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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玄幻灵异)——鹿鹤相鸣

时间:2024-05-12 07:53:38  作者:鹿鹤相鸣
  时雁一是上了船才发现自己晕水,默不作声地靠在船舱口,强忍住阵阵上涌的恶心感。
  好在黎孟夜这次没来碍眼。
  将近晌午到达了目的地。
  黎孟夜有个妹妹,名唤黎与,是第一居真正在管事的人。
  和满江湖乱窜四处看热闹的黎孟夜不同,黎与相当忙碌。
  他们到时,她正在几案前查阅文牍。
  “坐。”
  听见人进来,也不曾停下手头的工作。
  应是提前得知了消息,让侍女们备好了茶水点心,待客之道做了个十成十,倒不似黎孟夜口中兄妹不合的样子。
  她似早已知晓黎孟夜此次归来的目的,并不诧异后者提出的要求。
  黎与端坐在主位,手中执握的笔落不停,说话时依旧眼不离卷。
  “明日我会在孰湖开阵,还请兄长做好准备。”
  “那是自然。”
  话已带到,俩人没了继续交谈的打算,见黎与专心处理着手头的文牍,黎孟夜便带着人往别院去。
  一路几乎没碰到什么人。
  黎孟夜说起黎与口中的准备,“简单说来,开阵需要有人守着阵眼。”
  这个人不能是开阵之人黎与,也不能是黎孟夜自己。
  “不懂阵法也无碍,守桩即可。”
  黎孟夜没明说选择他的理由,但时雁一猜了个大概。
  他们之间存在信任问题,只是生死契横亘中间,起到了极妙的平衡作用。
  犹如执刀者与刀,后者固然锋利,但凡主动权在执刀者手中,刀就永远无法伤到其主。
  次日,戍湖。
  黎与遣退左右,居于楼中布阵,无形的屏障在施术的同时包围起自阵中起至外圈六尺所有。
  灵力周转,炼气缠绕周身。
  与黎孟夜暗赭的炼气不同,黎与的气接近白色,施术时眼瞳化作相近的色泽。
  “阵开。”
  话音落下,繁复底纹绘制而成的大阵自她足下展开,迅速扩至屏障落点的最边缘。
  黎孟夜闭眼入定,端坐在黎与身前,眉峰微聚,面色显出些微的苍白。
  衣袂随着流转的炼气翻飞。
  黎与凝视着面前之人,轻轻动手划开了指腹,鲜血滴落,触及法阵时与之迅速相融。
  时雁一对大阵一知半解,见着黎与此番举动,只以为是施术必要的一环,直到嗅闻见一丝熟悉但令人恶心的味道。
  !
  他猛然抬眼,这气息,是——
 
 
第二十章 之前是谁说的好奇心害死猫
  时雁一他只在一类人身上闻到过那种臭味。
  玉宴阁使。
  江湖人将玉宴阁视为导向标,因为它的中立态度,做事讲究分寸,原则问题上素来不偏不倚。
  所有人都认定了它的绝对公正,从未有谁质疑过玉宴阁是否真的做到了它口中的正直。
  规则由其设立,自然也可以由它亲自破除。
  如果现如今各大派系都在不知觉间被玉宴阁渗透,或有其势力暗中埋入,或掌事者为其所控成其耳目。
  那所谓的平衡便成无稽之谈,江湖唯玉宴阁一家之言。
  再观黎与,她的神志清明,逻辑清晰,不似被控心智的模样,但血中气味明显,不敢说她和玉宴阁毫无干系。
  时雁一沉下心来。
  ——得想法子中止阵法。
  “休要妄动!”
  黎与察觉到时雁一的异状,喝声伴着一束纯白丝线打向青年。
  时雁一袖中匕首出鞘,挡过袭来的一击,足下欲动,想到阵法运行时,守桩者不得随意挪换位置,刚抬起的脚险之又险地定回原地。
  另一边,黎与的攻击没停,趁着他无法随意变换站位,手指操作灵气凝成的细线直逼要害。
  时雁一转握匕首,尖端对准自己胳膊就是一刀,血液在屏障中化作同色的雾气,拦住刺向心脏的一击。
  他自保无虞,但生死契下,伤黎孟夜效果等同。
  黎与见一击不中,不再和时雁一费劲周旋,转道对准入定的黎孟夜。
  阵开后,阵中人意识与现实隔绝,只要大阵不中断,他便不会醒。
  现在的黎孟夜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如今帮黎孟夜便是自救。
  时雁一没犹豫,手指微动,那些化作血雾的血好似被赋予生命,从游散的状态汇聚起,凝成尖针直袭那边的黎与。
  维持阵开需要灵力,在攻击和防御中只能选择一个,他要逼得黎与退守。
  不成想黎与面对急袭而来的血雾,不躲不闪生受一击,同时纯白的细线刺入黎孟夜胸膛。
  时雁一不及反应,胸口跟着一痛,抬手抚过身前,原本透明不可见的细线在手指触及的同时显现,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黎与动作很快,牵制住时雁一后,在黎孟夜胸口连击两掌,令诀紧随而至。
  后者嘴角溢出血液,身体依然未动。
  但时雁一并未共感后两下攻击带来的痛楚,胸口牵连的细线猛地抽出。
  掌心刮起火辣的刺痛,时雁一应激松手,被灵气割开的血痕短暂浮现又很快消失。
  时间太短,他没能发现同时间,黎孟夜掌心相同的位置也有一致的伤口闪现。
  风吹拂过脸侧,吹散了空中残留的气息。
  时雁一这才意识到阵已散去,被屏障隔开的世界重新合二为一。
  黎与见目的也成,便不再停留,她像设定好的程序,定点办事,完了走人。
  时雁一在原地片刻驻足,外伤修复的同时他走向黎孟夜,最终在三步开外停下。
  “死了么。”
  黎孟夜阖着的眼皮微动,没有睁眼,声音直接通过识海传达。
  “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时雁一没搭理他。
  黎孟夜自然地接了下去,“好消息是血竭发挥了作用,我的内伤开始自我修复。黎与开阵的架势虽然潦草了些,正事上从不掺杂私怨。”
  时雁一简单回想了下黎与刚才趁机连打黎孟夜三掌的情况,没搅乱对方白日做梦的快乐。
  “坏消息呢?”
  “生死契没解除。”
  黎孟夜本想借黎与之手,解了让时雁一倍感忌惮的生死契,他想看没了约束后,对方是否会做出和他多出来的那部分记忆中一样的选择。
  可惜没能遂愿。
  时雁一闻言没有多意外,黎与看着与黎孟夜私怨很深,立场而言,对上他这么一个外人,肯定会选择利于黎家的做法。
  黎孟夜暗叹一声,可惜溢于言表,“如此一来,你便只有和路霜寒合作一条路可走了。”
  自从岛上剖白后,黎孟夜说话省去了机锋,倒是不知和谁学的,在当事人面前直言不讳,语气听着莫名有些欠。
  “毕竟少有黎少主这般盟友,我另寻帮手无可厚非。”
  时雁一坦荡得很,大方承认了他的打算。
  思及此前黎孟夜的托辞,他再行追问。
  “说吧,特地引我来此地,所谓何事?”
  当时在岛上,黎孟夜那话转移的生硬,像是怕自己不来不上钩,让他失去下一步动作的方向。
  和煦的微风刮过两人身畔,拂得叶片窸窣作响。
  戍湖虽名字中带湖,本身与水并无关系,而是一幢八角建筑,高达十数层。
  适才阵开的范围将戍湖整个囊括在内,黎与便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同他交手,不紧不慢。
  恰在此时,黎孟夜提起黎与。
  “我这妹妹,瞧着很有趣吧。”
  时雁一没有接话,只看着戍湖前一大片灌木,等着黎孟夜的后文。
  “江湖如今表面上三足鼎立,实际月仙楼、百源派和第一居三者中都有玉宴阁的眼目,阁使不过是明面上的传声筒,各大势力内部皆不同程度地被其渗透。”
  这点和时雁一此前猜想无差,黎与便是玉宴阁放在第一居的眼目。
  将门中实际话事人掌握在手……玉宴阁已在不知觉间,于江湖人共同的推力中发展成了庞然大物。
  时雁一的一举一动,走过的每一步路,看似自由,实际都在玉宴阁的掌握中。
  放任他似丧家之犬般奔逃,甚至大方给予他提升实力的空间。
  等时机到来,只管收束起铺张开的网,将他轻而易举地拢于掌心。
  “想来楼主尚在月仙楼时,也感觉到了他们时刻的瞩目。”
  时雁一的注意从眼前的景色上挪开,聚到黎孟夜身上,“黎少主不如说些我不知道的。”
  “路霜寒那会给你看的是关于黎家的旧事吧。”
  黎孟夜话头转得突然。
  时雁一顿了半秒才跟上思绪,不等他开口,对方接着道,“我是突然想起,一直以来楼主都是通过旧事重现知晓的他人过往,虽然直观,未免过分身临其境了些。”
  “所以?”
  “楼主好奇当年,黎家究竟发生过什么吗?”
  黎孟夜不答反问,提起黎家时带着纯粹的漠然,好似他并非黎家人,那些回忆里的种种皆与他无关。
  时雁一对他人的旧事没有那么浓烈的探究欲,但想到路霜寒过分刻意地给他展示了这么一段记忆,加之不久后彼此间即将发展而成的利用关系。
  他突然觉得,适当的好奇未尝不可。
  “愿闻其详。”
 
 
第二十一章 “说话便说话,上手算什么?”
  江湖人说得不错,百年前还未有黎氏存在。
  后来曾在江湖掀起一番风浪的黎家主,彼时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愣头青,一腔热血无处挥洒。
  但凭借着热血闯江湖,很容易招来事端。
  黎瞻远不认可世人的道,坚信己念,可惜并未遂意。
  不久后他便为人陷害,险些毙命。
  鬼门关走一遭,心性大改,他意识到滥好人与莽撞无异,他要在这片江湖留有一席之地,令当日害他之人百倍千倍地偿还。
  绝境不止改变了黎瞻远的心性,也让他发现了自身血脉的特殊。他本就在契印方面颇具天赋,无意中发现取自己一滴心头血,他绘出的契印所能维持的时间变长半柱香的时间。
  如果是别人的心头血呢?抱着这样的念头,在重创找上门来的修士后,取用了一点血。
  意想不到的结果。
  黎瞻远能操纵对方行动,虽然不可控其心智,却实在地掌控住了对方,令其不能忤逆。在随后的试验里,他摸索到了契印能达到的最大效果。
  只要他愿意,可以进到被契印锁定之人的识海,意志越不坚定,进入的范围越深,但同时,此类修士的识海并无多少可用的情报价值。
  黎瞻远退而求其次,只控制修士行动,让他们听其指令,并以此扩建了自己的势力。他给这样的能力取名为主仆契印,以后起之秀跻身江湖势力,与当时的两大门派齐平。
  可惜好景不长,黎瞻远的手段受尽微辞,久不过问江湖事的玉晏阁出面,特派阁使请黎瞻远入阁一叙。
  江湖人不知当时谈话的具体,只知回去后的黎瞻远再度转变了行事的风格。
  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他的名字几乎被更新迭代迅猛的江湖人遗忘。
  再次听闻这个名字,已是黎瞻远育有一子,而正被号称魔界第一美人路薇疯狂追求。
  “路薇?”
  时雁一掠过黎氏的发家史,抓住关键反问黎孟夜,“路霜寒实际和你有血缘关系……?”
  黎孟夜有一瞬被打断讲述的哀怨,更多的是听闻对方猜测后升起的恶寒。
  “你怎么会这么想。”
  “当然不是,我父亲虽然混账,但确实不曾背叛母亲,我只有黎与一位亲生妹妹。”
  时雁一摆手以示打扰了,继续听黎孟夜娓娓道来。
  奈何黎孟夜没有再往下说的欲望。
  “那日在梦里你看到了什么?”
  黎孟夜侧过头,视线扫过时雁一的侧颜。
  起初他没有在意,纵使那会时雁一的情绪起伏不可谓不大,只要黎孟夜愿意,完全可以趁着对方心神不稳之际强行窥探梦境所述。
  那便也没有了现如今心平气和的对谈。
  “重要吗?”
  “看情况,”黎孟夜语焉不详,“若是不利于我,又和事实相去甚远,我有必要道明真相啊。”
  时雁一轻哼一声。
  “黎家不招揽异姓弟子,是为了确保血脉的纯正,也是黎家主为实现自己夙愿的前提,他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弑兄杀妻,薄情寡信,为榨取亲生骨肉的利用价值,无所不用其极,而第一个被施术的对象,是他的长子也即你——黎孟夜。”
  时雁一语速微快,讲了个与梦境所见毫无关系的故事。
  或者说,是基于他对黎孟夜本人浅显的了解,推出了这么一个能让父子最终反目的可能。
  他看向黎孟夜,补全了后半句话。
  “所以你在毁去他将成大业后,当着你妹妹的面,手刃血亲。”
  “精彩,真精彩,”黎孟夜连连称赞,甚至配合地击掌,“我向来不啻以最坏的心思揣度路霜寒,没想到这人曲解真相至此。倒是楼主,虽说眼见为实,你当真信了他构筑的梦。”
  怎么可能。
  时雁一在心底否定了对方猜测,但并不打算说实话。
  他迎上黎孟夜的打量,说道:“为何不信?我胆小如鼠、怯弱怕事,在月仙楼是个隐形人,想起我来可打骂随心拉我背锅,想不起来我生死亦无人在意。”
  时雁一自嘲地笑起来,眼底浮动着十足的冷意,冰冷而危险。
  “有人愿意同我分享过往,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怀疑它的真假。”
  “楼主谦虚了,你口中所述听着像是别人,与我所见的实在无法视为一人。”
  黎孟夜话音刚落,脑中倏然闪过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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