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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道(古代架空)——无晦春秋

时间:2024-04-30 08:12:57  作者:无晦春秋
  一个看穿着像是村长的人来到跟前,看了看楚祯,又看了一眼夏侯虞,心痛道:“虞老板,你自从买下此处院子有将近三年没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带了受这么重伤的少年来。”
  夏侯虞调整情绪,回身道:“村长,我们二人身份敏感,感谢你的收留。”
  “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这个老头子别的能耐没有,看人最准。你三年前来的时候说三年后会带一病人来此处养病,还帮我们清了附近的山匪,如今你如约来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
  夏侯虞垂眸,未言语。
  村长立刻说:“大夫很快就来,你快带他上二楼阁楼歇歇。这间小院每月我都会让人来打扫打扫,现在你们来了,以后我就不让其他人靠近了啊,你放心。”
  “多谢村长。”
  村长点头示意不必谢,快步离开。
  夏侯虞不做耽搁,将楚祯抱上二层阁楼的床榻之上。
  此间楚祯一直微微蹙着眉头,任夏侯虞如何折腾,都未睁眼。
  夏侯虞蹲在床前,紧紧攥着楚祯的手。
  “楚祯,醒过来……”
  楚祯毫无反应,只有渐渐衰落下去的气息,让夏侯虞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大夫还没有来。
  夏侯虞也知道,大夫来不来,或许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他本以为,夏侯般前去栾国,会找到落红的解药。却没想到,果真栾国做事决绝,说世间无解药,便是真的无解药。
  不过无妨……“不过无妨。”夏侯虞强迫自己勾起一个嘴角,笑着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刃,一手握住楚祯的手,另一手执刀,刀尖正对自己的脖颈。
  他又说了几遍:“无妨……”
  大夫匆忙跑来,看见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也不敢把夏侯虞手中的短刀夺下来,只能跌跌撞撞跑到楚祯面前为他号脉。
  片刻后,大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夏侯虞连一丝眼神都未分给大夫。
  “不……不行了……”
  夏侯虞听罢,又轻轻笑了笑,刀尖将脖颈的肌肤刺破,流了血出来。
  大夫试探地说:“公子,你……你想开一点……节、节哀。”
  “谢谢大夫。”夏侯虞轻声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请大夫在院中稍等片刻,若听见刀落地的声音,等待一刻钟,再进来为我和他收尸,埋在小院东南角我早已准备的土坑中便好。”
  “公子你……”
  大夫突然住了嘴,摇头离开了。
  夏侯虞攥着楚祯手的力道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飞飞……”他试图轻声唤醒楚祯。
  “飞飞,醒一醒……”
  ……
  从一开始的柔声细语,到最后的声嘶力竭。
  “你还没睁眼最后再看一眼我,楚祯……楚飞飞你最后一眼看见的人不可以不是我……”
  楚祯的体温流失得非常快,他的指尖已经冰凉刺骨。
  直到,夏侯虞突然没有抓住楚祯的手,就让楚祯的手摔在了床榻之上。
  楚祯的呼吸彻底消失了。
  夏侯虞静静地呆在原地。
  窗外落叶被风猝然一吹,哗啦啦吹落一地。
  被夏侯虞一直护在怀中的紫色小花,一瞬间枯萎。
  我以为至少……可以等到我见你最后一面。
  不是夏侯虞,而是真正变回了虞净舟的一面。
  无妨……无妨,我本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夏侯虞露出决然笑容,匕首高高抬起,闭眼,向自己的脖颈扎去。
  作者有话说:
  活着!都活着!HE!信我!
 
 
第89章 多病
  一口血,突然喷溅到夏侯虞的脸上。
  夏侯虞停住手,睁开了眼睛。
  那口血是楚祯呛出来的。
  匕首应声而落。
  夏侯虞飞扑过去,用最简扑的办法验证楚祯的生死——听楚祯的心跳。
  虽微弱,但在跳动。
  夏侯虞一时怔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注视着楚祯微微抖动的睫毛,半晌动弹不得。
  直到屋外的大夫听见刀落地的声音,又等了一刻钟,抱着看见两具死尸的心境进来时,夏侯虞才彻底回过神。
  “我天呐……”大夫给楚祯把脉,不可置信地说,“简直是奇迹!”
  “怎么样!”夏侯虞握住大夫的双肩,激动问。
  大夫咽了口唾沫,也缓了半天才说道:“这位少……少侠,体内多种剧毒交杂,竟有以毒攻毒的功效,他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夏侯虞反复重复,“安然无恙……那他何时会醒?”
  “虞老板莫急,待我给他施几针,再开几方药,醒来就在这几日了!”
  “好,好!”
  大夫第一次诊治这样的病人,比夏侯虞还要兴奋。
  他在楚祯的虎口、百会、中脘以及神阙等穴施针,又开了满满三大篇的药方交给了夏侯虞。
  “虞老板,你按照我给你开的方子,按时将药喂进去,三日后我会再来。”
  “多谢大夫。”
  “虞老板客气了,是你这位朋友吉人自有天相。”
  大夫说完,笑着离开了。
  夏侯虞耳边还回荡着大夫那句“吉人自有天相”。
  这句俗语,无论如何说,都用不到他们几人身上。
  若此行楚祯未执意前行,若阿道玑没有拼了必死的心以毒做赌局,若……
  夏侯虞深吸一口气,双手使劲揉搓脸,强迫自己清醒。
  他坐到了楚祯身边,握住楚祯尚未回温的手,不停地摩挲。
  夏侯虞还是不敢相信,楚祯回来了,并且再也不会……死了。但不知为何,夏侯虞内心深处的恐惧,还是没有消解。
  此后的日子,大夫每三日来为楚祯诊脉,一次比一次见好。
  每一次大夫都安慰夏侯虞,楚祯就快醒来了。
  甚至每一次发现腰间有紫青的痕迹,大夫都立马和夏侯虞解释并不是躺卧太久了,应是蚊虫的叮咬,而后又偷偷给楚祯抹活血化瘀的药膏。
  可是日复一日,夏侯虞守着沉睡的楚祯过了整整一年。
  今夜是与过去一年当中的每一天一样安静的夜晚。
  夏侯虞照常为楚祯擦拭身子,按揉四肢,而后躺在楚祯身边,注视着楚祯的每一根睫毛。
  直到他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一年前的今日,正是他带着楚祯来此村庄的第一天。
  夏侯虞今夜格外清醒,转眼天光即将大亮,他还是毫无睡意,依旧静静地盯着楚祯。
  当第一声鸡鸣响起,夏侯虞好似被吓到了,眉头一耸。
  很快,他恢复了镇定的神情,起身下榻,准备楚祯新一日的汤药。
  或许是因为一夜未睡,夏侯虞拿起药炉时松了劲儿,药炉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夏侯虞的目光突然变得可怖。
  他睁大眼睛,眼白比往日露出的更多。像是被魇住一样,他身体僵硬,一步一步挪向床上依旧在沉睡的楚祯。
  他的手放在了楚祯的脖子上,另一只则掐住自己的脖子。
  就这样,夏侯虞维持一个动作,僵持了很久。
  猝然,他像是终于从噩梦中清醒,一下子跌在床边。
  他大口喘着气,将脸深深埋在双腿之间。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不等夏侯虞整理好自己的狼狈,大夫推门而入。
  “哎呀,这是发生了什么?!”
  夏侯虞缓了缓,说道:“不小心打碎了药炉。”
  “快起来,别坐在地上,小心受伤。”
  大夫把夏侯虞扶起来,无意瞥见夏侯虞的脸。
  “虞老板你的脸色好差,没休息好吗?”
  “兴许……”
  大夫不听夏侯虞辩解,直接为他诊脉。
  半晌后大夫忧心道:“你的脉象表明你忧思过盛,你……”
  大夫本想劝劝夏侯虞想开点,又瞥见床上无知无觉的楚祯,劝慰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大夫重重叹了口气,“多多休息吧,你活着,才能等到他醒来的那一天。”
  “嗯。”夏侯虞轻轻应了声。
  大夫看见夏侯虞这失神的模样,再次叹气,和夏侯虞嘱咐道:“我先回去再给你拿来个药炉,你且等我啊。”
  “嗯。”夏侯虞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大夫也不敢耽搁,拔腿就往自家奔,生怕自己跑慢了回来晚了,这位虞老板要做什么想不开的事。
  毕竟当初……大夫连忙摇摇头,自言自语:“不能想这么不吉利的事。”
  村庄本就在偏远之地,与外界相隔。一个药炉也是村里的稀罕物。
  大夫把左邻右舍都问遍了,才找到一个完好的药炉。
  他除了找药炉,还额外采了些安神的草药,准备劝夏侯虞也喝些。
  当他兴致勃勃来到夏侯虞的小阁楼时已经是夜晚。阁楼内点起了灯。
  大夫抬头一看,二层窗前有一个人影。他想当然便认为是夏侯虞,不过很快,他便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后退。
  只见最开始的那个人影,弯腰将另一个人抱起,并如操控人偶一般,与那人一起坐在了窗前,好像一起在吟诗作画。
  不一会儿,夏侯虞好像又觉得还不够,俯身亲吻了无知无觉的楚祯,甚至将他整个身子架起,让楚祯坐在他的腿上,解开楚祯的衣衫,从上至下亲吻。
  大夫连连后退。
  最终还是壮着胆子,将药炉和草药放在小阁楼外,飞速跑走了。
  第二日天刚刚亮,大夫便顶着俩大黑眼圈来到小阁楼。
  恰好夏侯虞推开门,看见了大夫。
  今日不是问诊日,夏侯虞疑道:“您怎么来了?”
  大夫磕磕绊绊说:“昨晚找药炉和草药太晚了,见你已经熄灯,便没打扰,今早怕草药被虫吃掉,赶紧来看看。”
  大夫说“熄灯”二字时,特意瞟了眼夏侯虞的脸色,发现夏侯虞并无异样。
  夏侯虞如常道谢,拿着药炉和草药进了阁楼。
  大夫战战兢兢跟在身后。
  他如常为楚祯诊脉,在夏侯虞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检查楚祯的身体。
  果不其然,楚祯的一侧锁骨下有一处紫痕,再看其他部位,有不同程度的泛红。
  大夫眼睛一转,立刻喊道:“虞老板,楚祯此处怎么弄的呀?”
  夏侯虞立马来看,看见楚祯锁骨下的痕迹,蹙眉道:“不知啊,难道是蚊虫叮咬?”
  夏侯虞的神色丝毫看不出异常。
  大夫的心反而沉了下去。
  看来,前段时日在楚祯身上发现的几处青紫,还真不是躺卧太久的缘故。
  “你们昨晚几点睡下的?”
  “二更前。”夏侯虞不知大夫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回答了。
  “没唬我?”
  “这种事情为何需要唬人?”夏侯虞也警惕起来,蹙眉看向大夫。
  大夫继续问:“你今早醒来,有没有哪里不适?或是感觉异常疲乏?”
  夏侯虞细细琢磨:“有一些。”
  “你把手伸出来。”
  夏侯虞听话地伸手。
  一番诊脉后,大夫轻叹一口气,看看床上的楚祯,又在夏侯虞不解的脸上停留片刻,终道:“只是……太过忧思,那堆草药里有安神静气功效的,你定要每日喝。”
  夏侯虞:“好,多谢惦念。”
  大夫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走了。
  夏侯虞目送大夫离去的背影,直到大夫的身影消失,他才回去重新去看楚祯锁骨下的紫痕。
  这痕迹自几天前,他便在楚祯身上发现了。
  当时大夫十分遮掩,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不是躺卧而是蚊虫。夏侯虞便确信是他对楚祯照料不佳,让楚祯躺出了褥疮。
  可是今日大夫不正常的神态,让夏侯虞觉得此紫痕并不简单。
  所以今夜,他决定守夜。
  烛火摇曳,夏侯虞强撑精神,盯住楚祯。
  一夜无眠,夏侯虞睁眼到天亮。
  此夜并无异样,那青紫或许真的只是未发展成褥疮的淤痕。
  夏侯虞揉揉泛痛的太阳穴,站起身为楚祯擦拭身体。楚祯的衣领被解开时,夏侯虞的手突地顿住了。
  他的眼睛也倏然瞪大。
  他看见楚祯自脖颈向下,满是青紫色的痕迹。
  明明……他明明一夜未阖眼。
  大夫被急匆匆喊来,刚一进阁楼,便看见面色沉重的夏侯虞。
  “楚祯醒来了?!”
  “不是。”夏侯虞沉沉道,走到楚祯面前,散开他的衣襟。
  大夫瞟了一眼,大惊。
  果然,楚祯胸膛的青紫比昨日更胜。
  大夫不太敢直视夏侯虞。
  “虞某再次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你说。”
  “今夜劳烦大夫在阁楼住下,与我共同守夜。若……若我有何异样,明日请告予我。若我意图触碰楚祯,”夏侯虞拿出一捆绳子,“请把我绑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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