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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玄幻灵异)——鹿鹤相鸣

时间:2024-05-12 07:53:38  作者:鹿鹤相鸣
  疼归疼,该跑火车的嘴是不可能停止叭叭的。
  时雁一撩起眼皮望他,满眼写着你算哪门子的玉,他哂笑,“我惜命,不惜玉。”
  他叩着血液凝作的尖针,讽刺完便不再搭腔。
  直到黎孟夜渐渐收敛起乱窜的灵力,听闻对方语气欠欠地说,“这生死契不好解吧。”
  时雁一神色未变,只是触碰着尖锐物的手指蜷了一下,好似被尖端刺到的那种条件反射动作。
  他说的没错,时雁一原本想着以血为依凭的契印,他有办法破解,事实证明他想当然了。
  玉宴阁盖章的黎氏一门禁术,并非轻易就能找到应对法子,即便是能操纵血液也不行,他不可能将身上的血全部流尽。
  时雁一手中力道重了几分,凝固的血液瞬间四散,染上白皙修长的手指。
  他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黎孟夜盯着他染血的指尖瞧了片刻,手指轻动,拉过来就着破损的外衫擦拭。
  血迹是擦掉了,反沾了一手的灰尘。
  时雁一被拽着的手欲后撤,被对方虎口卡着愣是没抽出,他抬眼与人对视,神色淡淡,开口有股夹枪带棒似的生硬。
  “黎少主,青天白日的,重伤未愈,孟浪了点吧。”
  “这便浪了啊。”黎孟夜笑言。
  他的掌心有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或许是受伤的缘故,体温比时雁一高出许多,明明只是单纯看着他,却好像从那眼神中读出了隐晦的别的什么。
  时雁一被看得有些沁汗。
  彼此僵持了些许时候,时雁一倏然反握住黎孟夜的手,指尖挑动,让更多的血液就着未愈合的伤口汩汩流出。
  黎孟夜绷不住地松开了钳制,刚有所恢复的面色再度惨白,他觉腹下隐痛,是新伤牵扯到了旧伤。
  “既是重伤未愈,稍微有点病患的自觉,不然容易叫人误解了去。”
  时雁一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丢开黎孟夜转身就走。
 
 
第十四章 开芳宴
  时雁一也没打算一走了之,如他而言,他惜命。既然短时间内解不开契印,他和黎孟夜便是被捆绑的关系。
  真把人丢着不管,最后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再者,时雁一他实在没有钱。
  第一居少主的身份听着怎么都比他富裕。
  当务之急,是治好钱袋子的那一下重伤。以黎孟夜目前的状态看,单凭自身恐无法完全恢复。
  既然要借助外力,和人打交道必不可少。
  当时移行术仓促而成,根本没顾上选择落脚点。
  此时放眼旁顾,枯木残垣,破败得很。
  仅几米开外处落有一只歇脚的乌鸦,正歪头看着他俩。
  对视瞬间,黑豆似的眼一凛,而后有一抹气息附着上乌鸦的眼周,它灵活地拍了拍翅膀,目标明确地往天空飞去。
  时雁一借傀儡术操纵了它,让其去附近转转,获取最新的消息。
  两天后,时雁一和黎孟夜动身去往岛。
  在此之前,得知了玉宴阁下达的绝杀令。
  针对时雁一公然违反江湖规矩,拒不配合还反杀楼内护法一事,根据玉宴阁的意思,江湖人只要有想法的,都可以接令围剿。
  虽未言明时雁一现在何处、实力如何,也未置酬金,但都抵不过玉宴阁的江湖地位,足以让江湖人都听其号令指哪打哪。
  黑锅甩给他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谁让他是觉类修士,而非寻常阿物。
  玉宴阁是在给他下最后通牒,是乖乖配合着接受套上身的枷锁,还是选择成为江湖公敌注定一路逃亡。
  时雁一给了自己另一个选择。
  他人微言轻,既已成众矢之的,不在乎多拉一个垫背。
  黎孟夜看着就不似会轻易被困难劝退的人,何况坑他在先,时雁一不过小小回报。
  动身前夕,两人商定了变换装束以便随后行事。
  但这不代表时雁一接受黎孟夜提出的离谱要求。
  黎孟夜天生一双凤眼,眼波偏长,流而不动。说话做事不紧不慢,此时眼带笑意地看过来,一般人都不好拒绝。
  但时雁一果断拒绝了他,直言不讳,“你……莫不是被阁使伤到了脑袋?”
  正常人说不出‘我进你识海中躲躲’这样的话,还紧随其后地道出留在外侧的人易容改貌的提议。
  “目前我们消息闭塞,不清楚他们是否知晓我俩在卫镇同阁使交手的消息,做好最坏的打算,好过一个措手不及。”
  时雁一没半点犹豫地建议,“那不如委屈黎少主腾一腾你的脑子,让我进识海瞧瞧。”
  “我自是想的,可生死契的被缔约者无法进入契主识海,轻则反噬、重则伤及性命。”
  黎孟夜跟上他脚步,幽幽叹息,“何况你之前还说伤患要有伤患的自觉。”
  脚步停下。
  时雁一侧目看向对方。
  “黎少主,合作讲究双方筹码等重,我们是有生死契不假,但我讨厌别人以此为要挟谈条件。”
  他接着道,“希望黎少主莫要忘了,你重伤未愈,修为减损。哪怕是如今的我,也足够伤你性命。帮你不是本分,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如果在此基础上增加不对等的条件,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这次交谈不欢而散。
  随后的路上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事。
  复行两日,他们到达了此行目的地。
  岛非凡尘物,世人不知其真名,仅以‘岛’作称呼。
  只要有缘,且能付出对应的筹码,来者不拒。
  传闻岛千年开一次,闻讯而来的修士络绎不绝。
  入岛一切顺利。
  时雁一不动声色地观望岛上风景,与凡间没有太大的区别,落地无奇珍异兽,植株的外观也贴合自然生长趋势,房屋鳞次栉比。
  唯一能让时雁一感受到不同的,恰是周围不再遍布那密不通风的黏腻视线。
  看来玉宴阁主还未手眼通天到过分夸张的地步。
  不过还是有别的视线一路尾随,对方不加掩饰行踪,尾随得很坦然。
  路霜寒来岛另有要事,却不想有意外之喜。
  一个是故人之子,一个有过几面之缘。
  他原以为照黎孟夜的性格,不会冒险来岛,看来与阁使交手后他确实重伤,严重到了不得不以身涉险,也要换取所需之物。
  “你认识他。”
  时雁一用的是肯定语气。
  “计划有变,我需要在识海温养神识。”
  黎孟夜的口吻毫无玩笑意味,与直面阁使那会是同等的严肃。
  “理由。”时雁一轻声。
  黎孟夜没正面回答,只是给出了一串八字诀语,和他解释,“这是作用于识海的口诀,可以防止他人意识入侵识海。我的保证于你而言无用,所以这是等价筹码。”
  时雁一催动诀语,识海风平浪静,但能感觉有微妙的不同,似一层薄纱轻轻笼罩而下。
  “善。”
  这次,他同意了黎孟夜的提议。
  生死契不能判断契主所言真假虚实,但黎孟夜尝过一次强行突破的后果,如果他想再试,时雁一并不介意。
  在岛上待过一炷香有余,才觉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
  他们入岛不过未时,这会却见天色已然暗下,屋檐间悬挂的精致灯具亮起色彩华丽的光。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竟是一方宴席。
  时雁一混迹在人群中,易容成了寻常剑客模样,他手中拿着黎孟夜的星霜刀——用障眼法隐去了刀柄处代表身份的金色竹纹——周身时不时有暗赭炼气流转。
  和他们一同上岛的还有许多别的修士,此时见着宴席都有些傻眼,显然这与他们想象的交易场景相去甚远。
  交易点多的是一掷千金也未必得偿所愿,着实少见这样宴请宾客在前的。
  “诸位稍安勿躁。”
  这道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而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有朋自远方来。今日见着诸位甚是欢喜,当把酒言欢。”
  声音满怀喜悦,随着他话音落下,宴席中适时响起杯盏相撞的清脆声,伴着人的低声絮语。
  而后,是酒器搁置一边的动静。
  声音的主人似豪饮了一坛酒,声线依旧稳健,不疾不徐地道出众人此行在意的事。
  “交易会将于明日申时准时开启。
  想来各位也意识到此地与外边的时间流速不一,万望各位把准时间,过时不候。”
  “现在,宴起!”
 
 
第十五章 他的过往
  头痛欲裂。
  时雁一头脑昏沉,意识跟不上反应,他感觉脚底空落落地踩不到实处。
  他手指按压着眉心,视线穿过指缝落到前面,一个香炉袅袅飘起熏香。
  胳膊肘碰到了案几上的茶盏,瓷器碰撞的声音刺激的太阳穴突跳。
  时雁一愣神,这才想起环顾四周。
  他不可避免地感到疲惫,衣服好似压垮了身体,那层单薄的衣物压得他骨骼生疼。
  许久后。
  时雁一站起身,厚重的衣服后摆拖拽在地,窸窣作响。
  他推开门。
  一缕暖风迎面而来,刚落过暴雨的庭院散发着泥土的气息,院墙边种着一排竹子,翠绿的叶片被雨水打湿,层叠地交错在一起。
  时雁一脑海中片闪过什么,没来得及捕捉,他好似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连思考都觉费劲。
  杂乱琐碎的记忆成堆地拥堵在意识海,愣是没理出一点头绪。
  他只是看着叶片上盛着的雨珠,不堪重负地下坠,啪地砸开在鹅卵石光滑的表面上。
  风起云涌。
  一缕神识在他身边缓慢编织,而后凝成一个人形。
  对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衣,双足赤裸地踩在地面,他形状圆润的双瞳盯着时雁一。
  片刻后,俯身向前。
  路霜寒虚靠在时雁一身上,伸出手指向前方,食指在半空画着符字。
  感受到目光追随的落点,路霜寒凑到时雁一耳边,很轻地蛊惑:
  “乖孩子,想不想知道那个人都隐瞒了什么秘密?跨过这道门。”
  时雁一缓缓地转动眼睛,似在斟酌他话语的真假。片刻后,他起身踏过路霜寒画出的东西。
  身形转瞬被其吞没。
  *
  “听你母亲说,近日来你连入定都困难。”
  循着话声,时雁一回头。
  他此刻身处一方别致的庭院,院中醒竹满蓄着溪水,回落时绘出圈圈涟漪,外扩的波纹晃出一两捧清水,汇入下方的碧池中。
  风吹竹叶簌簌响,近前的檐铎跟着小幅摇摆。
  时雁一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桌上压着的纸张边沿轻翻。
  少年人清脆的回复勾回了他的注意。
  “今天的练习会增加一倍!”
  时雁一望过去,见着个约莫未及弱冠的年轻人跪在桌案前。
  肩背挺得笔直,说话时似惯性垂眼,修长而指骨明错的手搭在身侧,不屈不折。
  乌黑的长发由着一根细绸带束作高马尾,长眉似墨但不厚重,山根饱满,鼻梁高挺,薄唇抿作笔直的一线,面上没什么表情。
  时雁一看他摆着一幅标准听训的姿态,目光又一次落到他衣衫上绣着的金色竹纹。
  潜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但对方的名字模糊成了一团乱麻,思量无果。
  “黎家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光说不练的嘴皮。”
  座上的人再度开口。
  “你若真有心,就不该止步于此。”他不满年轻人的态度,音量拔高,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冷硬,“今日的练习再加三倍,而后将心法手抄十遍。”
  说罢走到窗边,不再看跪着的年轻人。
  后者这次没有过多的犹豫,点头称是。
  时雁一跨过门槛,踏入室内,屋内的两人好似都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知何时,他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动作,风止面前的人亦止,站着的定格在专注外头的风景,跪着的像尊了无生气的雕像。
  时雁一在青年人身前蹲下,近距离接触能看到对方双目的瞳色浅淡,微敛下眼皮时,能看到上面一点浅色的小痣。
  依旧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张脸。
  他倏然探指伸向对方束发的绸带,可就在即将碰到发带之际,脑海中有无数念头接连涌现。
  一瞬过载的信息,走马观花地走一遭,诸事都没能留下具体印象。
  时雁一紧蹙双眉,这种感觉过分熟悉,不久前才经受过的样子。
  他听闻一声极轻极浅的叹息,那些念头转成了嘈杂的话语。
  “黎家、又是黎家,年轻一辈不世出的奇才,年纪轻轻修为已然探不出深浅,假以时日,江湖必再无人是其敌手。”
  “年长者放不下身段跟后辈交手,同龄人有机遇的没有他这般天赋,有修为的没有他这样的机遇。”
  “可谁又能记得百年前江湖都没有黎家。”
  “一夜间崛起,谁知修的什么邪术,别的门派都分内外门,向外广收人才,他们据说仅有直系血脉可以修习术法。”
  “怕不是妖孽!”
  絮语终,熟悉的声线再度响起,是方才座上之人。
  “黎家如今身处风口浪尖,一举一动皆有人言,我们虽不指望你有多大建树,但如若辱没了黎家的声誉,你这一身修为便做赎罪用罢!”
  这一声落下,大雨如注。
  时雁一眼前一花,视角蓦然转变。
  他看着自己原先的身体僵住,整个身形就像泥塑的人偶突遇暴雨。
  原地融化成了一滩泥水,轰然坠下。
  时雁一陡然睁眼。
  光影浮动,明暗交替。
  他隔了会才有所适应,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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