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你若想要,那边还有很多, 要是猜不出谜底,直接买下可。”徐然强压着自己的心中不悦,倒是宁晋溪覆上徐然背在身后的手,示意其不要轻易生气。
只是那女子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本小姐就要她手中那个, 好哥哥帮人家拿过来好不好。”说着那女子转身贴上自己身后的男子。
美人在怀, 自然是言听计从, 随即示意自己身后的伙计上去抢灯笼。
徐然觉得扫兴极了,看着围着自己的四个大汉, 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你们现在就滚,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只见那男子轻蔑一笑,根本不把徐然放在眼里,他在中都城可以与城里的官爷们都交过钱的,现在有些权势的贵人们都在皇宫里参加晚宴。
还在晃悠地肯定都是小世家,而如今皇帝正在打压世家,更加不足为惧。
只是下一秒便傻眼了,徐然连手都没抬起来过,地上便倒了四个人,围观的人见状都默默地让开。
此时姗姗来迟的巡逻的守卫终于过来查看了,徐然还未说话,那男子倒是先倒打一耙说徐然动手伤人,打伤他的伙计,说完地上躺着的四个人,跟唱戏一般立刻大声□□了起来。
说话间还不忘将碎银悄悄地放在守卫的手里,这一幕徐然自然是能看见的。 那守卫官阶低到从未见过徐然真人长什么样,更别说长公主了,见徐然与宁晋溪没有什么表示。
又看了两人穿着打扮也是富贵人,想着抓回去,还能跟这两人的家人换点银钱花花,示意身后的人将徐然与宁晋溪带走。
“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抓人?”宁晋溪厉声问道,她历来只是与世家争着权势,从未在意过这些底层的人。
如今看来晋国要想更加昌盛,这些底层毒瘤必须严惩。
那头头一听来劲了,见宁晋溪长得如此貌美,忍不住言语上轻浮道:“小美人,本大爷是官,官说了是就是。”
徐然侧身挡住了那头头地的视线,此时徐然有些后悔没带几个随从,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人,眼神的杀意向来是藏不住的。
对上徐然的眼睛,好似被一头野兽盯上一般,恐惧地往后退了退。
“然然”宁晋溪及时叫住了徐然,随即露出皇家标志性的令牌。
便看见那个头头的脸一下子煞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上,怎么会有皇家的人在外面,自己这次怕是大难临头了。
宁晋溪牵着徐然转身离开了。
“殿下,为何刚刚拦着我。”徐然走过了一段路后才问出口。
“不是想好好逛逛灯会吗?何必为了那些人扰了雅兴,我们去前面看看。”宁晋溪依旧拉着徐然的手。
路过一个桥时,徐然看见河里飘着不少河灯,只是没有看见哪里有卖河灯的。
宁晋溪看徐然的心思说道:“卖河灯的小贩在河道对面,这边没有。”
“那我们快些去吧。”徐然说着便拉着宁晋溪再次挤入人群,跟小孩一般,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没过一会徐然又看上了别人带着的面具,“走吧前面就有卖面具的,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宁晋溪自然没有错过徐然看着别人带着面具的星星眼。
这一夜宁晋溪恨不得把整个灯会给徐然都买下来。
徐然看着河灯顺着水流不断地飘远转头看向宁晋溪道:“姐姐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宁晋溪笑道,说着还伸手去点点徐然的鼻子。
“好吧。”徐然只是才宁晋溪写完愿意的一瞬间,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好奇。
————
两人终是在放烟火前回到了宫里,太子见宁晋溪终于回来了,又看了眼身后的徐然,如此大的日子,宁晋溪居然带着徐然出去逛灯会。
对这个徐然真的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真情。
放烟火时,皇帝也来了,他也看看这每年一次的烟花,往年他都是草草宴请百官,然后回宫休息。
“嘭....嗙...”
烟火照明了整个中都城,徐然站在宁晋溪身边,借着宽大的衣袍碰了碰宁晋溪的手,后者手腕一翻,与徐然十指相扣。
徐然脸上的笑意都快止不住了,还好有一份理智尚在,有什么都得等到回到长公主府才能做。
她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
“嗯....”
汤屋内传来些许让人听了会脸红的声音,宁晋溪背对着徐然,徐然又紧紧地贴着,水面微动。
屋外的月光悄悄地洒进汤室里,周围的下人早在回府时便全部撤下了,此时整个后院只有宁晋溪与徐然。
半响,水面终于平静了下来,徐然将宁晋溪转过来拥入怀中,怜爱地顺着气,又忍不住在长公主的耳后吮出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嗯....”
宁晋溪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顺着向下,只能浅尝即止,不能留下痕迹。
直到外人看不见地方,指尖也跟着来到此处。
整个汤室内热气腾腾,熏得宁晋溪那潮红的脸上露出了慵懒的倦意,徐然小心地将宁晋溪抱在怀里。
可能是水温过于舒适,宁晋溪在徐然怀里轻轻地蹭了蹭。
“累了吗?姐姐。”徐然将沾在宁晋溪脸上的湿法勾起置于耳后问道。
“嗯。”窝在徐然怀里懒懒地应了一声,眼尾泛红,眼眸水光倒影着汤池里的虚影。
可是徐然像是食不知味一般,又哄着宁晋溪来了一次,这次长公主是真的不能再动了。
任由徐然替自己清洗。
徐然望着宁晋溪细腻白净的肌肤上印着自己留下的点点梅花,平添了一丝妩媚,平息下急促的呼吸,帮宁晋溪清理着。
殿下,终于属于我了。
————
翌日,长公主没能起来,直到日上三竿了才悠悠醒来,醒来便看着徐然一脸心虚地坐在床前。
刚想动,却发现浑身酸疼得紧,尤其是那处还要隐隐地不自在感,浑身上下全是昨日留下的。
还未等宁晋溪说什么,徐然倒是先开口了:“殿下,可是腰疼得厉害?”她看着宁晋溪的手不自觉的向自己的后腰揉着。
说着还上手了,宁晋溪倒是乐在其中,任由徐然帮自己揉着腰缓解着酸疼感,头靠在徐然的肩上,还是有困倦,后腰的舒适感,让宁晋溪忍不住微眯着眼睛在徐然的肩窝里蹭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困觉。
“殿下,吃点东西可好?”徐然一手揉着腰,一手顺着宁晋溪的发丝。
“嗯。”
徐然刚放开宁晋溪,准备起身出去端粥时,宁晋溪却拉住了徐然的衣袖,“怎么不叫姐姐了。”
“殿下,喜欢这个称呼?”徐然问道。
当然是喜欢,不只是在床第之间喜欢,而是平日里都喜欢徐然叫自己姐姐,想到昨夜徐然嘴上叫着姐姐,手上却没有轻重,一直要问自己感觉怎么样。
“自是喜欢。”宁晋溪本想戏弄一下徐然。
没想到靠近宁晋溪的耳边叫了一声,“姐姐” 徐然起身时,看着长公主的耳后还留着星星点点红,还未消,昨夜真的是折腾得有些过分了。
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站在起来迅速出去把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拿了进来,怕长公主没有胃口,都是些爽口的小菜,时间刚刚好,还是温热的。
“我自己来。”宁晋溪想接过碗自己用膳,徐然却不会让她如愿,往后一收碗,“我想喂你,姐姐。”
宁晋溪想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徐然这么会撒娇,只能妥协地喝下徐然喂过来粥。
直到见碗底了,徐然才停下。
————
过完年,就是要准备新的一年的事了,太子自是最高兴的,老皇帝今日又咳血了,恐怕撑不过开春。
终于要等到自己掌握大权了,不过先得把徐然为首的官员清理了才行。
太子与徐然的夺权战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只是徐然此时没有与太子争的打算,她查了近来底层的官吏对百姓的鱼肉,已经严重影响到百姓对朝廷的信任了。
此事若是不及时解决,恐怕日久失民心。
将此事上奏老皇帝,老皇帝也想在自己最后的帝王生涯中留下一些功绩,随即给徐然下了一道圣旨,让其带着阮籍一起查办此事。
徐然回府与宁晋溪说起这次又有阮籍参与的事。
宁晋溪立刻嗅到了皇帝用意。
第92章
年后中都城也格外热闹, 好些商铺依旧摆着喜庆的物件售卖着,老字号的糕点铺依旧是人满为患,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然不解阮籍为何带着自己来这排队, 自从上次与宁晋溪在新年夜出行遇到不讲道理的人,徐然都带着马束, 身边也跟着一些玄甲军。
她不愿意与人多费口舌, 扰了性质。
今日也不例外,原本好好排着队, 想着阮籍在中都城住了这么久,都要来排队买的糕点, 应当很好吃, 带回去给长公主尝尝。
只是刚刚要到自己时, 身后突然窜来几个巡逻卫兵打扮的人,想挤开徐然,哪知道把自己撞退了一步,转头去挤阮籍。
“都在好好排队,你们插什么队?”徐然看着阮籍被挤得东倒西歪, 周围人都无动于衷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谁插队了, 你们看见我插队了吗?”其中一人格外嚣张地指着徐然问道,又转头问徐然身后的百姓。
“额...没有...没有。”身后传来百姓略带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声音。
徐然见阮籍神情没有变化,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等着这些人从店铺里取走糕点, 也没见付钱。
等到徐然时, 徐然问了一句:“他们都是有记账吗?”以为是月底统一结账。
“哪里啊,都是些吃白食的东西, 这条街他们想吃那家就吃那家,我们店大生意好,不然也要跟前面那几家肉食店一样,都要被吃关门了。”伙计麻利地将徐然选好的糕点打包好,一边给徐然解惑。
递给徐然时,看徐然这都不知道,以为是新到中都城的,等下出去惹到那些官痞子,好意提醒道:“客人,看见那些穿官服的都离得远远地准没错。”
徐然以前在药铺当伙计时,从未遇见吃白食之人,也对,谁会来药铺吃白食。
阮籍选好糕点挤出来后,看着徐然手里提着不少糕点,与徐然身上这身布衣很是不搭,随即将徐然的糕点拿过大半,放在一旁的石梯上,反正后面跟着徐然的人,自会取走。
“寻常百姓,买个一包,解解馋吃,怎么会买这么多,跟进货似的。”阮籍一边放着一边吐槽着徐然。
“阮大人平日也是这般被人挤兑?”徐然不解刚才阮籍都要被挤倒了都不曾出声阻止。
“非也,非也,你看看我们今日这一身打扮是和能与那些官痞子抗衡的样子吗?”阮籍笑呵呵地说道。
今日出门前特意让徐然换了一身粗布短打的衣衫,这样看着才像个普通百姓,脸徐然的脸都让人给摸黑了不少。
“那些人也是人精,看见衣着华贵的人,自是不敢随意推讓。”一边带着徐然去下一个地方,一边小声地说着。
没走多久,到了另一条街道,这里都是移动的摊位,里面逛的人很多。
“来到了,来来看这些摆摊的小摊贩们。”阮籍找了石阶坐下,打开刚刚买的糕点吃了起来,不确定那群人什么来,只能慢慢等,总归不会过午。
徐然见阮籍不顾形象地坐在石梯上大口吃着糕点,偶尔噎着还会拿出随身的水壶喝两口,哪里还有朝廷大臣的样子。
“来了。”徐然远远地便看见一群身着卫兵服的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边走边随意摆弄小摊贩们摊位上的东西。
阮籍依旧坐着不动,让徐然自己看。
有钱的摊主交了钱财,没钱的又被骂又被打的,还有个老阿婆的小摊被掀飞半米远。徐然刚想上前去制止,被阮籍拦下来了。
“稍安勿躁,以免打草惊蛇。”阮籍拉着徐然说道。 “难道就这样看着?”徐然转头望着阮籍问道。
阮籍轻笑一声,年轻人太过急躁,接着又沉声道:“你现在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吗?且看着,后面有这些人受的。”
眼看着那些人把那老阿婆的摊子掀了,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在阮籍的劝说下,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记住了这些人的脸,后面都要一一的找回来。
“住手。”一道声音传来。
那几个卫兵见来人身着华丽,身后还跟着四个随从,知道不是随意欺辱的主,也就停下了。
来人正是季子路,等那几个卫兵灰溜溜地走了,季子路将那老阿婆扶起,让随从将老阿婆的东西收拾好。
又拿出一些银两给那老阿婆,“谢谢你好心人,这钱我不能收,你快些走吧,那些人都是不好惹的。”老阿婆婉言谢绝了季子路的钱财,还提醒季子路赶紧走。
“没事的阿婆,我是太子门下的人,他们不敢。”季子路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了,一时间都在夸赞好心人,夸赞太子仁心。
徐然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心里一时间也拿不准这季子路是真的恰好路过,还是专门过来为太子积攒人心的。
等季子路走后,徐然催促着阮籍赶紧带着自己去下一处地方,阮籍又是神秘一笑,“不急,后面还有好戏,此时你再出去也不迟。”
果真让阮籍说中了,没等多久,那几个卫兵又回来了,径直走向老阿婆的摊位,再次一脚踢翻摊子,并且抓着老阿婆的衣领,威胁老阿婆将刚刚季子路的钱财的拿出来。
“去吧,再不去,我怕是你回头就得剁了这些人的手。”阮籍眼看自己想让徐然看的东西都看完了,也由着徐然去了。
“我现在就想剁了他们。”徐然快步上前,一脚一个的把这几个卫兵踢翻在地。刚才季子路他是把这几个欺软怕硬的卫兵吓走,自己却是不想,总是得收拾收拾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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