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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仙界都在追我的猫(穿越重生)——浮云长长长

时间:2024-05-14 08:06:17  作者:浮云长长长
  伏商想过要给这些伤口上药再包扎起来,但药才刚刚碰到姜朝眠的皮肤,他就痛得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下脸颊。
  哪怕姜朝眠自己能忍,伏商也受不了了。
  那痛苦的哀嚎声好像烧红的针,反复扎进他心脏最深处。
  伏商觉得自己在经历一种从来没有受过的苦楚。
  他暴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只想把这世上其他的人全部杀掉,却像困兽一样,哪里也去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夜幕降临之后,姜朝眠的身体状况又会重新好转一点。
  烧退了,伤口不疼了,神志也清醒了,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痊愈。
  直到第三天、第四天……
  他们终于意识到,夜里那一点时间越来越短的好转,不过是假象。
  仿佛是这狡猾的玩意儿生怕人受不住折磨抢先一步死了,拿一口气吊着你。
  第四天的夜晚,当高烧和疼痛如潮水一般退去,姜朝眠倦怠地睁开眼睛,看见伏商正一点一点替他清理伤口上的腐肉,上药,裹上纱布,再轻轻地在每一个伤口上落下一个吻。
  在这些天里,每到晚上清醒的时候,姜朝眠总会一遍又一遍地要求伏商离开。
  伏商不仅不听,还要趁那一点不痛的时间,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和他亲热地贴着脸颊。
  幸运的是,枯骨祸似乎真的无法殃及梁渠这样的凶兽。
  姜朝眠抬起手,摸了摸伏商的头。
  伏商反手握住他,在他的掌心亲了一下,眼睛黑沉沉的,像两泓幽暗的深涧,“哥哥。”
  失控似的,姜朝眠的眼角源源不断沁出泪水,在他意识到之前,又被伏商怜惜地吻掉了。
  “哥哥,对不起。”
  姜朝眠摩挲着他的脸颊,困惑地问:“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想过了,或许真的是因为我是不吉利的凶兽,哥哥跟我在一起,才会这么遭殃。”伏商说。
  “瞎说……”
  “可是我不能放你走,对不起。”
  姜朝眠愣了一霎,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很好,这才是伏商的风格。
  不枉他虽然痛得很想一头撞死算求,却还要坚持着苟延残喘。
  他放心不下伏商,只要一想到自己死了,要把这孤独的凶神留在世上,一个人去走那么艰险的路,他就觉得心如刀绞,甚至有点恐惧。
  而且,他来修仙界长生不老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呢,他不甘心。
  伏商不知道姜朝眠为什么要笑,他痴迷地看了一会儿,又亲了亲青年纤瘦的手指,“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如果阎王要带你走,那我就杀了阎王。”
  “好,你说了算,”姜朝眠宠溺道。
  就算春菏乃至修仙界的人都死光了,他也要硬扛下去。
  否则,他就没有机会告诉伏商,他喜欢他了。
 
 
第097章 
  第五天。
  除了脸, 姜朝眠的身上几乎全被白色纱布裹满。
  伤口上的血大量渗透到床褥和被子上,常常是上一刻伏商才施咒洗净,下一刻又添了新的斑斑血迹。
  如果不是术法加持过的束带将分离的血肉强行固定在原处, 床上只怕就不止有血了。
  高烧虽然彻底退去,但这并不意味着好转。
  这意味着, 姜朝眠只能全程清醒地承受身上伤口带来的剧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无形的利刃, 千刀万剐。
  他从小就特别怕疼, 是那种能吃药就绝不打针的人。
  前面几天他整日烧得昏昏欲睡, 还能勉强坚持着,不要在伏商面前表现得太过痛苦,免得让对方担心。
  而到了这一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想陪着伏商一起活下去的愿望都被难以忍受的痛苦吞噬, 满心满眼只剩下最后一丝祈求——
  让我死了吧。
  不想再疼了。
  最后,是伏商再一次对他施了昏迷术。
  即便意识世界已经完全沉入黑暗,姜朝眠也仍然因为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一直无知无觉地紧皱着眉头。
  巫云空还没踏进客栈时, 就察觉到了梁渠那令人窒息的暴走杀意。
  犹如骤雨狂风般,几乎凝聚成为实体, 无差别地准备绞杀一切胆敢出现在他周围的东西。
  巫云空顶着巨大的压力, 寻着本命蛊发出的讯号,径直上楼走进房间, 身后跟着两位巫族的长老。
  一越过门槛,三人便膝下一软, 不由自主地全身匍伏在地,被凌厉的威压压得连头也抬不起来。
  巫云空抖抖索索朝前方盲磕了下头, 与身后人一起带着颤音道:“拜见梁渠大人。”
  “过来给他看诊,”伏商的声音冷冷响起,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巫族三人只觉身上威压稍微收敛少许,他们总算可以正常呼吸了。
  巫云空这才应声站起来,看向前方。
  白发少年坐在床上,正在替枕在自己膝头的年轻公子擦拭额头,动作十分轻柔。
  他的另一只手搭在青年平放身侧的手背上,下面有鲜血汨汨而出,甚至沾湿了床沿。
  巫云空吓一跳,再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青年手上的血,并不是伏商的。
  身后的两名巫族长老何曾见过这等违和的情景,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伏商抬眼看过来,双眸猩红,如同即将失去理智的野兽,声音却异常平静:“还不过来?”
  巫云空心惊肉跳,连忙应是:“先前云空已听大人说过一些情况,担心自己应付不来,所以特地带来了我族两位修为学识最为深厚的长老,替姜大人看诊。”
  巫云空向伏商引荐身后一高一矮两位长老,两人纷纷上前对伏商行了巫族最高的礼节,异口同声:“还请梁渠大人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护这位大人平安!”
  伏商连眼皮子都没掀,“嗯”了一声,接着说:“没关系。”
  “……反正治不好,都得死。”
  巫云空:“……”这个都,是指他们……还是修仙界所有的人?
  她担忧地望向两位年岁已高的长老,发现这二人居然一脸的理所当然,已经施施然请了罪上前替姜朝眠看病,好像认为这才是梁渠的正常风格。
  高个长老名叫巫易,矮个子叫巫里,两人皆是巫族现在实力最强最见多识广的人,一个擅咒,一个擅蛊。
  两人在伏商一刻未停的注视下下,手脚麻利地解开几处包扎好的伤口,仔细检查过,又分别上前替姜朝眠号了脉,然后相互对视一眼,点头之后退到一旁。
  伏商小心揩掉伤口边淌出来的星星血痕,旁若无人地贴了贴姜朝眠的脸颊,“如何,能治吗?”
  语气随意得好像在问“你是现在死还是明天死”。
  巫云空一颗心也随之跳到了嗓子眼儿——
  只听巫里拱手道:“回梁渠大人,还有救,请您放心。”
  房间中,有好几颗心脏在这一刻重重回落胸腔之中,发出咚咚咚的有力声响。
  伏商第一次正眼看向巫族的来人,眼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当真?你们能治枯骨病?”
  “枯骨病?”巫易疑惑了一瞬,继而点头,“当然。实不相瞒,这位公子并非中咒或者得了怪病,乃是染上了一种已经绝迹很久的蛊。”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这蛊的名字与具体制法已不可考,我们只能确定,这是数千年前我族的某位杰出先祖所制。这蛊的传染力非寻常蛊虫所能及,只要发生接触,便能在一息之间完成种蛊。”
  “这种蛊虫非常微小,且完全透明不可见,”巫里补充道,“它与金蚕蛊虽然都能吞噬,但它最与众不同的是,可以在人体中完成自我繁殖。并且在维持中蛊之人生机的前提下,慢慢掏空肉/体。在人死后,它还能附着在骨骼之中,甚至继续操纵白骨像常人一般行动。”
  说到这里,一旁的巫易脸上露出不合时宜的自豪感,居然开口问道:“敢问大人是在何处发现这种蛊的?能否带我等一观?”
  要知道,就算是他如此醉心蛊虫研究,也只是对这种传闻中的蛊有所了解,这还是第一回看到真东西!
  巫云空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猛磕了两个头:“请梁渠大人饶命!易长老只是过于痴迷蛊术,绝没有视姜大人的性命为儿戏的意思!”
  巫易巫里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跟着跪下请求饶恕。
  伏商却只是挥挥手:“先告诉我,怎么治。”
  巫易战战兢兢道:“回大人的话,只需取我巫族直系之人的血,再配以我族的解蛊之术便可完成。”
  “疼吗?”伏商问。
  巫易一脸茫然:“疼……有一点吧,但问题不大……”
  “一点也不行。”
  巫易:“啊?这恐怕……”
  巫云空打断巫易,乖觉地接过话头:“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为姜公子镇痛,保证整个过程在无痛的状态下完成。”
  伏商点头,轻手轻脚放下怀中的姜朝眠,起身让到一旁,“开始吧。”
  巫易巫里取出带来的东西开始准备,巫云空上前帮忙。
  巫里手上忙着,一面极小声地问巫云空:“这位……这位姜公子都中这蛊这么些天了,难不成还怕祛蛊这点痛?”
  蛊虫发作可比这痛得多得多。
  巫云空刚想比手势让他噤声,只听伏商在身后漠然道:“不是他怕,是我怕。”
  巫云空:“……”
  她面对两位长老震撼的眼神,艰难地微微点了下头。
  是的,上古凶神梁渠现在凡心很重。
  现在他的凡心就躺在眼前,你们可务必要小心,否则大家都得一起死翘翘。
  “对了,”伏商再次开口,“你不是对枯骨祸很感兴趣么?”
  “……”巫易现在不知道自己该答是还是不是,只好装作有点忙的样子,胡乱点了点头。
  “治好他以后,去查清楚这东西哪儿来的。”
  来自上古凶兽的凛冽杀气在身后四下蔓延,“我要这玩意儿,回到放蛊人身上。”
  ……
  两天之后,祛蛊进行到一半,姜朝眠身上的伤口不再出血,开始愈合,人也醒了。
  这本该是天大的好事,然而巫族三人却一片愁云惨雾,只要一想到要踏进那间屋子,就开始条件反射地想逃。
  不为别的,是因为这位姜公子恢复之后,会喊疼了。
  他一喊疼,梁渠的杀气就开始无差别地扫射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就不说吓人了,那杀气刮得人脸都生疼,回去就像被人拿剃头刀划了脸一样,连裂口都崩出来了。
  巫云空抱着一坨盘需要更换的药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进去:“姜公子,伏大人,我来换药……”
  “云空姑娘来啦,”姜朝眠一个人倚在床边,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冲她招手,“今天又要辛苦你了。”
  怪事。
  梁渠竟然不在。
  巫云空掩饰住不由自主上翘的嘴角,快步走上前,装作不经意地问:“伏商大人今日怎么不在?”
  姜朝眠懒懒道:“我打发他出去替我买吃的了。你们很怕他吧?”
  巫云空感动又尴尬:“没、没有的事!我们只是……只是很敬畏伏商大人!”
  姜朝眠配合地伸出手和脚,让她替自己拆绷带:“没事,我理解的。小伏就是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心可软了,不用怕他……嘶!”
  巫云空连忙道歉,手放得更轻了,心里简直无语。
  这位仙君人倒是不错,可惜眼睛有点问题,不能看清梁渠大人的本质。
  她一边听着姜朝眠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一边忍不住问:“姜公子,您似乎对痛尤其敏感。那中蛊的前几日您是如何忍下来的?”
  照他现在这个叫法和中蛊时的疼痛程度,他现在至少也该是个哑巴。
  姜朝眠嘴里嘶哈嘶哈,眼睛像弯月:“以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呀。要是万一死了,总不能在最后的时光里,还让小伏觉得太痛苦吧。”
  “等日后他想起来,会觉得我死之前没怎么受罪,心里也好受些。”
  巫云空好奇:“所以现在确定自己能活下去,干脆就不忍了?”
  “现在……”
  姜朝眠刚要接着说,巫云空身后响起伏商的声音:“我来吧,你出去。”
  伏商接过巫云空带来的药,继续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处,再仔细包扎好。
  他不说话,姜朝眠也不主动说话,反正痛了就哎哟哎哟地叫,会换来伏商不断抽跳的眉心,心疼的眼神,还有笨拙的吹吹。
  包扎好所有的伤口后,伏商扶着他慢慢躺下,这才开口:“现在呢?”
  姜朝眠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不是别人,”伏商不满。
  姜朝眠哼了一声,“现在,现在当然要故意叫给你听,才好使唤你,让你对我言听计从。”
  “好,”伏商道。
  姜朝眠:“好什么?说我痛得好呢?”
  伏商摇头,凑上前蹭了蹭他的脸颊,像过去当“猫”时一样。
  然后哑声道:“要一直使唤我,哪儿都不许去。”
 
 
第098章 
  姜朝眠身上的蛊虫尚未全部驱尽, 但都已失去活性,身上的伤口也不再继续溃烂,变成了普通的伤口。
  在仔细包扎的纱布之下, 这些一直火辣辣的伤口渐渐被一种温和清凉的感觉包裹,痛觉得以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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