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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赢麻了[重生]——星宜

时间:2024-05-19 08:26:58  作者:星宜
  他竟然还在心里埋怨云栎潇给他惹麻烦……
  羽寒月看着前方那就算跪着,也依然修长挺拔的背影,他心头发紧,握紧了羽雷鞭,眼神一凛。
  他告诉自己,这次不幸中的万幸,是由他来行刑。
  虽然没法避免云栎潇受伤,但起码他可以掌控力度,把伤害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于是羽寒月终于伸手挥鞭,动作看起来凌厉狠绝,但实际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内力……
  不过,他太低估羽雷鞭的威力了。
  羽氏是兵器世家,兵器世家的镇家之宝,怎容小觑?
  几乎是鞭子挥出去的同一时间,云栎潇原本白皙如美玉的背,出现了一道刺眼的血色,从右肩到左腰,直接贯穿了整个背部,白嫩的皮肉立刻外翻,血液从内部翻涌而出,就像是被一柄巨斧从上到下,斜向劈开一般。
  羽寒月整个人都震住了,雕像一般维持着挥鞭的姿势,立在原地。
  *
  太阳已经挂在了正中间,光线强烈到让人微微眯起眼睛,微风里带着初冬冷冽清新的味道。
  云栎潇被侍卫死死架住,动弹不得的时候,还有心情观赏前方羽家众人的表情,他并非强装镇定,只是他连剜心之痛都体验过了,就算是再厉害的鞭子,又能如何……
  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有些地方和预计的不同,比如羽老夫人突然闯入大殿,将他的刑法从寒狱司普通的鞭刑变成了羽雷鞭伺候,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由羽寒月亲手行刑,但对他来说,这样反而更有利。
  昨日在大殿上揭发羽寒阳刺杀他,一是为了向羽凌威证明他并非有意断羽寒阳的手,以免招惹羽凌威对他不必要的猜忌,二是为了让羽寒月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得知,那一株辛雪草,是他用性命换回来的。
  上一世羽寒月突然来到药庐,只说急需辛雪草,云栎潇就立刻进山去帮他找。
  事发突然,所以他没有惊动任何人,选择独自进山,没想到被羽寒阳抓住机会,安排了刺杀,若不是他平日里一直勤练武艺,那晚就真的是他的死期了。
  而且他现在可以肯定,羽寒月要辛雪草就是为了云紫钰。
  辛雪草是解毒圣品,但其本身也是烈性的毒草,如果是解普通的毒,用了它反而是找死。
  所以除了云紫钰中的无解之毒,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上一世的他遭遇刺杀后选择隐忍不说,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羽寒月只是把他当作云紫钰的替身,所以他为羽寒月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不想羽寒月知道他遭遇危险后担心愧疚。
  结果在羽寒月心里,他不过是一把可以捅向敌人的,不会哭也不会疼的刀。
  羽寒月把所有的冷酷和利用都给了他,把所有的温情和怜惜都给了云紫钰。
  这一世,他不会再默默隐忍,他要让羽寒月认识到,他不是一把刀,他也会痛,也会哭,也会需要他的保护。
  他要一点一点的,让羽寒月对他产生愧疚。
  因为愧疚,就是动情的开始,而一旦羽寒月对他动了情……
  那云紫钰就会开始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纷乱的思绪被“噼啪”一声炸裂般的响声所打断,云栎潇只觉得整个人像是从身后被飞驰而过的马车撞了,前方众人的脸瞬间模糊一片,耳朵里巨大的嗡嗡声,气管被什么液体呛到了,透不过气……
  飞溅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他的鼻孔和嘴里喷涌出来……
  若不是身边两个侍卫还拽着他的双臂,他已经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支撑不住身体而栽倒在地上了。
  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强了!
  难怪羽老夫人只要求打他三鞭,他本来还以为老太太在憋什么其他的坏。
  现在明白了,羽雷鞭不愧是羽氏的镇家之宝,一鞭就可抵其他鞭子百鞭。
  这死老太婆摆明着就是要他死!
  眼前发黑的症状减轻后,云栎潇满嘴铁锈味,他吐出了嘴里残留的血,血里还混着不明物质,恐怕他的五脏六腑都出现了损伤……
  云栎潇心底发沉,一鞭就已经把他打成重伤,还有两鞭……
  *
  风吹拂起羽寒月的头发和白色衣摆,他死死握着羽雷鞭才止住颤抖,耳边充斥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刚才那一鞭所造成的惨烈伤痕,即便是经常行走江湖的他,都不曾见过。
  这道伤痕,会跟着云栎潇一辈子。
  他真的下不了手了。
  “寒月,愣着干什么?继续!”羽老夫人面色不悦,低声催促。
  羽寒月咬着牙,心一横,直接跪下后道:“如果奶奶一定要打完三鞭才肯罢休,我愿意替栎潇承受接下来的两鞭!”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弟弟管教不严,才闯出大祸,我应该负更大的责任。”
  “栎潇身上的暗伤一直没有好,这三鞭都打完,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请奶奶饶了他这一次!”
  羽老夫人气的脸都白了:“寒月,你要为了这个小野种,当众忤逆奶奶?!”
  羽寒月言辞恳切:“奶奶,你也知道羽雷鞭的威力,先前受刑的全是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栎潇今年才15岁,真的不能再承受接下来的两鞭了!”
  当然,羽寒月这样做,除了的确是不忍再下手,主要目的是搬救兵。
  云栎潇对羽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羽老夫人不在乎想要下死手,父亲不可能不在乎。
  他这样做,就是给了父亲一个也能开口阻止继续行刑的信号。
  果然,羽凌威马上就接过他的话:“母亲,寒月说的有理,就刚刚那一鞭下去,栎潇没有个把月都下不了床,如若要说惩罚,到这样的程度也确实是够了。”
  羽老夫人铁青着脸,咬着牙不松口,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直到有双温软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手的主人是一位圆脸姑娘,有一双温柔狭长的丹凤眼,她浅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语气娇俏:“奶奶,我们女孩子不能生气,生气了就不漂亮了!”
  羽老夫人“哼”了一下:“你也要为这个小野种说情?寒阳都因为他变成残疾了!”
  羽寒星睁大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担心奶奶的身体,为了他气坏了身子,您说值当不值当?”
  羽老夫人见孙女关心自己,本来还绷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轻拍着她的手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和你娘一样菩萨心肠,看不得别人受苦?是不是?”
  羽寒星撒娇般地抱住羽老夫人的胳膊:“奶奶竟然知道,那就成全寒星好不好?您看寒月弟弟脸色都白了,一看就是吓得不轻。”
  “他万一吓出病来,最后心疼的不还是您?”
  “我相信他们肯定都得到教训了,以后不会再这样胡闹了!”
  “您一直都是最慈祥和蔼的奶奶,就原谅他们吧。”
  被羽寒星这么一番话说下来,羽老夫人再望了眼跪在下面的羽寒月,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看样子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袒护云栎潇到底了。
  她是很不喜欢云栎潇,可羽寒月对云栎潇的重视和爱护却是人尽皆知的。
  如果她再一意孤行,真让他的宝贝孙子记恨上自己,彼此间产生嫌隙,确实不值当。
  于是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总算松了口:“罢了,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听到这句话后,两位侍卫终于松开了云栎潇,没有了人支撑,云栎潇直直就要往前栽去,他立刻伸出一只手死撑在地上,来维持身体的平衡,他想要站起来,但背上的剧痛让他根本使不上力气。
  羽寒月快速走来,解开自己的外衣包裹住云栎潇的身体,神色紧张,语气关切:“栎潇,你怎么样?”
  云栎潇眉头紧皱,眼底顷刻就浮现了泪光,他勾了勾唇角,故作逞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哥,你别担心,我没事……”
  羽寒月扶住他的肩膀,又气又急:“都疼成这样了,还敢说没事!”
  云栎潇见人群都陆陆续续散了,咬牙忍着背后的剧痛,凑到羽寒月耳边,他要说出让羽寒月更愧疚的话:“哥,一鞭子换羽寒阳一只手,我们不亏。”
  “一个残废的继承人,日后哥要动起来,可就没先前那么困难了……”
  话说完,云栎潇心里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头歪在羽寒月宽阔的肩膀上,就晕了过去……
  羽寒月本能的搂住云栎潇下滑的身体,脸色未变,内心却惊骇非常:云栎潇是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废掉羽寒阳的手的?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羽寒月心里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填满,云栎潇当时都中了毒,面临着羽寒阳的威胁,竟然还能顺势而为,帮他铺路。
  他都不知道是该说云栎潇聪明冷静,化危机为转机,还是为了他,都执着地冒傻气了。
  他立刻弯腰抱起云栎潇,边向医馆跑去边低声说道:“栎潇,哥带你去医馆,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第6章 
  羽寒月抱着云栎潇到达医馆的时候,他的外衣已经被云栎潇的鲜血染红,他一脚踹开了医馆的门,大声呵道:“快来救人!”
  云栎潇今日当众被赐羽雷鞭之刑的事,医馆的人自然也早就知晓,文老一早就吩咐医馆做好救治准备,是以听到声音后就立刻跑了出来,快步将羽寒月引到云栎潇的小药庐内。
  文老顾不得对羽寒月行礼,急急吩咐:“快把他放下!”
  文老将云栎潇身上带血的外衣揭去,用干毛巾将伤口之外的血液擦去,那道鞭痕近看愈加血腥可怖,接着他打开矮柜上的三层小药箱,羽寒月发现里面是大小不一的银针,一根一根皆闪着森寒的光。
  文老递给羽寒月一张闻起来有些刺鼻的湿帕子,认真嘱咐道:“栎潇公子处在昏迷之中,没有办法喂下麻醉汤药,但他的伤口太深且创面大,我必须立即为他缝合伤口,这块帕子用栎潇公子配置的毒药浸泡过,具有强烈的麻痹效果。”
  “我开始缝合后,请您用这块帕子捂住栎潇公子的口鼻,每隔五分钟操作一次,以避免栎潇公子在缝合的过程中,因为疼痛而醒过来。”
  羽寒月薄唇紧闭,绷着一张脸接过帕子,看着云栎潇昏迷不醒的稚气脸庞,微微颔首:“文老放心,交给我。”
  文老说罢,就从药箱里取出针,放在烛火上炙烤消毒,开始前不放心地再吩咐了一句:“羽雷鞭造成的伤痕,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果栎潇公子因为疼痛剧烈而导致麻痹药失效,还请寒月公子,万万要压制住栎潇公子,绝对不能让他乱动,我会尽快完成缝合。”
  羽寒月按照文老的吩咐仔细操作,他看着文老在云栎潇的背上如同绣花一般穿针引线,那些外翻的皮肉随着他的动作,被迅速归拢回体内,他心中的郁堵之气才开始略微消散一些。
  文老虽已到知天命的年纪,但他的手又稳又快,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这条贯穿整个背部的恐怖伤痕就已经缝合完毕。
  文老放下针线后,才终于粗粗地喘了口气,拿过一方帕子把头上的冷汗擦去。
  羽寒月望着那道本来有两指宽的鞭痕,现在已经被缝合成了一道细密的血线,由衷地赞叹道:“文老不愧曾经是太医院之首,羽氏能请到您来掌管医馆,真是我们的福气。”
  “不然今天栎潇的伤,一定会让我束手无策。”
  文老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寒月公子过奖了,但羽雷鞭造成的伤势万不可掉以轻心,皮肉之伤还是小事,怕的是五脏六腑里,那些看不见的损伤。”
  “好在栎潇公子只挨了一鞭,不然,神仙也难救。”
  羽寒月的心又悬了起来。
  文老见他面色不好看,又多解释了几句:“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栎潇公子除了外伤以外,呼吸还算平稳,也没有咳血症状,根据老夫的推断,就算是有内伤,但也应该伤得不重。”
  “医馆十二时辰都会有人守着,寒月公子不用过于担心,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羽寒月轻轻握住云栎潇的手,触碰了下他苍白冰冷的脸:“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栎潇痊愈,替我收拾出一间房。”
  文老马上吩咐小学徒去收拾一间客房,接着就离开小药庐,去煎药房亲自煎药了。
  文老退出去后,羽寒月才站起身,从床尾拿过锦被,轻轻盖在云栎潇的身上,视线久久落在他的脸上不曾离开。
  ……
  羽寒月第一次见到云栎潇,是在八年前,金陵城外。
  当时7岁的云栎潇衣衫褴褛,瘦得皮包骨,正独自走在山道上,怀里捧着几只白色的鸟蛋,黑漆漆布满脏污的小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刚走下山道,边上草丛里就窜出几名手持大刀的劫匪,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云栎潇被吓到了,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抱紧那几个鸟蛋,怯生生地说:“我没有钱。”
  几个劫匪都是云紫钰安排的,假模假样地对他说道:“没钱就把你抓去卖了,也一样。”
  云栎潇抱着鸟蛋转身就逃,可是长期饥饿,腿脚都没什么力气的他,根本不可能跑过这几个彪形大汉,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怀里的鸟蛋也摔得粉碎。
  带头的那个劫匪举起大刀,作势就要劈过来,云栎潇绝望得闭上了眼睛。
  羽寒月见时机到了,就从山道上跃下,一剑就掀飞了劫匪的大刀,双方装模作样地过了几招,几个劫匪就按照计划撤离了。
  羽寒月将云栎潇扶起来,因为云栎潇实在太瘦了,那双凤眼大的出奇,瞳孔像水汪汪的紫葡萄,清澈又无辜,他低声问道:“害怕吗?”
  云栎潇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羽寒月虽说是因为云紫钰才来演这一出戏的,但是看到云栎潇的反应还是忍不住笑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你一个小孩子孤身一人在城外走,很危险。”
  羽寒月知道,云栎潇一直在金陵城内乞讨,云栎潇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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