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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飞走后他火葬场了(近代现代)——许惊蛰

时间:2024-05-01 07:34:47  作者:许惊蛰
  那双素来淡薄的深绿色眸子,满是他。
  谢南观生气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发不了任何声音。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那个人爱你,对你很好,”时薄琛哽咽着,“他那么好,又那么温柔,所以……你爱他,是吗?”
  痛苦像浪潮,席卷了两个人,无一幸免。
  三年来积攒的失望和无措在这一瞬间,像炸开似的,把谢南观轰得耳朵发鸣。
  谢南观被气得发抖:“你凭什么在那里胡言乱语……!”
  时薄琛抓住他的肩膀,眼泪坠在地上:“我胡说什么!难道不是吗!你为他定制阿曼达的衣服,为他学按摩!你难道不知道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吗,你难道不知道……”
  他流着泪抱住了青年:“……你看他的眼神是多么地深情……”
  他最喜欢谢南观这双深色的眸子,在阳光下,会变成像海一样的深蓝色,虔诚又温柔,能被他藏进眸子的人,一定是他最爱的人。
  十七岁那年开始,他就已经跌进了这双眸子里。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里面的情绪?
  时薄琛拥住谢南观的手逐渐无力地滑下,一如凄凉的过往。
  跌落在时间里的属于两个人的记忆,总是如同破碎的雨珠,打碎了平静的水面。
  谢南观错愕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人又在发什么疯。
  他定定地看着表情满是痛苦的时薄琛,没有任何犹豫,用力地推开了他。
 
 
第56章 
  那次争吵过后,谢南观和时薄琛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凝固了一样。
  虽然面上会维持基本的社交礼貌,但也仅此而已。
  在同一个剧组里,难免会面对面工作,但两个人也仅仅只是互相点点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除此之外,没有再多的一句话。
  说不清是谢南观主动的疏离,还是时薄琛那边的撤退,两个人原先好不容易靠近一些的关系,又彻底支离破碎。
  这一点,就连大大咧咧的顾北都看出来了。
  趁着休息,顾北拉住副导演嘴巴凑着脑袋,悄悄问:“南观哥和时摄影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感觉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座冰山?”
  正在检查画面的副导演听到这话,凑出个脑袋往那边看。
  只见两个人明明就离得只有三步远的距离,可是谁也不理谁,一个沉默看着台词,一个垂首擦着设备,形同陌生人。
  虽然没有吵架,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对啊,上回不是给他俩创造独处的机会了吗?怎么赶紧关系好像变得更差了?”副导演摸摸下巴,思考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难道是时薄琛那个混小子又说错话了,或者又退缩了?
  不应该啊,这个混小子不是挺厚脸皮的吗?
  顾北听不懂,把脸往人面前凑,眨巴眨巴眼镜问:“什么创造机会?为什么要创造机会?”
  副导演不爱和这种心灵特别纯净导致显得有些蠢蛋的小孩儿说话,一巴掌糊过去:“乖,没你的事儿,一边玩去吧。”
  “......”顾北被糊得后退了一大截,不满地撇撇嘴。
  其实他都成年了好吧。
  不过他确实也没有副导演那么清楚,他也管不着这么多,只能又担心地看了一眼那两人后,自顾自地准备台词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副导演看着那边即将要结成冰的气氛,有些担心。
  他看到,时薄琛调配好设备后抬头,目光猛地和正好抬头的谢南观对视,正要说些什么,后者就已经淡然挪开了视线,没有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
  时薄琛顿了顿,自觉地垂下头阖上了嘴,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看来不是闹矛盾啊。
  副导演摸摸下巴上的小胡子,眼镜上睿智的光芒闪烁了一瞬。
  原来单纯只是被讨厌了。
  -
  接下来的一场戏需要外景拍摄。
  由于场景的需要,丹尼尔把外景地选在了深山里。而外景地较远,需要一起坐大巴车过去。
  一大早天还没亮,夜幕上还能看得见零碎的星星,一行人就集合在公司前,准备坐大巴车。
  时薄琛身为主摄影,自然也要跟着去。
  演员都在前边,而他扛着相机设备走在最后边,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群中的谢南观。
  青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冲锋外套和牛仔裤,在微凉的晨风之中,显得异常单薄脆弱。
  即便已经是夏初,早上还是有些凉意。
  而走了一两步,青年就突然顿住,肩膀微微耸动,紧跟着颤动了一会儿,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时薄琛顿了顿,整颗心立刻被揪了起来。
  他知道,谢南观是生病了。
  青年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大病没有,小病常有。
  之前也是被雨淋湿了后,隔天就会立刻发一场低烧。更何况最近一个星期因为工作太忙,还在连轴转,青年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而在拍戏的过程之中,谢南观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自己身体不舒服。他清楚,谢南观只是在硬撑,不想给剧组添麻烦。
  他既着急又生气地往那边走了一两步,很是气恼对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可还没走出多远,时薄琛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硬是僵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关心谢南观。
  自从上次没有谈开后,他和谢南观的关系就一直若即若离,甚至回到了之前完全不想理会他的状态。
  明明还是温和的态度对他,可却能让他心如刀绞。
  他很想厚着脸皮硬凑上去要个清楚的答案,但他知道,那只会让谢南观更加讨厌他。
  他只能选择主动离谢南观远远地,无助又无措。
  时薄琛揪着心情往青年那边看着,正着急该怎么才能自然些过去时,一个身影却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走到了青年的身旁。
  他看到,丹尼尔将一件厚实的外套披在谢南观的肩上,而后者怔愣了片刻后,顺其自然地接下了那件外套,转而对丹尼尔露出温和的笑容。
  时薄琛再也无法控制住这几天压抑的心情,青筋爆起,双手紧紧攥住设备,手背经络爆起。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个人,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离开了那里。
  等时薄琛离开后,谢南观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出神。
  明明没有看见任何人,可他仍然定定地看着。
  直到丹尼尔提醒他差不多该上车了,他才收回目光。
  -
  谢南观刚上车,一股刺鼻的封闭车味就扑面而来。
  戴上两层口罩后,味道还是很大,他强忍着不适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无力地头倚靠在窗边。
  他有晕车的坏毛病,坐不了这种不透风的大巴车,再加上咳嗽感冒,今早出门没有穿够衣服,头就更晕了。
  但他不想给丹尼尔他们添麻烦,只是阖上眼睛沉默地休息,想要把胃里的难受劲压下去。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来,看到谢南观已经闭目挨着车窗休息后,都默契地往后边无声“嘘”了一下,后边的人就立刻识趣地安静下来。
  顾北探出头,还在纳闷怎么前边突然不动了,就听到前面的前辈小声提醒:“南观最近很累,现在睡着了,我们坐其他地方,就让他自己休息一会吧。”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身后有人不屑地“切”了一声,小声地说:“不就是个主角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顾北愣了一下,瞬间火冒三丈,正要扭过头去骂人,却看到那人已经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后脑勺。
  又是余早念这个用屁股说话的家伙!
  顾北狠狠磨牙,但搭档已经在催促自己,他只好气鼓鼓地坐到搭档的旁边,心想再让他听到这种话,就让这个满嘴都臭的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边,谢南观陷入梦境,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他被困在一团黑雾里,他不断地跑不断地呼喊,却走不到尽头,也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等到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团小小的光芒后,他已经精疲力尽,满头冷汗。
  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追上前边的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清楚地明白,那团光芒,原来是时薄琛啊。
  一股难言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促使他原先伸出的指尖僵在了半空,不知该伸出还是收回。
  可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时薄琛突然停住了脚步。
  谢南观瞬间屏住了呼吸。
  面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可随之而来的,不是万丈光芒,而是一大团黑漆漆地迷雾扑面而来。
  谢南观被吓了冷汗直冒,怔怔地看着时薄琛的脸上肩上手臂上全是黑雾。
  黑雾笼罩着面前的男人,让他看不清对方的任何表情。
  他看着时薄琛一步步朝他逼近,他也一步步后退。直到越退越后,退到了黑色的悬崖边,他一脚踩空......
  失重感迫使谢南观瞬间苏醒,他捂住嘴巴,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满是大汗。
  “怎么了南观?”
  身边传来丹尼尔的声音。
  谢南观难受到手臂打颤,接连干呕了几声。缓了许久,他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当看到是丹尼尔后,那双眸子暗了暗,闪过一丝失望。
  谢南观脸色苍白地往后靠,无力地朝丹尼尔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丹尼尔看出了对方明明很难受却在硬撑,担心得拧紧了眉头,想要多问几句,但知道对方现在不好受不想说话,犹豫了一会儿后只好什么也没说。
  车还在缓慢开着,但比一开始平稳了很多,谢南观拼命忍住晕意,祈祷赶紧到达地方让他下去。
  “南观,先吃药吧。”丹尼尔拧开保温杯,从杯子里倒了些温水递过去,又拆开一盒药,取出了几片药。
  谢南观努力打起精神,接过了对方的水,但在看清杯子后又微微怔住。
  他记得,这个保温杯是时薄琛经常用的那个。
  但是肚子里的翻天倒海太过难受,他也没多想就接了过来。就着温水把药片吃下,才重新靠回椅背上,微微喘气休息。
  “谢谢。”谢南观阖上双眼,挤出一个疲倦的笑容,“这么早还帮我去买药。”
  丹尼尔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满含不明的情绪。
  他张了张口,想要告诉对方是时薄琛买的药和送过来的水,但想起时薄琛给他药的时候,叮嘱他一定不能告诉谢南观这是他买的。
  那个人,是在害怕谢南观不要他买的药。明明在担心谢南观,可又不敢再次靠近。
  那个不管不顾的时薄琛,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畏手畏脚了?
  顿了顿,丹尼尔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时薄琛,结果正对上对方紧盯着这边的目光。
  时薄琛怔了怔,随即立刻回过头,当作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丹尼尔心中那股难言的情绪更明显了。
  他注视着再次陷入昏睡的谢南观,沉默半晌,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为他重新披好滑下的衣服。
 
 
第57章 
  演员们入戏很快,需要外景的部分很快就完成。
  就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天边突然飘过来一大片乌云,黑压压地涌过来。
  这里虽然是自然景区,但毕竟是在深山,如果下雨遇到山体滑坡,后果不堪设想。
  丹尼尔立刻结束拍摄,安排所有人迅速收拾回去。
  但在返程之中,发生了意外。
  一个演员不小心踩空,恰好在旁边的时薄琛迅速反应过来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稳住了对方,而自己由于重力的作用,被拉得踉跄了好几步,蹭到身后一块大石头,划破了脚腕。
  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时摄影!”
  山间传出一声惊慌。
  走在前面不远处的谢南观立刻顿住。
  听到喊声,他不由得心里一紧,犹豫了一瞬后,迅速回过头往后去看。
  当看清那边发生了什么后,脸上的血色顿失。
  只见时薄琛坐在地上,单手捂住脚腕。即便如此,血还是不断地从指缝里涌出来,染深了脚下的整块泥土。
  谢南观瞬间僵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心脏就已经先被割开一道口子,往外滴血。
  明明是时薄琛受伤,可他竟然觉得自己的脚腕也刺疼。
  谢南观咬咬牙,用理智告诫自己不要管时薄琛,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先一步蹲到了时薄琛的面前。
  谢南观猛然惊醒似地抬起头,却正对上时薄琛投下来的错愕目光。
  他“唰”地一下别扭地偏开头。
  “南观……”时薄琛唤他,声音在颤抖。
  已经到这一步了,谢南观再怎么想逃避也无济于事,他咬咬牙,没有找到可以用来包扎伤口的东西,只好撕掉身上的衣服,把那道翻了皮肉的伤口包上。
  但血仍然染红了整片衣服。
  眼看着无法止血,谢南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着急得浑身打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再次溢出来,沿着时薄琛的脚腕缓缓滑落在地上。
  时薄琛怔怔地看着青年的发旋和红了的眼尾,突然心里一阵酥麻传至全身,掩盖住了脚腕处的疼痛。
  “南观……”他笑着唤他,“你别着急。”
  他的南观,在为他着急啊。
  那就让血流得再多一点吧,那样他才能知道,其实南观的心里,是一直关心着他的吧。
  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被南观注视着啊。
  他希望,南观的眼里只有他。
  他爱他,爱到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占有他。
  “对……对不起……”陈明害怕得捂住自己的嘴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都是因为我,时摄影才……”
  其他人由于着急赶路,已经走在前面了,没有听到这边的骚动,对于这边的慌乱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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