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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近代现代)——倾觞一尽

时间:2024-05-12 08:14:16  作者:倾觞一尽
  “你...”女孩神情一僵,莫名的,她觉得刚才那股诡异的,冰冷的感觉又爬了上来。
  然而转瞬间,对面的青年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抱歉,只有这个不行。”
  “哦,那、那好吧。”
  女孩最终选了一只小兔子,不过,选好后,她没再继续待多久,连杯子里的酒都没喝完,脚步有些急促地拉着朋友走了,落荒而逃似的。
  凌晨三点,酒馆一楼的灯熄灭了。
  青年手里拿着一只已经雕刻完整的小鱼木雕,嘴里哼着听不出词句的歌,一步步踏上最顶上的小阁楼。
  阁楼上,密密麻麻地堆挤着各式各样的木头,和已经雕好的成品。
  只不过,这些成品虽然同样做工精巧,栩栩如生,却比下面吧台上的小木雕大了几十倍不止。一只兔子形状的木雕,看上去能有十来岁小孩那么大,涂了红色颜料的眼珠凸起来,显得有些诡异。
  青年一点儿眼神也没有分给这些近乎完美的作品,而是慢悠悠地踱步到梳妆台前,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一把木梳,对镜梳起了头。
  梳了没多久,他忽然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那张鲜艳的薄唇像是被两根无形的线向上提起来,摆出一个有些夸张的弧度。
  弧度定了两秒,落下去一点,又定两秒。
  “是这样吗?”
  青年望着镜中人露出的雪白牙齿,呢喃一般道:“好像不太对呢。”
  “嘶~ ~~”
  一条冰凉滑腻,约莫成年男人拇指粗的墨绿色物体从他袖口钻出来,直起半截柔软的身体,朝他吐出鲜红的信子。
  青年微微低下头,温柔地笑:“你也觉得不对吧?不然,怎么会又把客人吓跑了呢。”
  “嘶嘶~”
  小青蛇微微摆了摆脑袋,金黄色的蛇瞳眨了眨,又缩回了黑暗的衣袖中。
  于是青年艳红色唇角缓缓落下来,又对着镜子重新上扬。
  如此重复了几十次,他才似找到一个满意的弧度般,一动不动地定了快一分钟,然后将唇角放了下去。
  青年拾起刚才放在桌上的小鱼木雕,拿一把钥匙打开了梳妆柜抽屉上的锁,伸手一拉。
  没拉动。
  拉第二下,木头柜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响声,似乎被卡住了。
  青年停下动作,俊美的眉眼覆上一层阴影,下一刻,他手上骤然使出一股大力,硬生生将卡紧了的抽屉拽了出来!
  “哗啦啦啦——”
  抽屉里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显然,是因为装的东西太多才会卡住的。
  青年握着手里的小鱼木雕,眸光冰冷地盯着满地狼藉。
  足有两三百只,铺天盖地般堆满了脚下的东西,全是和青年手中一模一样的小鱼木雕。
  半晌,青年弯下腰,拾起地上的一只木雕。
  那双黑洞似的眼珠子落在沾了灰尘的鱼鳞上,粘住似的,一动不动。
  “小鱼被弄脏了呢。”他轻声说。
  窗外孤月高悬,四下一片阒静,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就连袖子里的小青蛇也似懒怠了般,没再钻出来。
  青年却似半点不介意,甚至还很高兴般,嘴角慢悠悠升起了一个笑容。
  若仔细对比,就能发现这个笑容的弧度,和刚才他对着镜子练习了几十遍,最终确定下来的笑容一模一样。
  他就这样,标准地,温柔地笑着说:“没关系,我会把小鱼洗干净的。”
  说罢,青年极有耐心的,一只一只把落在地上的小鱼木雕捡起,擦干净放回抽屉,重新锁了起来。
  *
  姜渔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从闻淙的灵堂回来的。
  他只觉得很痛,哪里都很痛,身体像是被剖开,心脏更是,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梦里都是照片上闻淙望向他的温柔双眼,以及身后男人一句句恶鬼般的低语。
  这样的噩梦一直延续到回来以后。
  自十六岁被闻淙捡回来后,姜渔便很少做过噩梦,而几乎所有的噩梦都和闻淙有关。
  上一次这样频繁地被噩梦惊扰,还是在闻淙死后的那半年,他夜夜梦到的都是男人温柔清隽的面庞被鲜血染红的模样。
  还有他和闻淙的最后一次见面,男人站在郁郁竹林下亲吻着他的额头,说离开一段时间就回来,还答应他说回来之后,会陪他很久很久,哪儿也不去了。而转瞬,又是老管家沟壑横生的脸庞,面无表情地对他传达闻淙的死讯。
  这次他梦到的却不是这些。
  而是他赤.身.裸.体地处于一片黑暗中,闻淙则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他和另一个男人交.欢,那双玉石般润泽的眸子,望着他的神情从温柔渐渐变得漠然。
  姜渔哭喊着,可无论他怎么张大嘴,都无法发出声音,他只能看着男人的身影在跟前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这种仿佛跌入幽谷的深深绝望感,比布满鲜血的噩梦还要令人折磨。
  所以尽管闻峋自从回来之后都没有再动过他,少年也还是在这样巨大的精神折磨下,一天天消瘦下去。
  有时闻峋抱着他,能摸到少年薄薄一层肤肉下,微微凸起的骨头。
  男人一张俊脸沉得能滴水,但看见怀中人没什么精神的模样,终究还是生生压下心头的火气。
  闻峋摸着少年瘦伶伶的脸颊,眸光微沉:“为什么不吃饭?是不合胃口?”
  姜渔的一日三餐都有专人定时汇报给他,而文件记录上写着,姜渔今天不仅没吃早饭,中午也没吃一粒米,只喝了两口汤,尝了几小口青菜。
  媲美于五星级酒店的一桌子丰盛菜式,个个都是按照姜渔的口味定制的,却几乎没被动过。
  简直比一只兔子吃的还少。
  姜渔垂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怀里,对男人的动作不挣扎也不反抗,显得温顺乖巧,却没有生机。
  他轻声说:“不想吃。”
  闻峋的声音冷下来:“你是在跟我闹绝食吗?”
  姜渔眼睫颤了颤,没回答。
  那天回来后,男人大概觉得收拾他收拾够了,对他还算得上是温柔,只要姜渔不再主动提起那个名字,闻峋便也像忘了一般,不再提起过去的事。
  男人就像他们刚从公寓搬过来那段时间一样,每天下班回来,将他抱在怀里亲吻,晚上睡觉之前,虽然没做其他更过分的事,但也总要吻他一会儿。
  姜渔没有一次挣扎过,因为他知道再怎么反抗也没用,就像那天他被迫趴伏在闻淙的灵位之下,哭得声嘶力竭,也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灵堂的事情,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他变得有些怕闻峋,这种害怕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一种条件反射。
  只要男人的声音一冷下来,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微微发抖,他总害怕闻峋下一秒就会把他拖到闻淙的灵位前,声色俱厉地问他,他喜不喜欢这样。
  姜渔虽然很多时候都很倔强,但他并不坚强,他总是容易害怕的。
  一片静默中,男人冷声开口:“说话。”
  姜渔指尖攥了攥,垂着眼睫,声音不大地说:“...没有,是没胃口,吃不下。”
  闻峋抿着薄唇,脸色算不上好看。
  他怎会不知道姜渔没胃口是因为什么,人体的器官与情绪紧密相关,成日郁结在心,身体自然不会给出太好的反应。
  虽然嘴上说得唬人,但他也没打算真的一直把姜渔这么关着,这座府邸再大,再漂亮,成日待在里面,也总有待腻的一天。
  他想着等姜渔安分一点,就不把人限制得那么紧了,偶尔也可以把人放出去透透气,看看新鲜的风景。
  毕竟,这是他想好好养一辈子的人,他不希望姜渔最后生出什么病来。
  但这一切,至少要等到他们办完婚礼,名正言顺地成为夫妻之后。在此之前,少年再怎么不开心,他可以哄着人,却绝不会把人放出去。
  这样想着,虽然脸色仍然有些冷,但闻峋的语气还是稍稍软了些:“明天请医生来看看。”
  姜渔刚要张唇想说不用,但转念又闭上了。
  闻峋做什么事,向来不会过问他的意见,他说与不说,没有区别。
  于是他低低“嗯”了一声。
  像是满意他的乖顺,闻峋的手掌从他的脸侧抚摸到他的头发上,温柔又细致地替他理顺额角的一缕缕发丝。
  姜渔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现在已经是晚上,一会儿闻峋又要亲他,头发还是会乱。
  但他只是由着男人动作,什么都没说。
  闻峋的指尖落在他的耳朵上,捏住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揉.捏着,像把玩一块软玉:“今天有没有出去玩?”
  姜渔看他一眼。
  尽管被关在这座庄园里,根本就没有多少活动空间,但他每日的行踪,包括具体做了什么,吃了几口饭,还是会被一丝不落地被管家汇报到闻峋那里。
  闻峋对他每天做了什么,出没出去玩知道的一清二楚,却还非要亲口问他。
  ...就像是二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在刻意地寻找话题一样。
  吃了好几次苦头,姜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喜形于色,什么都表现出来了,他装作不知道一样,安静地垂着眼睫说:“出去了。”
  “嗯。”闻峋温声应道,“去了哪里?”
  “后花园。”
  “嗯。”闻峋亲吻着他的耳廓,“你这几天都没出过们,怎么想起去那里?”
  姜渔的手指蜷了起来,脊背下意识地微微绷紧。
  因为那里有一大片紫藤花,如同烟紫色的瀑布般从长廊顶端流泻下来。
  从前在香山小筑里,也有很大很大的一片紫藤花。
  闻淙常常坐在花下,安静练习书法,而他则坐在男人身旁,乖巧地望着男人笔走龙蛇,看一整天也不会腻。
  有时闻淙还会命佣人拿来野餐垫,和他坐在草坪上晒太阳,一颗一颗给他剥杏仁,然后像投喂一只小松鼠一般投喂进他的嘴里。
  种种这般,种种这般,当时只道是是寻常。
  姜渔这几天的心情都不太好,但坐在紫藤花下的时候,他会短暂地感到一些安宁和幸福,即使那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幻觉,在如今也弥足珍贵。
  可姜渔不敢和闻峋说,闻峋这样问他,他甚至以为男人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
  闻峋已经把他整个人挖得一干二净,几乎透明,他所拥有的,属于自己的秘密角落,就只剩下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回忆了。
  他不想要这最后一点属于他的东西,也被闻峋发现。
  姜渔攥紧手指,拼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脑子在危机之下疯狂嗡鸣了半晌,才想起来,他以前和闻峋说过他喜欢花的,尤其喜欢紫藤花,闻峋还送过他紫藤干花做成的装饰品。
  所以,这一点,是可以用来回答闻峋的。
  姜渔如同生怕一个不慎就点燃火药般,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紫藤花开了...所以去看。”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说完这句话后,男人的脸色明显好上了不少,甚至眼眸中又带上了那种他们热恋时期的温柔宠溺。
  仿佛和几天前那样残忍地羞辱折磨他的不是一个人一样。
  闻峋亲吻他的力道又大了一些,含着他的耳垂,叼在齿间轻轻地咬,留下一个个标记般的牙印:“喜欢吗?”
  这座庄园一开始没有紫藤花,是闻峋知道姜渔喜欢后,特意命人栽上的。那时候二人正蜜里调油,如今想起来,竟恍如隔世。
  不过在捕获自己想要的猎物上,闻峋向来很有耐心。
  他相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会慢慢把姜渔养得好好的,比之前在闻淙身边的时候还要好,而他们的关系,也总有一日能被修补得看不出曾经破碎过。
  姜渔今天主动到花园里去,看他专门为他栽的花就是证明。
  因此少年在走神,没回答他的话,闻峋也不生气,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很喜欢那片紫藤花?”
  姜渔恍了恍神:“嗯。”
  闻峋说:“那我们的婚礼上,用紫藤花做装饰好不好?”
  姜渔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不好。”
  闻峋墨色的眼眸看着他,微微眯起:“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吗?”
  “既然是婚礼,还是用玫瑰和百合吧。”
  说话的时候姜渔心跳都停了一拍,好在他这段时间都是这副状态低迷的样子,男人也没察觉什么不对。
  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闻峋眼底漫上久违的笑意,情难自抑般低下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好,都听你的。”
  姜渔没展现出什么高兴的神色,可男人却像是仅仅这样就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双臂环抱着他,舌.头深入,品尝他齿间的香。
  姜渔乖顺的承受着,却也只是承受了。
  他一次也没有回应过。
 
 
第58章 脸都被扇肿了。
  58
  婚礼的准备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
  每一天都有人在别墅里进进出出,给姜渔量体裁衣,订制婚礼所要用到的衣服,鞋子,戒指等一系列用品。
  少年每次都神色恹恹的,说不上配合,也说不上不配合,设计师拿着款式问他喜不喜欢,他也只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地轻轻嗯一声,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任人摆弄。
  闻峋见状,心里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地割。
  虽然他一次次告诉自己,只要姜渔人在他这里,其他的他都不在乎,总归是姜渔骗了他,就要承受欺骗他的代价。
  可人总是贪心的,一开始只想要把鱼儿抓起来,关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但真当把鱼儿关进玻璃缸里了,又希望这只鱼儿能够开心一点,能够对自己摆摆漂亮的尾巴。
  一辈子那么长,他希望和姜渔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于是晚间,闻峋亲吻着怀里的少年,放软了语气承诺:“等婚礼过后,去哪里度蜜月,玩多久,都由你决定。之后,也不会让你一直待在庄园里,你想去哪里玩,我都会陪你。”
  姜渔垂着眼睛。
  这几乎是这段时间以来,闻峋给予他的最大宽限,毕竟之前,他连庄园的门都踏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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