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看了眼虞鸩,他不明白为什么虞鸩不反驳莫秭归。
“我跟他从小就相识,他蠢笨自以为是,我劝你离他远点。”莫秭归说话直接了当,都不去想这话会不会伤害到虞鸩。
在他眼中,是否会伤害到虞鸩这根本不重要,他讨厌虞鸩,十分的讨厌。
“你是谁?”珈蓝可不听莫秭归的挑拨离间,只是问及他是谁。
“我是他的伴读。”莫秭归本不愿说,可珈蓝一直问,他只得开口。“不管你是如何跟在他身边,我都劝你赶紧离开的好,他不是什么好人,跟在他身边只会倒霉。”
“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珈蓝不知伴读是个什么意思,可莫秭归左右这般对虞鸩,而虞鸩没什么反应,左右肯定是莫秭归的不是。
既然是莫秭归有问题,那把人赶走很合理。
莫秭归没想过他一番好意下去,结果珈蓝还认为自己有问题。
他面露错愕:“我一番好心,你让我走?你以为我想来?是他求着我来的!”
他算是明白了,珈蓝就是被虞鸩给洗脑了。
以为他是虞鸩的唯一呢?
做什么梦?
虞鸩又蠢又坏,这样的人谁想与他有接触。
若不是将军府给足了银钱,他早就离开了。
“你们别吵架。”虞鸩怕再看下去就该触发什么小任务了,开口找了一下存在感。
“你也配我跟人吵架?”莫秭归不加掩饰对虞鸩的憎恶。
好在珈蓝挡在两人的中间,所以虞鸩没有直面莫秭归的恶意。
可珈蓝还是能察觉虞鸩的不高兴。
因为垃圾而不高兴?
珈蓝没来由心中不舒服,他冷淡的睥睨莫秭归,好似莫秭归是蝼蚁。
莫秭归被珈蓝的眼神有所吓到,下意识退一步。
“你问问他,我说的不对吗?”莫秭归知晓虞鸩不会否认他的任何话。
虞鸩就是如此,不会否认任何人的话,生在将军府,却粗鄙蠢笨愚昧,连拒绝都不会。
珈蓝侧过头看向虞鸩,当看见虞鸩眼底的茫然,他眼往下沉了沉。
“少爷在我眼中是很好的人,我不允许你诋毁他,请离开。”
他不需要得到虞鸩的答案。
反正,他会站在虞鸩的身边。
虞鸩听着珈蓝的话,心暖暖的。
不枉他花了二两黄金,买个嘴替还是很快乐的。
“我离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是他叫我来的,懂吗?一个奴才在这里当主子?”莫秭归被珈蓝的行为举止导致的有些愤怒,没有丝毫文人墨客的风骨,苛刻的话语张嘴便来。
珈蓝冷眼看向莫秭归,这让莫秭归眼皮一跳。
珈蓝着实有些吓人,特别是那双蓝眼睛,惹得人害怕。
可虞鸩也说了,珈蓝不过是随从,不管在当随从以前珈蓝是什么身份,如今的珈蓝都只是一个仆人。
既然是仆人,那就没理由对珈蓝有好态度。
低贱的奴才罢了。
莫秭归忘记了,若非虞鸩选择了他成为伴读,他也不过是低等的贫民。
他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姿态,全是因为虞鸩不够聪明。
莫秭归得了好却还要将给他饭吃的人踹一脚。
着实是可恶。
“我并非是你的奴才,你没资格指使我。”
珈蓝这件事还是清楚地,奴隶市场的奴才,被谁买了,那就属于谁,除了听那人的话,其他人都可以不听,因为解药在买下他之人的手上。
虞鸩特别想鼓掌,珈蓝说的实在是太对了。
可是不行,他要是鼓掌了,这莫秭归更加该没完没了。
“珈蓝,你别这么紧张,秭归应当没有恶意。”虞鸩压抑着自己的开心,违心的劝说珈蓝。
将莫秭归叫来是想问问昨晚他来找他做什么,刺一刺,他没想过莫秭归性格竟然这般冲,刚一进来就跟谁欠他似的。
原身并不欠莫秭归,他是单蠢,可从来都是恶意之人对他施加恶意,并非是他主动去做什么。
太过单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原身,根本不足以有欺凌他人的能力。
莫秭归一厢情愿的认定原身是恶人,却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
偏他还不能崩人设,最好是快些找出来凶手,可以不用维持人设的时候,他一定要赶紧把莫秭归赶走,让他知道,错的到底是谁。
原身不知道分对错,莫秭归总在旁边看戏,是以莫秭归有一种错觉,好似他就是正确的。
珈蓝不懂虞鸩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失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莫秭归对虞鸩并不友善,为什么虞鸩看不出?
这一刻珈蓝有些不懂。
他回想在奴隶市场虞鸩的所为,看着也不像是傻子啊。
这怎么会如此?
他心中有疑惑,可还是听虞鸩的话。
他真的很贴心。
虞鸩对于此,心安理得的受着,同莫秭归道:“小鱼被母亲罚了,我就新收了一个随从,仅此而已,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你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为何会那般。”虞鸩说话间低着头,他哪里是莫秭归的主子,更像是一个随从。
莫秭归淡淡的看着虞鸩。
他很受用虞鸩的伏低做小,却又同时瞧不起虞鸩。
“你不知道为何会那般?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在这里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可信吗?”莫秭归看虞鸩这般低三下气,更加来劲了。
虞鸩如何解释他都不听。
【他是不是有病啊?萧奕有龙阳的癖好被爆出来,难道不是对那他心爱之人是好事吗?嫁给一个断袖的太子做同妻?】
【难道短暂的难过,比长久的无望还要可怖?】虞鸩心里是真受不了莫秭归这个脑残。
他一般不想骂人,除非遇到的人太有病。
【确实。】咕咕单纯的附和虞鸩,虞鸩在这个世界,脾气好像变得暴躁了。
没有此前那么理智,是错觉吗?
第六十三章 太子殿下巴不得你死!
“我没有说谎。”虞鸩有一肚子的火,只说出来的话,却克制与茫然。
他好似不明白为什么都认为他是告密者。
明明一直以来他没有做任何恶事,只是直白的表达了自己对人的喜欢,这是错吗?
为什么喜欢会成为一个错误?
莫秭归对上虞鸩那双眼,心忍不住一跳。
当年他就是被虞鸩这无辜清澈的眼眸所骗,那时候以为虞鸩出生将军府,却没什么架子,实际上他不仅仅是没什么架子,而是完全没脑子。
因为不懂是非,所以才没有上位者的气势,是个实打实的愚笨之人。
“你只会说你没撒谎,却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谁知道是否你蠢笨被人利用?”莫秭归甩着夸大的袖子,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反问。
虞鸩觉得这人就更有意思了。
莫秭归明显也知不是原身,可偏把问题都归咎到原身的身上,是因为他身份低微,什么都做不了吗?
珈蓝在一旁听着直皱眉,莫秭归这态度一点也不尊重人,他想为虞鸩出头。
然而却被虞鸩给拦住了。
珈蓝不明白,虞鸩将他买回来,难道不就是为了让他维护他吗?
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不让他做?
是因为眼前人对虞鸩很重要,所以才忍气吞声?
珈蓝不懂,但是会脑补。
一时间珈蓝看向莫秭归的眼神藏着十足的不满。
在珈蓝眼里虞鸩是好人,而莫秭归是恶人。
“我不知情,我都不知道那件事的始末.....”虞鸩面露着急,好像被莫秭归说到了痛处。
莫秭归高高在上,方才被珈蓝所唬住的他已经不复存在。
“别说你不知道了,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我已经听烦了,反正是你导致的!”
莫秭归将所有问题都甩到了虞鸩的身上,一定是虞鸩导致的这个结果。
“我.....”虞鸩想辩解两句,可也终归只是我了一个字,就什么都没说了。
“你什么?你无耻。”莫秭归怒斥虞鸩,不说虞鸩说不出,就算是虞鸩说得出,他也根本不想听。
虞鸩根本不配他多费心。
他憎恶虞鸩。
珈蓝屡次想要对莫秭归动手,可都被虞鸩给拦住了。
“珈蓝,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虞鸩瞧着莫秭归情绪这般激动,指不定这个时候问问,还能知道些什么。
珈蓝没曾想在这种情况下,虞鸩竟然让他出去。
莫秭归对他没一点好态度,他都能看出来,虞鸩让他走就不担心莫秭归对他不利?
珈蓝一动不动。
“少爷?”
“没事的。”虞鸩知道珈蓝是关心他,让他不必担心。
莫秭归对于虞鸩跟珈蓝的接触,只是嗤之以鼻。
虞鸩也仅仅会这些小恩小惠,一副是为人好的模样,实际上?都是无能的借口。
莫秭归跟原身从小一起长大,明明受了将军府的恩惠,却半点委屈都受不得,自己是旁观者被迫害,就将所有物的问题都归咎到原身这个受害者的身上。
之所以如此,单单是因为原身单蠢无害。
啧。
珈蓝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虽他跟虞鸩相识不久,可他见不得虞鸩被人半点侮辱,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记警告的看了眼莫秭归。
莫秭归得了他那般漠然的视线,抿着嘴,下意识的回避。
他总觉得珈蓝的眼神吓人,且,一点也不像是个奴仆。
珈蓝是外邦人,虞鸩所处的地方是将军府,一切是巧合?
莫秭归心中胡乱想着。
“秭归。”虞鸩待确认了珈蓝出去后,才是走到莫秭归的身边,拉着他的手。
莫秭归一把甩掉了他:“别碰我。”
往日原身也会跟人这般亲近,他只是喜欢跟人贴贴,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虞鸩方才也是单纯的维持人设。
鉴于被莫秭归这么一甩,他下意识的往后退。
“我昨夜生病了。”虞鸩站定后,才是开口说起来正事。
莫秭归听虞鸩提及昨夜,皱着眉:“你生病跟我有何关系?”
“你昨夜来找过我。”虞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而问出了自己的困惑,同时他视线一直落在莫秭归的身上。
莫秭归被虞鸩瞧的不自在。
“不过是想找你续假罢了。”
“是吗?”
“不然呢?你自己同意我继续休息,今日又说想回学堂,刻意耍我是不是?”莫秭归声音极大,没有半分读书人的风度。
虞鸩露出了受伤的一面:“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只是有些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怕有什么答应你的没能实现。”
虞鸩兢兢业业的扮演着老好人,内心恨不得给到莫秭归来两拳。
莫秭归在撒谎。
方才说话的时候,明显眼神有闪躲,而且刻意的拔高了声音,都是心虚的表现。
“我不信。”莫秭归对虞鸩有着很深的恶意。
虞鸩的每一句话,他都不信。
虞鸩对于莫秭归毫不犹豫的回答,眼底深处多了抹探究。
原身到底做过什么事,让莫秭归这么对人不假辞色?
“我说的都是实话.....”虞鸩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疑惑。
莫秭归昨晚单纯是来续假,而非是一个借口吗?
“实话?你的实话没人在意。”莫秭归嗤笑声,贬低虞鸩的话直接又了当。
虞鸩听进去,不急不缓的抬眼看向莫秭归,他有些不懂,莫秭归何来这般自信这种态度。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对于莫秭归而言就像是一个耻辱。
“我明日想去学堂,你若是想继续休息,也是可的。”虞鸩心中不悦,也有不懂,可知晓就莫秭归此时的态度,问不出什么。
他本以为莫秭归行事冲动,指不定能问出来什么,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莫秭归对原身的厌恶,导致他什么都不会说,且还有些谨慎在里边。
情绪激动的莫秭归,仗着的是知晓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不尊重。
又或者,即使莫秭归被人发觉了对他态度不好,他也会力保莫秭归。
俗称,对崇拜者的自我修养。
原身自己不太聪明,但他欣赏聪明的人。
莫秭归紧皱着眉头,盯着虞鸩半响,也没有瞧出来,虞鸩这是想做什么。
他是不满虞鸩所为的。
“你想做什么?”他眉目间不耐烦的明显。
虞鸩不懂了,他都已经说了,莫秭归可以不去,怎么还不满意?
“我没想做什么。”
只是想查查谁是凶手罢了。
后边这句,虞鸩当然没说出口。
“你从不爱去学堂,如今外边满城风雨,你却还想去学堂?虞鸩,你觉得这话可信吗?”莫秭归不加掩饰对虞鸩的嘲讽,就差没指着鼻子说虞鸩虚伪。
他以为,虞鸩就是想去见萧奕,即使他毁掉了萧奕的婚姻,他也无所谓。
毕竟,这件事归根到底,错的是萧奕,而不是虞鸩。
“我,我说的是实话。”
【这人能不能带点脑子,不要总是这么主观意见?】虞鸩是烦闷的。
莫秭归就好像是一个固执的NPC,不论他说点什么,他都能否认掉。
显得无理取闹的是他。
【诶,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吧。】咕咕面对虞鸩的不高兴,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样的性格合理吗?】虞鸩不满溢于言表。
【消消气啦,总有几个奇葩不是。】咕咕见此只能安抚虞鸩,不过他还是很费解,为什么虞鸩会忽然变得这么不高兴。
按理说不该如此。
“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就是想去见太子殿下,你以为太子殿下会想见你吗?都是因为你,才导致太子殿下现在没了参与政事的机会,太子殿下巴不得你死!”莫秭归看着虞鸩就烦,说出来的话,也有点口不择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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