了很久的药才能勉强缓解他无数次想自杀的冲动。
掩面的手掌成了薄削的盔甲脆弱到一击就破,勉强挡住陈藜芦的崩溃。
放下手,陈藜芦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天,听着远处的蝉鸣,悲伤成了一道道裂痕在他脸上蔓延,掩盖了他内心的歇斯底里。
他怎么会活成这个样子?
第6章、徐天南
Lethe酒吧门前,陈藜芦已经站在路边纠结良久,脸上的表情同样犹豫不决。
下午接到南坤谨的电话时,陈藜芦正与江郁金一起研究一名糖尿病患者的处方,听到对方晚上要去喝酒,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至于拒绝的原因,一是没时间,二是陈藜芦忽然记起上次那晚与南坤谨喝酒后发生的事情,他还有些心有余悸,于是并没打算赴约。
但奈何南坤谨一直坚持,还说要给他介绍一位同为医生的朋友,那人同为中医药大学的学弟,特意为了见他才来赴的约。
听到南坤谨的话,陈藜芦不愿驳了好友的面,心里产生了动摇。
后面,南坤谨又趁机将在商场上对付客户的那套忽悠措辞用在了陈藜芦身上,陈藜芦这才松了口,说只待一个小时就走,应下了邀请。
叹口气,陈藜芦对自己的心软表示无奈。但很快,他收敛了神色,抬脚走进了酒吧。
今晚的Lethe放了一首老式港风歌曲,婉转的粤语在酒吧内飘荡,带着人的心情多了几分惬意。
陈藜芦绕过典雅的山水景观台,环视一圈,看到了在吧台边喝酒的南坤谨。对方身边是名年轻男子,因为背对而坐,陈藜芦看不清他的样貌。
看来,这位便是南坤谨口中要与他认识的学弟了。
整理一下衣服,自觉状态还不错,陈藜芦走上前。他先与Lethe的老板周雪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南坤谨另一边,问道:“在聊什么?”
话音刚落,南坤谨与身边的青年一同看向陈藜芦。前者挑了挑眉,眼神中是熟悉的戏谑,而后者看到陈藜芦时,表情却由先前的吃惊变为了显而易见的欣喜,一双瞳睛里带着与酒吧内昏暗灯光格格不入的彩色。
南坤谨搂住陈藜芦肩膀,“哟,到了!我还以为你在电话里是敷衍我的。”
陈藜芦笑笑,“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
南坤谨想了想,点点头,略带得意地回道:“那倒是……”
说完,南坤谨想起今晚的正事,他另一只手的手掌朝上,指向身边帅气阳光的青年,“阿藜,为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徐天南,湖广一带徐家的幺子,是小了你几届的学弟,也是郑教授的得力干将,现阶段主要的研究方向是中医药与心理精神疾病。”
“之前在聚会上,我与天南第一次见面时,就感觉你与他的性格一定很相投,所以自作主张攒了今晚的局。来,互相认识认识吧!”
跟随南坤谨的介绍,陈藜芦抬眼顺势瞧去,当看清对方模样,他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惊艳。
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俊俏男子,年纪大概小了他四、五岁,蓄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剑眉星眸,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几分洒脱。浅色卫衣的衣袖卷到手臂中间,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肌肤,看得出来会经常运动。
细细打量了一番,陈藜芦眉眼弯起,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陈藜芦,曾经也是郑教授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
徐天南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他瞧着眼前男人那只干净好看的手愣了一瞬,接着受宠若惊般谨慎地握住,“你…你好,学长,我是徐天南!你叫我天南就可以!”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初次见到爱慕之人的忐忑与激动。
谁都不知道,大学入学的第一天起,徐天南便对当时负责帮忙迎新的同系学长陈藜芦一见钟情。
仅仅是一次初见,却好似山风拂过洪钟,引来徐天南心底延绵不绝的震耳长鸣。自此,陈藜芦弯起的双眸,温和的笑容,清润的嗓音,挺拔修长的身姿……无一不是他午夜时分的魂牵梦绕,让他惦念至今。
不过,即使“喜欢”早已遍布整个胸腔,徐天南也明白他对男生心动这件事一定会引来许多的是非与厌恶,所以他一直将心底的“喜欢”藏起来,只是默默地跟在陈藜芦身后注视着他。
为了看到陈藜芦,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听关于对方的一切。但是作为即将毕业的学长,陈藜芦早就不需要上什么课程,一个学期在学校里出现的次数更屈指可数。
最后,当得知陈藜芦考上了另一个校区的研究生即将离开学校时,徐天南心里是说不出的留恋与遗憾。
往后的日子,徐天南原本想就此打住这段感情。可又因为实在思念,他按捺不住自己偷跑到另一个校区瞧了眼陈藜芦。然而,他一看到陈藜芦光芒万丈的模样,扬起的嘴角立马僵住,心里也下意识自惭形秽。
显而易见,他与陈藜芦之间早有了极大的差距。这种差距使得他自始至终只敢悄悄地躲在角落里凝视被众人拥簇喜爱的学长,好像一株暗恋娇艳花朵的青草,卑微又可怜。
那天失魂落魄地回来后,徐天南想了一夜。他意识到只有把自己变得同样优秀,才能与陈藜芦在未来并肩,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
因此为了跟上陈藜芦的步伐,徐天南一改往日的散漫态度,认真学习专业知识。最终,他成为了郑教授的学生,也能在此刻与陈藜芦相识、品酒。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一张脸也变为赧红,徐天南根本压制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五年多的学长,今日竟然就这么走到了他的面前。
陈藜芦瞧着紧张的徐天南,笑得温柔,“郑教授当年也有幸教导过我,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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