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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古代架空)——就叫这个名

时间:2024-05-07 09:31:15  作者:就叫这个名
  “大夫来了!”徐夕柳找了最近医馆的大夫,拉着人一路狂奔领进屋子。
  大夫气都喘不匀,一进屋也看出谁是病患,背着药箱走过去给颜煜把脉不由得惋惜。
  “怎么样?”
  “行将就木,唉..”大夫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颜煜鼻子前晃了晃。
  “暂提些精神吧,小人医术不精,还请诸位贵人另请高明吧。”
  裴谞也没这指望:“滚。”
  大夫前脚刚走,张浦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进屋礼都没行,打开瓶子就给颜煜喂了颗药。
  吃了那药神奇到人肉眼可见得转好了不少,能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裴谞安定下来。
  “让你们做的事如何了?”
  “回公子,药丸中新添了两味珍稀药材,可尽力续命。”
  韩让也揖手道:“听闻桦陵有一位神医,已经去寻,一旦寻到会立即带回都城,都城中也送了让广寻名医的消息。”
  “嗯。”裴谞抱起颜煜坐到椅子上,眉宇间有洗不去的疲惫。
  张浦犹犹豫豫半天壮着胆子嘱咐道:“公子,千万不能...不能再..再有磕碰啊,要不...”
  要不天降神仙,也救不活没事会挨打的病人吧。
  不提到磕碰二字,裴谞差点儿忘了孟元里这厮。
  “去查那日孟元里宴请富商的名单,按着名单一家一家查,把暗账给我查明,倒要看看官商勾结到了何种地步。”
  “是。”韩让颔首,“属下即刻就去。”
  说着韩让转身离开,裴谞轻抬手指,张浦应声也退下。
  徐骥姗姗来迟,一看这情形,大夫没进门就又把人送走了。
  “韩侍郎!韩侍郎啊!”
  几人循声看过去,孟元里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哎呦我滴天,听说韩夫人突发恶疾,这这这怎么样了?下官消息得到得迟,还请韩侍郎勿要怪罪啊。”
  “怎么会怪罪孟大人?”裴谞取出帕子帮颜煜擦去嘴角的血迹。
  孟元里刚要再客套,就和裴谞露在面具之外的那只眼睛对视上。
  目光冰冷令人胆颤。
  “孟大人都敢染指本官的夫人了,若只是怪罪不合乎常理吧。”
  裴谞抱着颜煜走到孟元里身前,冷冷一笑。
  “还是..杀了你比较好”
 
 
第六十九章 你..爱上我了吧
  这是哪?
  行至漆黑一片之地,颜煜像无头苍蝇乱撞,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好不容易看到有光的地方,跑过去遇到的是几个不认识的人。
  那几人背对着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说些什么。
  忽然其中一个人转过来,颜煜瞳孔一颤。
  他们不是死了吗?
  “呦小美人儿,下来陪我们了?”
  颜煜后退半步,身后仍是虚空。
  是他死了?
  “哈哈哈哈哈!”其中一个人把他抓过来,“你来得还挺早,正好哥几个无聊!”
  颜煜愣着,两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笑声此起彼伏。
  他真的下地狱了?死了都不配安生,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放开我,放开我!”
  颜煜生出力气推开他们,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秋狝场上的营帐中。
  他拼命往门外跑,帐帘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推了回去。
  孟元里?怎么会?
  “别碰我!滚开!滚开!”
  裴谞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出了一身冷汗,表情痛苦好像在用力挣扎着什么。
  “阿煜?”
  “滚..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
  颜煜疯了一般顽抗着,突然一道光线刺入眼眸,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周围的一切桎梏瞬间消散。
  “阿姐..阿姐!”他抱住眼前一身素衣的女子,压抑的情绪释放哭出声来。
  原来死了就可以见到阿姐了。
  可没等他再说出思念的话,身前的女子就慢慢变得透明。
  一只白色的蝴蝶从苏芸娘的胸口飞出,随后整个人消失不见变成一团蝴蝶飞往天际。
  “阿姐!不要走!回来,不要再丢下我!阿姐!”
  “阿姐..阿姐...”颜煜痛苦地抓紧衣服,脖子上脸上全都是汗,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将泛白的嘴唇咬出了血色。
  “颜煜?颜煜!”裴谞把人抱进怀里,拔出断刃在颜煜食指指尖划破一个小口。
  鲜血流出,怀里的人渐渐有安静之势。
  裴谞小心将其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又将手指包扎好。
  梦魇惊醒,颜煜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裴谞担心的面孔。
  原来是梦...
  他重新合上眼睛,梦里要遇见魔鬼、忍受分离,梦醒还会看到憎恨的人,原来这就是他的人生。
  “梦而已,没事了阿煜。”
  裴谞帮他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汗,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待在朕身边,没人敢伤害你。”
  颜煜不想回答,他所有的痛苦都源自这个人,而这个人却又是唯一能保护他的人。
  多可笑。
  “饿不饿?”
  颜煜摇头,指向床下:“重光哥哥,床底下我藏了东西,你能帮我拿出来吗?”
  裴谞把人放回床上,让他靠着床架坐好又在他身后垫了枕头。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世间最尊贵的人就学会了照顾二字。
  裴谞俯身下去,手伸到床底摸了摸,摸到一方镇尺,镇尺下压着一摞纸,东西拿出来,镇尺放到一边,他扫了眼纸上的内容。
  “你把那些信笺译成汉文了?”
  “我想能帮上重光哥哥的忙。”
  裴谞坐下来仔细翻看内容,越看表情越难看,眉头的川字深了又深。
  “卖官、卖陆运商道,几年的赈灾粮款,也不怕撑死。”
  裴谞把手中的信纸攥出一道印子:“若不是顾长明想办法递折子入都城,朕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重光哥哥不怕我是乱写的吗?”
  裴谞收好信纸道:“朕从不做无验证之事。”
  颜煜点点头,也对,裴谞没那么好糊弄,所以他也没有乱写。
  这些都是事实,孟元里从严松手上买到雍州刺史的官位。
  严松指使孟元里收取各县郡富商走商道的往来路费和上供的钱。
  收人钱财,便为雍州城内的商户提供便利,商户可偷售高利润的违禁品,而严松和孟元里则从中抽取五成利。
  雍州地处偏远,多旱灾蝗灾,朝廷年年拨款预备灾患。
  而这些钱就都以安抚灾民为由,顺理成章进了孟元里和严松的口袋。
  又因天高皇帝远,做事便捷,里应外合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马脚,赚得盆满钵满。
  直到顾长明突破阻碍将折子递到裴谞面前。
  “重光哥哥,别生气了,千万不要气坏身子。”颜煜好心地帮裴谞拍了拍胸口。
  裴谞握住他的手还是十分在意另一件事。
  “孟元里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颜煜想了想,孟元里一定难逃死罪,但他想让那个色眯眯恶心人又不顾百姓安危的家伙死得更惨一些。
  “有。”
  “什么?”
  “重光哥哥..”颜煜扑进裴谞怀里模样委屈极了,“他摸我,打我,还亲了我,要我陪他睡觉。”
  抓着手臂撞在墙上,肯定算摸和打了,也确实说了让他陪睡的话。
  至于亲嘛,编一个谎,只是...裴谞不会因为这个谎话嫌弃他,把他杀了吧?
  “他敢!”裴谞果然震怒,“孟元里,他现在就得死!”
  “哎重光哥哥。”
  颜煜没想到对方能气成这样,赶紧拉住裴谞。
  “重光哥哥你现在杀了他,谁来做严松的人证啊?”
  “等不了!松手!”裴谞目露凶光,怒气上头理智全无。
  “啊我胸口疼..”颜煜没法子躺倒在床上捂住胸口开始装。
  裴谞一怔,赶紧坐回床边:“怎么又疼了?来人!”
  颜煜捂住裴谞的嘴巴,坐到了对方身上。
  “不来人,重光哥哥我是骗你的,你冷静些吧..孟元里现在死了的话,谁去指证严松呢?”
  裴谞愣愣看着对方的眼睛,理智慢慢找回。
  颜煜移开手掌轻触上裴谞的胸膛,笑着吻了下裴谞的脸颊。
  “重光哥哥,现在你这里装着的都是我吗?你..爱上我了吧。”
  他抱住裴谞道:“我知道重光哥哥心里有其他人,可是心里的人太远,怎么比得过近在咫尺,可触可及的眼前人呢?”
  “谬论。”裴谞把他推开,目光冰凉,“你永远比不过她,别妄想能占据朕的心来左右朕。”
  “可重光哥哥已经在为我这么做了,不是吗?”
  裴谞愣住,双眸又渐渐染上迷茫,瞳孔中理智和混乱相互碰撞,不知道是哪个先吞噬对方。
  “这是什么?”裴谞被颜煜腰间袋子中露出一块物件吸引过注意力。
  没等颜煜反应,袋子中的小木鸟就被拿了出去。
  “你喜欢这种东西?”
  裴谞拿着小木鸟左右看看,视线落在木鸟的爪子上,那里刻着一个极小的“澈”字。
  一般手工作品制作者都会刻一个属于自己的记号上去,所以裴谞并没有在意。
  “这个颜色...是相思鸟。”
  “相思鸟?”颜煜微微一怔。
  应该是觉得颜色好看才这么涂的吧,又或者是碰巧,对徐怀澈他不想多想。
  “嗯,朕见过一次,何时买的?”
  见过一次记错了很正常,颜煜默默呼出一口气,把木鸟拿回来。
  “那日我早上自己出去时,街上卖的,看着好玩,就买了。”
  他把木鸟装回锦袋,发现袋子里的纸鹤不见了,连忙低头找,忽然一只手将那只纸鹤送到他眼前。
  “在找这个?”裴谞稍稍一瞥,看到了纸鹤上的字。
  【行其道,道可致也。从其门,门可入也。】
  “六韬?”
  “什么韬不韬?谢谢重光哥哥。”
  颜煜火速拿回纸鹤,六韬乃太公兵法部分,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看兵书的人,万求裴谞莫要起疑。
  他把纸鹤和小木鸟装回锦袋,这次将袋子口系得紧紧的。
  “你折的?”
  “不是,是我买的。”
  “卖的怎么用带字的纸折?”
  颜煜真诚道:“因为便宜。”
  裴谞也没怎么见过皇宫外的世面,听颜煜这么说也就信了。
  “这么大的人,还喜欢孩子玩的东西,无趣。”
  颜煜心路历程跌宕,捂住袋子不想多说什么。
  房门外脚步离近,韩让敲门求见。
  “进来。”裴谞起身走到书案边。
  韩让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一摞册子和一页纸。
  “公子,与孟元里有联系的富商经手的生意和账都查清楚了。”
  “说说。”
  “是。”韩让将册子放到书案上。
  “这些人明里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暗地一起倒卖禁药,货的来源都是孟元里打通的,平均分赃。”
  裴谞随意抽出一本册子翻开看看,每一页的利润都是天文数字。
  “挺好,待此间事毕,让徐夕柳带人查抄,粮食赠与灾民,钱款充盈国库,人,按律斩首示众。”
  “得令。”韩让应声揖礼。
  “对了公子,自从您早晨说过要杀孟元里的话,孟元里隔半个时辰就上门求见一次,已经来了数次,刚又打发走。”
  裴谞一声冷笑:“不必管他,只等狗急跳墙罢了。”
  “是。”韩让走近压低声音,“徐将军一行队伍已经离开雍州城。”
  “甚好,可以将我们查雍州富商暗账的消息放出去了。”
  “是。”
  韩让离开后,颜煜起身下床走到裴谞身边。
  “重光哥哥为什么要故意刺激孟元里?但只是查跟他有关的富商而已,想办法洗脱干净,把自己摘出去应该不难吧?”
  “不难。”裴谞勾勾唇角坐到椅子上,轻托下巴看着颜煜。
  “可他得罪了韩宁,韩家是开国重臣,韩宁的祖父曾任朕祖父的老师,连朕都要礼让三分。”
  裴谞笑意渐深:“他想保住乌纱,要么求韩宁原谅,要么....杀了韩宁。”
 
 
第七十章 好好折磨折磨那小娘们(有修改,补摇摇车)
  雍州城,刺史府。
  参军黄兴匆匆忙忙跑进府门直奔书房,到了书房外来不及禀报便推门而入。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韩侍郎和韩统领开始查雍州商户的私账了。”
  孟元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
  “大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开始查账,我们先下手把能联系到我们的账销毁了吧。”
  黄兴急得不行:“大人,您说句话呀!咱们不能干等着啊!您再不下令来不及了!”
  “还销什么销!”孟元里一拍桌子,哗啦一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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