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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长宁(古代架空)——圣人皆孩之

时间:2024-05-18 08:37:16  作者:圣人皆孩之
  那是真切的担忧。
  顾长宁心里还有他。
  仅这一个事实,就让楚晏心安不少。于私,他自然希望能两情相悦,于公,这说明事情还不至于一定要到兵戈相见的地步。
  可面前的红蕊支支吾吾的样子,又让他这个想法莫名地受挫。
  “你好好说,发生什么了?”他接过红蕊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白水入喉,竟然有股苦涩。
  红蕊垂眸许久,最终鼓起勇气一般对他说:“您已经昏了好几天了,昨日里来了一位梧国小侯爷,奴婢听人说,这人与长宁殿下有...”
  “有什么?”
  红蕊先从他手里拿过了瓷杯,安然放到一旁,才轻声轻气地接着说:“好像,是有婚约。”
  “这也只是奴婢听门口几个士兵瞎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您也知道底下的人都爱乱传主子们的事,殿下您先稍安勿躁,长宁殿下前几日里还守在殿下这里呢。”
  “殿下?您刚醒,不可出去吹风啊!殿下!”
 
 
第六章 婚约小侯爷
  顾长宁坐在帐中,面无表情地盯着座下的歌舞。
  侯府那个谢北轩坐在一旁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也没听进去几句,只有的没有应下几声,好在谢北轩从来不嫌他敷衍,自顾自地说起都城趣事。
  而顾长宁心思却全不在此。
  几日前——
  他因为那天的事愧疚万分,所以日夜守在楚晏的床前。
  那副苍白的面孔看得他心颤,好不容易容易才暖回了血色。
  他抬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又握着他发凉的手放在身前捂热。
  许久不见楚晏似乎瘦了不少,那日抱起他的时候便察觉了,这几日特也吩咐了大夫,之后要仔细调养楚晏的身子。
  又怕旁人伺候不惯,特意让红蕊过来侍奉。
  “殿下,药放好了。”红蕊递来药碗,白瓷的碗里盛着墨黑的汤药。
  他接过来,舀起一勺放到唇边试了试,的确是温热不烫的。
  “你下去吧,我来喂他。”
  红蕊并不多言,应了一声便知趣地退下。
  他一勺一勺喂了药,拿手帕擦了擦楚晏的唇角。
  这副病弱的样子倒是少见,印象里的楚晏身体很好,很少生病,反而小时候他才是爱生病的那一个,楚晏也常常这么端着药喂他,喂了还会给块糯米糖哄他。
  想到这里,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对那些过往依依不舍。
  “我该怎么对你才好。”他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帕。
  “殿下,墨旗求见。”帐外的声音响起。
  他起身,掀开厚厚的垂帘,墨旗拱手立在原地。
  “去里头说吧。”他轻轻摆手,带着墨旗移步到了自己的帐中。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已然和先前几日不同了。
  温和又随性,更似从前。
  墨旗默默跪下,行了大礼,不敢抬头。
  他诧异地挑眉,“何事?”
  墨旗纠结了半天,才试探着回道:“是有关楚晏殿下的事,还请殿下不要动怒。”
  “你说,我不会迁怒于你。”他抬手放到书案上,倚着手腕,眼中的轻松意味也收敛了些。
  “属下近日接到姜国密探来报,已查明有关楚晏殿下的那些传言基本属实,不仅时常设宴款待宾客,还秘密招揽了许多美人,男女皆有。”
  “荒谬!”
  墨旗又低下了头,继续说:“殿下息怒,属下还查到楚晏殿下似乎与那位叫做‘徐锦逢’的侍郎来往密切,使团出发之时,徐锦逢还当着众人的面拜别楚晏,两人依依不舍,挥泪惜别,情深义重。”
  “哐当——”
  案头的笔搁被顾长宁一气之下扫落在地。
  “好一个情深义重!他敢!”
  ——
  “长宁哥哥?长宁哥哥!”谢北轩的呼唤把他正要发作的怒意驱散了些。
  他偏过头去,“怎么了?”
  “外头通报有人求见,好像是那位姜国太子,你让他进来,也让我瞧瞧呗。”
  来得倒是时候。
  他点头准允。
  谢北轩立刻冲通报的墨岩招了招手,手腕上的两只金镯清脆地碰在一起,其中一只还挂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长命锁。
  谢北轩是梧国定安侯府上的嫡子,小时候身子不大好,侯爷便去寺里求了这双金环,保他平安康健。
  顾长宁的视线从那金环上移开,落在掀帘进来的楚晏身上。
  他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倒是跟雪景融为一体。
  大概是病了一场的缘故,脸上还是有些没神采,身子也愈发显得单薄了。
  走过来的时候,右腿也还有些跛,应该是不好发力。
  怎么就这么病弱了?
  他发现自己还在不争气地担忧他,又想起墨旗的禀报。心下烦闷得很,索性别开脸,不再看楚晏。
  斟了杯酒,问:“你来做什么?”
  楚晏行礼作揖,款款欠身道:“楚晏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他抬眸,望向顾长宁身侧的少年,听说是侯府的少爷,看来不假。
  这般白净圆润的脸庞,神态安然,又一身华丽珠饰,的确得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才能有的样子。
  “长宁哥哥,这就是那位楚晏哥哥吗?”那少年看上去确实要比他们小几岁,约莫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但这句稀松平常的「长宁哥哥」倒是戳了楚晏的心窝。
  他躬身,“姜国楚晏,幸会,不知公子姓名。”
  那少年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愣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回礼,手忙脚乱地躬身回复:“我是定安侯府谢北轩。”
  “行了,”顾长宁实在看不下去这般冒失样子,拦住要行礼的谢北轩,“你不必冲他行礼。”
  堂下的楚晏一怔,心底五味杂陈。
  “是楚晏冒昧了,谢公子不必拘礼。”他顺着顾长宁的话轻轻拂过。
  “既然道过谢了,你就先回去吧,我一见你就心烦。”
  顾长宁也不知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了口,他看见底下的楚晏脸色一僵,可又立刻大大方方地应了声,转身拖着不便的右腿离开。
  “啧。”他这话还是说错了,哪怕看不见楚晏,也一样心烦。
  红蕊在营帐外等着,就算是侧耳倾听,也听不清里头的人到底说了什么,更别提还有阵阵乐音。
  她郁闷地拍了拍自己的嘴,也不知道顾长宁与那小侯爷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就往楚晏面前说呢。
  这要是让两人因为这个闹出误会,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她正郁闷地发呆,看见门帘一动,楚晏从里头走了出来。
  “殿下,如何?”红蕊迎上去,手上还没扶稳,身旁的楚晏就差点踩空。
  她赶紧又施力拽稳他,“殿下,小心脚下!”
  楚晏面色并不好,站稳后缓了口气。
  “这是瞧见里头的小侯爷了吧?我就说我们殿下还是跟小侯爷更配。”
  “就是说啊,总不可能真对敌国太子动心吧?”
  门口的侍卫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传进楚晏和红蕊的耳朵里。
  红蕊还想反驳,却被楚晏按下。
  他轻轻拍了拍红蕊的手臂,合眼片刻,再抬眸道:“走吧。”
  红蕊心里还有气怨,但也不好发作,扶着楚晏回去。
  “殿下,您别听他们乱说。”红蕊端着熬好的汤药过来。前几日这些还是顾长宁亲力亲为的,怎么可能就来了个有婚约在身的外人呢?
  她觉得肯定是那群侍卫胡言乱语。
  可楚晏默默喝了药,咳了几声,颓然开口:“不是乱说,他是真的很看重那位谢公子。”
  红蕊接过空了的药碗,宽慰道:“可他也看重您啊,二位毕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比下去呢?”
  楚晏知道这话是安慰,要是顾长宁真看重他,前几日又怎么会那样对他。
  “罢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也许就是弄错了吧。”他故作淡然地摇摇头,让红蕊坐下休息。
  红蕊不大相信这话,仍就满心满眼皆是关怀地望过来。
  楚晏岔开话:“赵大人他们怎么样了?”
  “那日殿下昏过去之后,他们也被关押在先前的帐中了,我昨日还去瞧过,各位大人并无大碍。”
  “嗯,”帐中没有旁人,楚晏便示意红蕊过来,轻声商议,“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传信出去,也好让姜国知道我们的处境。我来之前锦逢曾私下说过,梧国边境的祁城有位他熟识的姜国线人。若是能送信到祁城,那位线人应当有办法转达回去。”
  红蕊凑近了些,尽量用气声说话:“奴婢留心过,每两日会有商队带着商货从营地去往梧国,菱生跟着的老郎中也时常跟着来回倒卖药材,奴婢可以去打听打听,看是否会途径祁城——”
  “嘘,”楚晏悄声打断了红蕊的话,修长的食指放到了唇边,警惕地盯着门口,“外头有人。”
 
 
第七章 “一般”
  红蕊闻言站起身,正要走向门边。
  一个人影就掀帘而入,吓得红蕊不敢吱声。
  可定睛一看,又生出一股强烈的庆幸。
  进来的人是菱生。
  他端着食盒进来,一言不发地打开,从里面把饭菜一样样拿出来摆到桌上。
  这些日子都是他负责送吃的,还会从老郎中那里拿些药材过来。
  楚晏却不像红蕊一般松了口气,他很确信这孩子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才进来的,那影子在帷帐上定了一阵才又动的。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听了多少,会不会去找顾长宁告密。
  先前这孩子话便很少,除了名字楚晏对他一无所知。
  “多谢了,他们应当没有为难你吧?”他试探性地开口,但也确实想关心他。
  菱生摇头,拿出筷子递给楚晏。
  “商队,会经过祁城的。”他撇过脸,声音比外表要沉稳许多。
  楚晏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眼神示意红蕊站到门边盯着,以防再有人偷听。
  “你都听到了?”
  菱生闷声点了点脑袋。
  “你就不怕我逃跑吗?”
  他撇撇嘴,轻声嘟囔:“又不是我要关着你,你跑不跑跟我什么关系。”
  楚晏被他这般直率的态度吓了一跳,旋即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菱生的目光落在楚晏的右手上,皱起眉,小小的人皱眉不解的样子倒颇有几分强说愁的意味,“你手还疼吗?”
  楚晏抬手晃了晃,“不疼。可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说我是‘道貌岸然’之人吗?”
  菱生自顾自在桌边坐下,一个战乱中的孤儿,别说什么礼节了,更何况他也没把楚晏当什么太子,完全不讲究这些。
  “你怎么这么记仇。切,我也没想帮你,只是还人情罢了,阿娘说了要知恩图报,而且你是为和谈来的,我也觉得战争...不好。”
  楚晏愣了一下,盯着这面露苦涩的孩子,若不是战乱,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还在父母的庇护下生活,哪会跟着到这军营之中混迹。
  姜梧两国的恩怨挑起了战乱,最后强落在他这样无辜的人身上。
  到底是不对。
  “看什么?瞧你瘦瘦巴巴的样子,吃饭!”菱生嘴里凶巴巴的,把筷子重新塞进他手里。
  楚晏这才发现手边的碗里堆了不少肉。
  原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犟孩子。
  “不许再笑了!”菱生瞥见楚晏唇边似有似无的笑意,又张牙舞爪地警告道。
  “好,我不笑了。”
  楚晏被这孩子这么一闹,方才心中因为顾长宁和那谢北轩而郁积的不快消散了许多,笑意不从嘴角流露,便从眼角泄了出来。
  菱生别扭地移开脸,补充道:“商队会去祁城的,不过不是每次都去,下一次是后天,明天你把信给我吧,我拿去给吴爷爷。”
  “那就多谢了。只是不知是否具体可行,第一封信还需写得严慎些。”
  五日后——
  顾长宁处理完手头的军务之后已经过了亥正时分,外头除了轮岗的侍卫基本没什么人走动了。
  他无意间又翻出墨旗带来的那封宫中信件,他选在荒郊野岭扎营,使团到来的事都没瞒过宫中,要是在城中,恐怕父皇会直接派人押送楚晏了。
  看来还是不能回城中啊。
  顾长宁郁郁寡欢地将信件收起来。
  墨岩机灵地上前递上一杯雪松茶,收拾纸笔。
  他抿了一口,平日最爱的这股茶香竟也索然无味起来。
  松针入茶,本是雅趣,但不知怎的这股松柏之气总让他想起那日的楚晏。
  自从他说过那样的话之后,楚晏真就没再来找过他,明明没禁足他,却连句问候都没有。
  他这些天也忙着处理军中事务,还要应付谢北轩,也就没腾出时间去看楚晏。
  也不知道楚晏的腿脚好些了没有。
  他烦闷地放下茶杯,“楚晏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楚晏殿下这几日都待在帐中,除了偶尔去看望那几个使团文臣之外并无走动。近日还向臣讨要了些文房用具,说是想练习书法和丹青,属下记起从前也曾向楚晏殿下讨教过书法,所以就应允了。”
  他倒是悠闲。
  顾长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拂开准备给他宽衣的墨岩,“你又去找他练字了?”
  墨岩低下脑袋,“是,楚晏殿下的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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