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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玄幻灵异)——鹿鹤相鸣

时间:2024-05-12 07:53:38  作者:鹿鹤相鸣
  “做什么?”他反手扣住黎孟夜伸到他脸侧的手。
  他们此刻离得太近。
  近到黎孟夜垂落的发丝端到了他颈间,对方却没有丝毫拉开距离的打算。
  和手腕贴合的指腹触到了筋络,能探到黎孟夜的心跳。
  沉稳有力,不紧不慢。
  “你做梦了。”他突然道。
  时雁一闻言一愣。
  旋即垂眼,“嗯。”
  “梦到什么了。”
  时雁一皱眉,顺着对方话音回忆梦境,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空空如也,哪怕前一秒还深陷泥沼,醒来后一切都随风而去,连一星半点也没留下。
  “记不得了。”
  时雁一有些难受地掐着眉心的软肉。
  黎孟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此前他一直在时雁一的识海中调息修养。
  直到半柱香前,对方识海突然黑云压境,不复平静。
  修士基本不会做梦,但不代表完全不入梦。可即使是梦,也只作用于最表层的识海,不会影响到下一层。
  时雁一不仅受到了梦境影响,程度还深到波及自己。
  但如果纯粹是梦的话,八字诀语不会对其有反应。
  黎孟夜更不可能出尔反尔地再度冲击时雁一第二层识海。
  唯一的可能——他想到了入岛后感知的气息。
  路霜寒。
  这人最擅长的一件事是催眠。
 
 
第十六章 相好的帮打擂台
  见时雁一要起来,黎孟夜退到一边让出了余地,他看着人走到了窗边,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有些事要本人意识到了才有改变的可能,旁人无法插手。
  “什么时辰了?”
  时雁一还没彻底摆脱梦的影响,即便他记不清,留在身体上的疲倦感却没能随着丢失的记忆一并消除。
  “快到申时。”
  这是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
  他们挑的休整地方已经见不到别的修士,可能早早就等候在约定点,等着时辰一到抢占先机。
  时雁一奇怪地捏了捏指骨,想不起来他怎么会在这个节点睡着。
  想不出来便作罢。
  时雁一出去的时候没和黎孟夜说话,自然也无所谓对方是否会和他同行。
  交易会的规则很简单,有缘者得。
  如果出现有两位及以上的人,碰巧看中了同一件东西,则需要打一轮擂台赛。
  胜者得。
  黎孟夜的伤麻烦在内丹受损,寻常的丹药无用,就连‘岛’独一份的隐山血竭都有赌的成分在。
  但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需要试试。
  这是黎孟夜上岛的理由,但他摸不准同行人的动机。
  岛开放的时长太短,给出的条件又实在过于诱人,不说寻常修士,大门派都默契地派了专人前往。
  绝杀令在前,时雁一明知此行凶险,还是二话不说地来了。
  要知道单纯的变装只能瞒过普通的修士,高阶者能直接看清低阶的灵气,无论他当时有无动用术法。
  时雁一的能力过分独特,一旦出招,身份必然暴露。
  他当真如此在意生死契的威胁?
  黎孟夜否定了这个猜想,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要点。
  后来他们在岛上意外撞见路霜寒,不加掩饰地一路尾随,黎孟夜不得不暂退,也因此歇了一路的纠结。
  之后不久,时雁一的识海被攻击。
  除去路霜寒不作他想,这人偏爱和他作对,并不意外他把主意打到时雁一头上。
  不过关键还在时雁一的看法。
  *
  交易会人头攒动,到了好些人。
  前面的一切都很顺畅,大家挑选的都是各自需要之物。
  等到了黎孟夜这,百年来无人问津的隐山血竭突然成了香饽饽。
  一个两个都想要。
  交易会的拍卖人戴着咧嘴弧度极大的笑颜面具,隐在其后的声音无悲无喜。
  “既然几位客人都意在血竭,按照岛上的规矩,抽签后俩俩对决,最终获胜者得此交易物。”
  他宣布擂台赛规则。
  “鉴于修士间灵力存在差异,本岛基于公平抉择,对决过程禁用炼气,也不可投机取巧,双方以普通人的身份进行决斗。如无异议者,请上台。”
  此话一出,本来仗着个人修为跃跃欲试的人,踯躅片刻选择了退出。
  最终是一个瞧着年方二八的少女先一步登上了台。
  见到对手是个小女孩,台下有人与同伴对视一眼,纵身跃上台子。
  拍卖人上前确认二人资格,无误后退至一边宣布对决开始。
  时雁一抬眼扫视过台上的两人,只一眼便不再关注,战力悬殊,没有关注的必要。
  结果毫无悬念,赢得是少女。
  “一会你待台下,我去会会她。”
  黎孟夜看了几招对方的路数,意识到少女也是觉类修士。
  觉类修士虽不能与寻常修士相提并论,在岛的规则下,恰如鱼得水,天然适合这样的对决场。
  “黎少主还是别出这个风头的好,”时雁一志在时刻给对方泼冷水,“都到需要潜入别人识海躲旧相识的地步了,这会逞能会让我觉得你之前别有用心。”
  时雁一斜睨他一眼,哂笑意味明显。
  黎孟夜回以春雨润物的笑,没有再说地让出了这个机会。
  时雁一上了台。
  “确认无误,决斗开始。”
  在时雁一上来的瞬间,葛月收拢了原本放松的姿态。
  她是认得时雁一的,不久前正是门中长老接的押送任务,只是人半路跑了。
  廖长老说是玉宴阁主料事如神,葛月不敢苟同。
  特别是她看到对方和黎孟夜一起登岛,还同出同进,看着相当亲近。
  这无疑证实了百源派最新得到的情报是真,黎孟夜确实为了时雁一,跟阁使大打出手,还被重创。
  本以为是黎孟夜一心为博美人笑,一厢情愿地追着人跑。
  看到时雁一上台迎战,才觉原来是两情相悦,相好的来替他找疗伤药了。
  可惜,她肩负门派任务,即便得不到血竭,也不能让它落到黎孟夜手里!
  葛月是天生的觉类修士,与后天觉醒的不同,她不必受玉宴阁管束。
  听闻时雁一是后天那挂的,是个麻烦。
  每个觉类修士的能力都不同,弱点、优势,在正式交手前,这些情报都只有修士自己知道,所以葛月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人总是会忌惮未知的事物。
  还有一点,刚才他们在台下,见过她的招数,纵使她没有出全力,有些习惯无可隐藏。
  既然如此,那便率先出击,掌握主动权!
  葛月双手成拳,速度极快地几步缩短和时雁一的距离,向后牵动的手狠狠砸向对方。
  时雁一没有硬扛,他比对过少女出拳的力道,快狠准,但主要的特点是重。
  正面交手的前几个人,都被压得提不起劲,而对方好似天生神力,接连几招下来都不见气短。
  力道足,耐力更足。
  棘手。
  时雁一连着躲了几下,都没抓到葛月的破绽,或许有,但对方回防的速度很快,机会稍纵即逝。
  不能动用灵力,不可使用炼气,这些约束条件对时雁一而言毫无意义,他并非真的觉类修士,可他同样不能在众目睽睽下使用自身的能力。
  那无异于将自己打成定向的靶子。
  “你竟然走神!”
  葛月轻斥道,他们双方一时不分上下,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时雁一躲避她的攻击,处于防御姿态。
  这说明他并非游刃有余,可是她几番试探,始终不知时雁一能力,这会察觉其竟然没有全身心投入对决,当下气结,出手不禁更重。
  这一次,她打中了。
  时雁一不及挡下这招,又挨了她乘胜追击的一拳,对方食中二指的指节抵着他肋下几厘,技巧性地挤压。
  一口腥甜猛冲而上。
  时雁一没忍,放任鲜血呛咳而出,同时用染血的指尖在少女衣衫上留了几道指印。
  葛月一瞬警铃大作,危机感让她迅速拉开和时雁一的距离。
  没注意到手背上落了个血点。
  时雁一盯着那点血迹,微扬唇角,只是肋下的痛楚让他遭不住又吐了口血。
  粘稠的液体顺着指缝落下。
  与之相对的,是葛月手臂上的血点子虚晃一枪似的,沿着少女的袖口钻了上去。
  不等拍卖人上前查看时雁一的状态。
  他对面全须全尾站着的葛月突然心尖一痛,短促的黑暗剥夺了她的视线。
  好一会才恢复,可是心口的痛处没能减弱,绞得她呼吸困难。
  葛月抓着衣服前襟,忍着痛意看对面半蹲在地的时雁一。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的破绽,也不清楚对方使了什么手段,可是直觉让她迅速反应。
  “我认输!”
  回神时,葛月已经喊出了这句话,与此同时,先前那难以忍受的钻心痛感跟着消失。
  她咬着唇,知晓是自己技不如人,也不扭捏,上前欲将时雁一拉起来。
  时雁一婉拒了她的好意,只说了句承让,摇摇晃晃地遛下了台。
  他动手隐晦,都是基于葛月并不知道他具体能力,但台下的人总是会比台上人观察到更多,不知自己是否暴露前提,趁早消失在视野之中,方为上策。
  岛上的人办事妥帖。
  时雁一回到临时落脚点不久,便有专门的人送来隐山血竭。
  没有多余的话,送到就走。
  时雁一无视了一边神色复杂的黎孟夜,有些脱力地找了个位置躺下,被击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那能徒手把地面砸出龟裂的一拳,隔着一层布料直接作用皮肉,没当场裂开可能要谢谢他皮糙肉厚。
 
 
第十七章 “我是恶人啊。”
  时雁一掌心盖在肋下几厘的伤口,神思飘忽。
  觉类修士攻击落下的伤直接作用于躯体,不会伤及精神,这点伤他歇一会就能完全修补。
  现下,他确认过岛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这就得为之后的去处做打算了。
  如今黎孟夜得到了疗伤的血竭,恢复不过时间问题。
  他得趁此机会跟人分开。
  一起行动的风险太大,而且暂时摸不准黎孟夜的态度。
  时雁一可以忍受被当刀使,不意味着一直不介意。
  现在的黎孟夜看着温良无害,保不准对方哪天一时兴起,拿他下刀,契印在前,不好搞啊。
  他瞥了眼桌前的黎孟夜,对方没着急研究新得的血竭,反倒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星霜刀。
  注意力并不在这边。
  时雁一感觉内伤修补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时,黎孟夜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袖。
  时雁一回头看他。
  “你为什么选择来岛。”
  黎孟夜搁下了刀,问得认真。
  他一路观察对方许久,时雁一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甚至是截然相反的漠然。
  卫镇的布局让黎孟夜大致摸清了这一认知。
  面对卫家、卫卿卿的遭遇,时雁一无动于衷。
  仔细回想,当时第二次被拖入幻境里,他短暂的心绪波动也像是故意露出的破绽。
  鱼一旦咬钩,要想脱身必会受伤。
  黎孟夜不幸成为了那条鱼。
  及至后来,提前崩塌的幻境打了时雁一一个措手不及,可除了识海受到冲击,他本人情绪并未受到影响,他只是看起来难过。
  与其说是他看着难过,不如说他想让人觉得如此。
  黎孟夜顿住,颇为苦恼地皱了下眉,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自己的体会。
  揪着时雁一袖子的手却没松开。
  两人对视无言。
  黎孟夜望进他毫无波澜的双眼。
  突兀的念头不偏不倚地窜入脑中——时雁一更像是在努力模仿别人,在那样的场合下可能会拥有的情绪。
  时雁一嘴上说着惜命,又因生死契的存在而颇有顾虑,可他白日在擂台上与人对决时的打法,完全不似他所谓的惜命。
  “想知道?”
  黎孟夜抿唇不语,浅色的双眸一错不错地凝望着他。
  他听得一声笑,一贯的漫不经心中透出些许讽刺意味。
  “我是恶人啊,做事讲究随心所欲,高兴了给黎少主打个擂台不在话下。”
  时雁一没有抽出被拽着的衣袖,顺势抬手搭上了黎孟夜的肩膀,手指勾过对方几缕发丝,垂眼瞧他,墨色的眸子色调浓郁,几乎看不清底色。
  “黎少主感动的话,就解了这契印,我保证再不来你跟前讨嫌。”
  后半句刻意压低了声,到了黎孟夜耳中几乎已成气音,他不自在地重重吞咽了下。
  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应。
  时雁一又觉得无趣,他似风雨中迷失方向的人,找不准哪里才是合适的、能帮他摆脱眼下困境的路。
  他撑起身正欲后退,黎孟夜却突然发难。
  黎孟夜的手指干燥,指腹烘热。
  明明只是简单的抓握动作,时雁一却无端想起了不久前破烂衣衫擦净指尖血液时,拉着他手腕的触感也是这样的温度。
  手指神经质地一颤,而后微微蜷起。
  那会他讽刺对方青天白日,孟浪了些。
  此时不待时雁一出声,黎孟夜手指先动,修饰齐整的指甲抵着掌心,一笔一划地写。
  隔墙有耳。
  时雁一眉梢轻扬,说话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黎少主,这契印莫不是会反噬契主,禁不住地感情用事,让你满脑子只剩风月事,其余的、一概想不起。”
  黎孟夜听出对方这是在变相骂他,也不恼,顺着时雁一的话头讲。
  “那我做的实在买卖,祭我一人,将楼主你这么一个未知的麻烦捆在身边。”
  时雁一敛着双眼,大半的神思尽数被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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