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倒挺准。”
萧莫辛说着,手上的力道不轻反重,勒的江鸢几乎不能呼吸。
江鸢咳了一声,脸色憋红,她用手指轻轻拍着萧莫辛的手,安抚道:“您别气,别气,我就算猜到了,但绝对不会外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不好?”
咳咳,江鸢又咳嗽了几声。
这女人不过一名弱女子,怎么力道这般狠劲,莫非她是真心要杀自己?
还是——为了那女太医杀自己?
江鸢这么一想,心中甚是不平衡,她反客为主抓住萧莫辛的手腕,一个力道反握,将人双手扣在身后,抵在门上,冷脸道:“你这么气做什么,莫非那女太医还真是你以前的情人?想不到我们堂堂太后,竟还有过这般风流情史,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闭嘴。”萧莫辛挣扎着想要挣脱江鸢的束缚,但双手和身子被禁锢的紧,只有肩膀晃了两下,接着又被按了回去。
江鸢起了性子,开始犯倔:“不闭,我就要说,你真喜欢那女太医?”
“关你什么事?”萧莫辛还在反抗。
江鸢被她这句话气的脑袋冒火,手上力道不自觉的慢慢加重着,萧莫辛被她捏疼了,皱起秀眉,哼唧了两声:“疼,你不知道轻点,本宫这纤纤玉体,岂是你……”
“唔。”萧莫辛双唇间覆来温热。
江鸢脑子热血冲头,直接低头吻了过去,魏紫花瓣的嘴唇温热又香甜,还掺着龙井的清香,她失控的抵开萧莫辛的齿关,重重的吮吸起来,带着对那女太医的怒意和醋意,先前说的那么好听,原来都是假的。
江鸢越想越觉得气,这女人就是个骗子,所以不仅吻的更加肆意放纵,还刻意贴近身子,一只手故意搭在她的腰间揉捏,这酥酥麻麻的触感几乎让两人同时软了身子。
信息素毫无遮拦的在房间四散开来,扰的萧莫辛呼吸加重,心口急跳。
可这个节点,萧莫辛只有满腔怒意,并不想和这厮发生什么,但这厮常年习武,不容易挣脱,于是她心生一计,主动张开唇齿亲了上去,这吻温柔而热烈。
吻到情动,她还故意撩拨了江鸳。
江鸢以为这是萧莫辛在向自己示好,一下子卸了满腔的郁闷,温柔的加深着这个吻,而且她慢慢松了手,两只手移纤细的到腰间握紧,很快便和她亲的纠缠在一起。
萧莫辛被吻的眼尾发红,双唇发热,脖子后的腺体也一阵一阵的往外冒着信息素,但她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而是在江鸢意乱情迷之时,双手从她腰间缓缓上抬,攥了力气后,放在江鸢的肩膀上,一下子将她推开,接着跟过去里,右腿一抬,踹向了江鸢的小腿。
江鸢惨叫一声,抬起了被踢疼的小腿,弯腰双手揉搓着,金鸡独立在原地蹦跶,唇上亮泽泽的,眼睛里的情欲还没消去。
江鸢抱怨道:“还以为你不生气了,原来是攥着气等我,真小心眼。”
萧莫辛走过来,右手抬起就想把巴掌挥下来,江鸢看到后,条件反射的放下小腿,伸出双手交叉挡在了自己面前。
等了一会儿,意料之外的巴掌迟迟没有打下来,江鸢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透过指缝看到那巴掌停在了她胳膊不远处,高高的举着,掌心的纹路是清晰的三条线,那一节节的骨节甚是好看。
萧莫辛气愤至极,但看着江鸢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终是咬牙放下了手。
危险解除,江鸢看着萧莫辛的脸色收回了手,心里有一瞬间的庆幸,庆幸萧莫辛这一巴掌没有打下来,否则只要自己出了永安殿的大门,她们两个也就到此为止了。
江鸢接受不了她因为别的女人打自己,不止仅是那女太医,包括任何人。
两人安静下来,屋子里飘满她们的信息素,若是有人进来,很容易就能闻到,萧莫辛转身走到在寝卧中间放着的香炉前,点燃了里面的龙涎香,香气慢慢缭绕。
“找我来什么事?”萧莫辛终于问她。
江鸢缓了缓,从袖子里拿出了净方和尚衣服里藏的羊皮纸,告诉她:“般若寺的案子有眉目了,净真和尚的确是被净方和尚杀的,至于原因,是因为净真和尚无意中发现了净方和尚和那些黑袍人的计划,所以被杀了灭口。这羊皮纸上,就是他们计划,幕后主使,是我们都想不到的人,你父亲,萧焕。”
萧焕的名字并没有让萧莫辛过于震惊,她倒想知道萧焕有什么计划。
接过羊皮纸,萧莫辛认真看着上面的内容,萧焕原本想借般若寺将毒杀自己之事,将自己赶回王宫,没想到中途会杀出一个江怀负,所以他中途改变了计划,打算让井子村的事情闹大,帮江郑平一把,让这把烧的更旺一些。
萧莫辛明白了,难怪啊难怪。
这陈阳明明是萧焕的人,但是却在帮江郑平做事,原来是江郑平不知道陈阳的真实身份,父亲大人唱的这出戏可真是精彩。
萧莫辛合上羊皮纸,问她:“这羊皮纸,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可保真?”
她心中有所怀疑,于是江鸢把这羊皮纸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中间没有任何虚假隐藏的地方。
江鸢来的路上就想过了,用这羊皮纸和萧莫辛做个交易,她双手环胸走到萧莫辛面前,笑容开朗道:“这羊皮纸我帮你找到了,不知道太后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你一件事?”萧莫辛疑惑脸。
江鸢点头,“我花这么大力气,冒着生死陪你到般若寺、井子村,还找到了羊皮纸,你总该给我些甜头,我才能继续为你做事。”
萧莫辛捏着羊皮纸双手背在身后,先笑了下,才说:“你想要什么?”
“郡主的封号。”江鸢和她说。
萧莫辛皱起眉头,不太能明白:“你要郡主的封号做什么?”
江鸢正想说,目光忽然注意到她唇角花了的朱砂,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帮她擦拭,认真说道:“自从我和江郑平闹掰后,就没再回过江家,但我毕竟是江家人,以后总归是要回去的,可我不想回去,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郡主的封号,再许我一处宅子,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天天回江家,也能随时听从你的差遣。”
“……可以。”萧莫辛别开脑袋,躲过她的指腹,不让碰,但是答应了。
因为这个条件不算过分,而且以她现在和江郑平的关系,也探听不出什么。
不如让她更好的为自己所用。
第47章
“你和那女太医到底是什么关系, 真是情人?”江鸢不死心的追问。
她那么在意魏紫,心中应该是喜欢的。
之前以为她心中无爱,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 没想到却有藏的这么深一人, 都说爱的越深, 藏的越深,江鸢想知道她的心思。
萧莫辛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人的名字,现在突然被江鸢提起, 说激动翻涌谈不上, 可恨意却是清清晰晰的在脑海徘徊。
萧莫辛失神的颔了颔首, 随后抬眸看向江鸢,回答她说:“我和那人之间, 不是情人, 也不是恋人,而是仇人的关系。”
“仇人?”这两个字就像定心丸,江鸢忽的安了心, 但好奇催促着她又多问了一句:“为什么是仇人,方便和我讲讲这个故事吗?”
“不方便。”萧莫辛这次直接拒绝了。
江鸢小声的哦了一下, 神情委委屈屈的, 弯腰又揉了揉被萧莫辛踢疼的小腿,脑袋一动,说道:“我刚才想了想, 魏紫一事闹到了现在,就算到时候大理寺查到了真凶是江郑平, 你依旧不能拿他如何, 姑姑也会出面劝你放过江郑平。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想用羊皮纸去找江郑平, 换取和他的合作机会,而且我能保证和他在明面上保持制衡。”
这个建议听起来倒是不错,萧莫辛有些动心,问道:“江郑平老奸巨猾的,一个小小的羊皮纸,你觉得能威胁到他吗?”
“当然能。”江鸢说的非常肯定,边说边悄悄摸摸的迈步走到萧莫辛身侧,有意靠近她:“魏紫一事,他可是下了不少的心血,再加上他要是知道萧焕在背后搞小动作,一定非常生气,说不定还会和萧焕斗起来,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坐享其成便好。”
萧莫辛认真听她讲,江鸢不安分的手从萧莫辛背后抬起,就要摸上,继续说:“更何况我已经和江家闹掰了,我对江郑平来说虽然还有利用价值,但他出于戒备,不会用我这颗棋子,而且最近我听闻,他打算让江若依进入朝中担任一官半职,到时候我更是枚弃子。趁现在我有和他还有谈条件的机会,不如去试一试,争取拿到我们想要的。”
“我们?”萧莫辛扣字眼。
什么时候,这人开始用我们了。
江鸢真挚的点头,不知觉中,放在萧莫辛身后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肩膀,轻轻往自己怀里抱,“你看,你平时虽然凶了些,可有时候还是会心疼我,在意我的,所以我打算和你站在同一阵营,以后我们好好合作,我会竭尽全力帮你在朝中站稳脚跟。”
萧莫辛斜了眼肩膀上的某只猪蹄,冷声呵她:“合作归合作,松手。”
江鸢哪想过这女人变脸这么快,刚抱没多久的手缓缓松开举起来,还退后了一步,委屈道:“好,知道了,那我去做了。”
“嗯。”萧莫辛把羊皮纸还她。
江鸢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还朝萧莫辛作揖:“多谢太后,臣一定万死不辞,还望太后恭候臣的佳音。”
萧莫辛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什么不对劲,“这件事本就是你的功劳,无论你成不成功,我已经得利。你想从江郑平那里讨的好处,就要做好有命拿的准备,我会恭候你好好活着的佳音。”
江鸢灿烂一笑:“你还是关心我的。”
萧莫辛:“……出去。”
江鸢瞬间收起笑意,再次作揖:“是,太后,那我就去做了。”
江鸢拿着羊皮纸走出寝卧,还未出永安殿的大门,便将羊皮纸好好卷起来收进袖中,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离开了永安殿。
门口候着的小玉看到江鸢出来,一个大步上前拉住江鸢的胳膊,小声询问道:“江大人,太后她还生气吗?应该不气了吧?”
江鸢笑眯眯的摇摇头:“不气,一点都不气,心情好的很。”
“那就好。”小玉松了一口气。
不生气就好,否则自己和小山看着太后那张冰山冷峻脸,真是受不来。
江鸢:“那我就先走了?”
小玉不留她:“嗯。”
等走的稍远一点,转身看不到永安殿时,江鸢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逝,有了郡主之位,她以后便和江若依平起平坐,再加上都虞候这个职位,江若依根本算不上什么。
看来她以后要多巴结巴结这位太后了,反正大家都是互相利用。
江鸢一路小心离开王宫,从偏门出去,骑马直奔长平王府找江郑平。
长平王府的人向来不待见江鸢,所以她并没有从大门口进,而是从自己那边的院墙翻了进去,一路躲着侍卫到了江郑平的书房。
江鸢到窗户下躲着时,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江郑平在吩咐暗卫去杀陈阳,不想让他继续查魏紫和井子村的案子。
江郑平还真是没脑子。
若是在陈阳刚开始查此案之初,他将陈明杀了,对萧莫辛来说还有些威慑力,可如今陈明已经把魏紫案查了一大半,百姓们都十分敬重他,现在杀他,不是更加让百姓确认,这魏紫案是人为,而并非妖祟吗?
江郑平在书房里面吩咐好,暗卫开门出来大步往外走,没往窗户这边看。
不过这周边遍布暗卫,他没看见,周围的暗卫肯定看见了,于是江鸢站直身子,整理了整理衣着,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到江郑平的书房门口,抬手咚咚咚的敲门。
江郑平还以为是方才的暗卫又回来了,态度不好道:“进来。”
江鸢双手推门进去,她刚迈了一只脚踩在地板上,便远远的大声说:“父亲大人,好久不见,不知道我突然来见您,算不算是打扰?”
江郑平正在写字,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神色有些吃惊,看来是真的没有想过江鸢能来,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再回来这里。
江鸢站停在桌案面前,双手抱拳弯腰道:“父亲大人,别来无恙。”
“你,怎么会来此?”江郑平将狼毫笔放回去,眼中甚是警惕。
自从那日之后,江郑平便当江鸢死了,后来和吐安国的会武,她突然出现,并连赢两名武士,被萧莫辛任命为都虞候,官职瞬间比朝请郎高了好几个等级。
江郑平想过要重新用她,可江鸢的眼神变的冷静和锐利,与以往完全不同,所以那时候江郑平便知道,江鸢已经不是自己能用之人,所以这段时间继续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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