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领带跟我爸同款的吧,还挺配你的”她装作漫不经心的说,既然她爸不好意思的话,那她替她爸把柜门踹开好了。
她兴奋又充满希冀的把目光投向丘衡,她都做到这一步了,丘衡也该开口了吧!!
文成还保持着笑容,连弧度都没变一点像焊在上面似的“是丘总眼光好”
!!
果然是她爸送的!
真是不得了啊老丘。丘衍楠朝她爸挤眉弄眼的。
对方困惑的左看右看说“你眼睛进灰尘了?爸给吹吹?”
丘衍楠轻扬下巴,娇嗔地朝丘衡挤眼睛,一副我懂得表情。
没想到他爹还能害羞呢,瞧瞧这顾左右而言他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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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小宴会,其实人也不少,大部分是亲戚,少部分是舔着脸来攀关系的。
丘衍楠朝坐在主位的白发老人热情奔去,一把抱住了对方,亲昵的喊“奶奶~~”
“欸,乖孙女~”白荷花笑着揉自家孙女的脑袋,宠溺的笑“怎么瘦了,丘衡你怎么照顾你女儿的?”她横眉看丘衡略突出的啤酒肚,很不满。
“奶奶,你不要怪爸爸,是我自己工作太辛苦了,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不是爸爸的错。”
丘衡一改在丘衍楠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谄媚讨好的笑着走到白荷花身前解释道“我可就楠楠这么一个孩子,她不去公司历练历练,那等我死了之后公司交给谁?”
白荷花欲言又止,她觉得丘衡说的没错,但丘衍楠确实也清减了,她就这么一个孙女儿自然是心疼得紧。话是对丘衡说的,眼睛却像长在丘衍楠身上了“公司哪有我们楠楠重要,丘衡你给我好好照顾她,下回我看到她必须得胖回去!”
“得令,妈。”丘衡戳了戳丘衍楠,暗示她别再说了。
“奶奶,爸爸知道错了你别怪他了。怪我自己没好好吃饭。”丘衍楠持续输出她的茶言茶语,全然不顾丘衡疯狂甩的眼色。
隔代亲不懂吗,哼。
难得可以看丘衡吃瘪,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机会。
白荷花心疼的拉着丘衍楠坐在自己边上,给她打了一晚参鸡鲍鱼汤说“乖孙女,快多喝点”
“奶奶最疼我啦~”丘衍楠得意的朝她爹挑眉,喜滋滋的喝她的大补汤。
丘衡懒的看她这株绝世大绿茶,无语的闭上了眼。
丘衍楠自然也不敢让丘衡气的太狠,不然指不定还要想出什么损招来对她呢。
转脸就换上了丘家一脉相承的谄媚嘴脸,倒了一杯恰到好处的红酒敬向丘衡。
丘衡哼了声,到底还是接过了女儿递过来的酒正欲喝时,瞥见丘衍楠越来越灿烂的脸,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直觉告诉他,这酒里就算没毒也喝不得。
丘衍楠用眼神催促,趁着奶奶在,灌醉丘衡而后她提出点什么要求来指不定她爹能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呢。
就算他耍赖,也有奶奶作证嘻嘻。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亮,丘衡端着酒就那么站着,不言不语的看着她,眼神里写着满满的: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儿。
丘衍楠读懂了她爹的眼神,腹诽道:不是,父女间二十几年的信任就这么没了!?
丘衡不为所动,笑呵呵的躲酒。
乐极生悲的铁定律又一次发生在丘衍楠身上身上。
丘衍楠正搜肠刮肚的想词劝酒。
边上来了一老人直直撞上了她的胳膊,酒液争相从失去平衡的高脚杯中跃出,纯白的裙子瞬间洇红了大片。
偏那老人像是没注意似的,比丘衡加上丘衍楠笑的还谄媚,像推销货品版的拉过站在一旁的文成介绍道“老姐姐,这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子。”
被挤开的丘衍楠不耐烦的‘啧’了声,她转念又一想,文成居然是她的远房表哥吗,丘衡居然下得去这手!?
真是丧心病狂,道德沦丧,世风日下!
“乖孙女,怎么样没伤着吧?”白荷花心疼的站起来,直接绕开她的表弟。
丘衍楠满脑子都是谴责丘衡的话语,脑子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接过文成递过来的纸巾了,“实在不好意思小丘总。我爷爷年纪大了,一时间没站稳,没伤着你吧”
丘衍楠摇头,说了声没事。她又不是豆腐做的,被酒浇一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文成像是很担心的说“那边有换衣间,不然还是去换身衣服吧,免得姨婆她老人家担心。”
“对啊乖孙女,天气这么冷别感冒了,赶紧去换身干衣服。”白荷花将身上的披肩取下盖在秋雁南腿上,生怕她着凉。
“没事的奶奶。您孙女哪有那么娇贵。”
“就是就是,现在年轻女孩就是矫情,想当年我们……”文成剐了老人一眼示意他别再开口了,原本这只是件小事,被他这种态度一激都要变成大事了。
果然白荷花脸色即可变了,做错事的人不道歉就罢了,还振振有词的是什么道理“文学义,你该和我孙女道歉,而不是在这里说那些歪理。”
丘衍楠听她这表舅公说话也无语的要死,一表三千里的道理不懂吗,来这装什么长辈呢。更何况撞了人,因为是长辈就可以不道歉吗?
文学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以向小辈道歉。他看向丘衍楠,显然对方是在等着他开口呢。
这算是什么事。他可是长辈!
“爷爷,跟小丘总道个歉吧,原本就是我们不对。”文成无语的要死,他好不容易厚着脸皮仗着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当上了丘衡的秘书。被他爷爷这样一搅合,该不会日后被穿小鞋吧。
文学义仰着头颅,鼻翼两边张合的剧烈,像是气急了。
丘衍楠无语的捏着打湿油腻的裙角,懒得等这倔老头了“奶奶,我去换身衣服吧,黏的我难受。”
白荷花心疼的看着孙女连连摆手让她快去。而后朝文学义很不耐烦的挥手,让他赶紧走。文成可不想好不容易攀上的关系被他爷爷搅黄了,连连道歉。
文学义自然见不得自己孙子在这点头哈腰的,白荷花有什么可牛的,无非是嫁了个好老公,有个好儿子罢了。
到了孙辈连个孙子都没有,眼看就要绝户了。可不像他,有文成这么大一个宝贝孙子,长得好学历还高。
文成生怕他爷爷乱开口,一直拉着他的胳膊,特意换了亲切的称呼而不是喊丘总了,“实在是对不起表姨婆和表叔,我爷爷岁数大了,遇上今天这喜庆日子喝高了。我回头给表妹重新买一套衣服,再登门道歉。”
白荷花的怒意被抚平了些,她看着文成想,兴许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儿,被他爷爷衬的这孩子还挺上道的。
不过由于她文学义的原因,她对文成的印象也变得不好了。她摆摆手说“行了,年纪大了就别喝了。带着你爷爷去休息吧”
第23章 五次
丘衍楠找到休息室后才想起来自己都没能换的衣服。只好紧急联系丘衡速速找人送来。丘衡手下人办事效率倒是挺高,没花多久就送来了一整套搭配得当的衣服。
文成见状殷勤的凑上前去道“表叔,不如我给表妹送回去吧。毕竟也是我爷爷惹的祸理应我这做孙子的去赔罪才行”
丘衡不着痕迹的把衣服袋子往身后收了收,心底冷笑声,刚也没见他去张罗衣服现在倒是想捡现成的了,想的真美。
他面露不悦道“不妥当吧文成”话没说全但文成只要有点脑子自然能知道。
文成闻言微愣,理解了他的话中话后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进退有度笑着称是“是我关心则乱逾矩了。抱歉丘总。”
丘衡拍拍他的肩以作警告。想着得找个女士帮帮忙。
“丘伯父”余挽秋很合时宜的出现在丘衡面前。
丘衡走心笑时,眼角的皱纹就会加深,比如现在,他笑眯眯地靠过去问“挽秋,你怎么也在这?”说完才想起今天是关禾生辰,自问自答道“瞧我老糊涂了,因为关老师六十大寿吧?”还不等余挽秋开口,他继续说“楠楠衣服脏了,现在在等着衣服呢,不如辛苦你帮忙送去?”
一边的文成微往前迈了半步挺直了身子,似在等待丘衡介绍二人认识。
“衣服脏了?“余挽秋伸手接过衣服“那我先失陪了伯父”而后大步朝换衣间去了。
一边没无人在意的文成捏紧拳头紧要后槽牙恨恨地盯着余挽秋离去的背影,在心底啐了一口,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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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衍楠等的无聊开了局斗地主,可惜今天手气不太好已经输了三万颗豆了,她总共也才三万三的豆子…心疼的她眉头紧锁聚精会神的盯着最后这局,能不能翻身农奴把家还就看这局的了!!
敲门声盖过了斗地主的声音,她头都没抬不走心地说“请进”丘衍楠视线流连在屏幕上,只是一双修长的腿霸道的占据了她的余光。
…没忍住,歪头看了一眼,好看。又没忍住再看一眼…这腿又长又直的,都能赶上余挽秋了。
“伯父让我帮忙带的,快去把衣服换了。”余挽秋把袋子放在桌上,开口提醒。多大人了,玩起游戏来眼睛还直勾勾的挂上面。
“嗯?”冷不丁听到余挽秋声音,她极惊喜的抬头问“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给你师傅过生日去了吗?”
“巧了,就在这办的”
丘衍楠感慨她们是真的很有缘份吧。随时随地,不分场合,都能遇见,真是天赐的姻缘。她伸手一拍头,她居然忘记了真是猪脑子…
余挽秋见她没动起开的兆头催促道“快去换衣服了”
她点点头道“等等我这局玩完再去换衣服”
余挽秋素手一伸,阴影覆盖了大半的屏幕,手机被她四指头扣住翻手之间便稳稳停留在她手掌间“我帮你玩,快去换衣服去小心感冒了。”
“行,那你可要帮我赢豆子,不然哼哼”丘衍楠每次发出哼声时都会下意识小幅度撅嘴,眉毛也会向下压。这是她自以为很有威慑力的表情可实际给人的观感更像是只炸毛的猫。
就…让人很想帮她顺顺毛。
“再说一句我帮你换了。”余挽秋谈话间已将丘衍楠的劣势反转,眼看就要赢了,她怕自己说的太生硬,补了一句“听话”
丘衍楠是谁啊,致力于在作死道路上二十五年了。她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话已经从双唇间挣扎着像连串珠似得滚出来了“那你来呀来呀,帮我换呀”
胜利的页面正好占据屏幕正中,余挽秋顺手将手机放在椅子上,拉着丘衍楠进换衣间。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替她解开了背后的扣子。
部分未被长发遮着的素白无瑕的颈背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丘衍楠的背,一向是敏感至极的。遭她一触碰,瞬间起了满满的鸡皮疙瘩。
她又痒又羞耻,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往前扯,叫衣服绷紧让余挽秋没法再进行下一步。
“哎哎,我自己来。你去帮我赢点豆子。”
余挽秋没理她,跟她衣服上的拉链较劲,大有她不松手大不了扯烂拉链的即视感。
“余挽秋!别扯了衣服要破了!”丘衍楠扭头看她。
“不是你让我帮你换吗?还有,你叫我什么?”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独属于余挽秋的气味将她整个人包裹着。
后知后觉的,她才品出余挽秋刚才的‘听话’有多苏。
迷死她算了,就在她神游天际之时,恍惚间听见有人开口说:“元旦快乐,楠楠。”
不是,她们俩现在这气氛这姿势,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吗?
你是不是不行啊你,余挽秋。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行不行。”
“你还没祝我元旦快乐”
丘衍楠下意识回了句“元旦快乐…?”
这是闹哪出呢,突然小孩子气?
余挽秋松开她,转为贴在丘衍楠后背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服灼烧着她的肌肤,她似呓语般喃喃道“……再说一次”
“元旦快乐,秋秋”她察觉到了余挽秋细微的颤抖,她虔诚之极的又说了三次。
正好补够五次。她说迟了,但不能不说。
余挽秋想听。她听出了她想听。
“挽秋,你在里面吗?”关禾见她久不归,便让王与慈来寻她了。
余挽秋无语蹙眉,来的真不是时候。
丘衍楠不知为何做贼心虚的哆嗦了一下,想要挣开她的禁锢“你先松开……”
“师姐,我在。”她压下心中不悦回应道,而后松开手说“那你自己换。”
“知道啦”
她们的谈话没刻意压低声音,在外面的王与慈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的,难怪去了这样久。
外面有人二人自然不再放肆,丘衍楠规规矩矩的换好衣服,砖红色的呢子外套和圆球身上浅咖色的西装格外相。
“师妹,你们……”王与慈自然也注意到了,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余挽秋。
“这不是我衣服脏了吗,正巧被秋秋碰上替我送来了。”丘衍楠挂上客套的笑,她莫名的不太喜欢王与慈。
王与慈也回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丘小姐。”
插不上嘴的余挽秋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师父找我了?”
“要开筵了,师父正找你呢。快回去吧”王与慈想去拉余挽秋的手腕,被丘衍楠捕捉声色的挡开了。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火药味。
“……”被夹在中间的余挽秋将手上的骰子手绳取下塞到丘衍楠手里说“先替我保管,一会来取。”
丘衍楠接过,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无非是一会儿好找借口跟她见面罢了。
这小心思也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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