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穿越重生)——微生恒绍

时间:2024-05-21 08:46:23  作者:微生恒绍
  接下来,吉祥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每天不给饭吃就算了,审不出来范克墉想要的回答,就要挨打,吉祥逃了两次都被抓了回来,这是第三次。
  打手是范克墉临时雇的,不必说的太详细,就说一个签了死契的下人,光吃饭不干活,还想着跑,叫他们把人追回来,民间常有提供此类服务的组织。
  一般来讲,打手们不愿意和官府扯上关系,他们干的,多是端不到台面上的买卖。
  今日没有一看见官兵就跑,是因为他们觉得,帮主家抓回逃跑的下人,非常正当。
  习惯使然,不等知府问话,一群人先麻溜地跪下了,吉祥有冤要诉,也跪着。
  萧明允呢?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导,让他没有跪别人的意识,他只跪过皇帝,和他们家的祖宗,谢澄安嫁狗随狗,也站着。
  凡是进来的人,要说话,先下跪,官兵刚要提醒萧明允,却又被章飞炎阻止了,让萧明允跪他?会折寿的。
  吉祥当堂脱了上衣,满背的伤痕触目惊心,手腕上和脚腕上,还有被捆绑的痕迹。
  萧明允揽着谢澄安的肩膀,低声道:“别看了。”似是怕他吓到。
  萧明允相信吉祥,但是从知府、主簿、文书、打手等人的角度看,吉祥签了死契拒不承认。
  平日里偷奸耍滑,好吃懒做,被主家教训以后心生不满,才想着逃跑,眼看着逃跑不成,就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可能性也很大。
  断案从来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更何况,打手们的主家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
  九江府,范宅。
  看着柴房里松散的麻绳,范克墉一阵发狠,绑得那么紧,他是怎么逃跑的?怕不是个练家子,却愿意低三下四地干搬砖的活儿,接近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可是不管他怎么审,那小子就是不松口,这次抓回来,干脆做掉,省的夜长梦多。
  范克墉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越走他的心里越不踏实,街上到处都是官兵,这小子真会挑时间。
  呼啦一声,范宅的大门被推开了,心里再怎么发怵,面儿上绝不能露怯,范克墉堆着笑道:“呦,官爷这是?”
  官兵:“你家有个下人在衙门,叫吉祥,带上他的卖身契,跟我们走一趟。”
  范克墉:“官爷,不知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儿?他头两天从我家跑出去了、”
  官兵:“别废话!等着我们搜吗?”
  关于他的经历,范克墉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关于吉祥,他有卖身契,看样子是不可能不去了,随机应变吧。
  人多,范克墉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跟别人撞了一下,胳膊脱臼了,不想惊动官兵,范克墉自己使了个巧劲,神不知鬼不觉地接上了。
  范克墉走在前面,听见队伍最末尾的两位官兵,在说悄悄话。
  官兵一:“这宅子可真气派,比咱们知府的宅子也不差,我从小在九江府长大,没有听说过姓范的财主啊。”
  官兵二:“外地的,前些日子才置的产业,去府衙办地契的时候,是我招待的,听文书说,还在城外买了两百亩田呢。”
  官兵一:“两百亩田,再加上这座宅子,少说也得一万两,什么买卖这么赚钱?打听打听咱们也去,这一天天累死累活的。”
  官兵们抱怨着俸禄少,晋升难,范克墉的心扑通扑通的,生怕听见盗墓二字。
  范克墉一进衙门,没看见吉祥,也没看见知府,先看见了气质太过于出众的萧明允,许是因为强者,对行走江湖的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吧。
  例行询问姓名,年龄,籍贯,家庭住址,几口人,做什么营生。
  范克墉说,他早年间做布匹生意,经常南北两地跑,新近买了田地和宅子,打算在九江府养老。
  范克墉:“吉祥是我三个月以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这是他的卖身契。”
  官兵拿给知府。
  吉祥跪着往前挪了两步:“卖身契是假的!我签的时候没有后面那三行!”
  惊堂木啪的一声。
  章飞炎:“是真是假,本官自会判断。”叫仵作去验,笔迹是否为同一时间所写。
  范克墉:“这位是?”说萧明允。
  官兵:“没叫你说话就把嘴闭上!”
  萧明允:“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官兵:……
  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想维持衙门秩序,却又被知府使了眼色,官兵憋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同样心里没底的,还有范克墉,吉祥说过,他有主子,有主子的人不能再签卖身契,卖身契是人牙子动的手脚。
  但是他不信,他坚定地认为吉祥是在撒谎,难道真有这么一个人?
  他花了钱,从正规的渠道买的,要追究,也是人牙子的责任,范克墉把腰板一直,这种时候最忌讳露怯。
  章飞炎冷面无情,声如洪钟道:“范克墉,原告身上诸多伤痕,可是你所为?”
  范克墉:“知府大人所有不知,草民这个下人,每日偷奸耍滑,好吃懒做,草民叫他打扫一下院子,谁知道喊了三遍他都不动,草民一时着急,就打了两下。”
  吉祥:“大人可以去范宅查看,地板上保准一丝灰尘也没有!”
  “大人,范克墉私自囚禁草民,滥用私刑,不给工钱,草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求恢复自由身!”
  范克墉:“知府大人明鉴,草民是从正规的牙行买的,绝非私自囚禁。”
  如果吉祥知道了他盗墓的事,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吉祥。
  但是吉祥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甚至只要求恢复自由身,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范克墉是洗手不干了,想安稳过日子的,也实在不喜欢衙门这个地方。
  纠缠得久了,万一被知府看出来,就得不偿失了,不如放了他,损失五两银子而已,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贸然松口,会不会太可疑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要回自己的银子吧?
  泛着寒光的铡刀,整齐排列的笞杖,不茍言笑的官兵,这该死的压迫感,逼得人的脑袋飞速运转。
  吉祥是不是萧明允的仆从,范克墉不知道,但是章飞炎知道,但是想让范克墉心服口服,就得叫人牙子来对质。
  人牙子姓甚名谁,吉祥不知道,但是作为主顾,范克墉知道,官兵很快就把人牙子带了过来。
  一看吉祥浑身是伤,人牙子就慌了,她干过不少这样的事。
  宽待下人的和严待下人的,对半分,有没有被打死的?或许有吧,但是他们签了卖身契,没人管没人问的,她不知道。
  每次干这种勾当,她都这样安慰自己:这次的主家,看起来像是会体恤下人的。
  但是她能狡辩:“卖身契关乎一辈子的大事,草民怎敢作假?签的时候,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三番五次地解释、确认。”
  “他说只求一口饭吃,只想寻个安稳处,不求别的,他不同意,草民也不能强抓着他的手摁吶。”
  吉祥说他签的是免责协议,没有后面那三行,人牙子说签的时候就是那么多,每个字都给吉祥念过、解释过。
  萧明允相信吉祥,但是在别人眼里,两个人都有可能在撒谎。
  吉祥说没有,人牙子说有,吉祥说不是,人牙子说是,反倒把范克墉晾在了一边。
  两个人都说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这要是搁在往常,就是僵局,知府绝对没有耐心再管。
  有卖身契这个板上钉钉的证据,结果一定是把吉祥交给范克墉全权处置,但是这一次不同。
  不知道章飞炎给文书交代了些什么,不出一刻钟,官兵就又领了一个人来,普通身材,大众脸。
  他说吉祥走了以后,人牙子确实往纸上添了几行,但是具体写的什么,他不知道。
  他离得远,所以人牙子和吉祥都没有瞧见他,他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吉祥身材高大。
  前后不过两分钟,再厉害的仵作也验不出来,字迹就是同一时间所写。
  不存在吉祥走了以后,人牙子另添几行的可能,但是知府说它有时差,它就是有时差。
  违规贩卖人口,人牙子喜提三个月牢饭,流放一千里,开荒奖励。
  之所以缓刑三个月,是因为她若是不服,可以继续上诉,相关部门会更仔细地搜集证据。
  搜来的是她无罪的证据,还是罪孽更加深的证据,她心里有数,便认了。
  人牙子手里肯定还有冤屈,但四天以后就是中元节,章飞炎只想速速了结此事,详不详查,等过了节,再做定夺。
  案子本来已经可以结了,可是,尝试着从正常人心理出发的盗墓贼范克墉有话要说:“大人!草民也是被人牙子骗了!”
  “但、但是草民花了五两银子呢,五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您看……”
  五两银子呢,没有人会不在意,那五两银子是他应该讨回来的,不要才可疑。
  为了像一个正常人,范克墉很努力了,他是跪在地上的,他一激动,往前挪了一步,脚掉了。
  为了不惊动官兵,范克墉自己使了个巧劲,神不知鬼不觉地接上了。
  不是鬼也不是神的谢澄安:……
  吉祥原来的主子身手不凡,范克墉是不是担心他们报复,所以不愿意放走吉祥?
  范克墉也是被骗的,他确实花了五两银子,卖身契也是正规牙行所出,所以吉祥能不能走,还是得看范克墉放不放人。
  知府只能劝,却不能强制,如果范克墉不愿意放,那么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放?
  事情必须今天解决,若是叫范克墉把吉祥带回去,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谢澄安拽了拽萧明允的袖子,萧明允低下头,听谢澄安小小声地说:“那个人是盗墓贼。”
 
 
第65章 萧家获罪,与章飞炎有关
  范克墉的骨架,比同龄人瘦小得多,看起来块大,其实是肉堆的。
  全身各处的关节,过分的松散,只有练过缩骨功的人才会如此,耍杂技的,或者盗墓贼,耍杂技的是为了博人眼球,盗墓贼是为了下盗洞。
  从小就开始练,让全身上下所有的关节,都能按照自己的需要卸下,转动,再搭上,严重影响骨骼的发育,所以瘦小。
  不说别的,寻常人胳膊脱臼或者脚脱臼,都是哇哇大哭,赶紧找郎中,会自己接的可没有几个,范克墉却非常的熟练。
  年四十,做布匹生意?耍杂技的为了让看客们喜欢,通常很注重保养,盗墓贼昼伏夜出,可能肤白者较多。
  但是经常走南闯北的人,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皮肤绝对不会这么细腻。
  耍杂技的到了这个年纪,要么留在团里当师傅或者打杂,要么就是赚了钱,买了田地或者铺子,不愿意再做取悦人的买卖,但是也不至于撒谎,为什么撒谎?因为他是盗墓贼。
  盗的又不是他的墓,谢澄安不想多管闲事,他是怕范克墉不愿意放走吉祥。
  他们知道了范克墉的秘密,再跟他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他就愿意放人了?
  但是也有可能不信任他们,假装达成协议,过后再寻个时机,把他们灭口。
  不知道该怎么办,谢澄安只好小小声地告诉了萧明允,但是盗墓贼的耳力非比常人。
  范克墉睨了这边一眼,忐忑和狠厉没有逃过萧明允的眼睛。
  萧明允侧身半步,挡在谢澄安之前,瞪他?那必须瞪回去。
  萧明允:“你觉得他还有救吗?”
  如果直接问,范克墉有没有在琢磨,如何杀掉他们,小天爷一定会说:“求我啊。”那就换个问法。
  小天爷扒着鱼篓边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幼年猫科动物眼。
  小天爷:“没救了。”
  萧明允:“怎么说?”
  小天爷:“他应该把他偷的东西全部还回去,把人家的墓按照原样盖好,再磕几个头。”
  “如果不能恢复原样,就把偷来的东西,分给穷苦的百姓,然后再到衙门自首。”
  萧明允:……
  完全跑偏了,他以为小天爷会告诉他范克墉的计划,罢了,长得就不是能赢他的样子。
  这家伙的想法还是那么天真,虽然萧明允也认为,范克墉应该按照小天爷期望的那样。
  但是,他或许可以迫使一位罪犯那样做,却无法盯着大庆所有的罪犯,所以还是看衙门如何运作吧。
  怕坐牢、怕赔偿、怕刑罚、怕连累家人、怕死,有害怕的东西,在犯罪之前就会慎重的考虑,就还有救。
  律法存在的作用之一,就是震慑罪犯,让他们害怕犯罪的成本,从而减少犯罪的发生,希望范克墉是个怕死的人吧。
  当然了,律法尚不完善,衙门也并不完美,就像今天,找人做假证的不是吉祥,也不是范克墉,而是主持公道的知府,瞧,只要想定一个人的罪,就一定会有办法。
  小天爷:“那什么是没救的人?”它当然知道萧明允在想什么,但是它不说。
  思想不构成犯罪,行为才构成犯罪,万一人家还没怎样,萧明允先动手了怎么办?
  萧明允:“什么都不怕的人”
  小天爷:“你啊?”
  萧·真的没有很爱杀人·明允:……
  站在律法的角度,范克墉提出的要求十分合理,知府、主簿、和文书,在商议如何解决,范克墉却已经后悔了,要是不提这件事,他早就能走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改口,突然不要了,知府一定会揣测他突然不要的原因,会怀疑他赚钱很容易,会调查他财产的来源。
  说他心中有愧?他和吉祥的主仆关系,实在算不上好,怎么可能突然有愧?范克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别提多难熬了。
  好在萧明允也在等,章飞炎的效率高得出奇,最终,案子是这样判的:
  人牙子把范克墉的五两还给他,范克墉把吉祥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工钱,共计十七两,还给吉祥。
  原告没有要求,知府却这样判了,传出去谁不说一句知府大人爱民如子?
  就是范克墉的脸色有些难看,罢了,如果出点银子,就能尽快离开衙门,那就出点吧。
  至于那个看出他身份的人……先离开衙门再说,私底下的办法多的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