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把他胸口摸了个遍,还别说,手感不错,虽说蒋妲己妖娆纤瘦,这脱了衣服也是精壮有肉嘛!
也不知道皇帝怎么能把他压在身子底下的!
一抬头,对上蒋子文不断翻涌的黑色眼眸。
李雁:!
这么快就醒了?
他吓得拔地而起,窜到桌子后面。
我下的药,够麻翻一头大象了!
这蒋子文,真是个大畜生!
“我听有人说想扒我衣服?”蒋子文坐起身,双腿就这么随意地垂下来,冷声问。
他身上的衣服被李雁拉拉扯扯,胸口早已松开,堆在小腹,在腿间投下了一大波阴影。
那麻药,够药翻只九天大鹏了,若不是蒋子文功力深厚,说不定此刻已经被他送去西天、早登极乐了。
“我见蒋教主风骨无双,心生爱慕,也知道蒋教主是必然不肯垂帘的,只有这种办法。”李雁看着他,咽了口水,眼珠子一转,早就想好的托词脱口而出。
听听,又在撒谎了。
嘴上说的如此好听,心里巴不得真的把我毒死呢!
蒋子文心中一阵烦躁,若是旁人,他早就将人都剁成泥,逼着他自己吃下。
可眼前这人,是那滚刀肉小泼皮,是李雁。
杀不得,训不改。
那他没办法。
“是么?”蒋子文说,“脱衣服,跪到我面前。”
脱,脱衣服?
下跪的动作,李雁早习惯了,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麻溜地跪到了蒋子文的膝前。
蒋子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用本座说第二遍?”
李雁磨磨唧唧地解着扣子。
该不会,就是他想的那样吧——
蒋子文不会是看上他了,相爱相杀,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停地折磨他,然后到人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
话本上不都这么写嘛~
你还让你徒弟少看话本,我看最该少看话本的就是你!
“别磨蹭。”
李雁心一横,眨巴眼睛,攀上了蒋子文的膝盖,分开他两腿,手心在他腿上画着圈,用一种极其黏腻的声音:“您这是,想着要临幸人家了?”
真恶心!
这张嘴就该被什么东西堵起来!
蒋子文捏着他的下巴,正好是一个完美的圆,一个洞。
里面伸着粉嫩的小舌头。
“怎么,刚才不是乐意的很?”
李雁内心的兔子,慌张得上蹿下跳,面子上依旧强颜欢笑:“自然是乐意的,在下从未想过,蒋教主你居然肯屈居人下?”
今天看起来,是节操不保啊!
反正不保,不如占点便宜。
节操?
你还想为谁守着你那根本不值一文的节操?!
蒋子文冷笑,死到临头都想着占便宜的事儿。
“说,你到底仰慕过多少人?”蒋子文一把拉住他的头发。
疼~
李雁觉得自己头发都快掉了。
更危险的是,他刚才把蒋子文的腿分开了啊!
那啥啥啥就这么明晃晃怼着他的脸。
就算还有衣服假装这么包裹一下——
可那形状,呼之欲出,真是太恐怖了!
李雁不由自主张张嘴,今天可能要被噎死了!
“没,没,您是第一个~您可一定要因为人家是朵娇花而怜惜人家啊~”
这一嗓子,足以把所有人都吓“平静”了。
“你继续叫,让你徒弟看看,他师傅是怎样在一个男人身下的!”
李雁:他早怀疑了。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坐实这个怀疑吧。
蒋子文已经分不清了,李雁到底是想要随侯珠,还是仰慕他?
“我听闻真心仰慕一个人,是不忌上下的。”蒋子文说。
“您现在还有力气么?”李雁的脑子转的飞快,生平所有的脑子都用在今天了,“小的斗胆,刚才给您下的,是专门对付那采花贼的,只要您一运气,就会破体!”
“终日打雁,我从未想过,居然有一天也被雁啄了眼!”蒋子文说,“好在这雁子,也就是个三脚猫,这点药还难不倒我。”
李雁又在胡说八道了,明明只是个普通的蒙汗药,不过计量重了些,居然就敢这么吹。
李雁认命了,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大字:“上,你快点办事,然后我半死不活,正好不用去北邙山!”
北邙山!
蒋子文终于冷静下来。
刚才一直被李雁牵着鼻子走。
午后,探子来报,邓通从李雁家出去,召集了手下,采购了些东西,就往城北走去。
那人已经快了一步。
必须赶在那人之前,找到东西。
“把你衣服穿上!”蒋子文说。
李雁:??
这蒋子文也太善变了吧。
一教之主,连个基本的定力都没有,朝令夕改,很容易出事的你懂吗?
他还准备拖延时间,就被蒋子文拎起来:“本座要是没拿到要拿的,你这上上下下十几口人一个都别活!”
真狠。
李雁想,不愧是蒋教主。
蒋子文已经系好了衣服:“你想要这么光着出去,本座也满足你。”
“现在就走?”李雁知道,自己这算是彻底逃过一劫,忙胡乱穿衣服,也顾不上整齐了,穿上就行。
蒋子文是真的就把他这么光着拎出去!
诶,也不知道明天小金看到他房间空空如也,会不会又觉得,他师傅和野男人私奔了?
希望我不在的时候,小甲能安排好家里的一切,特别是管好小金这好闯祸的小兔崽子!
“我想知道,王秀才是怎么死的?”李雁穿好衣服,打开门,跟在蒋子文身后,毕恭毕敬,却假装突然随口一问。
“王秀才?”
蒋子文读了他的心,才知道,这王秀才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么一个人,值得李雁惦记?
“王添翼,王二狗,随你们怎么叫,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李雁的手握成了拳。
“我不知道王二狗是谁杀的。”蒋子文说。
怎么可能!
除了你还有谁想杀他?
李雁极力为心中剩下那个怀疑对象开脱,一定是蒋子文,一定是!
只有他才这么心狠手辣。
蒋子文听着他内心的偏袒,内心一阵烦躁:“我向来光明磊落。”
李雁愣了一下,没料到,他居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蒋子文什么人,那么高傲,怎肯向人低头解释?怎么可能画蛇添足说出这么一句话?
解释就是掩饰。
一定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李雁:你和珠子,我全都要!
第65章 杀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一个不相干的人。”蒋子文嘲讽道, “不愧是李菩萨。”
“在下只是问问。”李雁退了一步,“那人必须死的理由,万一一不小心犯了忌讳, 我这可怎么办。”
“杀了你我能有什么好处?”蒋子文反问。
李雁答不上来,迟疑地问:“你高兴?”
好一个“你高兴”!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蒋子文在心中冷笑,顺手一捞, 把李雁扛在肩上, 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还没等他叫出来, 纵身一跃, 便越过围墙。
李雁:每次见到你,我都感觉其他所有人都是麻袋!
要是可以, 他真想对着蒋子文的背捶两拳, 告诉他,以后扛人位置换一换, 被总顶着胃, 当心吐你一身!
坊内不禁人, 但这一带都是居家, 谁没事儿半夜费那油钱?周围一片黑暗, 唯有一丝月色。
蒋子文足下一点,旱地拔葱,直冲云霄。
扑扑, 传来羽翼之声, 两人落在鸟背上。
李雁被放下来, 这会儿换他死死抱着蒋子文不撒手。
反正姓蒋的不能把他给甩下去!
蒋子文任他抱着, 这半空寒得很, 就当身上带着块取暖的狗皮膏药了。
也就这时候,这狗屁膏药能安静会。
不到半刻钟,那鹰就往下降。
李雁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下面一片光明,不论落哪都能被人轻易瞧见。
不愧是添乐坊。
蒋子文毫不避讳,直接向揽月楼飞去。
那楼高,顶上一片华灯溢彩,旁人反而不会注意,上面突然多了一只鸟。
顶楼的落地门扇突然大开,大鸟直接飞了进去。
“我就得跟小侯爷说,他这宵禁有问题。”李雁眼见回到了地面上,碰的一下,落在了地板上,小嘴又灵活起来,“只管地上的人,不管天上的人,迟早要出大事。”
他顺手摸了摸大鸟,果然,这毛就跟他想的一样软,绒绒的,特别好摸。
一柄利刃,悄无声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脑袋一侧,脖子上传来刺痛。
李雁抬手去摸,却碰到冰凉的东西,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如水的铁器,从他背后伸来!
“这位好汉,咱可不是有意要闯的,实在是身后那位大爷的意思。您要找麻烦去找他。”李雁哆哆嗦嗦指着一脸嘲讽的蒋子文。
不妙啊。
这镇定自若——李雁,你该不会是忘了,这揽月楼就是蒋子文他开的了吧!
在他的地盘上说他的坏话?
李雁你怕是活腻歪了。
“退下。”蒋子文从鸟背上一跃而下,那鸟肉眼可见,缩成了小小的一只,几个跳跃,扑腾到了架子上,歪着脑袋,啾啾叫了两声,当真人畜无害的一只小黄莺!
李雁脖子上的刀立刻消失了。
他捂着脖子,出血了,果然又出血了!
今晚的第三下了,真的,今天就该看看黄历,估计上面写的就是“忌蒋子文”!
他环顾四周,这里安静极了,根本不像楼下那般吵闹,他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空房间。
一时没能察觉,身边居然还站了六个人!
也不想想,空房间怎么能在蒋子文俯冲下来的一瞬间,精准地开了门!
李雁打量了四周,这六人,身形相似,穿夜行衣,面上蒙着黑布,化成了整间房子的阴影,来去就如同水一般,能轻易不见,又能轻易出现。
刚才哪一个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李雁根本分不清。
咕咚。
他咽了口口水。
“这些都是你的死侍?”李雁看着眼前这六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小心翼翼咽了口水。
乖乖,这六个人,看起来比蒋子文都要厉害。
蒋子文现在能养得起这么多的人?
说不准是皇帝派给他的!
邓通带着那三瓜俩枣,哪是这些人的对手?
李雁有些忧心,本来没办成事儿回去,最多挨顿骂,靠裙带关系的人,一般出不了事。
可现在看来,邓通的这个“裙带”,可能也没那么牢嘛。
至少没有蒋子文牢。
这万一两个人杠上,说不定还是邓通吃亏。
邓通邓通,这时候还在想着你那竹马?
蒋子文想,回去朕就打发他去守皇陵!
“他们只认我,你要是有异心,我就叫他们把你的皮扒下来。”
李雁哼唧了一下:“就算你不命令,他们也能把我皮扒下来。”
他凑到那几人面前,对方眼都不眨,没有蒋子文的命令,他们就是死物。
“这人眼睛血红,莫不是有病?”李雁转了一圈,也没分出个子丑寅卯,干脆转身,随意指着个人,“悄悄”在蒋子文耳边低语。
实则是个人都能听到他胡说八道的声音。
被点名的面如磐石,毫不在意李雁的胡说八道。
蒋子文也只当李雁是在放屁,对着那人说:“东西呢?”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锦袋,双手递给蒋子文。
蒋子文拆开锦袋,里面是一张纸。
他刚拿出纸,周围立刻亮了起来,啪的一声,四周降下了数到铁板,将周围一切封死。
李雁一惊:难不成又踩到什么陷阱里?
他转头,蒋子文坐到一边的太师椅上,立刻放下心来。
这会儿不急着去北邙山?
李雁心想,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倒是要偷着看看,他假装好奇,又凑了过去:“这是什么?”
那红眼人伸手快得更多,拔剑,他距蒋子文一步之遥,架到他的脖子上。
蒋子文一眼撇上那手腕上微微露出的三足金乌,手一扬,宣纸立刻挡住了李雁的视线。
那红眼人怕划伤了纸,立刻收剑。
“前朝的东西。”蒋子文说。
李雁眨眨眼,刚才的一切发生太快,他还没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前朝的东西?不是都烧掉了?”
“这不是还有人,没被烧死。”
李雁恍然大悟——
没死的,自然说的是投降的末帝,受尽屈辱,为求苟活,将自己祖宗的秘密一一和盘托出。
大部分都是废话。
今朝的开国皇帝听到最后,一丝耐心都没有了,直接将他的供词打包扔在文渊阁中,这几十年,再也没人注意过。
直到蒋子文这次,让人特意翻了那些东西。
虽然不准确,可其中确实有吸血藤的,还有着几处宝贝的关键信息。
“可这东西怎么会落在你手里?”李雁试探地问。
这种绝密档案,就算没人看,也会用上好的宣纸或者丝绸誊抄,在放到锦袋里,最后封存在避光的木匣子中,锁进宫中的文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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