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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飞走后他火葬场了(近代现代)——许惊蛰

时间:2024-05-01 07:34:47  作者:许惊蛰
  “先别说这个了,”谢南观打断对方,“前面的工作人员那里有急救药,我去拿。”
  陈明着急提出:“我,我去吧!”
  谢南观瞥了他一眼,无法再佯装平时的冷静,语气也急了点:“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很快就回来。”
  时薄琛现在的伤口太严重,不能再走。必须得先止血处理,才能继续赶路。
  剧组的人应该走得不远,只是和他们有一段距离,他很快就能赶上。
  陈明被青年冷漠的眼神吓得颤了颤,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在这里照顾时摄影!”
  谢南观没有再废话,看了时薄琛一眼后,跑去追剧组。
  而时薄琛始终注视着青年离去的方向,眸间的情绪意味深长。
  “时摄影,对不起……”陈明垂下头,等待着对方的指责。
  他在这部戏只是一个小配角,连号都排不上,平时遇到了其他演员,都得毕恭毕敬。他知道时薄琛的名号,绝对不是他这个小配角可以惹得起的。
  如果对方要追责,他一个小配角根本负担不起。
  想到这里,陈明更加后悔。
  但许久,他都没听到对方说话,闭着眼睛挣扎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在看到对方表情的一瞬间,他僵在了原地。
  他看到,时薄琛在笑——
  那双深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不断渗血的脚腕,眉眼间全是近乎病态的温柔。
  他看得脊背发凉。
  他看过这种眼神,当谢南观完全入戏,深入到那个变态角色心里的时候,眼神就是这样的。
  虔诚,温柔,几乎像是柔情的春水。春水之下,是浓厚的爱意。
  要吞噬掉人的爱意。
  察觉到演员的僵硬,时薄琛才反应过来似地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
  “你觉得,南观为什么会走得这么慢?”
  陈明愣了愣,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呆呆地摇摇头。
  不过他确实有些疑惑,谢南观身为主角,应该是被剧组簇拥呵护着走在最前面才对,不至于和他这种小配角一样落单啊……
  时薄琛没有等他的回答,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我的南观啊……”他阖上眼睛,微微仰头,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在爱着我啊。”
  陈明错愕地看着他。
  他突然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
  谢主演在刻意等着时摄影。
  当时时摄影因为耽搁了一会儿,和他一起落在了队伍后面。
  而当时一直走在前面的谢主演,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放慢了脚步,直到和他们两个人始终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但对方完全没有转过身来,所以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谢南观是在和时摄影保持距离。
  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段时间时摄影始终粘着谢主演,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又突然降到了冰点,没有说过任何话。
  是朋友吗……
  陈明一个小配角,根本没有机会和主演之类的重要人物多接触,对于时摄影他们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听说。
  但是,朋友会说“爱”这个字眼吗……
  陈明百思不得其解。
  但一垂眼,看到时薄琛的伤口,顿时脸又刷地一下白了,连忙帮忙止血。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阴恻恻地盯着他们。
  -
  谢南观走后没过多久,天边就传来轰隆的想生,森林上方炸开了一道沉闷的响雷。
  紧跟着,两个人身后的山上传来声响,是石头滚动的声音。
  陈明本来蹲着在给时薄琛止血,猝不及防被一块滚下来的小石子砸了脑袋,疼得立马捂头。
  时薄琛意识到不对劲,警惕地往山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停地有小石子往下滚,还伴随着低吼声。
  刚才勉强还算可以的天色,已经迅速;:变得昏暗,宛若末日。
  “不安全。”时薄琛立刻得出结论。
  陈明茫然地捂头看着他:“时摄影你在说什么?”
  时薄琛脸色凝重看着缓缓涌过来的乌云:“快下雨了,这座山很危险”
  被时家接回去之前,他和亲生母亲在山上待过一阵,他非常清楚,下雨加上滚石,那么整座山都是潜伏的危机。
  陈明惊恐地长大了嘴巴:“那怎么办?谢主演还没有回来!”
  时薄琛回过头去看谢南观离开的方向,当机立断:“南观现在应该走得不远,我们能追上他。要赶上他,不能让他回来这里,很危险。”
  他不敢保证在下雨之前,谢南观能及时离开这里,找到剧组。
  刚才他给谢南观打电话,但偶然间看到谢南观的电话在地上,肯定是刚才蹲下来的时候掉下来的。
  山上信号不好,他想打电话给丹尼尔那边,也完全没用。
  现在如果要及时通知谢南观,他只能往那里走。
  他不能让他的南观身处险境,绝对不能……
  没时间再犹豫,时薄琛被陈明搀扶着往谢南观离开的方向走。
  时薄琛的伤口太严重,走了没一段路,伤口就会再次被崩开,渗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在身上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线。
  陈明根本不敢低头看对方的伤口,脸色煞白:“时摄影,你的伤口太严重了,我们先去旁边的地方避一避吧,别走了!”
  “不行!”时薄琛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要找到南观,让他快点躲开……”
  -
  听说时薄琛受伤了,丹尼尔立刻派了两个剧组人员去帮忙。而他考虑到其他人员的安全,只能自己要带队离开这里,继续往前走。
  他叮嘱,找到人后,要立刻往指点地点去汇合。
  再怎么对时薄琛这个人有意见,丹尼尔都不会把私下的恩怨放在公事上,但看到谢南观着急到眼尾发红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特别不是滋味。
  他喊住谢南观:“南观!”
  谢南观着急要走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那双深色的眸子间只剩下焦急,完全没有他。
  丹尼尔内心酸痛,突然使不上力气。现在说再多,可能也没什么用了吧。
  最终,他只是摇摇头:“快去吧。”
  “注意安全。”
  谢南观点点头,带着来帮忙的人转身走了。
  丹尼尔看着青年毫不犹豫离去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
  -
  回去找时薄琛的路不远,但由于岔路太多,谢南观又是个路痴,当时走得急没留意,等现在再回去找时,他就迷了路。
  乌云越来越密,好像随时都要压下来。细雨也开始一滴一滴落下,落在他们的脸上。
  眼看着雨珠越下越大,谢南观也越来越急,怪自己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犯蠢,连忙让跟着来的剧组成员分开去找。
  谢南观根据记忆拐进一条还算熟悉的小道,正要继续往前找,旁边的草丛却突然动了动,紧跟着走出一个人,拦住了谢南观。
  看清来人,谢南观不悦地皱起眉头。
  是本该随着剧组一起离开这里的余早念。
  “你在这里干什么。”谢南观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收起了往日的温和,警惕地看过去。
  自从上次和余早念产生摩擦后,两个人除了对戏之外,私底下也没有任何交集。
  但他能感觉到,余早念偶尔投射过来的视线,充满敌意。他懒得和这种人较真,向来视而不见。
  他不明白这个人出现在这里,还拦着他的目的。
  但谢南观没时间管这么多这个人到底想要干嘛,他只想尽快找到时薄琛,然后带着人离开这里。
  他推开人就要走,但余早念却出声拦住了他。
  “谢南观,你在找时薄琛对不对?”余早念说。
  谢南观立刻顿住,仍然戒备地看着他:“他在哪里?”
  余早念一改往日的傲气,露出和善的表情点点头,指着自己身后的一条小道:“我刚才一个人下山的时候,听到经过这条道上的村民说,有两个人为了避雨,跑到那边的小屋子里去了。”
  他让开了身子:“就在坡上的那个小屋子里。”
  谢南观沉默地看着他,在辨认真假。
  余年早又说:“我还听到村民说,其中有一个人好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谢南观的心立刻被攥紧,脸色苍白。
  顺着对方所指的地方,一眼望过去,黑漆漆的蜿蜒一片,看不清尽头,只有两排干枯的树。
  看到谢南观着急的样子,余年早冷笑了一声。
  而谢南观皱紧眉头,正要再问,雨却像是在印证余早念的话一样,突然从天上倾倒下来,连成了一片苍茫的雨幕。
  余年早撑开手中的伞,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快去吧谢南观,时摄影他的脚伤很严重吧,再不止血就来不及了。”
  说完,扬起下巴看着谢南观,却丝毫没有将伞递过去的意思。
  没过多久,谢南观就被雨淋得全身湿透。
  雨稀里哗啦打在伞上,像是在催促谢南观。
  谢南观再也来不及多想,攥紧了手中的药,往余年早所说的方向跑去。
  他甚至都没有留意到,余年早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他在找时薄琛。
  而看到谢南观走进那条小道后,余年早脸上和善的笑容立刻卸下,变得阴鸷可怕。
  -
  在小路的尽头,果不其然有一间小木屋。
  木屋被巨大的雨幕所笼罩,一眼望过去若隐若现。
  谢南观来不及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视线瞬间从明亮宽敞变得狭窄昏暗,他没来得及擦掉身上的水珠,就着急地环顾木屋。
  但木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人在。
  谢南观紧紧皱着眉,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嘭”地一声被关上,紧跟着在雨声的噼里啪啦声中,门外传来“咔哒”落锁的声音。
 
 
第58章 
  谢南观立刻抓住里边的门把手使劲往里拉,但木门像是在外面被什么拽住了一样,仅仅只是剧烈地晃动了几下,全然没有打开的痕迹。
  雨稀里哗啦泼洒着,很快就把这一点声音掩盖过去。
  “开门!”谢南观狠狠地用拳头去砸门,哪怕砸得灰尘落了满屋子,门也依然没动。
  再这么砸也是无济于事,他只能停下。
  突然,门下的缝隙好像闪动了一下。一瞬间,他意识到了门外有人。
  那个人是故意把他锁在这里的。
  谢南观拧紧了眉,心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余早念?”
  门缝里透进来的那道灰色影子闻声立刻顿住。
  在那一刻,谢南观的心里有了答案。
  “余早念,你这个疯子!”谢南观心里那把火迅速窜了起来,再次狠狠砸门,“放我出去!”
  雨下得太大了,山上已经变得很危险。更何况时薄琛还有伤在身,只靠陈明一个人搀扶根本走不快。
  再不赶紧离开这里去找时薄琛的话,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被认出来,外边的人也干脆不装了。
  “谢南观,很着急吧,着急去找时薄琛吧?”余早念得意地在门外问。
  谢南观根本不想废话,最后的耐心彻底消失:“少他妈废话!”
  又使劲踹了门一脚,在屋子里扬起了一阵灰尘,呛得他直咳。
  雨这么大,时薄琛的伤口又这么严重,如果一直这样淋下去,肯定会被感染。
  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谢南观着急得咬牙切齿。
  挨着门的余早念被吓得拍拍胸口,故作娇嗔,埋怨着说:“什么嘛,谢南观,原来你平时的温柔都是装的啊。而且......”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你和时薄琛原来真的曾经是爱人啊,我原来都还不信。你现在明明都被关着了,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在想着他。换句话说,你根本就还在意着他吧?”
  混杂着雨声,余早念的话一字不漏地撞进谢南观的耳朵里。
  踹门的脚顿住,他彻底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察觉到自己的心情。
  他怎么可能还在意着时薄琛。
  可是为什么......
  他刚才会立刻想到时薄琛?
  他之前不是很想让时薄琛滚吗,如果时薄琛受伤了感染了,无法工作了,那就肯定会离开剧组,换新的摄影师过来。
  那不是正合他意吗?
  他不是说过,哪怕时薄琛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吗?
  谢南观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久久无法平复。
  他极力想要否定对方的话,可声音却是颤抖的:“我没有......”
  他只能对自己说,不想让时薄琛受伤,只是因为担心延误剧组的工作。
  可是......这个理由真的成立吗?
  余早念嗤了一声:“什么没有,谢南观,在意就在意呗,别不敢承认。”
  门里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余早念心里清楚得很,他戳中了里边人的痛处。
  “怎么?”余早念在门外轻蔑地笑了一声,“不踹了?反正你踹也没用,这屋子可是我特意找的,别想轻易打开。”
  “我告诉你谢南观,都是因为你上次帮了时薄琛,让我脸面全失,你现在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不过你也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也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你就一个人自己待在这里吧!”
  余年早翘起兰花指轻轻点点门,故作体贴地说:“对了,还有哦,我也不想闹出人命,我就告诉你吧。我刚才看到,时薄琛和那个小配角早就顺着下山的路走了,就你还傻傻地回来找。时薄琛等不及你,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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