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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近代现代)——瑜飒飒

时间:2024-05-08 14:04:42  作者:瑜飒飒
  “我可没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秦冬阳一边浏览着小主播的既往视频一边说,“向林律学。”
  “这可不是奉承话,”张依卓十分认真,“林律说的,‘好好向你秦哥学习’。”
  秦冬阳的心跳猛地快了两下,早搏似的,但他尽量面无表情,“林律也是客气。”
  张依卓察言观色地说,“不是光客气吧?林律看你那段视频的时候可认真了。”
  秦冬阳没再做声,心想距离果然能产生美,人分开了挑剔也变少了,林巍虽然算不上目空一切,实在骄傲,能得他句赞扬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年轻男孩准时准点开播,打扮得清清爽爽漂漂亮亮,上来就满面带笑,很热情地对着镜头打招呼,娓娓地说当天的日常活动,包括几点钟醒的,吃了什么东西等等。
  秦冬阳见他连涂了什么颜色的发粉都要交代清楚,挺疑惑地问张依卓,“就这么播?”
  张依卓乐,“天天播,能有多少重大事件?”
  “几十万粉丝,”秦冬阳还是不明白,“大半夜地陪着,听他说闲白儿啊?”
  “也是一种解压方式。”张依卓道,“可以满足窥探欲吧?还会和别的主播连线Pk啊拉拉票数什么的,估计秦哥也不会感兴趣。就当观摩吧,反正咱们也不是来蹲这个的。”
  说话之间,直播间里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打赏礼物,秦冬阳在张依卓口里了解到那些电子礼物的具体金额之后更加吃惊,心道不怪他艳羡,这钱看起来太好挣了。
  张依卓恪尽职守,认认真真地盯着榜一榜二的ID号看。
  随着当晚收入的不断增多,年轻主播的情绪越发高涨,笑肌没松弛过,甜腻的声音中蕴着很明显的撒娇意味。
  张依卓下意识道,“好像是个‘给子’!”
  “嗯?”秦冬阳一时没懂。
  张依卓意识到什么,怕说错话,赶紧闭上嘴巴。
  秦冬阳反应过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腔调!”张依卓答,“直男没这个味儿!台湾的都不这么嗲,他不是咱们市的人么?”
  秦冬阳闻言越发仔细观察观察那位主播,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出身为一个男性,年轻人的妆容过于精致,刻意描绘过的眉眼含情脉脉,唇也娇嫩欲滴,不由叹了口气,心说同性恋就同性恋呗,干嘛这么强调自己的属性?外貌优势全靠化妆品凸显吗?池跃那种天赐容颜经得住风吹雨打,哪是脂粉加持得了的?林律和沈律这种硬汉也化不出来啊!
  “这个榜一始终不变,”张依卓又说,“出手阔绰,别人难撄其峰,肯定和主播有私下联系。林律的意思是通过榜一的id号查本人么?”
  秦冬阳点点头,“应该是。”
  “也不局限于榜一榜二,”林巍接到秦冬阳的电话之后又解释说,“说不定还有其他‘热心’粉丝贡献力量。你俩多蹲蹲,看看直播间提不提他堂哥的事,不提咱们借个老号刷屏问问。”
  秦冬阳和张依卓连蹲了两天晚上,不见主播提起。
  林巍也在观看直播,第三天晚上就有老号无意般问,“你哥哥的事情怎么样了?”
  年轻主播正在聊家人对自己的关心疼爱,看见这条便随口说,“匪哥在帮忙了,多谢大家关心。”
  “匪哥”就是那个地位牢固的榜一,连着三天不遑多让,此时立刻跟上一句滚屏,“不要提这个,敏感。”
  主播忙不迭点头,“嗯嗯嗯,是是是,不提这个不提这个。咱们说说……”
  病床上的林巍冷眼看着主播岔开了话,仍用借来的号跟上一句,“匪哥真好。”
  主播和榜一再没回复。
  林巍继续潜在直播间里,又给秦冬阳打电话说,“我找人查这‘匪哥’,等消息吧!别让张依卓熬夜了,回家睡觉,明天正常上班。”
  干起活的林巍永远刚愎自用,秦冬阳却没任何意见。
  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他们之间的,案子是案子,林英很难迅速从失去豆子的痛苦中恢复快乐,替她拆掉缠身麻烦就是最大帮助。
  作者有话说:
  节日快乐!原来能和大家一起过这么多节呀!
 
 
第142章 接受改变
  即使住院,林巍也不可能只忙林英案。
  秦大沛说得好好的,卖车的事却没了信儿,林巍催他,“忘脑后了?”
  “你这么急?”秦大沛又怀疑起来,“欠谁钱了?”
  “别管。”林巍不肯老实说,“帮忙就是。”
  “林大律师!”秦大沛数落地道,“都是大律师了,多少攒点儿。三十好几的人,永远现挣现花?”
  “资产阶级瞧不起人?”林巍不讲理了,“我乐意无牵无挂,管得着吗?”
  秦大沛不想和伤员一般见识,嘟囔了句,“不热衷于金钱的人都有心理疾病,容易厌世。”
  林巍听不得“心理疾病”这个词,立刻想到秦冬阳,好半天后又想回自己,暗中苦笑:说不定就是病号碰上病号了!我好像真有点儿厌世。死是不会主动去死的,活得也没什么大意思。
  秦大沛见他眼神发虚,啧了下道,“最近怎么总愣神呢?老年痴呆提前几十年发作?”
  林巍不应声,被推一把,略显无奈地道,“算提前吗?不就是老了?”
  秦大沛觉得好笑,“你什么毛病啊林巍,伤胳膊了还是伤脑子了?”
  林巍认真瞅他,“你若觉得自己大把青春,干嘛急着要孩子?干嘛总提醒我攒钱?”
  秦大沛微怔。
  林巍叹了口气,“恣意挥霍,啥都不在乎的岁月过去了。”
  秦大沛又啧了下,“就不能和病号聊天,谁总住在这儿都容易伤春悲秋。”
  “所以我得回去养,”林巍立刻就道,“都别反对了。能走能动地窝在这小地方干什么?憋屈。”
  秦大沛叉了腰哼,“在这儿等着呢?还‘都’反对?你跟哥们说说,除了我和野子乐意管你,谁还操这份闲心?”
  林巍瞧瞧摆出攻击姿势的秦大沛,心中蓦地凄凉——是啊,哪有那么多人关心自己?除了秦大沛和林天野,大概只有向乾还在意他怎么治疗怎么恢复了。
  连吼带骂地在意。
  林北得再没出现。
  水隽影仿佛不知道他受伤了般。
  除此之外,偌大一个地球,谁还管他?
  “回哪儿去养?”秦大沛兀自问道,“林宅还是野子的毛坯房啊?在这儿还能喊喊护士,回去门一关,啥不都得你自己弄?一只手忙活得过来?”
  林巍无端烦躁,“就回毛坯房。老哥一个哪有那么多需要弄的事?行你就帮我办出院手续去,不行我自己来,啰嗦呢?”
  秦大沛见他铁了心,让步,“行吧!反正好多保镖跟着呢,也出不了意外。回去消停待着,哥们换个地方探监,给你送饭。”
  没人住的房子通风不足,有积尘味,秦大沛和林天野心再细想不到这些,把林巍送进门后问他,“需要点儿啥?回头送来。”
  “烟和水。”林巍坐在灰扑扑的沙发上面,直截了当地说,“你俩不送我就让廖杰买。”
  林天野瞪他一眼,“积习难改。”
  林巍仍觉烦躁,“都走吧!让我消停会儿。医院人来人往的,闹!可算肃静肃静。”
  两哥们不跟矫情人一般见识,果然走了,分手时刻商定好了一人管林巍一天饭。
  林巍听得电梯间里安静下去,起身反锁了门,又去开了阳台和卧室的几面窗户,然后重新坐回沙发,和阳台上那株米兰久久地对视。
  也没搬离这里多久,感觉却很漫长,林巍不去看静得要死的老柜子,也不去看那张怨幽幽的塑料餐桌,只管盯着米兰瞧。
  植物不怕寂寞,有了阳光和水,长势很好。
  林巍嫉妒,吓唬地说,“回头就修剪你!”
  米兰无语,不知是否忧恐。
  林巍却借这点恶意发泄了些躁郁出去,有些快慰,摸过廖杰帮他取过来的笔记本电脑,认真回听杨虹处传来的窃听资料。
  帮他办事的人已经去盯杜长江了,杨虹这边还得他自己来,最近几天的录音文件收得不太好,音质也次。
  再厉害的东西也靠能源,窃听片的电池即将耗尽,林巍仍在犹豫,没想好是否销毁。
  尽快听完所有录音文件再做决定。
  那是一件耗时且又耗费注意力的事情,枯燥,压抑,闷人。
  好在中途接到了“匪哥”的详细资料——刘有运,四十岁,毕业于某传媒类名校,目前受雇于两家影视类公司,负责公司旗下艺人的宣传类图文稿件撰写,因为多能掌握内幕资料,粉丝基础雄厚。
  林巍边看文件边上网搜寻刘有运,原来是某网络平台上叫做“飞来鸿运”的自媒体号,那篇污化林英的文章果然是这个号首发。
  秦冬阳立刻接到了林巍的电话,“这个人经济状况一般,不是特别有钱,肯做榜一大哥,应该是对那个小主播有兴趣。”
  张依卓关于“给子”的话得了印证,秦冬阳思索思索才道,“这是故意误导舆论,应该告他污蔑诽谤。”
  “告倒他不过是赔礼道歉,”林巍则说,“再好点儿就是补偿几个精神损失费。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得沉住气,把证据夯实,留到法庭上用。”
  秦冬阳沉默。
  林巍感觉到,静了须臾才问,“怎么?”
  “在想如何‘夯实’。”秦冬阳实说。
  “交给我。”林巍宽慰地道,“不用担心。”
  “林律,”秦冬阳似在强调什么,“这是我的案子,虽然名义上是合作办理。”
  林巍也沉默了。
  “感谢您的出手相助,”秦冬阳很怕这种沉默,飞快地说,“林书记这件事费力又不赚钱。感谢您肯花费心思……”
  “冬阳,”林巍打断了他,“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也不是餐风饮露长大的。”
  “我知道。”秦冬阳认可这话,“所以不是拒绝您的帮助,而是既然让我好好锻炼,就不能只管外围的辅助工作……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至少林书记这个案子,我希望自己可以倾情投入,真正发挥作用……”
  话又讲得断断续续,没了面对围堵者时的果敢利落。
  林巍毫不犹豫地说,“那你先弄,什么资源都能利用,只要依法依规。”
  秦冬阳松了口气,“谢谢林律。”
  “冬阳,”林巍怕他挂断电话,又唤了声。
  “嗯?”秦冬阳道。
  林巍缓缓地道,“这世界或者没有那么多难以抗衡的黑恶势力,然而人心总归难测,小案子也要警惕,知道保护自己……遇到过不去的阻碍,不要自我消耗,得知道说。”
  秦冬阳登时咽痛喉哽,几乎想要放弃那些坚持,忍了好几秒钟才哑声应,“会的。”
  林巍听出他的声线变化,说不下去,也没终止通话。
  好半天后,秦冬阳轻轻按了挂断键,对着桌面上摊开的笔记本电脑出神。
  林巍再次戴好耳机,继续去听那些没有听完的录音文件,进度条走了好远都没集中精神,良久良久才终反应到什么似地瞪了瞪眼,点指拨回一段音频,重新细听。
  杨虹那个尚且不懂世事的儿子用极清澈地童音唤他母亲,“妈妈,妈妈。”
  没有回答。
  孩子又唤,“妈妈!”
  杨虹似乎如梦方醒,“哦?你喊妈妈啊?怎么了宝贝?”
  “妈妈不舒服么?”孩子问她。
  “没有。”
  “那你不开心吗?”
  “怎么会……”
  “我觉得妈妈不开心,”孩子笃定地说,“喊你怎么总是听不见呢?是为了爸爸吗?”
  “别胡说……”
  “去找姥爷吧!”
  “什么?”
  “爸爸说了,他要是很长时间都不出现,我和妈妈就去找姥爷,姥爷会把爸爸救回来……”
  孩子仿似被抱住了,唔了一下,停了表达。
  杨虹则很急切,“宝贝,听妈妈告诉你,这种话不能说,跟谁都不能说,你姥爷也不能说,知道吗?”
  “为什么?”孩子询问。
  杨虹沉默。
  孩子继续表达疑惑,“为什么呀妈妈?爸爸很久没来找咱们了,他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需不需要咱们救他啊?姥爷不是好厉害吗?让他去救爸爸啊!”
  “宝贝,你好好听妈妈说,”杨虹大概第一次听孩子讲这些,声调带着明显颤抖,“跟姥爷和爸爸相比,嗯,还得加上妈妈,我们都没有宝贝重要。宝贝最重要知道吗?所以绝对不要再说什么谁救谁的话,知道吗?我们只管自己。”
  孩子当然不懂,“可是爸爸……”
  “不要管爸爸!”杨虹果断而又坚决地说,“他跟宝贝闹着玩的。当长辈的都能处理自己的事,我们不管,不掺和。”
  “哦!”孩子怏怏然地嘟囔一句,“可是爸爸老没有来,我都想他了。”
  杨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后面又是些吃什么玩什么的日常话,杨虹有意岔开了孩子的注意力,林巍听出来,不知怎么也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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