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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万字平戎策(古代架空)——森木666

时间:2024-05-11 21:13:27  作者:森木666
  昆山玉碎蛊吃了几口阳气后就不再躁动,腹中刀绞般的滋味渐渐消失,只剩一腔欲心。柳柒得了滋养,呼吸间奇香甚浓,满头乌发自肩头倾泻而下,翩然顺滑,如墨如缎。
  理智转瞬又被蛊毒温温吞吞地蚕食了,柳柒心中几经挣扎,却始终难留一二。
  半醉半醒间,他恍惚忆起此前误食酒醪时自己便是极清醒的,甚至还能与云时卿畅谈公务,为何此番却迷迷糊糊,不知几春也?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那蛊虫肆欢承意,令中蛊者如置云端,脂膏被捣成了丰沛的菩提水,泠泠冽冽,绵绵密密,犹如仙乐耳暂明。
  柳柒已然失了神,无论云时卿如何折腾,他都不肯出声,也无法出声。
  恍然间,他似乎听见了云时卿的质问,质问他当初为何……
  为何……
  为何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未听清。
  良久,他被云时卿搂入怀中,继而托腰翻转,眨眼便已面对面相坐。
  云时卿凝视着眼前之人,那双鸦羽长睫早被泪水浸透,盈盈而望,满目柔情。
  可云时卿心里比谁都清楚,柳柒没有情。
  他微一抬手,用拇指压住朱唇,指腹顿时被口脂染红,明艳旖妮。
  这双唇瓣软而温,若细细感受,还能察觉到它在颤抖。
  云时卿没有一亲芳泽的冲动,他秉持着把玩的心思摩了又摩,直到拇指都被唇上的胭脂浸染方才罢休。
  少顷,他用其余四指触上柳柒的面颊,指尖沿勾着轮廓,继而掠过侧颈与锁骨,最终停留在胸膛处。
  ——这里面有一颗剧烈震颤的心脏,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掌心里。
  云时卿指腹微动,薄茧与胭脂同时触上那片柔腻的肌肤,指骨一起一落,一朵红梅悄然绽放,竟与后腰那朵如出一辙。
  世人皆言大邺朝有二绝,一绝是柳柒的字,二绝乃云时卿的画。
  他们的刀法剑术师承一人,丹青与字同样师承一人。
  字可临摩,画可仿参,然个中风骨却是旁人轻易学不来的。
  云时卿得趣后便收回了手,而后兢兢业业、心无旁骛地为柳柒疏解蛊毒。那人拧眉坐在他怀中,眸中秋水横生,眉眼发梢间皆溢满了爽利,仿佛海棠着雨,透骨生香。
  窗外夜色渐浓,复发的昆山玉碎远比清酒逼促出来的要炙烈,更何况柳柒的蛊毒早在几日前就已有了苗头,今又被一碗青稞酒浇透,生生挨了许久方才吃进阳气,没几个时辰的滋养断不会轻易疏解。
  云时卿随手扯开一床被褥裹在柳柒身上,免教他受寒受冻,偏偏柳柒执拗,无论吃痛与否都不愿吭声。云时卿又无折辱之意,便由了他去。
  就在此时,柳柒嘴角微动,一道极细微的声音轻飘飘落入云时卿的耳朵里。
  “云晚章。”
  止这三个字便教云时卿一怔,不由停下动作问道:“什么?”
  柳柒双目凝向虚空,俨然不在清醒之态。
  云时卿却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颌,不依不饶道:“你方才喊我什么?”
  云时卿,字晚章。
  柳柒,字砚书。
  这是及冠那年老师分别授予他二人的表字,柳柒以前从未这样叫过他。
  他手上力道愈来愈重,柳柒吃痛,骤然回神,眼神有一瞬的茫然。
  几息后,柳柒冷声道:“怎么,我叫不得你的名字?”
  云时卿眸色深沉,忽然轻笑一声,语带调侃:“洞房花烛夜,大人有心要玩些情趣,云某欣然允之。”
  “谁跟你洞房花烛夜!”柳柒一掌拍开他的手,云时卿丝毫不恼,反而用了些力气,怀中人顿时被颠得丢了魂儿,当即搂紧他的双肩。
  “云时卿,你……”柳柒语不成调,连教养也顾不上了,“你这个畜生,停、停下来!”
  “柒郎明明很需要我,却总爱玩儿欲拒还迎的把戏——”云时卿把他箍进怀里,侧过头呷一口他的耳珠,“你的人对我恨之入骨,可你的身体却欢喜我欢喜得要紧。如果夕妃慈寻不到解药,你我可是要纠缠一辈子的,柒郎何不对我好些,保管你从此爽利,快活似神仙。”
  话甫落,柳柒浑身一僵,试图去推开云时卿,可云时卿却像是铁了心要戏弄柳柒,这三分力气哪能轻易让他放手,推了几下后,反而被他紧紧握在了一处。
  柳柒怒道:“此蛊若无解,我柳柒定慨然赴死,绝不再与你苟且!”
  云时卿沉眸,冷笑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以后我自不会再顾你的生死,你也别来求我。”
  两人似是较上了劲,嘴里互不相饶,身体也发了狠的在搏弄。柳柒气力尚未完全恢复,即使手脚并用也打不过他,只能闷声吃亏。得爽利时便猛地收紧十指,咬牙在他的脊背上留下几条深浅不一的抓痕,连未愈合的伤口也一并挠开了。
  其间卓铭曾多次派人来后院查看两人疗伤的进程,但见厢房门窗锁紧,府中家丁也不敢贸然打扰,屡屡来探,屡屡无果。
  夜渐沉,昆山玉碎蛊总算被滋养得宜,在体内暂眠。柳柒的腿伤被折腾得裂开了,云时卿那处箭伤也不遑多让。
  后院里的红烛俱已点亮,将大红贴花照得愈加浓丽,尽添喜庆。
  柳柒精疲力竭,瞥了一眼云时卿的伤口,不冷不热地道:“要涂药吗?”
  云时卿走将过来,在床沿坐定:“还以为大人用完就不再顾我了呢。”
  柳柒不予理会,动作粗暴地往伤口上撒些药粉,一并将那些挠痕也照顾了。
  卓铭进来时见柳柒已无大碍,不由松一口气:“柳相没事就好,我阿爹和阿妈甚是担忧,这会子还没睡呢。”
  柳柒歉然道:“有劳令尊令堂记挂,此番多有惊扰,还望勿怪。”
  卓铭憨厚一笑,旋即问道:“柳相中了何毒,怎生这般厉害?不知云相又是用了什么法子替柳相解毒,竟耗费一整日的时间!”
  柳柒:“……”
  云时卿:“……”
  见他二人面露难色,卓铭识趣道:“我懂了,师门秘方,不外传!”说罢话锋一转,“两位丞相想是饿了,前厅备有热饭,请移步一用。”
  翌日一早,卓父携乔装过的云、柳二人面见丹巴域本阿尔默赞,柳柒将穆歧之事详尽告知于阿尔默赞,并亮出彰显其丞相身份的鱼符以示诚挚。
  阿尔默赞虽不相信工布王竟有如此胆量侵占他国兵马并意图谋反,可若非情况属实,大邺两位丞相又何需九死一生亲临丹巴城呢?阿尔默赞不敢懈怠,当即奏密折一封着人快马加鞭送往宗哥城。
  柳柒道:“烦请大人奏明穆聂赞普,其弟工布王之罪罄竹难书,还望赞普肃清内乱之后将穆歧父子押解入京,由我朝陛下亲自审理。”
  阿尔默赞不敢妄自承诺,讪讪道:“下官定将柳丞相所言一一禀告。”
  离去时,云时卿调侃道:“大人果真情深义重。”
  柳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云时卿笑道:“大人休恼。乌鲁森图曾央求大人无论如何都要保其父一命,今日大人要求纳藏将他父子二人押解进京,足见大人起了怜惜之意,若暗中略施援手,定能保穆歧父子不死。届时那少主必然感动万分,从此对大人死心塌地、以身相——”
  “你是不是有病?”柳柒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话。
  云时卿道:“莫非我猜错了?”
  柳柒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今已二月十六,离会试仅剩二十天。
  眼下事已办妥,柳柒没有逗留之理,当即向卓铭一家请辞,而后启程返回大邺。
  卓父见他二人伤势未愈,唯恐途中再遇袭,遂命卓铭带一队护卫相送,柳柒和云时卿没有推辞,与众人一道离开了丹巴城。
  时间紧迫,他们只能沿原路返回,途经村庄时,云时卿和柳柒特意拜别了符赫夫人,符赫夫人不想未来女婿有个什么闪失,特意安排了几位身手不错的部下代替卓铭护送他们离开邛崃山。
  时值此刻柳柒方才知晓,原来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全是符赫夫人和齐格将军的旧部,当年符赫带女儿来此地落脚时,这群部下担心她们母女的安危,也举家迁至此处。
  一守便是五年。
  柳柒知道符赫夫人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可他现在已无暇再去探究别人的秘密,只能快马加鞭往回赶。
  拜别符赫夫人后,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行进了邛崃山。
  纳藏人常年生活在雪域,翻越邛崃山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此番有他们领路,行程要迅捷得多,途中也没有遇见穆歧的部下,甚是顺利。
  两日后,符赫夫人为他们准备的肉干饼囊均已见底,领队者寻了一处干燥的山洞暂行歇脚,旋即带几人出去捕猎。
  柳柒这两天以马代步,腿伤被藏药将养着,总算开始结痂,乌鲁森图给他的那瓶药早已耗尽,如今所用乃卓铭相赠,药效虽不及乌鲁森图那瓶,但治疗外伤也颇有奇效。
  然而除了腿伤之外,柳柒今日竟觉腹部莫名作痛,时有时无、时断时续,煞是磨人,入夜后尤甚。
  眼下众人均已入睡,山洞里的呼吸声和鼾声此起彼伏,柳柒腹痛不止无法安歇,正翻来覆去时,云时卿的声音浅浅传来:“为何还不睡?”
  不待他回答,云时卿又道,“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不知大人在想哪位佳人?”
  柳柒反唇相讥:“自然是在想那位玄武当格,得财、得官、得权,足以母仪天下的佳人。”
  云时卿笑道:“我只知你信佛,竟不知你连江湖骗子也信。”
  柳柒道:“可是陈小果的确算出了你当年——”
  话音未落,腹痛再次来袭,生生止住了他的话头。
  “你怎么了?”见他拧紧眉梢捂着腹部,云时卿问道,“可有不适?”
  柳柒微微摇头道:“许是这两日吃了太多干粮,有些积食罢。”
  云时卿忽然凑近,压低嗓音道:“我会一些治积食的偏方,可要我帮你?”
  也不知柳柒想到了什么,面颊骤然发烫,细声斥道:“不需要!”
  “不要就不要,大人恼什么。”云时卿又凑近几寸,呼吸尽数落上他的鼻翼,促狭一笑,“莫非大人在想下次蛊毒发作的事?”
  柳柒淡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云时卿自他身前撤离,了然道:“云某忘了,大人曾豪言壮志,宁可慨然赴死也绝不与我苟且,大人说话可算数?”
  柳柒道:“自然算数。”
  云时卿没再接话,只微微一笑,旋即躺回羊皮毡上重新入睡。
  又两日后,众人平安走出了邛崃山。
  这场风雪持续了近十日之久,如今归来,天地依旧皓白一片。
  云时卿本想循着来时那条路返回雅州,但又顾及穆歧的人会埋伏在那处,便打算另寻出路。
  可转念一想,朝廷的兵马或许早已入驻成都府,工布王如今自身难保,恐无暇对付他们,遂又沿原路行去。
  这群纳藏人将他们平安护送回大邺,任务已然完成,便在山麓与两人道了别。
  柳柒和云时卿策马前行,至一处山谷时,忽然发现半里之外有一支戎甲精兵正在往这边靠近,两人正欲掉转马头避之,待看清旌旗上那个“邺”字时适才松了口气。
  “公子!公子!真的是你吗?!”柳逢远远便认出了柳柒,当即翻身下马,踏着寸尺厚的积雪跑将过来,“属下日日在此等候,可算把您盼回来了!”
  柳柒身穿一件褐色无袖羊皮褂、头戴一顶白色羊羔绒毡帽,十足的夷人扮相,却没想到柳逢竟这么快就将他认出来了。
  柳逢替他牵着马,不住地问他这一路可有受伤,行程是否顺利,有没有挨冻挨饿……喋喋不休,甚是聒噪。
  柳柒逐一回答,而后寻了个空隙问道:“工布王可还在成都?”
  柳逢道:“此番朝廷派了十五万大军驰援成都府,二殿下和三殿下也过来了。工布王率亲兵北逃,如今正困在松州。”
  闻及此言,云时卿问道:“三殿下何在?”
  柳逢道:“两位殿下正在成都等候公子和云相。”
  柳柒道:“朝廷派的是哪位将军?”
  柳逢道:“镇远将军萧千尘。”
  柳柒笑道:“工布王此次插翅难逃了。”
  除柳逢之外,陈小果和夕妃慈竟也在此行之列,见他二人平安归来,陈小果嘿嘿一笑:“两位相爷真乃贵人也,若换作寻常人,恐怕早死千百回了。”
  云时卿嗤道:“道长不是说‘西有煞,不利于行’、‘凤凰垂翼,出明入暗’吗,为何我二人会平安无事?”
  陈小果顿了顿,不答反问:“你们这一路当真顺利平安吗?”
  云时卿沉吟不语。
  陈小果得意道:“就说嘛,贫道扶乩从未出过错。”
  柳柒着急赶去成都见二皇子,没心思与他们拌嘴,当即策马疾行。
  出了雅州之后,他忽然忆起蛊毒一事,不由看向夕妃慈:“夕姑娘可有寻得昆山玉碎蛊的解药?”
  夕妃慈嫣然一笑:“都过去大半日了,柳相才想起奴家,奴家还以为您和云相这一路生死与共有了感情,便把此事抛诸脑后了呢。”
  柳柒神色泰然,对她的调侃不以为意。
  夕妃慈只当这位丞相大人是块无趣的木头,轻叹一声后说道:“让柳相失望了,昆山玉碎蛊没有解药。”
  【作者有话说】
  我尽力了,码字速度好慢呜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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