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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玄幻灵异)——西墙上的少爷

时间:2024-05-25 07:03:59  作者:西墙上的少爷
  诚然修士寿数悠长,大能者虽有百岁、千岁之龄,但若无意外,修士会保持突破金丹时的面貌,除了邻近寿终,很少显出老态——小药宗的长老们除外。
  而另一位督学看面貌则年岁更轻,应是刚过而立的样子。
  两相比较,不难看出后者突破金丹更快,这通常代表其天资更高。
  于是天资更高的督学缓缓将开学典礼掰回正轨,队尾的兽修们又开始藏在人后说小话。
  吱吱在一人肩上“啪”地一拍,叹道:“哎呀二黑,你怎么又幻形啦!”
  之前那道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抱歉,没注意。”
  此时容秋才赫然发现,刚刚托了自己屁股的那只空蒲团上,竟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至少表面看起来挺像个人。
  他生得虎背熊腰,肌肉虬结,一身水绿嫩黄的清明院服鼓鼓囊囊裹在身上,毫不相配不说还带着点诙谐的味道。
  一根强壮的尾巴从他后袍摆下露了出来,尾巴根足有脸盆那么粗,往后越来越细,直至末端卷曲在一起,盘成个扁扁的绳垛样。
  细细密密的绿色鳞片覆盖于其上,在日光下闪出一种五彩斑斓的绿来。
  容秋看了看壮汉屁股底下的蒲团,看了看他;看了看他的尾巴,又看了看他,露出一个迷惑又吃惊的表情。
  两人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
  最终,壮汉的嘴唇动了动,用更低更小,但依旧浑厚又深沉的声音说:“……真没注意。”
  吱吱见状打圆场道:“二黑的幻形也是兽显的一种啦,平时一不小心就会化形,你不是第一个没看见他的。”
  “不过他的眼睛没办法幻形,你下次如果看见两只眼睛在半空飘,那就一定是二黑又不小心幻形了!”
  说完,搬仓鼠给二黑招了招手,后者心领会神,再次消失在容秋面前。
  只见蒲团顿时又空了下来,唯有两颗漆黑的眼珠子高高浮在二黑原本的位置上。
  ……原来是这么个二黑啊!
  容秋双眼发亮:“好神奇!”
  原属于二黑手部的位置忽地扭曲了一下,明明依旧看不见手,却仿佛那里发生了某种图像的错位,形成一条长着蒲团和地面图案的胳膊来。
  “动了,就容易被瞧出来。”二黑解释。
  “但他很懒得动,”吱吱无情拆台,“一个地方呆久了还经常睡着。”
  容秋顿时明白过来:“你刚刚就是睡着了。”
  不然他刚刚肯定能注意到这么奇怪的、飘在蒲团上的两颗黑眼珠子。
  二黑点点头,线条硬朗的面孔上浮起一层少女般的薄红,倒是很衬他身上的鹅黄嫩绿。
  他说:“抱歉。”
  容秋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下次我会注意看的!”
  “但我有事……”
  幽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容秋这时才想起旁边还躺着个被自己踹过的天牝津,忙转身赧然道:“啊!对不起啊猪仔哥哥!踢坏你了吗?”
  “兔球别被他唬到了,你只不过轻轻踢他一脚——”
  吱吱才嗤到一半忽然诡异地停了下来,似是回想起昨天被容秋一脚从广场这头蹬飞到那头的江游,话语生硬地拐了个弯。
  “——肯定踢不死他。”
  天牝津就地一滚,捂着心口倒在了容秋的蒲团边。
  “坏了,坏了。是爱情的小鸟撞开了我的心扉。”他怀负一种诗人般的浪漫气息,然后熟稔地接了一句下流的话,“需要弟弟亲亲才能好。”
  因为没听懂对方的上半句话,容秋低头看着膝边碰瓷的天牝津,双手托腮,表情看起来无辜又天真。
  “啊,这个不行。”他对下半句话做出反应,“不过,可以再蹬猪仔哥哥一次。”
  说罢,容秋松开别在一起的脚腕,在天牝津的注视下缓缓伸直了一双长腿。
  如果不是天牝津先入为主,对小兔子有了“无知懵懂”的印象,在瞧见容秋一脸无辜地暗讽了督学之后,他差点就要以为容秋此时伸腿也是在嘲讽自己了。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容秋一小会儿,最终还是遗憾拒绝。
  不过天牝津委婉提议,两人可以换个地方再让容秋蹬他。
  不过因为太委婉了,虽然避过了未成年人河蟹系统,但容秋也完全没有听明白对方的意思。
  天牝津:“啧。”
  一旁的吱吱适时发出嗤嗤的冷笑声。
  见小兔子明示暗示都不开窍,天牝津反而收起轻浮的姿态,一骨碌爬起来,笑眯眯在他身边坐好了。
  他并没有丧失兴趣,反而燃起一种熊熊的斗志来。
  ——这种事情吧,两人若是都游刃有余,那么干柴烈火确实易得乐趣。
  但有时候打磨原石、按自己的心意雕琢璞玉,反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尝一尝山野小菜也不赖。
  天牝津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
  然而对于对方的这些考量,容秋本人却毫无知觉。
  大概因为他自己也是能做出“一见面就问人能不能做自己老婆”壮举的人,虽然听不懂天牝津口中被河蟹的口口是什么意思,但冥冥之中,容秋对他并没什么恶感。
  甚至就,嗯,还挺亲切的。
  ——这话哪个围观的搬仓鼠听了不得说一句离离原上谱,兔豚一窝亲。
  凑近一瞧,啊,原来是颜控惜色批。
 
 
第029章 
  当兽嘛,最重要的就是生得恣意,活得开心,没得人族那些条条框框的。
  可惜颜控已心有所属,仰首痴痴望着法台,却依旧没看到自己的老婆。
  容秋有心想给颜方毓发个消息问一问,奈何两人昨天分开得太过仓促,他又忘了留对方的通讯气息。
  其他传信的术法也不晓得,不学无术的小兔子只能望着灵璧兴叹。
  容秋其实知道,清明的开学典礼并不是强制要求学子参加的。
  以二十年时间为限,目前还没毕业的清明学子约有两三万,但日常在校学习的学子却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三分之二大多有底蕴在身,散在大陆各地自我修行,只在期末时回来参加考试,混个学分。
  而这在校的三分之一学子,今天自然也没全来。
  因此一个两个先生不到场,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老婆还在生他的气吗?容秋忧愁地想。
  明明也是容秋最最期待的“上学”,与“讨老婆”是同等重要的。
  可是一想到昨天跟老婆不欢而散,今天又见不到面,他的心情便不可遏制地低落了起来。
  于是开学典礼怎么都听不进去了,容秋耷拉着脑袋叫旁边人一声老大,蔫蔫地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来了呢。”
  “我怎么可能错过开学典礼。”岁崇山峻岭头也不转地说道。
  “啊?”
  为什么不可能?
  毕竟容秋之前跟江游眼对眼的时候,顺便还扫了一眼那边的人修,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大师兄江潜鳞。
  因此,他们兽修的红毛老大应该也不是必须要来——何况他还迟到了那么久。
  岁崇山峻岭闻言终于扭过头,目光炯炯地看向容秋,张开了口。
  “别问。”二黑忽然沉声打断他。
  “别给老大任何一个主动的机会。”吱吱严肃补充。
  周围众兽修俨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心有戚戚的模样,倒显得当中唯一一个蠢蠢欲动的红毛十分突兀。
  容秋左右看了看,虽然依旧不明白,但还是选择融入集体。
  “哦。”
  他乖巧点了下头,双手搭在膝头,收回看向红毛的目光,安静听台上讲演。
  岁崇山峻岭赤红的眉毛跳了跳,满肚子脏话化作一个字。
  “……嘁。”
  *
  开学典礼后,课表便发到了学子们的灵璧内。
  清明课程纷杂,除了必修的四门课,和容秋已知的神识、因果、医药学之外,还有诸如书画、音律、工巧、符篆阵法等选修课。
  清明不拘学子都选什么、怎么选,只要二十年内修够学分就能顺利毕业。
  虽然清明建院还不足百年,可能还不及某些大能闭一次长关的时间,但因为清明背后有七大宗门撑腰,又引目前风头正烈的仙盟、学府的两大领头人做督学,如此也算是收揽了修仙界中流砥柱的力量,迅速站稳了脚跟。
  因此,几乎所有的仙门、世家都开始效仿七宗,对外收徒前,都会先校验一番新弟子的毕业证和成绩单。
  没有上过清明?
  那对不起,若非其人确然资质上佳、乃是人中龙凤,不然凡有头有脸的仙门世家都不待见收你入门。
  而且又因金丹期之前皆算入门,各家内功心法并无太大区别,甚至也有仙门世家会将新收的小弟子送去清明,等夯实了基础,再接回门派继续修行本家的秘传术法。
  各门各派偏重不同,对各个选修课的重视程度也不同,因此清明内网便有一份,据说是由已毕业的师兄姐们归纳整理的,入门各大门派时所倚重的选修课成绩单。
  比如说由各个世家仙门联合的仙盟,就比较注重修行入门、武学的成绩,辅以符篆阵法、神识、丹药之类。
  而学府作为全民修仙后才兴起的新秀,以灵璧为立府之本,提倡无论修士凡人、人族异族,众生灵平等,因此并不看重修为几何,反倒严守经辩、大事史成绩。
  而书画、音律这些偏门且看起来无用的课程,仙盟、学府中皆有些特殊的门派院系会做要求。
  对于这些五花八门的课程,容秋一门也不了解。
  但作为一只对花花世界很有兴趣的小兔子,他自然是选择——全都报。
  大抵是清明早已考虑到会有容秋这样丧心病狂——啊不,是勤奋好学的学子,清明所有的课程都没有时间上的冲突。
  当然,这也代表着很多课并不经常上。
  容秋抱着灵璧,在密密麻麻的清明课程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因果课的名字。
  只有一节——每个月。
  容秋哀嚎一声倒在床上,开始满床打滚儿。
  滚了有半刻钟,容秋忽然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
  自己也不是必须要上老婆的课啊,他忽然反应过来。
  没有课的时候,自己可以直接去找他嘛,这岂不是比上课更方便?
  想罢,他跳下地就想往外跑,但人还没跨过门槛,脚又自己扎在了地上。
  容秋原地愣了一会儿,忽然退回屋里,拉过一只灯笼凳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他当然想见老婆,却依旧介怀于对方昨晚莫名其妙凶他。
  其实容秋已经不那么气了,如果放在以前,比如说那次颜方毓将他一个人丢在小药宗不管不问,他压根一点都不介意,开开心心地就跟人来了清明。
  容秋想,如果是那时的自己,现在一定已经跑去找老婆了。
  容秋托着腮,在脑袋里认认真真地将老婆的众多优点又列了一遍,与一个月前两人初遇时的印象做了对比。
  他还是那么喜欢老婆——甚至说,觉得自己此时的喜欢比之前要更多了,却比之前更加不愿意包容老婆对他的不公平对待。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叽啾!”
  一声熟悉的鸟鸣打断容秋的思索。
  他飞快抬起头,正好瞧见一道黑影闪电般地向自己撞来,“咚”地砸在他胸膛上。
  “啊,喳喳!”容秋接住落下的鸟,顺了顺他的背羽,“玩的开心吗?”
  小伯劳已经是个合格的鸟中猛禽了,能独自决定要不要夜不归宿,容秋从不拘着它。
  喳喳叫了一声,在容秋掌中冲人挺了挺肚子。
  容秋拇指推了推小伯劳的肚子,发现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是把自己喂得挺好。
  “啾!”
  喳喳扇着翅膀飞起半尺,露出脚爪上抓着的一只仔菇,把它丢在容秋手心上。
  这头仔菇虽然没有昨天登山时从八宝食盒中取出的大,但显然也是新摘的,断口还留着鸟喙啄断的痕迹。
  “啊,谢谢喳喳!正好早上没来得及去找吃的。”
  容秋把仔菇一口闷了,揉了揉依旧干瘪的肚子。
  小伯劳在他膝盖上跳来跳去,显然很满意自己成功投喂了主人。
  容秋呆呆看了看它,忽然双臂一揽把鸟捧进手里。
  “喳啊!我想到了!”
  伯劳鸟被吓了一跳,歪着脑袋用小黑豆眼瞧他:“啾?”
  容秋低下头凑近掌心中的小伯劳,有点兴奋地小声说道。
  “帮我给老婆送个东西吧!”
 
 
第030章 
  第二日清晨。
  容秋和天牝津并排走在山间小路上,向修行入门课的山头行去。
  容秋托着盛有早餐的荷叶包,边吃边说道:“对不起啊猪仔哥哥,喳喳虽然啄了你,但也是你突然爬窗户把它吓到了!”
  这话听着就挺阴阳怪气的。
  天牝津仔细看了看容秋的表情,实在分辨不出这张漂亮的小脸上,那满满的歉意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
  他干笑了两声,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两刻钟前,天牝津打着送爱心早餐的名义去爬容秋的窗户,实际上当然是想一睹可爱弟弟的睡颜。
  谁知他一只脚还没跨进房间,迎面就是一只凶神恶煞的伯劳鸟,冲过来在他脑袋上狠狠叨了一下。
  喳喳毕竟是凡鸟,天牝津道体强横,这一叨倒是没破皮。
  但天牝津为了博同情,也没把伤处的淤血化掉,甚至还故意推了推,此时他脑门上青里带红好大一片,看着还挺唬人的。
  然而再看一旁的容秋,人家道完歉就一门心思埋头吃菇、丝毫没有心疼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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