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却将万字平戎策(古代架空)——森木666

时间:2024-05-11 21:13:27  作者:森木666
  刚迈下石阶,见赵律衍紧步跟了上来,柳柒疑惑道:“三殿下不在此处陪陛下煮茶了吗?”
  赵律衍道:“二哥受了伤,我这个做弟弟的还未去探望,于心有愧。”
  柳柒微笑道:“两位殿下兄友弟恭,陛下定然欣慰。”
  赵律衍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加快步伐往东苑行去。
  眼下已近黄昏,天际彤云密布,行宫上下一片忙碌,皆在为今晚的盛宴作准备。
  此番众臣工围猎捕杀了不少禽类兽类,赵律白即使受了伤,其射猎的野物也足以令人咂舌。昭元帝下令,命随行的御厨将部分野物烹制出来,入夜后用以招待众位臣子。
  柳柒是个外臣,赵律衍去探望二皇子时他不便在场,遂折回西苑洗沐更衣,除去满身尘汗。
  暮色渐近,侍从入屋掌灯。柳柒倚在浴桶内,双目微阖,疲态尽显,屏风外的烛影徐徐渗透而入,捎来几抹昏黄清浅的光亮。
  今日在林中奔波了许久,甚是疲惫,此刻热浴浸身,虽不及相府内的温泉活水来得舒畅,却也足以疏缓周身的不适。
  柳柒喉间干涩,便唤柳逢送了一盏热茶进来,饮尽后方觉舒畅。
  他将茶盏递回,叮嘱道:“我浅眠片刻,暂不需要你伺候,且去外面走走罢。”
  柳逢接过茶盏道:“属下领命。”
  柳柒困乏难当,在柳逢合上房门之时就已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依稀有轻微的水声漾开,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一人正立在浴桶外,玄色窄袖挽至肘间,露出一截精壮坚实、青筋虬结的手臂,上面挂满了水珠,仿佛刚从热汤里捞出。
  柳柒睡意顿消,借着微薄的烛光抬眼。
  云时卿一边擦拭手臂水渍一边说道:“水已凉,大人快些出浴罢,受了寒可不好。”
  柳柒心头不悦,语调淡漠:“你当真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可有把我这个丞相放在眼里?”
  “大人休恼,下官方才本想去东苑探望二殿下,谁知走着走着便迷了路,竟鬼使神差来到了这里。”云时卿俯身,双肘搭在浴桶边缘,促狭一笑,“今日下官在林中捕猎时遇见了一只怀着孕的漂亮狐狸,许是那狐狸成了精,这才把下官引到此处。”
  柳柒掬一抔水浇到他脸上,冷声道:“滚出去。”
  云时卿用指腹揩掉面上的水珠,眉眼微弯:“水凉了,下官伺候大人出浴更衣。”
  柳柒侧眸看向一旁,无视他的存在。
  云时卿顾念着桶中的水已转凉,便不再与他逗趣,当即往屏风外走去,“既如此,下官去外面等候大人。”
  确认他不会进来后,柳柒适才离开浴桶,擦净水渍穿好衣物走将出来,一袭杏色圆领阔袖锦袍,腰间束着玉坠子佩带,甚是俊美风流。
  两人四目相接,柳柒淡声问道:“你找我又有何事?”
  云时卿道:“我——”
  “公子,”柳逢的声音自屋外传来,打断了云时卿的话,“徐指挥使求见。”
  柳柒眸光翕动:“请徐大人入屋吃一杯热茶。”
  说罢才意识到屋内还有一位不速之客,遂拉着他的手把人拽到窗棂旁:“徐大人可是陛下的心腹,你赶紧走吧,莫要让他发现了。”
  云时卿揶揄道:“大人这般紧张,活像是被人抓奸在床。”
  柳柒怒道:“你走不走?”
  门外脚步声渐近,云时卿打开窗叶纵身一跃,眨眼便消失不见。
  徐靖推门而入,见柳柒发梢残存有水气,说道:“卑职来得不巧,叨扰柳相了。”
  “徐大人多虑了。”柳柒淡淡一笑,旋即来到八仙桌前坐定,“柳逢,看茶。”
  徐靖道:“不必了,卑职来此是为了告知柳相,执天教前任青龙祭司的身份已经查实。”
  柳柒问道:“是谁?”
  徐靖笑道:“这位大人十五年前自断经脉废除毕生武学之后离开了执天教,又花了两年时间才寻得名医重续经脉,待身体休整妥善后便更名换姓参加了当年的解试,三年后入京大考,自此入仕,高官俸禄享之不尽。”
  柳柒沉吟几息后说道:“此人与我是同届考生?”
  徐靖点点头,不再卖关子了,开门见山道:“御史大夫韩锦秋便是柳相要找的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1-21 23:48:56~2024-01-22 23:55: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浅浅。 20瓶;唐陌的书、心疼桑陌、丶curtain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白狐定情物
  御史大夫韩瑾秋, 字承安,江陵府人士,时年三十七岁, 进士二甲第八名出身。
  此人在朝中鲜少结交朋友, 也从不参与任何党政之争, 他与柳柒除了政务上的往来之外, 私底下几乎很少有过联系。
  对于他的这重身份,柳柒倍感意外,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入仕为官者, 无论初心如何, 最终都难逃洪流洗濯。
  功、名、利、禄,总得谋一个才是, 偏偏韩瑾秋无所求,和这些都不沾边。
  待徐靖离去后, 云时卿又推开窗叶翻身入内:“看不出来啊,韩御史年轻时竟然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
  柳柒坐在八仙桌前静默不语, 云时卿问道,“你打算何时去找韩瑾秋?”
  柳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云时卿道:“当然有关系,大人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下官的孩子,身为孩子的生父, 下官自然有权知道他的去留。”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柳柒心情难得愉悦, 便笑了笑:“行宫内人多眼杂, 待回到汴京后再寻个机会面见韩御史, 只要除了这恶蛊与孽种, 你我之间就再无任何关系了。”
  云时卿轻掀眼帘, 嘴角挂着一抹凉薄的笑:“是吗?”
  柳柒淡漠道:“怎就不是?”
  云时卿兀自饮了半盏茶,旋即起身来到窗前,踏入微薄夜色消失不见。
  夜宴时,百官齐聚,昭元帝特意命人将受伤的二皇子抬去前殿享受晚膳。
  今日宴席上的食物均是众臣工白日里射猎所获,经御厨精心烹制,便成了一道道可口的佳肴美味。
  柳柒现今仍不能闻见油腻荤腥气,面对满桌的生肉熟肉,胃部阵阵痉挛,搅得他难受不已。
  赵律白离他近,转头时见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不禁担忧道:“砚书,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抱恙?”
  柳柒强忍恶心勉力一笑:“臣不及殿下英武,今日在林中待得太久,微感疲乏。”
  赵律白道:“无碍就好,用过晚膳你就回房歇着吧。”
  柳柒颔首道:“臣领命。”
  赵律白对身后的宫婢吩咐道:“柳相爱吃炙鹿肉,替柳相布菜。”
  柳柒胃部一紧,却又不得不拿起竹箸将宫婢夹来的炙烤鹿肉一片片吃进肚子里,荤腥入喉,腹部翻江倒海,柳柒屏息压下不适,忍了又忍才没有让自己在席间呕吐出来。
  二皇子负伤之事早已传开,此刻借着宴席之便,诸多朝臣相继执杯前来问候,酒气弥漫开来,令柳柒的内息逐渐不稳。
  满桌菜肴连半片菜叶都找不见,在吃完第五块鹿肉后,柳柒实难再忍,便以如厕为借口离了席。
  天鹿苑行宫有着“小江南”的别称,亭台楼榭、山环水旋,甚得雅趣。
  这个季节正值牡丹盛放,苑内的牡丹丛颜色各异,却都同时竟放,艳冠群芳。
  柳柒疾步穿过花丛来到一处僻静角落剧烈地呕吐起来,本该是人间美味的炙鹿肉如今竟成了他的噩梦,连闻上一闻就足够难受好一阵子了,更何况将它们悉数吃进肚子里。
  鹿肉的色泽与气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柳柒吐了又吐,腹部几近痉挛。
  正这时,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轻轻触上他的后背,他警惕地回过头,见来者是云时卿,不由吐得更厉害了。
  云时卿一边替他抚背顺气一边说道:“晚宴上全是肉食,我就知道你会不舒服。”
  柳柒吐完之后嗓子又疼又涩,语调略有些沙哑:“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云大人‘未卜先知’啊?”
  云时卿谅他此刻不适,便不与他拌嘴,递出一方手绢给他擦拭嘴角的秽物,而后走向不远处的莲池处,折一片荷叶卷成漏斗状,接了半斛清泉水供他漱口。
  柳柒坐在石凳上漱了口,缓和良久才逐渐恢复过来。
  云时卿不自禁将目光移向他的腹部,腰带之下平坦一片,丝毫不见有怀孕的痕迹。
  少顷,柳柒起身欲返回夜宴场地,却在迈步之际被身旁的男子扣住了手腕:“宴席上非酒即肉,你闻着会不舒服的,不如就在这里避一避。”
  柳柒挣脱手腕,淡声道:“二殿下还在席间,如今殿下受了伤,恐有诸多不便,我得去看一看。”
  云时卿冷哼道:“他受伤了与你何干?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柳柒道:“至少我不会放任他被人欺负、被人算计。”
  云时卿眸光翕动,旋即失笑:“柳砚书,你对他可真够忠心的。”
  柳柒不置可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绢子,沉吟几息后说道:“有劳云大人方才对我的照顾,这条手帕待我洗净后再还给你。”
  云时卿静静地看向荷塘,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不多时,柳柒返回宴席上,赵律白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但还是小酌了两杯,微醺时两颊浮着一层酒意。
  春蒐盛宴,飞觥献斝,群臣尽欢。正这时,坐在上首的昭元帝忽然开口:“今次围猎,众臣工收获颇丰,无论多寡,均予以嘉奖。”
  殿中众人齐声道:“谢陛下隆恩——”
  坐在右前首的师旦笑盈盈地道:“天鹿苑猛兽繁多,三殿下今日猎了一头猛虎,如此神物英姿,着实令臣等大开眼界。”
  国子祭酒卢仪道:“三殿下年仅十八,竟不想有如此神力,微臣钦佩不已。”
  云时卿气定神闲地道:“殿下一箭射中那大虫的眉心,令其当场毙命,如此精准的箭法,臣倒是少见。”
  有人咂摸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禁好奇:“莫非除了三殿下之外,云大人还见过能使出这等箭法的人?”
  云时卿淡淡一笑:“一位少时相熟的故人罢了。”
  还有人想细探究竟,却见左前首的丞相大人缓缓起身,对昭元帝拱手道:“启禀陛下,二皇子殿下的爱马今日受惊发狂,致使二殿下落马摔伤,陛下傍晚时命人去查了个中缘由,臣现下斗胆一问,不知此事是否已有眉目?”
  昭元帝笑道:“柳相放心,朕既然答应要给律白一个交代,焉能食言?”
  夜宴结束,昭元帝命人将赵律白送回东苑,并陪他下了几盘棋后适才离去。
  他们父子二人难得这样独处,柳柒没去打扰,径自返回西苑。
  二更已至,西苑各个房间的灯烛相继熄灭,柳逢持一盏油灯来到内室,见他家公子正握着一卷书册在灯下闲阅,不由说道:“公子,您该歇息了。”
  柳柒道:“还不困。”
  柳逢还想再劝,余光忽见窗外有人影闪过,他立刻握紧佩刀来到窗前,沉声道:“谁?”
  “我。”
  柳逢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当即回头看向自家公子,见他不为所动,便做主打开了窗叶:“云大人,您怎么来了?”
  云时卿一手端着热腾腾的素面,一手撑在窗沿上,娴熟利落地翻窗而入:“你家公子晚间被迫吃了几片鹿肉,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我担心他饿死,于是煮了碗面条送过来。”
  柳逢眸光翕动,继而捂住肚子说道:“属下许是吃坏了肚子,疼痛难忍,云大人、公子,您二位先聊着,属下去去就来。”
  说罢疾风似的溜了出去。
  云时卿将面碗放在柳柒肘边,温温吞吞地在另一侧落座:“吃吧,没有下毒,也没有偷偷往里面撒锅底灰。”
  柳柒此刻的确有些饥饿,懒得和他斗嘴,遂端过面碗开始享用。
  这碗面极素,只添了少许清油,佐几片时令蔬叶,味道出奇地不错。
  云时卿拿过他手边的书籍百无聊赖翻阅起来,依然是烂俗的志怪话本,譬如狐妖、花妖、蛇妖、兔子妖初涉红尘爱上清俊懵懂却又心地善良的书生。
  “大人的口味还真是十年如一日,难道就看不腻吗?”云时卿兴致缺缺地合上书本,如此问道。
  柳柒喝了两口面汤,淡声道:“我看什么书那是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云时卿附合道:“是是是,下官管不着大人的喜好,下官不该多嘴。”
  柳柒放下面碗,擦净嘴角汤渍后默默看了他一眼,云时卿知他在赶客,却故意曲解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是否要下官留下来侍寝?”
  柳柒水波不兴地道:“多谢云大人煮的面,天色已晚,云大人早些回去罢。”
  云时卿笑了笑,忽然将话锋引开:“大人如何看待二殿下落马之事?”
  柳柒道:“此事不需要我如何看待,只需要陛下看在眼里即可。”
  云时卿道:“人人都说三殿下与陛下年轻的时候极为相似,连陛下也颇为赞同,今日大人也看见了,陛下对三殿下猎虎之事甚是欣赏,无论旁人再怎么努力,也难以获得陛下的认可。”
  柳柒抬眸,淡淡一笑:“三殿下的确幸运,上有母亲和舅舅庇护,下有云大人这样的能人扶持,若是再无能些,便说不过去了。”
  云时卿也笑了笑:“这话你对我说没用,三殿下有能力与否非你我所能评定,既便他是个废物,可陛下乐意把他当掌中宝疼着宠着,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只能顺从圣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