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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穿越重生)——一轮满月

时间:2024-05-13 09:58:33  作者:一轮满月
  其实他们,没有一个人心里全是轻松的。
  对于安逸的病,两人心底到底都还是惴惴的,一切的推理毕竟只是推测,重生一事本就虚无缥缈,谁也不知道安逸这一世到底还会不会生病,只能抱着一点希望,尽可能把日子过得好些。
  安逸怕啊,自己怕,也怕傅今难过。
  他慢慢说:“范医生给我摸过脉。”
  “忽悠得我妈把犀牛角做的杯子都寄过来了。”
  “可能又有很多药要喝了。”
  傅今揉捏着安逸细瘦的指尖:“好好喝。”
  “会没事的。”
  安逸便只点头,被傅今揽过肩半搂进了怀里。
  “我明天就回国了。”
  安逸一怔,停了脚步:“这么快?”
  “嗯。”
  “傅行畏来电话,说游爷爷昨天晕倒了。”
  “老人死活不去医院。”
  “我得回去看看。”
  安逸对他说:“好,一定把老人带去医院。”
  傅今拽住安逸往前走的步伐,在走出树林前掰着人的肩膀让人和自己面对面,温声道:“会的。”
  他依旧没有太多表情,气质和言语却轻柔。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慢慢从兜里掏出来一本相册。
  那是一本透明壳子的相册,不算大,透过亚克力的扉页,第一眼看到的照片,是傅今和安逸的合照。
  还很稚嫩的两个少年,那是傅今离开安家前两人的最后一张合照,在安家后院的草坪上,安逸闭着眼躺在傅今腿上,睡得安稳。
  而傅今面无表情地举起相机,草率在安逸头顶比了个v,俯拍了张合照。
  阳光橙黄,岁月静好。
  安逸下意识往后翻,发现相册里几乎都是自己的身影。
  睡觉的他,裹得像个蚕蛹,只留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笑得龇牙咧嘴的他——原来他曾经也这样笑过;吃早餐时困得睁不开眼,一张脸被硬塞的面包鼓起来的他……
  好多好多,抓怕的生活瞬间,只有影子的日落,各色表情的主角,原来自己也曾那么鲜活。
  安逸看得有些想笑,不轻不重肘了傅今一下:“乱拍什么。”
  他指着那张自己比中指的照片:“不会是AI合成吧?”
  傅今:“……”
  他挑眉:“AI的话,你应该有12跟手指。”
  安逸一哂:“行吧。”
  相册花花绿绿,最后的两页却白白净净,写着傅今那只右手所有的最高水平的字迹。
  时光与你,人间烟火。
  唯狡童兮,适我愿兮。
  最后那两句拿诗经拼凑出来的表白,大概是耗费了傅今当年好多的心血,看得安逸又感动又好笑。
  他去锤傅今:“谁是狡童?”
  傅今凑近他低声道:“甚得我心者。”
  安逸又给他一下,小小翻个白眼:“行吧,我是狡童。”
  傅今于是笑出声,伸手抱住了安逸,把人揉进怀里,叹笑道:“好。”
  安逸靠着傅今,指尖磨砺着相册的封面,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高一。”
  “那怎么现在才给我?”安逸“质问”他。
  “十五岁生日想给你,但是已经被赶出安家了。”
  “十六岁生日想给你,但是你不见了。”
  傅今语气不善地喃喃,捏了捏安逸的脸,压低声音道:“嗯?”
  “怪我?”
  安逸:“……”
  “……我的锅。”
  傅今嘴角一点弧度,捧起了他的脑袋,仔细看一眼碰了两下就有些泛红的脸:“没谁的锅。”
  “还是送到了。”
  “嗯。”
  安逸看着傅今,还是很好奇,暗戳戳问:“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时候?”
  “嗯……很早就喜欢你。”
  一颗直球打得安逸猝不及防。
  本来就有些红的脸这会儿直接变成半颗番茄。
  傅今心情颇好,垂首在人颜色浅淡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看着安逸即将爆炸的红,憋出一个实在忍不住的笑:“很早。”
  或许,早到他甚至不懂喜欢的时候。
  --------------------
  他俩的相处模式
  其实老早就跟老夫老妻没差了
  嗯是这样
 
 
第59章 虚惊
  异国恋,就这么开始了。
  刚确认关系就分别,空间时间都岔开一大截,也是没谁了。
  两人隔着十四个小时的时差,安逸起床的时候傅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傅今起床的时候安逸洗漱完坐在懒人沙发里发呆,联络起来实在不算方便。
  好在,爱能克服远距离。
  毕竟这俩一块儿生活了几十年,谈了个恋爱相处模式还是以前那样子,安逸站在灶台前,心说就算现在他哥不是他男朋友,估计聊天频率操心程度也是不会变的。
  他皱着鼻子,一手拿着手机给傅今发语音,另一手在锅里拌着中药。
  “哥,这药真的臭。”
  咻一条语音发过去,佛州这边晚上六点,钰市那边半夜两点,隔了估计半分钟,傅今特□□地发来一条带着困意的语音:“臭也得喝。”
  安逸对傅今无时无刻的回复已经习以为常,毕竟上次他和傅今拿电脑视频一块儿写作业的时候,顺手给傅今手机发了两套题,就听见傅今手边的手机震天似的响了快十秒。
  差点没把安逸脑子里的思路掐断。
  他哥也是狠,独独给安逸设置了消息提示,别人全屏蔽,不管啥时候安逸发消息来都能把傅今闹醒,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句话。
  傅今,他超爱。
  安逸一边告诉自己发消息要挑时间,一边又觉得特高兴,忍不住想要一遍遍确认自己在傅今心里的位置。
  就跟以前拿俩灯泡眼撒娇一样,现在大部分时间发消息不顾时间,本质上来说还是在撒娇。
  就今天药臭药苦这事儿吧,纯粹就是想朝傅今撒娇让人哄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呢,捏着个手机傻乐,一锅药熬得都快收汁儿了。
  在一楼客厅坐着打游戏的麦尼尔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安!你在煮屎吗!?”
  安逸:“……”
  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瞬间黑掉,他没搭理麦尼尔,关了火就把一碗浓缩黑水端到麦尼尔鼻子下晾凉,熏得麦尼尔脸跟着黑:“噢!天呐,真的好臭!这就是东方神药的味道吗?”
  一边落地窗前面的叶女士搭了句腔:“你还没资格嫌弃。”
  “这服药的药材把你拆开卖都买不起。”
  麦尼尔看向安逸,不可置信:“真的???”
  安逸点头,拿古董熬药,也就安静女士舍得了。
  他看着那碗漆黑的药,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自己是没感觉到身体上有什么变化,或许因为佛山的天气确实不错,他到这边后没怎么生过病,虽然该贫血继续贫,偶尔该头昏也一样昏,到底是不容易被察觉,以至于叶女士转告安静,安静转告傅今,几人都对安逸身体变好一事颇有信心。
  倒是正经医生范秋恩女士,摸过安逸的脉后不太有信心。
  范医生就住在佛州隔壁,每个月到叶扶息女士家给人调理调理身体,顺便看看安逸的情况。
  她摸着安逸的脉象,陷入沉思。
  “小逸,你确定那些药,你没倒掉?”
  安逸:“?”
  “没有。”
  傅今牺牲睡眠时间哄着喝的,怎么能找得到机会倒。
  麦尼尔举手:“我作证,他每次都哭着喝完!”
  安逸:“……”
  只是被臭出来的生理性眼泪,而已。
  范医生皱着眉:“身体倒是好了些,但是……”
  依旧有脏腑阴阳受损,气血亏虚的脉象。
  如果那些补气血的药起不到大的作用,她只能去怀疑硬件本身的问题:“你平时,容易觉得倦怠或者头晕吗?”
  安逸想了想,非常肯定地点头。
  就是很累啊,活着就累。
  “好,我给你换了几味药,再吃一段时间看看。”
  “嗯。”换吧,反正都难喝得不相上下。
  范医生:“去医院查过贫血的原因吗?”
  “查过,叫我多吃猪肝。”
  范医生点头:“没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
  “那好。”估计就是肠胃太弱吸收不好的原因了,得多用一段时间药。
  “坚持喝药,有任何不舒服就去医院,别拖,好吧?”
  安逸:“嗯,好。”
  他想着,是不是挑个时间再去这边的医院看看。
  最近脑袋是有些晕,人也常犯困。
  倒是没敢和傅今说,至于麦尼尔,他表示可能因为佛州生活节奏太慢,导致卷成蚊香的华国人难以适应。
  竟然还挺有说服力。
  安逸在课上走着神,人有些蔫。
  这节课是物理实操课,国外的教育重注实践出真知,小组一群人坐着一块儿,拿着纸张搭大桥,探讨一定数量纸张的最大承重力。
  物理老师是个大胡子,安逸没记住他的名字,只记得是叽里呱啦一长串,外国人名字也难记,安逸干脆统一都叫做“老师”,这会儿老师正在讲台上手舞足蹈地表示,每个小组要派一个人上台演示,最后会来一个大比拼。
  安逸听见“演示”一词,刚回神就已经被一桌子目光炯炯的白人盯上了。
  安逸:“……”
  没辙,走了半天神没咋参与讨论的某人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演示的活儿,拿着众人的成果准备上台讲解原理,顺便示范一下承重效果。
  他掂了掂手里的纸桥,做得不错,看起来这圈白人力学没白学。
  台上已经示范过几个组,讲解人员都讲得绘声绘色,到了安逸,人语气淡淡的,没啥表情但特有说服力,讲着讲着摸到不对的地方还顺手调一调角度,看得老师非常满意。
  如果不是安逸手里那座白色大桥上突兀地出现两滴红色血迹,安逸他们小组至少能拿到一个“A”的等级。
  那两滴红掉下去的时候安逸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下面的人群突然开始惊呼,大胡子老师猛地站了起来,安逸才低头看见了纸张上浸开来的血色。
  他楞楞地抬手摸了摸鼻尖,湿热的血,在指腹上留下痕迹,安逸心里瞬间炸开一团恐慌,燎原一样的蔓延到整个内心世界。
  安逸这一跳被吓得结实,跟傻了一样站讲台上,还是麦尼尔先冲上去拿纸擦了安逸身上的血,才终于让安逸回了神。
  巨大的恐慌,在清醒后只会占据更多的大脑。
  血止住了,本来也流得不多,耳边嘈杂的全是叽里咕噜的话语,他已经分辨不清英文,机械地操控着一双腿往医院去。
  身边跟着一个被无视的麦尼尔。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太熟悉但依旧复杂的流程,好在有麦尼尔陪着,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跟个木偶似的四处碰壁。
  坐在医院大厅等结果的时候,安逸手里捏得已经温热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拨通了傅今的视频。
  他终于没再选择一个人生抗。
  害怕的时候,恐慌的时候,分明一直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佛州下午三点半,钰市早上近八点。
  傅今已经坐在教室里,今天是英语早读。
  衣兜里的手机突兀震动起来的时候,把傅今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王德奎校长办公室去,接通了电话。
  那头瓷砖墙砖白净,环境拥挤又肃穆,是在医院。
  于是傅今一颗心瞬间揪起。
  “怎么在医院?”他问。
  嗓子已经开始干涩。
  安逸看着视频那头熟悉的人,麻木了好久的神色骤然一松,眼睛立马就红了,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哥。”
  “流血了。”
  “在教室。”
  “鼻血,怎么办啊?”
  傅今被他几句话也吓得不轻,到底还镇定着喊人:“没事,没事。”
  “做过检查了吗?”
  “没有,结果没出来。”
  安逸红着眼眶,唇抿得泛白:“万一是……”
  “怎么办啊?”声儿低低的,但凡再高一点都能听出来哽咽的意味。
  麦尼尔听不懂,只能看见安逸紧张的神色,于是特自觉地跑到检查医生的屋外面守着,争取第一时间拿到报告。
  傅今哄着安逸:“不会的。”
  “这才高二。”
  “不会的。”
  他一遍遍重复着,拿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语安慰人,分明自己也急得在校长办公室转圈。
  安逸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麦尼尔已经带着一堆单据风一样地跑回来了:“安!没啥大事!”
  电话那头的傅今立马停步:“真的吗!?”
  难为他英语听力突然好起来了。
  麦尼尔点头,跟安逸一块儿看报告单:“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贫血。”
  “噢,她说流鼻血可能是因为最近天气太干燥了,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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