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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古代架空)——就叫这个名

时间:2024-05-07 09:31:15  作者:就叫这个名
  “提精神,吊着命,勉强同常人一样,但内里仍一日不日一日。”
  表面上好像在转好,实际是在变差,甚至更糟,这句话张蒲选择性地规避没有说出来。
  裴谞慢慢坐到床边摩擦手上的血迹,沉默许久。
  “如何能活?”
  “回公子,活..不了。”
  裴谞抬起眼眸怒意中含着疲惫,语气不容反驳:“朕问的是如何能活?”
  “在想怎么解释没办法?”裴谞嗤笑一声,“没办法就去想办法,找办法。”
  他站起身,视线扫过屋内沉默矗立的另两人。
  “朕要他活,告诉所有人去想办法,愣着做什么?滚!”
  三个人揖礼慌忙滚出去。
  裴谞静坐好一会儿,指尖抬起捏住太阳穴,面上愁容倍增。
  良久,他将帕子放入水盆中浸湿,拿回床边帮颜煜把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擦干净。
  而后把自己脸上和手上的血也都擦干净,又亲力亲为帮颜煜更换好衣物。
  “朕有时真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朕觉得自己比你还要入戏。”
  裴谞扔掉帕子,疲惫地躺到床上,小心将颜煜的头放到自己胳膊上,慢慢把人抱入怀中。
  “罢了,你既将朕邀上戏台,就得一直把戏演下去。”
  裴谞手指轻轻划过颜煜的脸颊,侧头在颜煜的额头轻落下一个吻。
  “要小心照顾你?”
  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榻上,眼睛盯着床顶上帷幔陷入长时间的恍惚。
  骨节分明的手移到胸口,双目沉沉闭合。
  裴谞抱紧怀中的人愈发乏累。
  “就这样吧。”
  夜晚的时光总是悄无声息的流逝。
  人们用长夜来形容月光所落的那片静谧之处。
  可黑夜远比白昼更消磨人心,抓不住,留不住,只会一门心思,飞快地从指缝中溜走。
  东方既白,光线透进窗子。
  夜里下过雨,空气中带着潮湿和凉意。
  今日的雍州城中没有太阳,天蒙蒙亮本就失去熙攘的大街更加死寂。
  颜煜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休息一晚上整个人像从阎罗殿中抢回半条命,身上好些,被咬过的地方不再疼,只是身上沉沉的很不舒服。
  房间里很安静,他慢慢挪动身子,身边的人出乎意料竟然还在睡着。
  “裴谞?”
  颜煜用手抵在对方胸口用力推了一下,另一只手拨开自己腰上压的手臂,却没拨动。
  “你压到我了,起来一点。”
  裴谞听到声音,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眸中还有未转醒的疲态。
  腰上的手臂一紧,颜煜撞入坚实的胸膛,男人低沉的声音与胸腔共鸣。
  “再睡一会儿。”
  房门不合时宜地被叩响。
  裴谞啧了一声,是真的有被打扰到。
  “公子,徐将军运送的赈灾粮饷到了,连同临近州县的救济粮一起运进了雍州城。”
  “嗯,运到雍州署衙稍候。”
  “是。”韩让得令去通知。
  脚步渐远,裴谞坐起身揉揉额头,眼睛下一层黑,看起来就是副没睡足的样子。
  “重光哥哥,要不要喝杯热茶?”
  颜煜撑起身子,今天他可不打算和裴谞一起去。
  “重光哥哥?”
  他伸手到裴谞眼前晃了晃。
  “重光哥哥,孟元里找到阿财了吗?”
  “老鼠老鼠,阿财阿财,你脑中可还有别的?”裴谞叹了口气指向书案,“在那。”
  书案上一个竹子编好的笼子中,隐约可以看到金色的毛茸茸身影。
  “太好了!真的找到了!”
  颜煜展颜笑起来,从裴谞身上爬过去就要下床,可腰又被搂住一个不稳坐在了裴谞怀里。
  未等他反应,稍有热度的唇瓣已经将他要说的话封住。
  湿湿热热舔舐过下唇的咬痕,一点点撬开牙关,背上承托的手掌和隶属于他人的呼吸,妄图引人沦陷。
  颜煜没有和裴谞以外的人接吻过,他不知道亲吻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感觉这次的吻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温柔,握着他腰的手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用力把他抓疼。
  他觉得...这是时机到了。
  重获喘息的机会,双唇被涎水润湿,裴谞伸出拇指帮他擦了擦,让那抹红更添蛊惑。
  “重光哥哥..”颜煜捧住裴谞脸颊,眼眸被水雾缭绕,“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一滴清泪滑落便滴入顽石心海,溅起叠叠涟漪。
  “不会。”
  裴谞别开头却被颜煜拉回。
  “会的。”颜煜凑过去轻啄微抿着的嘴唇,一个个吻让他腰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开始用力。
  “喜欢我好不好?”
  他要逼裴谞一把,他一定要在这个人口中听到喜欢二字才肯罢休。
  颜煜直起身解开腰带将衣领褪下肩头,紧紧抱住裴谞。
  “重光哥哥..我想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泪水从脸颊滑落滴在裴谞的脖子和锁骨上,委屈的抽泣让男人更加难以自持。
  心乱如麻。
  饶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也扛不住美人的哀求和哭诉。
  裴谞慢慢将对方的衣服提起来披好。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重光哥哥...”
  就在颜煜快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的时候,裴谞忽然闭上眼睛,将额头靠到了他肩上。
  “喜欢..”
  颜煜终于听到想听的话,心里腾升起得逞的喜悦。
  “你说什么?重光哥哥?”
  裴谞沉默,那双手移到他的双臂捏紧回带把他扣进怀里。
  “朕..是喜欢你,输给了你。”
  突然裴谞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是想听这个吧阿煜。”
  男人嘴角勾起,仍然是胜券在握,人心命运尽在五指之间的模样。
  “朕可以说给你听,可以承认,但你还是要仔仔细细地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以为自己配操控朕的心。”
  裴谞轻挑眉尾,手掌下移探进裙摆,低头在白皙的脖子上印上一处显著的红痕。
  “唔..”
  颜煜抓紧裴谞的衣服,身体不自觉往上挪动去躲,一下便被按回来。
  “阿煜呀,朕..的确很喜欢你。”
  裙摆被撩上去,急切却包含着刻意的温柔和小心。
  昨晚的一切让裴谞心有余悸,只敢浅尝不敢深入,只是这样也足够颜煜由身体刺激到泪腺。
  裴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床品自愿从横征暴敛改为了温柔辗转。
  磨练人心欲望,更磨炼时而敏感的身体。
  “疼..”
  颜煜蹙眉,指尖好似要在裴谞的衣服上抓出一个孔洞,裴谞视线移到身下人腰间,才发现那里被自己捏出一道红痕。
  手上的力气陡然一松,裴谞合目平定内心烧起来的火团,在欲望还未到达巅峰时抽身而退,轻吻了下颜煜的额头。
  “乖乖听话,待在朕身边,朕才会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云雨褪去,裴谞简单沐浴更衣后离开的屋子。
  颜煜躺着缓了一会儿,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暧昧痕迹,胃里翻江倒海泛起阵阵恶心。
  他抱住自己擦了擦靠在床框边发呆。
  徐怀澈说的对,伤敌两百,自损一千,他的脑子确实有病。
  咚咚!
  “颜小公子?奴才烧了水,您要现在沐浴吗?”
  “要!”
  颜煜理好衣服鞋都没穿就下床去开门,陈任忙了几趟把另一个浴桶注满水。
  颜煜走过去微微愣住。
  水面浮着一层药包,每个药包颜色都不大相同,将热水染成了浅褐色。
  看着不像是要沐浴,像是加好调料要起锅烧水把他煮了吃掉。
  他指着浴桶泡的东西道:“这里面是什么?”
  “是治疗您身体的药材,张医师连夜配好奴才去买的,以后您每日都得泡。”
  颜煜凑近闻了闻,有种奇怪的花香味。
  “不泡这个行不行?你看都什么颜色了,我左右是个活不成的人,就不能不受这个罪吗?”
  “绝对不行。”陈任果断拒绝低声道:“这可是陛下吩咐的,每天必须泡,只要沐浴就得放这些药包。”
  陈任退开做了个请的动作:“您快请吧。”
  看着水的颜色,颜煜深受折磨,他觉得那不能称做水,应该叫调料汤。
  陈任的请也不像请他去沐浴,像是请他快进过锅吧,要炖肉了。
  “你要看着我沐浴吗?”颜煜做了最后的挣扎。
  陈任把浴桶边的屏风打开,隔断住自己的视线,尽职尽责一定要看守到颜煜泡进药浴。
  “奴才不会看,您进去,奴才就走了。”
  挣扎失败,颜煜无奈接受现实,褪下衣服把自己送进“锅”里。
  本想着陈任走他就出来,谁料坐进去竟意外的很舒服。
  药气从皮肤渗进五脏六腑,身上一直有的难受缓解许多。
  房门打开又关上,屋内安静下来,颜煜闭上眼睛倒有些舍不得出去了。
 
 
第六十七章 你变性了?
  “韩大人,您这么早就来啦,怎么就您一个人呀?”
  裴谞前脚踏进雍州署衙,孟元里就已经在等着迎接。
  昨夜因一只老鼠,近不惑之年的人跟着找了半宿。
  眼没来得及合,又接到都城来人送赈灾粮款的消息,押运的还是云麾将军徐骥和其刚封了校尉的长子徐夕柳。
  一连几日,都城文官武官全聚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孟元里再傻也发觉出了差错。
  “徐骥呢?”
  “徐将军在后院安置货物,下官带您过去。”
  孟元里规矩地带路,笑得皮肉堆在一起形成几层褶皱。
  心里想的却是这个韩侍郎对平级官员直接称呼人家的名讳,是有多目中无人。
  “韩大人这边请。”
  署衙换了一批新人,满地的血污早已被洗刷干净,两人一前一后行至后院。
  院落堆得满满的,都是刚卸下来的箱子,一大半是粮食,一小半是银子。
  徐骥正在指挥士兵继续卸货,一回身裴谞已经快走到自己身后。
  “徐将军,韩大人来了。”
  徐骥正愁不知裴谞用得什么身份,孟元里就无意帮了个忙,这个年纪的韩大人除了韩让,就只有吏部侍郎韩宁了。
  “末将见过韩侍郎。”
  “粮款都运来了?”
  “一件不差,都在这儿了。”徐骥把清单取出来交给裴谞,“这是清单,请韩侍郎过目。”
  裴谞快速从头看到尾,轻轻颔首道:“徐将军辛苦了。”
  徐骥揖手:“为陛下,为百姓,何谈辛苦二字。”
  孟元里看愣了,说到底徐骥比韩宁还高上半阶,以后回都城不见了?至于这么恭敬吗?
  粮食卸完几乎占满了整个后院,一方天地中承载的是整个雍州所有百姓的希望。
  裴谞负手而立下令道:“休整一个时辰,派人将粮食分发至各个郡县和雍州城中,在各地署衙外施粥。”
  “施粥啊?”孟元里觉得很是麻烦,“大人为何不直接放粮?”
  “开仓放粮,那不是等着被哄抢吗?要不就是脏了心的人一起分走真正灾民的粮食,施粥多好,灾民能吃上饭,也筛掉了没遭灾只想贪便宜的人。”
  徐夕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裴谞身前行礼。
  “下官见过韩大人。”
  孟元里听过这一番话有些尴尬。
  几人离开后院去到署衙大堂,孟元里狗腿地让人沏了上好的茶叶,自己身为一州刺史甘愿为奴为婢,帮每个人送过来。
  “各位大人尝尝这茶如何,这是下官..”
  裴谞一手将茶盏打翻在地上,孟元里立时噤声不敢言语。
  “现下安抚灾民,重新播种土地是重中之重,蝗灾虽然过去,但仍不能掉以轻心,要谨防日后可能再出现,治蝗一事必须提上日程。”
  裴谞看向孟元里:“孟大人带领百姓抗击蝗灾多时,可有什么好法子?”
  “这..下官...”孟元里卡住,脑子里压根儿没有过有用的东西,根本说不出来。
  “看来孟大人平日设宴款待操劳太多,还没得功夫琢磨治理蝗虫的事。”
  裴谞的嘲讽之意十分明显,孟元里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却又不敢说什么。
  “不过孟大人不必太担心,陛下应该已经有了能治理蝗灾的人选,不会劳烦孟大人。”
  孟元里听后脸色更难看,笑也像哭。
  门外敲响两声,一个府兵走进来朝众人一拜。
  “各位大人,韩统领和韩侍郎的夫人求见。”
  韩侍郎...的夫人??徐骥和徐夕柳几乎同时看向裴谞,又同时收回视线对视一刹,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疑惑。
  “快请进来啊。”孟元里起身出去迎。
  裴谞眉头微蹙也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徐骥父子二人也跟着起身,心中生出好奇,到底什么人值得皇帝起身相迎。
  “快快,韩统领、夫人这边请。”
  孟元里洪亮的恭维声先传进屋子。
  脚步声愈近,韩让先跨进了门槛,三人一见互相行了礼。
  “来,韩夫人小心门槛。”孟元里像个狗腿子热情地做着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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