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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穿越重生)——微生恒绍

时间:2024-05-21 08:46:23  作者:微生恒绍
  谢澄安倒没腹黑到毒杀他们的地步,只是想让他们带个路。
  相比较而言,手指上的血管不多,也没有大动脉,不感染的情况下,按压止血的办法其实可行,前提是忍得住疼。
  但是没有几个人能忍得住疼,尤其是止血药就在眼前。
  一开始还不信,但是谢澄安给萧明允涂了,郝铁的伤口会在活血药的作用下一直流血,他们会尽快下山。
  萧明允看得一清二楚,郝铁捡起药瓶,解开了手上的碎布条,闻了闻,又把瓶子盖上、又把碎布条缠上了,他娘的,萧明允摇了摇头。
  谢澄安:“癞蛤蟆垫桌脚。”硬撑。
  他们低估了郝铁的坚韧、防备心、和对杀人越货的执着。
  他朝着萧明允和谢澄安去的方向歪了下头,意思是下手。
  这点伤要不了他的命,赶紧解决了那两个人,就能领赏银,也能去县里找大夫了。
  二人藏在浓密的树冠之上,兄弟三个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过去,却没有发现他们,更没有发现三支泛着寒光的箭,正对着他们。
  本能就此结束,但是人跟动物不一样,萧明允不想当着谢澄安的面杀人。
  萧明允回头看了看,还好谢澄安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三兄弟人身上,应该没有瞧见他发狠的模样吧。
  一直追不到人,他们肯定会返回来,两人跳到河流的对岸,往反方向走去。
  顺着河流一直往下游走,没有想象中的村子,却来到一处山谷。
  不能太靠近河流,也不能太靠近谷底,他们保持在半山腰的位置,继续向前摸索。
  被贼惦记着的感觉很不好,他有适量能治疗便秘,过量能拉肚子拉出血的番泻叶。
  还有适量能杀虫截疟,过量能令胃热剧,骤生大炎,溃烂而死的砒霜,本打算塞在肉里喂老虎的。
  可是怎么才能让贼吃到?倒在河里?量太少,瞬间就会被净化,量太多,下游的村民也会跟着遭殃。
  放在他们的吃食里?怎么才能靠近他们的吃食?烤只兔子邀请他们?
  他们的防备心那么重,为数不多的交谈也是夹枪带棒,恐怕不会上当。
  涂在剪头上?以萧明允的箭术,根本用不着这么卑劣的手段。
  如果他想,他可以赢得很正当,如果他想,他们就不用担心被贼追上,而隐去脚印了,心里没底的感觉真不好。
  无忧无虑中长大的人,都有心慈手软的毛病?拈弓搭箭,蓄势而发,明明帅呆了。
  可是丛林法则,不是心慈手软就能逃得掉的,咕——饿着肚子的感觉也不好。
  谢澄安小嘴一噘,就收到了一块饼,他婆婆昨天早上烙的,还不是很硬。
  飞着来的,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山里什么都有,他们不可能饿着肚子,可是被人追杀就不行了。
  凡是制作过程中冒烟、冒气的吃食,都不能做,中午应该多吃几口的,谢澄安撕下一半饼,递给萧明允。
  萧明允只吃了两口,谢澄安也只吃了两口,饿,但是没胃口。
  每走几步路,鞋底就会沾上厚厚的泥,太难受了,不得不磕一磕。
  雨水、泥土、腐化的枯枝落叶,全都混合在一起,气味算不上好,但是阳光努力挤进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尤其是当它落在一只刚刚脱壳的、绿色的蟪蛄身上的时候,就像一块泛着荧光的玉。
  淡蓝色的翅膀轻轻地抖动着光晕,是造化给予的、永远无法复制的美。
  短暂,却足以惊艳整个夏天,如果忽略掉那只鲜绿色的螳螂的话。
  小小的三角脸上,长着两只圆噔噔的眼睛,四条腿加在一起,还没有一只镰刀粗,如此不协调的零件,却凑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
  瞧,它步伐轻盈,连最纤细的树枝都没有抖动,它的镰刀会避着光,在蟪蛄看不到的角度、悄无声息地落下。
  谢澄安:“啊!”
  往后躲了一下。
  萧明允一把扶住谢澄安:“怎么了?!”
  谢澄安:“那只螳螂被雀儿吃掉了。”
  心咚咚咚的。
  萧明允:……
  萧明允:“害怕?”
  谢澄安摇了摇头:“我才不怕呢,是太突然了,所以才被吓到了。”
  萧明允:……
  小郎君好容易受惊啊。
  造化的艺术吃了它另外一件,蟪蛄栖身的地方,也只剩下一具土色的空壳。
 
 
第58章 三皇子深夜造访谢澄安
  用树枝扫去脚印,就能避免被跟踪?动物们可不会扫地,兄弟三人很熟悉地形,他们跟着清扫的痕迹,很快就追了上来。
  萧明允嗤了一声,也好,早点解决了他们,就能给小郎君烤肉吃了。
  傍晚,林子里又开始下雨了,装备齐全的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轻装上阵的人,不得不寻个山洞避雨。
  虽然是夏季,但是山里的夜晚很冷,谢澄安冻得直哆嗦,还好他有全自动智能贴心汤婆子,八爪鱼款,亲夫面料。
  丑寅交替,是一天中最暗的时候,也是睡意最浓,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从相遇的地方到山脚,有几处山洞,分别在哪儿,兄弟三人了若指掌。
  瓢泼的大雨掩盖了所有的声音,浓重的黑暗同化了所有的色彩。
  山洞中用来取暖的火堆,像一盏指路的明灯,指给追杀他们的人。
  千锤百炼过的箭头,泛着点点寒光,满弓,紧弦,箭矢穿破雨滴,直逼萧明允的面门,那是一支三棱、三羽箭。
  三棱,带倒刺,中箭后,血液仿佛开了闸,顺着凹槽涓流不止,倒刺勾着皮肉,箭矢不易拔出,拔出即是重伤。
  一片主羽,和两片副羽,均由雕的翎羽制成,非寻常猎户所用的鹅羽,而寻常猎户常用双羽。
  羽短,速度快但不稳定,要求使用者对轨迹的把控极其精准,非受过专业训练者不易使用,这是一波硬骨头。
  郝铁受了伤,他埋伏在山洞的右侧做辅助,郝钢埋伏在左侧,郝大锤在正对面,郝铁和郝钢都以为是郝大锤放的箭。
  他们没有想过一击拿下萧明允,便说好以箭为信,萧明允再厉害,也无法同时避开三个方向上的箭。
  两支箭很默契的同时袭向了萧明允,第三支却迟迟未到。
  只有郝大锤知道,那支箭不是他放的,他们忙活了一场,却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暴雨进攻的好处不必多说,但坏处是,若想改变战术,不论是学鸟叫,还是吹口哨,都无法传递给他的同伴。
  他们戴着斗笠,满脑子都是来自万米高空上的水滴,打在斗笠上的声音,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敲得脑袋都痛。
  搞不清楚背后有几个人,也搞不清楚他们藏在何处,但是有一点很明确,抢到虎皮的时候,就是他们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
  雨夜忽又冷了几度,明明知道有双眼睛盯着他,却不知该朝哪里反击,比捕蝉的螳螂还惨。
  郝大锤背靠着大树保平安,祈祷老天爷保佑萧明允和背后之人鱼死网破,他们坐收渔利,希望他的兄弟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他的兄弟不明白,他们以为郝大锤是摔倒了,或者手滑了?
  二对一,胜算很大,他们各有二十支箭,就不信萧明允每次都能避开。
  萧明允将水壶放在火堆旁边,睡醒容易口干,给小郎君温着,他一个侧身,避开了左右两支迎身而来的箭,再一个侧身,又避开了。
  再转个圈,又避开了,眨眼的功夫,箭匣已经装满,真的不考虑换种方式进攻?
  太慢了,对萧明允来说,陪他热身?他用认真拜谢诸位。
  经过不太困难的选择,萧明允在弓弦上搭了一支三羽箭,和两支双羽箭。
  比箭矢还锋利的,是萧明允的眼睛,比丛林还无情的,是萧明允。
  忧什么?虑什么?来者不善,杀了便是。
  三羽箭射中了郝铁的心脏,双羽箭射中了藏在他背后,同样是打辅助的两位,瞄准一事上,萧明允从没失过手。
  距离郝钢的箭射向他,只有零点零一秒的间隙,竟被他利用的如此完美,这才像是开战的信号。
  深山。
  雨夜。
  萧明允站在唯一的光里,仿佛在告诉黑暗中的人:我在这儿。
  两位同伴的意外牺牲,让同样想坐收渔利的人,按捺不住了。
  自上而下的雨中,夹杂着自周围向圆心的,它们像是在比拼谁的速度更快,很快有了结果,圆心的速度更快。
  圆心有引力似的,除了少数撞在山壁上的,全被萧明允收了,箭匣放不下的,被他侧着身子,手伸向前,撒在了地上。
  他真的好喜欢三棱箭,可是他哥说了,三棱箭的杀孽太重,不许他用。
  再喜欢也不能带出山去,多看两眼就还回去吧,不是自己的东西,萧明允不惦记。
  “太嚣张了!”
  “别动!”
  他们的左前方,那个想冲过去的人,已经被一支三羽箭射穿了喉咙——郝钢。
  没有人相信,萧明允能够全部避开,郝家兄弟不信,赏金猎人也不信,但他就是全部避开了,雨水侵入眼睛,难受,索性闭上好了。
  精神力在小天爷替他治愈抓伤的时候消耗殆尽,昨晚吓着了谢澄安,萧明允便没怎么修行,罢了,不靠精神力的那些年,他一样勇冠三军。
  哦?停了?是在商议对策吗?五秒,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断珠似的雨,急切的敲打着枝叶,仿佛也嫌五秒太长,就像不嫌事大的围观者,催促着接下来的好戏。
  郝大锤背靠着大树,眼睁睁地看着萧明允一左一右放了两箭。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两位哥哥的死,但是他的预感不太好,他想报仇,但是他不冲动。
  赏金猎人更不冲动,他们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也帮官府捉拿久未归案的逃犯。
  只要银子给到位,他们就干,所以官府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滥杀。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为了避免杀孽太过深重,主家没有提到的人,他们不杀,主家没有提到的东西,他们不拿。
  除非是无法避开的阻碍,所以郝家兄弟,暂时不在他们的任务范围之内。
  进山打虎,倒不是因为官府找了他们,是因为赏银太过丰厚,他们想挣这笔钱。
  进山十来天了,他们都没有看到老虎的影子,却阴差阳错地,看到了捕蝉的螳螂,他们不要螳螂,他们要蝉。
  那个人只是运气好,若是被他们碰上,他们也能打死老虎,不甘心错过一千两,几个人一商议,便决定杀人越货。
  丛林不讲道德,不讲律法,不讲正大光明,也不讲阴谋诡计,只讲唯一的结果,萧明允懂。
  郝大锤希望赏金猎人和萧明允两败俱伤,赏金猎人却希望他们三个,能够耗一耗萧明允,事实证明,他们太不够打了。
  萧明允首先选择郝铁,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战术,是其他方向上的人比较散,而郝铁和他背后的两位赏金猎人,左右相距不远。
  一击拿下三个人头,在军中也能吹嘘很久,而已。
  攻击郝铁并不意外,令赏金猎人惊讶的是,萧明允竟然毫不犹豫地杀掉了他们的同伴。
  在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埋伏在何处、配备多少武器、而他孤身一人的情况下,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们同样没有看到同伴的死亡,只看到萧明允朝着他们埋伏的方向,放了三支箭,而那个方向上,迟迟没有动静。
  他们忽略了一点,萧明允为什么不顾危险,自始至终站在火光之中?
  因为他看得到他们,他把作弊得来的唯一的优势拉平,让他的敌人们也能看得到他。
  这样的比试才更加纯粹,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有负罪感。
  萧明允身上未见佩刀,他们五个人一起上,就不信萧明允还能活命。
  一支被折断的三棱箭,像弩一样飞了过来,好像是在问他们:商量好了没?好在那人反应极快,用刀挡住了。
  竟然用折断的箭,太看不起他们了吧!胜负欲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任何一位自命不凡、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无法视而不见,四位赏金猎人齐齐地扑向了萧明允。
  深山。
  雨夜。
  利刃划出刀鞘,袭向它们的目标。
  像被风吹散的花瓣,重新回到花蕊。
  最训练有素的士兵,动作也不可能完全一致,哪怕只有零点零一秒的时差,也足够萧明允侧身夺下第一个人的刀,并把他踹了出去。
  自上而下划过第二个人的手臂,砍中第三个人的侧腹,又朝着第四个人迎头砍去。
  猛虎添翼,无人可当,花瓣回到花蕊,复又被风吹散,不过一秒。
  因为躲闪及时,所以他们伤得不重,但就是气得不轻,秉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原则,又是一个回合。
  第五个人呢?他紧盯着郝大锤。
  山中雨夜真的太暗了,他们常在夜里行走,却仍然不敢在不熟悉的山中,轻举妄动。
  他们的目标是虎皮,不一定非要和萧明允分出胜负。
  郝大锤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先把虎皮偷走,等下了山就去报官。
  说这两个人为了抢虎皮,杀了他的大哥和二哥,他趁着雨夜,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当地人都知道他们会打猎,比起两个外来人,他的话,可信度更高。
  更何况,他家里还有很多兄弟,一个人的话不可信,那两个呢?三个呢?当所有人的说辞都一致时,真相就不重要了。
  萧明允正在跟四个人缠斗,是靠近山洞最好的机会,郝大锤深一脚浅一脚的,刚摸到洞口就被赏金猎人抹了脖子,要抢虎皮了,就是敌人了。
  不知是哪一任山中之王的巢穴,山洞之中十分宽敞,许是人类的活动越来越频繁,它才不得不搬去了深山。
  废弃了许久,洞中没有什么异味,稍微一整理,燃一簇柴火,便是一处极好的遮风挡雨之所。
  谢澄安紧握着匕首,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郝大锤的颈部喷涌而出,被萧明允设在洞口的禁制挡住,才没有溅到他的脸上。
  郝大锤瞪着双眼,倒在泥里,喊出来会分萧明允的心,一个啊字被谢澄安活生生地吞了下去,比干饼子还噎人。
  跟昨天晚上一样,为了避免雨水、山石、野兽、野人,闯进山洞,萧明允在洞口设了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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