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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穿越重生)——微生恒绍

时间:2024-05-21 08:46:23  作者:微生恒绍
  李秉文:“姑娘家家的,又跟家里断了关系,我只好带上了。”
  “我都想好了,要是大哥已经娶妻,那我就在铺子里给她找个活计,算算账啥的。”
  曲家的儿女不论嫡庶,都是往优秀了培养的,在大庆,女人的优秀不包括饱读诗书,她们读女训。
  但认识了字,孩子读什么书,大人其实管不住,曲元容对庶女又不怎么关心,公子们聚在一起谈史、分析文章,曲令仪也凑过去听。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没有太多成见,尤其是萧思谦,他最好看,也最友好,所以曲令仪有不解,总是问他。
  萧思谦总是很耐心地给曲令仪讲解,曲令仪的一些看法也很独到,渐渐的,从两小无猜到两情相悦,要不是萧家出事,他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不知道萧思谦的情况,所以不能贸然地把人带来三家村,万一叫别人看见,又是道不尽的流言蜚语,曲令仪现在在筑阳酒楼,自己带了个小丫头。
  考虑到萧思谦过于优秀的品性,和过于英朗的外表,李秉文从自己家里挑了两个四十多岁、知根知底、只有儿子、没女儿的嫲嫲,照顾曲令仪。
  曲家三姑娘与他大哥的相貌、品性、和学识,都十分相配,两个人又有情,若能破镜重圆,当然再好不过。
  只是没想到,曲令仪能在没有联络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与曲家断绝关系,萧明允也忍不住动容。
  萧明允:“这件事情得问大哥。”
 
 
第97章 千言万语,不及心有灵犀
  殉情向来凄美,几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进门之前萧思谦还有些紧张,直到曲令仪大大方方地给他们行了万福。
  曲令仪:“萧二公子,李公子,大哥。”
  所有跟萧明允年纪相仿的,不论是公子还是小姐,都叫萧思谦大哥,他们没有这样的大哥,但是他们想要。
  萧思谦唇角带着笑,眼睛却一直看着曲令仪,说:“谢澄安,是一位大夫,也是明允的郎君。”状态还不错,他就放心了。
  曲令仪也带着笑,看到喜欢的人都会有的那种:“恭喜萧二公子,恭喜小郎君。”然后就看着萧思谦。
  萧明允拍了拍谢澄安的肩膀,两个人都关注到了他,但是都没有太多。
  实实在在地看到了人,萧思谦就没有问曲令仪的伤,曲令仪也没有问萧思谦的。
  他们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似乎无话可说,就那样憨笑着。
  李秉文看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说:“这房间的格局不错啊,还有里间呢,都仔细看看,看有没有咱们能借鉴的地方。”
  张文、张房、张四、张宝、吉祥、小丫头梅梅、张嬷嬷、王嬷嬷、嘴上喊着啊对对对,一股脑儿地挤进了里间。
  谢澄安扯了扯萧明允:说点啥。
  萧明允扯了扯谢澄安:说啥呀?
  李秉文:……
  李秉文一手拉着谢澄安,一手拉着萧明允,还不忘踢了踢直勾勾地看着人家、一点也不懂得非礼勿视的小黑球。
  这一家子没眼色的,走走走,操碎了心的李秉文却被萧明允打了下胳膊,眼刀警告。
  李秉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他有眼色吧,他半天不动弹,说他没眼色吧,跟护食的疯狗似的。
  几个人全都贴在门上,听着外头的动静,还特意把门留了条缝,小黑球跳在了房梁上,占据了绝佳观赏位。
  明眸皓齿,面若银盘,明明是普通农妇的打扮,曲令仪的气质却十分出众。
  经历了变故以后,她也成熟了许多,但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人总会回归质朴,没有情话,也没有拥抱,但是她的脸上,就是大大地写着喜悦二字。
  曲令仪:“我给大哥带了礼物。”
  萧思谦:“什么?”
  曲令仪的行李十分简单,两只朴素的箱子里装着几件朴素的衣裳,让精致的金丝楠木雕花锦盒很是显眼。
  锦盒里面装着两幅卷轴,曲令仪双手拿着,递给萧思谦的时候,却有一些犹豫,要是以前,萧思谦一定喜欢,可是现在,她不确定。
  萧思谦:“拿来。”
  明明是命令,却充满了柔情。
  卷轴上画着萧思谦打过的每一场仗,苍鹰翱翔天际,黄沙败草,北风萧萧,尖顶帽,貂皮衣,是抗击匈奴的时候。
  深山密林,蛇虫横行,蓄发于顶,头帕挺拔,是收复南蛮的时候;有东夷水寇、也西羌之乱……
  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的曲令仪,靠着萧思谦给她的描述,用水墨色将他的年少,汇于两幅十米长的卷轴。
  有部分题字:
  “漭漭黄沙草木稀,饥鹰惊起掣孤帏。长枪战甲携入梦,不破阳关不思归。”
  “的卢身动惊如电,未乱红缨战事平。节钺新承倾意气,柳营春暖笑谈兵。”
  “玉垒金城一箭开,旗旌鼓角动地来。捷报随春年年到,不怪史书爱将才……”
  意气风发的少年、战无不胜的将军,同时在两年前戛然而止,仅仅两年,却恍如隔世。
  “我从来不知,曲三姑娘擅长丹青,”萧思谦点了点头:“我喜欢。”
  曲令仪就笑了,她从年幼时,就倾慕萧思谦了,萧思谦打第一场仗开始,她就在画。
  从生疏到熟练,从粗略到精致,从勉强能猜到是萧思谦,到能看出萧思谦的神韵。
  萧思谦从军十年,她便画了十年,将来若是能够嫁给萧思谦,她就在成亲的时候送给他,若是不能,那就留给自己。
  本来还担心这些画会揭起萧思谦的伤疤呢,既然萧思谦喜欢,那么曲令仪当然开心。
  久别重逢,真的不抱一下、说说情话吗?可把里间的人急坏了,离那么远干什么,中间是给他们留的位置?
  谢澄安关注的重点却跟大家不太一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大家闺秀。
  原来她们笑的时候可以张嘴,也不用时时刻刻地把两只手都放在胃那儿,手里也不用一直捏着帕子。
  原来她们走路的时候不用扭过来扭过去,也不用时时刻刻地调整发髻和衣领。
  曲令仪用两只胳膊撑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跟萧思谦讨论哪场战役,就像从未分别过那样熟络。
  萧思谦:“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令仪。”
  曲令仪:“什么呀?”
  一块料子普通却很干净的帕子,里面仔仔细细地包着个指节大小的金锁,是萧思谦的长命锁。
  定亲的时候,当做彩礼的一部分送去了曲家,后来退了回来。
  长命锁只能送给倾心之人,意味着把自己完全地交付于对方,与对方生死相依。
  哐当,门被挤掉了,除了被萧明允及时捞走的谢澄安,几个人全都迭罗汉似的滚作一团。
  曲令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萧思谦手里的帕子,放下勾着凳子的脚,又是端庄的模样。
  曲令仪攥着帕子,把手藏进了袖子里,她知道那是什么,两年前就该是她的。
  萧思谦勾着唇角,不明显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不及心有灵犀。
  这间房是专门开来让他们见面的,曲令仪不住这儿,否则也不会让一群人进里间。
  张房去跟酒楼的伙计谈赔钱的事了,其他的人都在看画,按照萧思谦的要求,距离桌子二十公分,不能上手,更不能抢。
  李秉文嘴一撅,手一背,萧明允只是不让碰人,萧思谦倒好,东西也不让碰,真是一个比一个重色。
  大都是称赞之词,但是萧明允一张嘴,就不一定会说出什么了。
  萧明允:“长枪战甲携入梦这句,入、”
  被萧思谦敲了下脑袋:闭嘴。
  萧明允:……
  入、地、报、春、史,皆不合律,硬夸的话,可以说是通俗易懂。
  画上的每一笔,都是曲令仪对萧思谦的情义,十年,聚少离多,却不改初心,谢澄安的脸上大写着羡慕。
  萧明允决定学画画了,现在立刻马上开始观察笔锋的走势、勾、皴、擦、染、点。
  李秉文单拳抵唇,清了清嗓子:“咳。”
  萧明允:……
  差点忘了。
  萧明允拿出一根奄奄一息的绿色植物,问道:“三姑娘可知这是何物?”
  曲令仪:“水稻啊。”
  萧明允和李秉文肉眼可见得蔫了:“你怎么知道?”一点也不好玩。
  曲令仪曾经问过萧思谦,大米像豆子一样长在豆荚里吗?
  从蜀地回京的时候,萧思谦便用花盆移栽了几株,一路上小心地呵护着,送给曲令仪的时候刚好开花。
  北方太干燥了,曲令仪又不会照顾,结出来的种子又小又瘪,所以没有跟大家分享。
  萧明允和李秉文双手着掐腰,噘着嘴巴说:“为什么不给我?”搞得他们闹笑话。
  萧思谦:……
  你们又没问。
  萧思谦和曲令仪的婚事很快就说定了,曲令仪被青云书局的掌柜认作了义女。
  掌柜不留萧家的彩礼,尽数给小两口带了回去,因为距离太远了,所以成亲的当天,曲令仪从筑阳酒楼出嫁。
  李秉文及其随从,全算作曲令仪的娘家人,没想到能当上偶像萧思谦的大舅子,李秉文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苏家的兄弟们也来送贺礼。
  萧明允给李秉文使了个眼色,说:“鹿鸣书院,苏氏二公子苏时景,小鱼儿的忠实粉丝,以后有他的书,给我这朋友留上一本,精装,收藏版。”
  李秉文:“好说!”
  苏时景:“亲兄弟,够意思。”
  宾客满堂,其乐融融,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有贺喜,有尊重,有讨喜糖的,有讨喜酒的,份子钱自觉地给了,也没有人敢偷东西了。
  茅草变成了青瓦,泥墙变成了砖墙,漏风的窗纸变成了明亮的纱厨,红绸飞舞,金纸满地,与萧家的第一桩婚事截然不同。
  婚宴的相关事宜,全都是谢澄安在操心的,招呼宾客,布置家里,酒水茶点各备多少。
  见谢澄安什么都懂,所以管事不敢像上次那样买太多,最终被他们和大厨昧下不少。
  鸡和鸭是自己家里养的,鱼和虾是山里面捞的,席面不薄,但是比起上回,花费少。
  谢澄安捞鱼的时候,还被萧正洋盯上了。
  萧·无所事事·正洋吐掉嘴里面的狗尾巴草,说:“你们看见一个人,弯着腰在河里捞鱼,有想把他踹下去的冲动吗?”
  魏兴田打了个水漂:“你说啥?”
  郑丰礼把草掰成了一截一截的,掰一截,扔一截:“你说谢澄安?”
  萧明允回过头,面色不善地盯着萧正洋,萧正洋白了那边一眼,说:“随便说说。”
  忙起来是否有时间回忆过去,不得而知,但是萧明允又脆弱了。
  他们成亲的时候,谢澄安连喜服都没有,腰里绑了一根红色的、说是腰带,其实就是一根长一点的布条。
  没有隆重的迎亲队伍,只有两位管事去接他,回来的时候,拎着邻居家的婶婶们凑起来的嫁妆,且,关于他们的流言又更新了。
  “瞧那张狂样儿,早几天进门罢了,真以为自己能当家做主了。”
  调料贩子:“没见人家买东西,都不过老两口了么?糖买几斤,盐买几两,酱买几块,人家自己就定了。”
  蔬菜贩子范巧珍:“三家村不管红事白事,都是从我这儿定菜的,人家倒好,张家买白菜,李家买萝卜,好人全叫他当了,哼,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萧父和萧母对三家村的习俗,虽然有了一些了解,但是真的让他们张罗,他们还是一头雾水,又怕再轻信了旁人,所以所有的东西都让谢澄安定了。
  但是每一项,谢澄安都让他们过目了,再但是,外人不知道这些细节。
  办喜事,通常要给厨师包喜喜钱,要单给账房先生包一包喜喜茶,约定俗成的。
  谁家要是忘了给,就会被说这家人不懂礼,被说抠门,被说不会来事。
  管事、厨师、账房、礼官、等等,没有拿到他们“该拿的”,就会记住这家人,以后再办什么事,就不会很顺利。
  萧父和萧母根本不懂这里的风俗,萧明允成亲的时候,他们哪样都没做到,好在那些人自己捞痛快了,所以没有计较。
  这次全是谢澄安在操心,所以不管旁人说什么,萧父和萧母只觉得,幸亏家里有个谢澄安,这事才能办得这么漂亮。
  婚礼是按照当地的习俗办的,但还是被议论了很久,见过村里嫁到县里的,还没见过府里嫁到村里的,这姑娘别是头脑发昏吧?
  嫁妆丰厚,有人伺候,真是大家闺秀,怪不得介绍哪个都不成。
  “这才是人家娶儿媳的阵仗,再落魄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那么草率,就是急着冲喜才要谢澄安的。”
  “一个大家闺秀,一个乡村野夫,有了对比,那萧明允自己的心里就不平衡了,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就要离了。”
  “他看着心里能舒服?”说谢澄安。
  “忍着呗,真闹掰了他能去哪儿?人家一家人都有本事,好好地伺候着,看在他勤快的份上,不撵他就不错了。”
  周佩佩一记眼刀甩了过去:“澄安哥哥给人看病能赚不少钱的!反而是萧明允不务正业,全靠澄安哥哥养活!”
  李大毛:“澄安每天早出晚归的,哪儿有时间给他洗衣做饭,萧明允才是主内的,看不见他天天接送吗?”
  王黑娃:“那个叫吉祥的,天天往梁大夫家送好吃的,没看见澄安都胖了吗?你们就是吃不上、心里酸!”
  王黑娃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喜饼,谢澄安特地给他们留的。
  没有人愿意承认,那个可怜兮兮、被卖出去冲喜的谢澄安,会比他们过得好,可惜,成见被事实堵得哑口无言。
  花好月圆,宾客散尽,谢澄安就想赶紧洗个热水澡,赶紧睡觉,萧明允却给他披上了新买的孔雀色的斗篷。
  这个季节,晚上进山还是有一些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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