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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反正也是给我的,”唐蒄把苹果往前推了推,“来嘛,蒄姐给你吃的,真有天谴了也是我先死。”
  宋迤应付般咬一口,把纸元宝一股脑丢进火里,说:“赶紧烧完撤了,人还没死透就跑来扫墓。”
  这座坟经由金萱嘉挑选,定在最高处。宋迤远观整片墓园,目光落到把纸钱往火里丢的唐蒄身上,说:“那时没反应过来,把你葬在这块地,在往下一个坡里还有你哥呢。”
  唐蒄用脚踢几下灰堆:“大好的日子,不提这种人。说起他免不了和你吵架,一吵架你就又不搭理我了。”
  宋迤拢几下头发,说:“不理你是怕气上头说错话,以前你刚被抓那会儿,把我当你大半辈子的仇人似的说。”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带我走?我那么信你,”唐蒄马上把她拉下水,“你也有责任,你说和我两不相欠。”
  “是啊,两不相欠。”宋迤把唐蒄拉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在蒋毓那里瞎订东西,把我全部积蓄都卷走了。”
  “要你钱的是蒋毓,跟我有什么关系?”唐蒄随手拿起篮子里剩下的纸花,拿到宋迤眼前道,“小白花。”
  宋迤接过她的花,凑近几步把花簪在唐蒄脑后。唐蒄脸上挂着笑,宋迤捏她的脸,有点怨愤地说:“你个死人。”
  唐蒄抬手压在她的手腕:“能亲一下吗?”
  宋迤收回手,说:“这么多人看着。”
  唐蒄在墓园里望一圈:“这儿没人哪。”
  “地里全是,不想给他们瞧见。”宋迤顺手摘了她的花,提起篮子说,“快走吧,烧了纸这烟太熏人。”
  她也不等唐蒄说话,拿着东西就走。唐蒄三两下啃干净苹果,在后头跟上她絮絮道:“你一年只见我一次,我却是天天都想你。我偷偷在棺材盖上刻一个‘我那天各一方最亲爱的宋姨’,每天晚上看着这行字睡觉。”
  “你干的这种事,我都找不到词来说。”宋迤瞥她一眼,从兜里摸出个小铁盒来,“给你擦嘴的。”
  唐蒄接过打开,谨慎地摸几下在手背上涂开,嘀咕道:“不是胶,还以为你要把我的嘴巴封起来。”
  宋迤舒然一笑,唐蒄收下铁盒,跟她手挽手:“上回来这里的时候不是看见一朵海棠花嘛,这几年还能见着吗?”
  她说:“不知道。车在外头等着,我没空赏风景。”
  “现在你就有空了?”唐蒄笑着靠在她肩膀上,愀然叹息一声,“唉,不要这么物是人非,多难过啊。”
  宋迤摩挲几下她的嘴唇,说:“当心别又扯出血。”
  唐蒄低头自己擦几下,汇报道:“没有。”绕过一个弯,沿途苍翠和记忆里相差不大,唐蒄凭着几年前古旧的记忆找出可疑地点,问,“是不是那里?真的找不到了。”
  即便宋迤逢年过节都跑来这边给唐蒄烧点纸钱,也没再度见过那枝海棠。青碧绵延,不说花枝,就连枯枝也不见一根。宋迤道:“上次看见的时候满树就只开一枝花,只怕那棵树早就活不得,我们这些人再也无缘得见。”
  唐蒄搓几下嘴唇:“今天没流血,也没起皮。”
  越看越觉得这里就该有一枝花的,在蔓延的绿色里,唯有那一点红艳画龙点睛。她想起宋迤写的词句,指着远处路边的石凳说:“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
  两人肩并肩坐下,在寒风里挨在一起。宋迤把篮子放在脚边,唐蒄把她的手抓过来,问:“你冷不冷?”
  宋迤用脸贴一下她的手,呼出一团白雾来:“冷的人是你吧?手冰成这样,故意拉我的手来冻我。”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你今晚打电话给我,”唐蒄靠在她肩上,还没分别就计划下一次相见,“还是我叫人跑腿去你家送信?你妈妈让你晚上出门吗?”
  “什么我妈妈,”几只飞鸟疾掠过天空,宋迤自顾自决定道,“我给你打电话,一分钟你没来接就不见面了。”
  “不行,”唐蒄举起宋迤的手反对,“万一你给我打电话结果我在洗澡,外头的人进不来,就通知不到我。”
  “那也不关我的事,我只管……”宋迤的话停在唐蒄拿出旧戒指往她手上戴的瞬间,冬天里的手套太厚,圆环卡在第二个指节,她收回手不再说话,把戒指取下来还给唐蒄。
  唐蒄不敢接,讶然问:“你不想要?”
  宋迤把手套松掉,手和戒指一起呈给唐蒄。唐蒄怕她又跑走,半带彳亍着握住宋迤的手重新给她戴上,她才含笑续上刚才的话:“我只管给你打电话,别的一概不管。”
  唐蒄将她拉近,小声说:“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宋迤还是摇头,唐蒄退一步,道:“那就抱一下。”
  这时候不会有人来墓园,抱一个也无伤大雅。就是被看见又有什么?不过是一个拥抱。宋迤环住唐蒄,任由她贴在自己身上,她靠在唐蒄肩头,感觉到唐蒄的手伸进衣袋里。
  唐蒄没摸到想找的东西,问:“你的枪呢?”
  宋迤平淡地说:“我没带。”
  “没带?”唐蒄一下子坐直起来,胡乱在她身上各个口袋里确认宋迤没带枪,故意挤出个像是垂涎的笑来,“你见我不带枪和见我不穿衣服有什么区别,你不怕遇见危险?”
  “你就是最大的危险,”宋迤轻轻拍一下她面颊示意她见好就收,“你这表情好难看。”
  唐蒄立刻不再嬉皮笑脸,端坐起来和她分开。刚分开没多久她又突然抬手捧住宋迤的脸,以一种严肃的表情说:“宋迤,现在我真的要亲你了。”
  宋迤自知躲不过,抬起手掌挡在唐蒄嘴唇前:“在这此前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行不行?”
  唐蒄没再靠近,豪迈地一挥手:“你直接问就是。”
  宋迤在脑海里措辞几秒,把唐蒄新给她戴上的戒指亮出来。她将那颗珠子指给唐蒄看,说:“有天我不慎把这颗珠子弄破,发现里面有张小字条,上头的数字有什么含义吗?”
  “不是,这里面居然还有字条?”唐蒄像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她抓住宋迤的手转几圈那粒圆珠,“是什么样子的字条?应该是做东西的人塞进去当做标识的吧?”
  这样的答案也算合理,只是唐蒄说的话总叫人半信半疑。难道真是工匠做的时候随手放进去的?宋迤低头去看手上的戒指,唐蒄骤然搂住她亲在她脸颊上。她抬头去看,只看见唐蒄一如既往的笑颜:“我早说了你是傻子嘛。”
  【📢作者有话说】
  强行掰正了更新时间,尽量不要弄到太晚。两个人都神经兮兮的,还是这样的剧情看着顺眼。原来之前说的好孩子遇见坏女人被带上歪路里的好孩子是说宋姨。
  明天紧急插播一条蒄姐宋姨试图救素之然而吃瘪番外,后天再按原计划进行带小孩和无所事事以及金小姐白日做梦和可有可无的文献。
 
156  ☪ 蒄姐拐带儿童失败
  ◎不要和陌生蒄姐说话◎
  鸡肉和整个辣椒混在一起大火猛炒,飘出的气味呛得人直咳嗽。墙上安的排风扇卷起热气,厨师也跟着咳个不停。
  程遂躲得远远的,唐蒄也在门口逡巡不入,只有宋迤在店里吃得欢快,边擦眼泪边说:“太好吃了,我活这么多年还没吃几次这么过瘾的菜,”她被辣得口齿不清,对坐在远处的陆适道,“小丽,快去帮我拿点水来。”
  陆适纠正道:“我姓陆。”
  宋迤无暇改正,几张纸巾擦脸。她跑到冰柜边拿水,明明憋了气还是呛得连连咳嗽,眼睛也睁不开了,索性和后厨的厨师闲聊:“老板你是哪里人,这辣椒看着就恐怖。”
  老板咳嗽道:“咳咳咳,俺是河南嘞。”
  陆适闭眼从油烟的包围里冲出来,把饮料放到宋迤手边:“没水了,用橙汁凑合吧。”她避之唯恐不及地跑出店门外,暗叹这种闻着就恐怖的东西宋迤还敢吃下去。
  做程家的管家果然辛苦,不枉程遂给她这么多工资。陆适在水龙头边洗把脸,又看见唐蒄站在店门前挂着辟邪的镜子前练习笑容,走过去问:“蒄姐,宋姨没事儿吧?”
  “没事啊,上回你没跟我们来,不知道宋迤辣昏过去之后突然变异吃了三大碗,”唐蒄回想一下那几个碗的规模,“三大盆。”说完又对镜子露出个歪嘴笑,“哼。”
  陆适无言以对,组织一会儿语言才说:“我看你一直在这对着这面镜子,然后你,”她学唐蒄的表情,“哼。”
  “这是我专门练习的笑容。”说到这个,唐蒄停下演习,背过身来靠着墙壁说,“实话告诉你,上回我们来这个枕棋氏找人下场可凄惨了,差点没被人踹下来。”
  “这么不识好歹,你们还肯热脸贴冷屁股?按程老板的性子,”陆适又模仿,“天凉了,该让枕棋氏破产了。”
  巷道对面的程遂看过来,提醒道:“这话不兴说,枕棋氏现在成了咱们家的合作伙伴,我们都是说不得的。”
  陆适点头:“明白。我就当没听你这么说过。”
  唐蒄笑了笑,点评道:“你这性子就像你妈。”
  陆适说:“哪儿像,她和大老板反着来的。”
  “说的不是阿金妹妹,”唐蒄压低声音,“是养大她和阿金妹妹的人。她和阿金就差八岁,阿金八岁生的她?”
  “这不一定,万一是大老板年轻不懂事,”陆适说到一半,皱起眉头说,“不对,这也太年轻太不懂事了。”
  程遂道:“不要在我面前议论我,给你们脸了。”
  “金大姐以前就是这样的,动不动就给我和宋迤脸。”唐蒄叹了口气,“可惜今天她不在,上回也因为腿脚问题没来。阿金妹妹太可怜了,多亏陆灯能在家陪她。”
  文珠让唐蒄和宋迤在阳蜀扎根,她们就开始以程阿金和程遂的名号在阳蜀活动,几年间也算在这里定居下来了。
  陆灯是陆适家的孩子,陆适给程家当管家后也搬过来住。有个小孩骑着脚踏车穿过巷道,唐蒄说:“遂遂,我们家要不要多养几个小孩?陆灯这个年纪很缺玩伴的。”
  “省省吧,你比十个小孩都闹腾。”程遂从小就对唐蒄很警惕,她走过来在唐蒄身后的凳子上坐下,“说到孩子,上次我们在枕棋氏里看见的那个小孩,叫周引练。”
  唐蒄点头:“嗯,周引练。”
  程遂看着对面楼上晾出的衣服:“这回看不到她了。”
  唐蒄看着脚踏车拐进巷子里,才说:“知道。”
  那是几年前,陆适和司马马自达都没到程家工作的时候的事。她和宋迤带着程遂第一次叩访枕棋氏,约好兵分两路,由宋迤和程遂跟师祖谈判,唐蒄悄悄在山里熟悉环境。
  枕棋氏破到家了,什么设施都没有,还有一座积淀千年没有维修过的危楼。唯一的可取之处是山上的自然风景,苍翠连绵春水淙淙,遍地都是唐蒄没见过的奇花异草。
  水渠上漂过来几张符纸,唐蒄顺着源头走过去,有个小孩蹲在水渠边,几簇树叶遮住那个孩子的脸。她回过头来,睡在文珠的酒盏里的脸使得唐蒄寒毛直立:“素……”
  她很快反应过来,确认道:“是周引练?”
  那个酷似素之的孩子怔怔的,问:“你是谁?”
  “啊,我是住在摘星楼的,半个月才下来一次。”唐蒄庆幸来之前做过功课,她挠头道,“你知道我们夜里观星白天补觉跟你们交往很少,我又是个比较内向害羞的人。”
  她挤到周引练身边坐下,周引练说:“是这样吗?”
  唐蒄友善地:“引练,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周引练攥紧手里画得笔迹狼藉的黄纸,小声说:“师祖说我的符画得不好,不如上一届的……”她想到那个名字不能出口,改口道,“不如上一届的那些师姐们。”
  她手边散着一沓废弃的符纸:“为什么要丢进水里?”
  周引练把手里的纸张揉成团,放纸船般放进水里:“姐姐说水会流到很远的地方,烦恼会跟着水流流走。”
  “你不喜欢画符吗?”唐蒄眼珠一转,趁其不备从周引练手里抽出一张,“这张叫乍暖还寒,对吧?”
  “师祖说这不是乍暖还寒,是没用的东西。”周引练把东西抢回来,她蹲到水渠边把叠好的符纸船放进水里,顺手捞了一片树叶,“你第一次见到我,为什么跟我套近乎?”
  “不是跟你套近乎,是你看起来不高兴,我来安慰几句。我以前也有段时间很不高兴,总想着要是有人能安慰我——”唐蒄见她听得认真,转而说,“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难道是像你娘?你娘是不是也在山上?”
  “不是,我是被师祖带到山上来的。”周引练说,“不能怪师祖古板,她做这些都是为我好,是我太笨了。”
  她把手伸到水里,又任捡来的树叶飘走。唐蒄拿过她手上的黄纸:“你画的才不是没用的东西,看好了。”唐蒄轻车熟路地照宋迤的方法折出风车,“铛铛,厉害吧?”
  唐蒄捡了根树枝插上,风车在微风里徐徐转动。周引练惊喜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我想学会了教给我姐姐。”
  “你姐姐?”唐蒄觉得奇怪,“我只听说过你在山下还有个姐姐,比你早生十几年,没承想没养大就夭折了。”
  周引练茫然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家的事?”
  “听说,听说啦。”唐蒄赶紧转移话题,放慢速度让她看清步骤,“你看,这个扇叶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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