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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万字平戎策(古代架空)——森木666

时间:2024-05-11 21:13:27  作者:森木666
  将他支开后,柳柒立刻道:“今日冒昧来访,还请韩御史勿要见怪。”
  韩瑾秋问道:“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柳柒道:“执天教教主沐扶霜来到了京城,此事是否与韩御史有关?”
  韩瑾秋闻言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柳柒道:“昨晚戌时前后,他手上有一串蛊铃,据说可控百蛊,我体内的昆山玉碎被他唤醒,比以往蛊发之时更为严重。”
  韩瑾秋面色沉凝,迟疑了好几息方才开口:“柳相那日找到我之后,我就派前往执天教送了一封密信,问他是否炼制出了解蛊之药、以及是何人向他索取了昆山玉碎,没想到他竟会亲临汴京。”
  柳柒蹙眉:“韩御史可有告诉他,此蛊种在我的体内?”
  韩瑾秋摇头:“韩某并未言明,但是他手上那串蛊铃可以探寻到蛊虫的存在,昆山玉碎这种禁蛊最能受其感应,为其所控。”
  柳柒心下一凛,随后又道:“我昨晚问过沐扶霜,但是他说向他取蛊那人戴着面具,无从知晓身份姓名。”
  “他在骗你。”韩瑾秋道,“沐扶霜何其高高在上,能得他接见之人,身份必然非比寻常。”
  柳柒神色冷凝,不再言语。
  少顷,韩瑾秋歉疚地道:“此番害柳相受苦,是韩某之过。韩某与沐扶霜之间有一些旧怨,当初韩某便是因此离了教,并说过此生不再与他有任何联系……沐扶霜这次多半是因我而来,他寻到你,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掌控他人生死的乐趣。”
  沉吟片刻,柳柒问道:“他会杀你吗?是否需要向陛下言明,让陛下派一些禁卫前来护你周全?”
  韩瑾秋笑道:“他若是铁了心想杀一个人,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拦不住。柳相放心,他大概不会要我的命。”
  柳柒点点头,又道:“近日端午临近,府上备了不少艾草,我闻着极为难受,譬如乏力、无精打采、腹部微痛等,莫非艾草是蛊虫的克星?”
  韩瑾秋道:“昆山玉碎蛊乃是用百余种毒物的阳-精佐以壮阳药草提炼而成,其中便有几种毒虫惧怕艾草,你能有此反应实属正常。”
  柳柒静默几息,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见沈离抱着一坛酒进入了花厅,两人心照不宣地终止谈话,韩瑾秋一改方才的沉凝,眉眼绽出几分浅笑:“还未进屋我就闻到了酒香,莫非你偷吃了?”
  沈离面颊倏然一红,嘴里狡辩道:“老师误会了,学生并未偷尝,只是撒雄黄粉时不慎溅出些许,让衣衫沾了酒香。”
  黄酒的香气十分温和,带着几分甘甜,令人迫不及待想要开坛品尝。
  然而柳柒体内有一蛊,遇见酒气便止不住地躁动,他不敢再此停留,遂起身请辞:“多谢韩御史与沈少卿的粽子,我还要去二殿下府上拜访,便不叨扰了。”
  沈离开口挽留:“柳相吃杯酒再走吧,老师酿的黄酒最是爽口,下官一年到头就只能尝这一回。”
  韩瑾秋忙出面打圆场:“柳相既是去拜访二殿下,我们就不留他了,晚些时候我再酿一壶黄酒亲自去相府拜访。”
  柳柒笑道:“多谢韩御史。”
  黄酒的香气令他倍感不适,这种状态自然不能去赵律白府上拜访,方才也只是拿他做脱身理由罢了,柳柒并未放在心上,转而乘轿回到相府。
  谁知还未踏入正门就被门房小厮告知,二殿下赵律白已经来到了相府,此刻正在后花园里吃茶。
  柳柒当即往花园赶去,果真在石亭里见到了赵律白。
  他疾步走近,撩袍迈上石阶,拱手揖礼道:“臣柳柒问殿下安。”
  赵律白长发半束,笑时少年气十足:“无需多礼。”
  柳柒在石桌另一侧坐定:“殿下腿伤未愈,不宜走动,今日来臣府上可是有要事?”
  赵律白眉梢一蹙,担忧道:“听说你府上昨晚有贼人闯入,护卫们皆奈何他不得,你有没有受伤?”
  柳柒抬眸,不由失笑:“殿下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赵律白沉声道:“你就莫要与我打马虎眼了,只需告诉我有无受伤即可。”
  许是见他动了脾气,柳柒亦不再打趣:“有劳殿下记挂,臣无碍。倒是殿下的腿,太医叮嘱过让您静心在府上休养,至少要一个月之后方可下地走动。”
  赵律白凝目看着他:“我放心不下你,得知消息后就赶过来了。”说罢握住他的手,语调渐渐放柔,“砚书,我很担心你。”
  柳柒愣了愣,不露声色地抽回手:“殿下仁爱,臣感激不尽。”
  赵律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半晌没再开口。
  桌上的茶水已经转凉,柳柒起身提着茶壶,说道:“殿下再此稍等片刻,臣为您换一壶热水。”
  话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虽说以往他和赵律白走得很近,这位殿下也待他极好,可今日的殿下却出奇反常,无端给人一种暧昧的错觉。
  柳柒比赵律白年长七岁,这位殿下虽是皇家血脉,然而柳柒却打心里将他当做弟弟来对待,除了恭敬之外余下的则是疼爱。
  然而近段时间内……
  他不敢细想,提着茶壶在后院待了许久,再回到花园时,赵律白竟已不再石亭里。
  此时一名侍女经过,柳柒问道:“二殿下去了何处?”
  侍女道:“回柳相,二殿下已经离开了。”
  柳柒放下盛满沸水的茶壶,在亭中静坐片刻方才前往书房。
  这日傍晚,云时卿悠悠然在寝室里编织五色丝。
  端午佩戴五色丝有辟邪、祈福纳吉之寓意,午后他见夕妃慈在捣鼓此物,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夕妃慈调侃,问他是否想给自己的情郎编一条五色丝,他丢下一句“无聊”便离开了,这会儿闲着无事可做,于是命人弄来一打丝线,缠缠绕绕了许久才摸清当中的门道。
  正编得来劲时,房门被人叩响。
  他丢下手里的物什,说道:“进来。”
  朱岩推门而入,几步来到窗前:“少爷,您让属下查的人已经查到了。”
  云时卿淡声道:“如何?”
  朱岩道:“那司不忧原是皇城司的一名指挥使,武功极高,刀剑双绝。二十七年前先帝北征暴毙,同时宫中又突发走水,数十万禁军竭力营救皇后娘娘和小太子,为此死伤无数、元气大伤,可是事后清点人数时,唯独少了司不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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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误入藕花处
  端午佳节, 晴日炎炎,满城皆是艾草的味道。
  本该驱邪纳吉的艾草如今却成了柳柒的心头患,只因它与体内的蛊虫相斥, 总教他提不起精神来, 再加之孕期嗜睡, 身体愈发蔫乏倦怠。
  这几日他几乎都在困觉, 从未离开过府邸,就连朝中同僚好友的邀约也一一推拒了。
  五月初五晌午,柳逢握着一只青色锦囊来到后院, 见自家公子正倚在檐下的摇椅里吃酸李, 走近后说道:“公子, 这是韩御史送来的锦囊,里面装有几味草药, 足以中和艾草的气息,您且随身佩戴着, 或许可以缓解不适。”
  柳柒问道:“韩御史在何处?”
  柳逢道:“韩御史今日应沈少卿之邀前去沈府做客,言其改日再登门拜访。”
  柳柒接过药囊佩在腰间, 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听柳逢又道,“属下方才在街上见到岑夫人携儿子儿媳去了皇城司大牢,想是要把岑将军接出来了。”
  “时逢端阳, 陛下恩赦岑将军出狱, 大喜也。”柳柒取一枚酸果子重新躺回摇椅里, 他今日穿的是母亲杨氏亲手裁制的香宝花罗夏衣, 湖色衣料上绣有几朵雪白的梅花, 甚是清寒矜贵。
  柳逢静默片刻后说道:“岑将军的确出狱了, 但不知道能否活下来。”
  柳柒倏地抬眸, 眉心紧蹙着:“此话何意?”
  柳逢道:“属下也是问了岑府的人才得知,皇城司的人对岑将军用了极刑,岑将军上了年纪,受刑之后久久未能醒寰。”
  柳柒也不知回忆起了什么,面色略有些苍白:“是何刑罚?”
  今日过节,本不该探讨这些带血腥气的事儿,柳逢有些懊悔自己多嘴,抿着唇不打算往下说了。
  然而柳柒却不打算略过此事,追问道:“岑将军到底受了什么刑?”
  无奈之下,柳逢只得如实相告:“白骨花开。”
  白骨花开为皇城司八大酷刑之一,仅这四字便叫人不寒而栗——
  施刑者用烧红的利刃划开犯人后颈的皮肤,然后沿肩胛两侧一寸寸往下割开,再徒手顺着划痕缓慢地撕下整块皮肤,至骶骨处中止。
  到了这个时候,典史就会用带有锯齿的铁匙刮掉犯人肩胛处的肉,待露出森白的肩胛骨时,继而用刻刀在骨头上刻下一朵染血的花,是为“白骨花开”。
  倘若犯人熬过剥皮、剜肉、刻骨的痛苦而不死,典史便会替犯人重新缝合上皮肤,如果在受刑过程中不幸死去,那么施刑的典史也要受罚,故而皇城司的典史们轻易不会动用此刑,除非授了特命。
  柳柒呼吸一凛,不知不觉间已将手中那枚青李捏碎。
  见他情绪上头,柳逢当即劝道:“公子,岑将军此番入狱和纪少游那首诗脱不了干系,无论他有罪与否您都不能插手,这是老爷再三叮嘱过的。”
  “我去宫里见一见陛下。”柳柒无视他的忠告,说罢从摇椅内站起身,还未迈出步,忽闻身后有一道极细微的声响破空而来,他迅速侧身躲避,只见一枚青石击在柱上,虽未留下过深的痕迹,却也足以令人警惕。
  如果方才他没有躲掉,这枚石子击中的便是肩部的穴位。
  柳柒回头瞧去,一名玄衣男子环抱双臂倚在东面墙根下的石榴树上,日光穿透枝桠斑驳地洒落,将那双俊朗的眉眼映照得格外张扬。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柳柒淡淡地收回视线,擦净手后迈下石阶,云时卿折一枝石榴花往这边走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今日可是端阳节,陛下召了几位皇子入宫享用家宴,大人若在此刻入宫,难免会扫了陛下的雅兴。”
  “如此说来,三殿下也入宫了?”柳柒问道。
  “这是自然,”云时卿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由笑道,“三殿下此番禁足本就是做做样子给那群朝臣看的,他有多得圣宠,大人岂会不知?”
  他这一番话,顿时教柳柒冷静下来。
  ——纪少游那首诗字字见血,抨击当今陛下弑兄夺位不仁不义,此举不仅让他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更是令陛下怀疑岑默暗藏反心,欲杀之而后快。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出面替岑默说话,都会引来陛下的猜忌。
  赵律白及冠在即,即使被册封为王了,只要他能稳住昭元帝,再以腿伤为借口便能暂时留在京城不赴封地。
  柳柒是赵律白的人,他不想在紧要关头乱了阵脚,给二殿下招惹是非,白白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人。
  “柒郎,今天可是阖家团聚的好日子。”云时卿将新折的石榴花插进柳柒的鬓角,终止了他的沉思。
  侍立在一旁的柳逢见状愣了愣,旋即默默离开。
  柳柒抬眼看向他,冷声道:“那又怎样?”
  云时卿凝眸而视,没有说话。
  柳柒懒得去揣测这人的心思,沉着脸回到屋内,云时卿紧步跟上,随他来到窗前的小桌坐定。
  窗外有一丛绿油油的芭蕉树,紧邻左右的是几株枝繁叶茂的柳树,枝桠垂入荷塘里,有风拂过时,便会勾起一圈圈的涟漪。
  这个时节正值藕花绽放,荷叶清香、花穗甘洌,是初夏特有的气息。
  两人静坐在此,纷纷侧首看向荷塘里成群游过的锦鲤,过了好半晌适才有人开口打破僵局。
  “你去找过韩瑾秋?”云时卿问道。
  柳柒点了点头:“嗯。”
  “沐扶霜为何会来京城?”
  “许是因为韩御史罢。”
  云时卿不解:“难道不是为你而来?”
  柳柒道:“一枚禁蛊而已,犯不着沐教主亲自跑一趟。韩御史说他与沐扶霜之间有一段陈年的恩怨,也不知沐教主是否会对韩御史不利。”
  沉吟几息后,云时卿又问:“沐扶霜可有告诉你是谁给你下的蛊?”
  柳柒缓缓摇头:“他不肯说。”
  云时卿张了张嘴,将话锋一转:“昔年你入紫薇谷拜师时是受何人引荐?”
  柳柒疑惑地看向他:“你问这个做甚?”
  “有些好奇罢了。”云时卿笑道。
  当年他虽入门比柳柒晚,却时常欺负柳柒,还仗着年长柳柒半岁将彼此师兄弟的身份调换过来了,柳柒为此没少记恨他,十二岁之前两人不是打就是吵,本该宁静清幽的紫薇谷几乎被他俩弄得鸡犬不宁。
  由于结仇结得比较早,两人甚少打听彼此的事,故而云时卿才会有此一问。
  柳柒水波不兴地道:“我幼时体弱,父亲便送我去紫薇谷学武强身,他与师父似乎相识——你呢,你又是如何来到紫薇谷的?”
  云时卿笑道:“还挺巧,我父亲也与师父相识。”
  柳柒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却也没再过问。
  须臾,云时卿从襟内摸出一串红彤彤的绳儿,正是用五色丝编织而成的百索,寓意驱邪纳吉、长命百岁。
  这绳儿似乎与普通的五色丝不同,当中串一颗桃核雕刻的珠子,左右各衬两枚和田白玉,虽有些花哨,却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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